因为母后把她给了帝联,而不是我,醋味大了,自然会殃及到这些个奴才。”
“好大的口气,这说来说去,倒成了哀家的不是了。”
延陵一副不依不饶的撒娇样:“母后,我就要帝联房里的宫女,就要那个小娥,我看着喜欢,我就是要么。”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李公公,宣帝联公主过来,你亲自去。”太后话里的意思,李公公知晓的。延陵骄横的瞪了李公公一眼,他不动声色的退出来,“就因为是正主所生,居然如此嚣张跋扈,相比之下,帝联的善解人意倒是让人倍感亲切。”
李公公心里对延陵有诸多不满,腿上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赶到永和殿,小娥正巧出来浇花:“给李公公请安。”
“免了,你们主子在么,让她接旨吧。”小娥恭敬的回答,“皇上一早让小安子把公主请去了,这个时辰应该是在上书房吧。”
李公公折身赶往上书房。皇上仔细端详着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人神态举止落落大方,眉目传情,美不胜收,他看的都有些入迷了,“帝联,你来看。”帝联刚要行礼,已被皇上拉了过去,“这是我吗?”印象中照片可以拍的唯美唯俏,还真没有想到画师也可以做到毫分不差。
“不过,不及本人罢了。”皇上灼灼幽深的目光,让帝联放下画卷,“帝联还想请皇上帮个忙。”
“昨日的帮忙还没有说怎么谢我呢,如今到又来了,这次的该不会比上次的还要难吧。”皇上言语之间多了些玩笑之意,把两人之间的气氛搞得轻松了些。
帝联用锦帕半掩红唇笑了笑,“皇上,难道还怕一个小女子的请求,这可不是九五之尊的风范。”
“那你来告诉朕,九五之尊该是如何的神采。”
“金口玉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当即应下帝联的索求。”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原点,说吧,朕自当金口玉言就是了。”
帝联将早上画的一幅山水画交给皇上,“帮我找到这个地方。”
“这是哪里,看上去很美,朕都无缘目睹。”
帝联心想这画上的是21世纪,你怎么可能看到,“帝联连日来一直梦到这个地方,想必是有些启示,所以想找到这个地方,身在其中,也许会有所悟。”
“皇上,李公公求见。”小安子是李公公一手带出来,说来李公公从不向他们这些小太监要月供的,反而是经常把自己的月供拿去给他们接济,这些点滴一直延续了十几年,让小安子他们这波小太监都心生感恩之心。
“让他进来。”皇上将山水画放于书案上。
“奴才见过皇上、公主,太后让奴才请帝联公主过去。”
“所谓何事?”皇上将帝联的画像收起来,放入竹筒,小心的收藏起来。
“奴才不知,延陵公主也在。”李公公说话很有分寸。
“李公公先行一步,帝联随后就到。”看着李公公出去,帝联轻叹一声,“想必是帝联多事之过。”
听完帝联的讲述,皇上起身,“朕随你一起。”
“不必,皇上要是真想顾念帝联,就稍安勿躁。”望着皇上疑惑的眼神,帝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李公公不说帝联也能猜出,不当不正的传自己过去,一定是与今早自己出手救下那些宫人有关,想着加紧了脚下的步子,且不能让那些苦命人再招祸害,想起那些个孩子担惊受怕的样子,帝联的心揪得更紧了。
“太后传公主过去,这样的差事奴才耽搁不起。”李公公在半路等着,面露难色,比起以往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许多。
帝联随声附和的向前走:“李公公,太后娘娘今儿心情好么?”
李公公眉头紧皱摇摇头,“延陵公主正在太后那里,她可是太后的心肝宝贝,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也不敢得罪呀,小丫头,你要走运了,延陵公主看上你了,这不,要管你主子讨要呢。”小娥也跟过来,太后不会无故宣帝联公主过去,她心里七上八下,总觉有事要发生,李公公的几句话让她差点哭出来了。
帝联满腹狐疑,小娥是阳平的人,断不会入了延陵的眼,又是这个时候讨要,小娥脸色苍白,神色慌张,恐是心里早就失去了主意,“妹妹也在,那就更不能拖延了。”说着加快了步子,小娥哎呦了一声,帝联回头看过了,小娥蹲在地上:“回禀公主,奴婢脚下没留神,给歪倒了。”她强忍疼痛走了两步,额头疼的浸出汗水,帝联轻描淡写的说:“你别跟来了。”丢下一句话,匆匆走了。到了走廊的拐弯处,帝联故作不经意的回头,小娥早已不知去向,这会子去想办法,怕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冬日的微风徐徐的吹起帝联的发丝,她脸上沉着冷静不参半点的怨言倒是让一旁偷眼观望的李公公心里萌生了敬意:“帝联公主,晨起有露水,您小心脚下打滑,伤了凤体,奴才担待不起。”
帝联放轻脚步,和颜悦色:“李公公,烦劳您还惦记着帝联,在外多年,回到宫中还真有些不适应,不瞒您说,帝联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比阳平的主事和延陵的贵气,也时常想起阿娘。”说话的功夫,用方帕沾沾眼角。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六十一章人都应该有尊严
第六十一章人都应该有尊严
李公公压低声音:“公主,您的这份孝心那是天地可鉴,皇上今儿个在早朝上就已经下了圣旨,让你随行育德夫人去边关,这里据此颇远些,你倒是可以放心游玩一番,太后心中虽有不舍,也是碍于皇上金口已开,眼下,延陵主子的意思,您要是能松松口,当下这关也不难过的。”李公公话里的意思,帝联听的出来,皇上即使说了自己随行,小娥跟去太后肯定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宣自己过去,不难推测,太后对皇上自作主张让自己跟着去边关恐有意见,不便发作,如若借此发挥,那可是大为不妙,自己逃跑的计划就会成为泡影,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她一定可以想到解决的办法,回21世纪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帝联会意的轻抬双眼,算是谢过了,毕竟来来回回的人流不断。小娥本是别人派到这里来的细作,被延陵要去,倒是让自己安心了,可若是像那些宫人受到的待遇一样,再像垃圾一样,丢出去,她也于心不忍,毕竟不是小猫小狗。更何况,小娥的去留,她还有自己的盘算,就这样被人无端棒喝,说要就要,当真把自己当做空气了。
延陵嘟囔着小嘴,委屈骄纵的样子着实让人厌烦,帝联淡扫蛾眉的上前行礼:“见过太后,延陵妹妹。”延陵鼻子轻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有抬,太后一副谠言直声的做作:“延陵,帝联为长,你理应还礼,身为公主,连起码的礼仪都没有,让哀家汗颜。”
帝联倒是大方得体,敦风厉俗:“延陵妹妹是天性使然,坦诚相待,再说,我在宫外学到的东西太少,以后还要仰仗太后细心调教,延陵妹妹的不吝赐教才好。”
太后微点额头,觉得帝联越发的稳重沉着,更有当年育德的风采,也不难想到这么一个机灵的女人,想要俘获皇上的心也不是什么难事,她然萌生一种奇怪的念头,倘若阿莲真是正主,那她们把帝联送进来,这个女人又有如此手段,自然不能掉以轻心:“给帝联公主赐坐。”李公公亲自搬了椅子,帝联伏低做小,等待太后的下文。
延陵到不客气,一副先入为主的架势,似笑非笑:“帝联姐姐,你看我哪里的宫女太监太不尽心了,本想着给你送个物件,也算是大婚,妹妹的一份心意。挑来拣去,倒是有了入眼的东西,偏偏这帮不上心的奴才,一件金色羽衣服,绣上半月不说,居然还是那么差的手工,到现在还没有拿出个样子来。”
太后目不斜视,稳稳的说,“帝联,对于和亲的事情,你可能已经有所耳闻,不是哀家可以隐瞒,只是此事还有待商量,为了稳妥起见,哀家隐而不发,如今倒是听闻你要跟着育德夫人前往边关,哀家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你本就体恤懂事,不过,前去边关,可不是儿戏,虽说扮作婢女,也要懂得收敛,切不可让人认出身份。”
“是帝联鲁莽了,本想着禀明太后再做定夺,不想昨日皇上来永和殿小坐,听到阿娘要去边关,帝联心中不安,毕竟阿娘眼下的情景不必当初,随提出随行,唐突之过,还望太后赐罪。”
“都是一家人,你能体谅育德的不易,哀家真是为妹妹庆幸,养儿育女也不过就是为了儿女成人之后能明白乌鸦反哺的道理罢了。”太后心口不一,延陵与帝联的悬殊太大,以至于让她心中酸溜溜的,延陵但凡有帝联的一半也好过如今的模样。
“母后,现在说的是金丝羽衣,您扯远了。”延陵按耐不住把话题拉回来。
帝联心知肚明延陵想说什么,想来奇怪,好端端的干嘛开口讨要小娥,自己平日对她也就一般,要是因为自己迁怒一个奴婢,以延陵的性子还不大可能,难道是获悉了小娥的身份,也不对呀,延陵恨不能自己与阳平打起来,决然不会出手给自己帮忙,:“妹妹,姐姐子打出娘胎就不曾接触过女工,不怕太后和妹妹笑话,我娘的病一刻也离不了人,所以,帝联恐怕帮不了你,也有些愧疚了。”
帝联恰到好处的给了延陵枕头,这不要打瞌睡这位心里乐了,帝联不过与此,不但好说话,还是个不长心的家伙,比起阳平那家伙好对付多了。低估别人就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好在帝联不是阳平,否则延陵难有翻身之日,她顿了顿开口:“妹妹再不懂规矩,也不能让姐姐自己缝制嫁衣,要是那样,怎么能算是妹妹的心意呢。其实妹妹也没有什么奢求,就是看上姐姐宫里一人,要不是不得已也不能舍了面子向姐姐讨要,我也知道能有个称心如意贴心人不容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