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成功枭掉蛇首后,刀身竟然在不停的颤动,仿佛在为自己保护主人、立下大功欢呼雀跃一般。
方天握着这把通灵匕首,手心再次传来骨肉相连的感觉,仿佛分别已久的老朋友重逢一般,心中油然而生欢欣振奋之情。
方天一时喜出望外,见猎心喜,手握匕首在山洞大厅中挥舞起来,虽然毫无章法,好在如臂使指,流转如意,顺畅异常。
在舞动匕首过程中,差点踩到流了一地的蟒蛇血污,方天一惊,连忙收起匕首,放入空间戒指中。
再看那牛羊的脚蹄毛血之物,心中恍然大悟:虾渔村以及周边一带不知道有多少牛羊都成了这蟒蛇的腹中之物。
想起前天晚上,刚回来时,妈妈提到院子里二伯的牛春耕时候丢了,发动全村人也没有找回来,诅咒偷牛贼理应千刀万剐,哪里会想到头牛贼就是这条已经身首异处的大蟒蛇。
自己这也是为民除害吧,方天心中暗爽。也仅仅是暗爽而已,这件事情虽然英雄,却不能大张旗鼓的宣扬,那样只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所有这些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了!
方天本想用匕首把蛇皮剥下来丢入空间戒指中,但又担心会把空间戒指污染了;还有自己一点也不专业,万一这蛇血含毒,剥皮反把自己毒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是对蛇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即使现在这大蟒蛇已经无声无息,任人宰割,方天还是决定躲避为上计,让蟒蛇尸首自我腐烂在它的老巢。
想这神仙洞深处,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前来。方天身上的秘密也不虞有人发现和泄漏。
只是这神仙洞中进来的洞口昨日还被西历呼图的禁制封印,绝对进不来,那么这条大蟒蛇肯定另有出入口,这神仙洞也肯定另有出入口了。
方天又燃起探洞寻幽的兴趣。沿神仙洞中溪泉流来的方向前行不远,已然到头,从那悬崖峭壁上,涓涓山泉从石缝中咕咕而出,正是神仙洞溪泉的源头。
源头的旁边有一处两尺见方的山洞,弯弯曲曲,蜿蜒而上,隐约有光亮传来。这个小山洞的入口竟然还有几截蜕下来的蟒蛇皮,已然干透。正是那蟒蛇爬进爬出的通道了。
方天再没有钻入这蟒蛇洞中探寻一番的兴趣,于是打道回府。
第二卷 初试锋芒
第十一章 黯然分手
浸泡在幸福中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晃眼,十一假期就快结束,方天也该动身回临海市继续他的业务员生涯了。
方天是十月六日早晨从虾渔村出发,到来天县城乘下午的火车回临海市。好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返程票,倒也不需要为火车票额外操心。
从家带了一些腊肉、酸豆角、腌青菜以及花生之类的土特产,再加上两套衣服,这就是方天返回临海市时的全部包裹。本来方天带了三套衣服回家,因为在神仙洞中爆掉一套,现在就只剩两套了。
现在的包裹比回家的时候是轻松多了,回家的时候那真是大包小包。
回家之前,方天的女朋友吴昕硬是逼着方天去给方铁生和秦素芬两人各买了两套秋冬天穿的衣服,还有她为两位老人家织的两件毛衣,这两件毛衣是今年春节过后吴昕就动手织的,耗费了无数的精神。方天敲破脑袋也不知道吴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父母亲的衣服尺码弄到手的。
吴昕还逼着方天买了一些临江市有特色的糖果、饼干,还有几瓶白酒。
说是有两年没有回去了,总要带一些东西回家,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也应该有所表示。
方天是苦在脸上,乐在心头,虽然大包小包提回虾渔村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当然还是吴昕的这片孝心最为重要。现在这个年代,要找一个吴昕这样有孝心而且会打点过日子的女孩可真不容易。
躺在火车卧铺上,方天的心头充满幸福和感激。小别胜新婚,分开已经七天,方天还真有些想吴昕了。在家里也和她通过几个电话,吴昕还在电话里头调侃的说要把方天空出来的床位在假期出租给其他男人,赚点外快;方天也毫不示弱,说要利用自己在虾渔村的影响力,给吴昕找一个小妹带回临海市,让她尝尝当大姐的滋味。两个人也算是旗鼓相当,打了个平手。
听着窗外火车和铁轨撞击发出的有节奏的轰鸣声,和吴昕在一起的一点一滴慢慢浮上方天的心头,在寂寞的旅途中,方天的身体竟然燥热起来。
“小不点,你真有魅力,不在我身边也可以勾引我!”方天心中对吴昕抱怨了一声,怪她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让他的身体起一些异样的变化。
小不点,是方天对吴昕的昵称,吴昕身高一米五八,长的娇小玲珑,很惹人喜爱,当初,方天可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吴昕追到手的;胖子,就是吴昕对方天的昵称,也算是对方天腆腆的肚腩以及身上的赘肉一个时刻的提醒,吴昕还多次督促方天减肥,少吃饭尤其是少吃肥肉,多运动,可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终不了了之,所以胖子这个昵称就一直沿用着。
只是吞服元神内丹后的方天已经恢复少年身材,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胖子了。
这其实是方天一直忧心的问题。在虾渔村,对父母,身体上发生的巨变,被方天巧舌如簧,蒙混过关,可这毕竟是相处日短,侥幸而已;面对朝夕相处,晚上同被而睡、赤裸相对的吴昕,花言巧语再漂亮,也绝对蒙混不过去。
对吴昕实话实说是必然的选择,只是这种实话更似天方夜谭,说自己在神仙洞中获得奇遇,吞服元神内丹后身体就发生了这些变化?吴昕肯定会摸摸自己的头,看自己是否发烧说胡话。
吞服元神内丹后恢复少年身材的方天还是原来腆着小肚腩的方天吗?
我还是原来的我吗?这似乎成了一个永恒的哲学命题,方天不由头大如斗,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如窗外秋夜般的凉意,身上的燥热也瞬间消失。
方天思虑重重,再无心看窗外的风景。虽然夜幕早已降临,笼罩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山峦、田野、湖泊,霓虹灯下的城市也显得影影绰绰,但却并不妨碍眼睛发生奇变的方天欣赏。
方天摇了摇头,躺倒,和衣睡觉。
有什么问题烦扰而方天一时又解决不了的时候,方天就会蒙头睡一觉。他总觉得一个人睡一觉之后,休息好了,精气神就会达到最佳状态,一切问题虽然说不上迎刃而解,但找到解决问题方法的几率比睡觉之前心烦意躁时肯定高多了。
这也是方天生活经验的积累,何况学哲学出身的他又喜欢思考总结。
方天记得好几次,和吴昕打嘴仗起摩擦都是在晚上,劳累一天之后,心力憔悴,难免互相看不顺眼,导致走火;可是睡一觉之后,只觉海阔天空,神清气爽,两人相视一笑泯恩仇,都觉昨天晚上两人火气之大,让人惊讶!
俗语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在方天看来,改为夫妻睡觉之前吵架睡醒之后和更为合适。睡觉之前,精神差,容易发火吵架,睡醒之后,精神佳,自然和好如初。至于俗语中原来暗含的夫妻之间妖精打架这一重要环节不见得必不可少!妖精打架和好好睡一觉其实都是促使精神转好的有效手段,可谓异曲同工。
方天这一觉倒是睡得踏实,直睡到车快进临海市车站才醒。
说好听点,这叫洒脱;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没办法,这就是方天的性格。
方天下了车,一路忐忑不安的回到了他和吴昕的租房,他和吴昕租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月租一千五。
以方天每月两千块的底薪,工程款没收回来,提成又拿不到的工资水平,他是绝对租不起这样的房子;好在吴昕中文系毕业,外语又好,为人处事也很是爽利,在一家外资广告公司任总经理秘书,月入八千,承担这点房租自然不在话下。
有些吃软饭的方天自然是不住白不住。
方天敲了敲门,早就在电话里头知道方天今天下午一点左右可以到家的吴昕正在洗衣服。其实租房是全配,有洗衣机的,但传统持家,对自己置办的衣物之类很是爱惜的吴昕总认为机洗容易坏衣服,大多时候,她总是坚持手洗,方天怕她累着,劝过好几回,要吴昕利用好洗衣机,吴昕只是不听,依然故我。
吴昕听到敲门声,知道是方天回来了。手都没来得及甩干,就起身蹦蹦跳跳的去开门,嘴中欢呼着:“胖子,哦,是我家胖子回来啦!”
门打开,吴昕接过方天手中的包裹,笑道:“胖子,从虾渔村给我带回来的小妹妹呢?在哪里?让我见识见识!”
方天回道:“在门口就拿话挤兑我,我倒要进房间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其他男人。”两人喜笑调侃的进了房间。
等吴昕放好包裹,方天说:“全身脏死了,我先洗个澡。小不点,来个鸳鸯浴吧!”
“鸳鸯你个头,色胖子,一回来就想龌嵯事。我先把洗手间没洗完的衣服拿出来。”吴昕笑骂道。
方天洗了个澡,感觉全身清爽多了。走进卧室,吴昕正在电脑上浏览论坛,那尽是一些婆媳关系的故事和文章,而且都是恶婆婆居多,害得吴昕一度对自己在方天家将来的媳妇处境很是担忧。
方天就给她分析,这些都是媳妇们的一面之词,婆婆们年龄大,上网的自然少,这些论坛就成了媳妇们单方面的宣泄渠道,没有两方对质,自然难以做到公正客观;而且既然是故事,自然有夸大之处,所以这些故事虽然不是空穴来风,但也不可全信和当真。吴昕听了这些话,才总算对将来婆媳相处的信心又恢复了一些。
吴昕见到方天进来,连忙站起来扑入方天怀中,嗅了嗅:“我们的沐浴露好香,嗯,还有熟悉的胖子味道!”
方天捧着吴昕的头,盯着她秀丽的脸庞,问道:“小不点,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想,很想,我本要来车站接你的,但你说行李少,用不着,我又有一堆衣服没洗,就没来了。晚上不摸摸我家胖子身上光滑的、软呼呼赘肉和小肚腩,还难以入睡呢!”吴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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