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股桀骜不逊,让我对她好感多多。我还是盯着她看好了!
师兄见我根本不理他,转而师父提起抗议“哼!师父,我可不认有这种市井无赖般的师妹。”边说边向我嗤之以鼻。我心中偷笑:那小子还真记仇,我也就是从供桌下钻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再”顺手“把满手的桔子汁抹在他衣服上罢了。再说,他还不是把我踢飞了?要不是俺正巧被进门的师父接住,生气的还轮得到他?不过,我觉得:看他现在怒气冲冲的脸,真比刚从桌子下钻出来时瞧见的冰脸好多了!
“皇儿”当娘的还是疼自己的孩,赶紧出来打圆场“别急坏身子。你师父这么做,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国师,你说是么?”最后一个问话是给师父的。国师?谁?我诧异地抬头,见师父依旧不愠不火地看着皇后,这才醒过神来:原来我师父就是当朝国师呀,哈哈,俺赚翻啦!
“皇后,多虑了,我与此女确有师徒缘分。”师父的声音还是那么舒服……不过,这个回答我是万万不信。
“师父你……”师兄有些气急败坏了,皇后却陷入了沉思。见师兄脸都气歪了,那黑珍珠也心疼了:“太子,要当真不想同这野丫头做师兄妹,不如干脆辞师,我再禀明你父皇,准你随我去那广阔的草原,在蓝田碧草下,你我做一对自由的雄鹰,无拘无束,岂不快哉?”听那黑珍珠一番话,我不禁哑然失笑:傻丫头,你叫这骄傲自大的小毛驴到你家倒插门,他还不活活气死?
俺还来不及收敛笑意就发现那头自恋的驴子正狠狠地瞪着我,忍不住对他吐了吐舌头,便扭头钻到师父怀里,自个儿独乐。接着,俺听见那头驴子使劲“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黑珍珠和皇后跟师父简单道别后便急急地朝师兄走的方向追去。
听见三人的脚步越来越远,俺干脆伸出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鬼灵精,为师还是头次看见你师兄生这么大的气。”师父满眼笑意地望着我,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子,眼中闪出的紫光甚是清亮,我心头一暖,不觉心中暗下决心:师父,不论你为何收我为徒,我是跟定你啦!
卷一 第九章 梦
“宛儿……宛儿……”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的呼唤,睁开双眼,师父白色的背影被竹林的浓雾缠绕着,在眼前若隐若现。我努力地朝师父跑去,想要扑向那温暖的怀抱,却怎么也追不上。突然间,雾气遁去,竹林消失,自己已置身石崖之顶,海浪肆掠地拍打崖底的青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抬头一看,师兄穿着他那身带有桔子汁的朝服,站在一个男子身边,男子的双眸是那么的熟悉,可那张冰冷的面孔我却从未见过。
“师父……”心中仍有期望:那双曾经温柔的紫眸会给我温暖的,我怯怯地喊着。陌生的脸,面露狰狞地对我冷笑起来,我害怕了,向后退了几步,“不对,你不是我师父!”师父的脸从来就不会有任何表情,又怎么会如此狰狞?脚下传来碎石坠入大海的声音,我不敢后退了,向师兄求救:“师兄救我!”“谁是你师兄?你不过是孤魂野鬼一个,也想做我师妹?哈哈……”师兄冷冷的嘲笑让我不寒而栗。就在此时,男子云袖一挥,只觉一股力量将我一推,自己顺势向后飘起,顿而身子一沉,向大海坠去……
“啊……”一声大叫,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梦中的恐惧让我大汗淋漓,心跳急促。正在床脚困觉的小白,见我坐起,立马跑到我身边,讨好地摇动它毛茸茸地小尾巴,用舌头卖力地舔我手背。小白是条狗,去年师兄来此途中,茨州刺史孝敬的,师兄嫌其麻烦,甩手给我。
我现在居住的岛叫逸云岛,位于浩瀚的东海之中。师兄每年三至九月便会来此,接受师父的教诲。师兄每次来时,岛上桃花总是刚刚绽放,我便笑他:来此是为沾些桃花运。当我轻功初成,我就送了他个绰号“桃花公子”。每当我这样叫他,他定会气得七窍生烟,用他那把纸扇,追着我打。现今,我的轻功水平已超过他,他很难追上我,眼见正我努力地将此发扬光大,他也只有白瞪眼的份了。
师兄虽常常被我气坏,却从未如梦中那般对我无情,师父则更不会推我下崖,人人都说,梦是反的,这个也不例外了!想到这里,俺心一宽,便顺势抱起小白,逗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小雁边说边在我身上到处查看。
“没事,没事”,看见小雁急匆匆从楼下窜上来,紧张至极的神情,我反而安慰起她来。
师父见小雁尚有些武功底子,人老实又肯吃苦,在给我传授武功时,也时不时点拨点拨她。
闲休道长是我大师伯,也是岛上的常客。当年,师祖共收了三个弟子。闲休道长为大师兄,师父入门最晚,也最得师祖欢心。闲休道长的轻功与医道的修为,在师父入门前,已超过师祖;而师父天赋极佳,从师时间虽短,但文治武功、占星之术莫不尽得师祖真传。我很好奇的问师父:那二师伯呢?师父听后,当即沉下双眼,一言不发便转身回他的兰草轩不再理我和大师伯。大师伯偷偷告诉我:原本二师伯的武功和占星之术较我师父略胜一筹,但二师伯好胜心极强,兄弟之间比武练剑时也手段狠毒,师祖不太喜欢。再后来,二师伯间接导致祖师娘病发,祖师娘死后,师祖虽将之逐出师门,却也自废武功——将五十年功力全数传于我师后,带上祖师娘的骨灰四处云游,不理世事。师父与二师伯关系本极好,自此以后,二人便形同陌路,这些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大师伯讲得甚是简单,但从其谈起二师伯时的神态口气,我猜想:二师伯当年也必是少年才俊,卓而不凡。否则,师祖也不会舍不得废其武功,而自我惩戒。想到这里,俺不觉在心里对那从未谋面的二师伯和师祖凭空添了几分向往。
我这边正在安慰小雁,就看见师父和大师伯也上楼来了。
“宛儿,刚才怎么了?”师父顺势坐在我的床边。
“小丫头发恶梦了吧?”还没来得及回应师父,那只“山羊”就开口笑我。
我恶狠狠地瞪了瞪那个留着山羊胡子、为老不尊的大师伯,见我如此,他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对师父说道:“小孩子都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做恶梦了么?”
我讪讪地点了点头——午睡都会做恶梦,还被老山羊说中了,真够糗的。
“瞧,我说中了吧。”那老山羊得意极了。
“师父守着呢,宛儿别怕!”师父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声音暖得人都快醉了。
“喂,丫头,做的什么梦呀?说来听听!”好奇的老山羊发问了。
虽知道师父不会如梦中那般,但我想了想,还是把梦境说了出来。
说完,师父什么话都不说,老山羊倒是很认真的琢磨起来“依你所说,倒像是在思过崖顶吧?”
逸云岛的北面临海有环岛山崖,上细下粗,状如针锥,名为“思过崖”。此崖四周陡峭异常,如同刀劈,无法攀岩,山脚下有一木屋,屋前清潭上的吊桥是与岛心联系的唯一通路。倘若谁犯下大过,师父便会令其在此思过,思过期间严禁探视。这“思过崖”便由此得名。
“好像是哦”小雁也参与进来了。“不过,那个推你的人怎么会是师父呢?”
“不是师父!”我倒着急起来“那人除了身形和眼睛像师父,其他的根本就不是师父。”
“小丫头,你这么说,就像师弟戴上面具把你推下去的咯?”山羊又开始挑拨离间了,不过,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师父不会这么做的!”我辩解道,手却不自觉想去摸摸师父的脸。师父很自然的拂开我的手,师父眼中一丝尴尬转瞬即逝。
顿觉无趣的我,抬头看了老山羊,难得他没有一丝嘻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师父的背影。
卷一 第十章 绛星鞭
“为师在醉月亭等你,梳洗完就来吧。”师父有些不悦,口气也淡漠了许多。
“哦”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哪里惹到师父了。
待小雁利索地帮我打扮完,我独自朝映碧池走去。
转眼,我来这东海的逸云岛已有十个春秋。十年来,师父倾其所有地教授我各种技能。
原本以为,现代的孩子学业过重,到了古代,我才知道,这古人的习文更苦更难受。枯燥无比不说,还字字晦涩,句句斟酌。师父似乎要把我训练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剑挑四方、博古通今的复合型“百晓生”。这,倒也不难。我一贯奉行“抵抗不好,应付万岁”的宗旨。喜欢,我孜孜不倦,求知若渴;没兴趣则阳奉阴违,虚与委蛇,时间一长,师父也无可奈何,默然接受了。
这世间,我有感兴趣学的有三个:游泳、医术和轻功。
毛主席教导我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年若不是因为自己是汗鸭子,又怎会与父母兄长阴阳相隔?此乃我前生最大憾事,今世我是痛下决心,一定要学好游泳;第二便是医术。冷兵器时代的医疗手段和设备都太落后,他日行走江湖,那刀剑可是无眼的,倘若有个意外,不会自救岂不白白等死?毕竟,求人不如靠自己。不过,最有动力学的还是轻功,轻功可是我上辈子就梦寐以求的东东。当日在护国神庙,见识到师父接我时所用的天外飞仙后,我便雄心万丈——不练出李慕白站在竹尖上的效果决不罢休。此外,在师父的逼迫下,我选修了暗器和五尺鞭。相较拳脚和剑术来说,这两者学起来更易上手,且以远攻为主,自己不易受伤。此外,我还跟大师伯学了一门手艺:制毒。药与毒本来就不分家,大师伯在医术上举世无双,那是世人皆知,而他更专注于对毒药的研究,这,大概就只有我知道了。凭着当年那点化学的底子,加上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