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我拉着胤禟就往房间走,也不顾一路上下人惊异的眼光。
进了房间我关上门,狠狠地看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没有怎么样。”他冷冷地说,整个语气根本就像另外一个人,这怎么会是天天宠着我的胤禟说的话?
“你说什么……”我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也是异样的冷漠,就算是和我吵架的时候,他也不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根本就是一种……厌烦!?
“我做什么好像不用告诉你吧。”他说,“要是没事我就去书房了。”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冲到他面前,“你是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样。”
我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除了他头脑发烧这个原因外我实在不能相信这是胤禟说出来的话。
“我都说了没事!”他伸手,拿开我的手,“你就管好自己就行了!”他推开门,迈出一只脚。
“喂!你什么意思!难道是看见我嫌烦!那我回娘家好了!”我大叫着,他迈出的脚在空中停留了一秒,最终还是迈了下去。
“你想回去,当然可以。”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听到这句话,当即腿一软,差点要摔倒,胤禟他——
“皇阿玛今个让我去法兰西,是不是我也可以走?”我最后带着一点企求的语气问,难道他真的变了,就因为我那天和宋君荣的玩笑,还是——我脑子里回想十福晋说的话,“哪有真正能专一的男人呢?”
不,我怎么能这么想,胤禟不是这样的人,我打消这个想法,等待他的回话。
“当然也可以。”他丢下这么几个字,迈出了门,我整个人却陷入一片冰凉。
第二天.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我直截了当的问胤禟。
他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我看他惊讶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放松,也许真的是我多想了,但是转念又想,难道是因为被我猜中了?
“你瞎想什么。”他说,可是语气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冷漠。
我心里还是不稳妥,尽管知道胤禟从来不说谎,尤其是对我,但是他现在的变化我实在不能用以往的应验来判断了。
“那你最近是怎么了?就因为那天的事!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生气?好吧,就算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吧!连见你额娘也不和我一起,还弄出一副不想看见我的样子,我好像……”我一个劲在那里说自己的话。
“你能不能出去。”胤禟突然打断我的话。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说什么?“你……”
“你不能出去?”他看着我重复了一遍。
“你让我……出去?”我脑子一下子空白一片,这是胤禟在赶我?
“是的。”他说,“你去哪里都顺便你,回娘家也好,去什么法兰西也好!”
“你……说的是真话……”我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他说,“现在我看见你就不舒服。”
“好……好……”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胤禟,你要我走?!我走!我会走的远远的!你别忘记你今天说过的话!”也许我是脑子发热了,可是这也是他逼的!才几天我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那是最好!”他说完,就坐回到书桌后面。
我踉跄着从书房走到自己的房间,可是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心紧紧地皱在一起,不是疼不是痛,是绝望。
他是怎么了我不知道,只记得那句话,“你去哪里都顺便你。回娘家也好,去什么法兰西也好!”一个个字如针扎在我身上,我想躲也躲不开……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要我相信胤禟说的话是真的,这是不可能的,充其量就是和我赌气罢了,只是这次他有点生气罢了。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坐在房间里自己安慰自己。
“额娘,阿玛是怎么了?”姽婗靠在我的腿上,眨巴着眼睛问我,“为什么他都不和姽婗玩呢?”
“你阿玛头脑进水了!”我没好气的说,这次我是真的糊涂了。
“啊!”姽婗叫起来,“那是怎么回事?要叫医生吗?”
“医生也没有用了。”我说,“他呀……”
我说着,头脑里闪过一念头,看着正眼巴巴看着我的姽婗,摸摸她的头,“姽婗啊,你想知道你阿玛是怎么了吗?”
“是啊……”她说。
“那你……”我凑到她耳边说……
情变
“阿玛……”姽婗一边跑到胤禟的书房里,我则靠在一边的窗户外面听里面的情况。
“来,阿玛抱抱。”胤禟的声音,“找阿玛什么事啊?是不是想要买什么了?”
“不是,姽婗是想问阿玛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啊?”胤禟问。
看来是成功了,我把耳朵凑近窗户听,“阿玛为什么最近都不和额娘在一起呢?姽婗找额娘的时候都看不到阿玛。”
我静静等胤禟的回答,可是良久都没有声音传出来,终于我听见胤禟说,“我们说别的好不好。对了,最近你有背古诗吗?”
“不要!”姽婗撒娇地说,“人家就要阿玛说这个!”
“阿玛……”胤禟面对孩子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要和额娘分开了……”
这几个字如重石砸在我身上,就算以前再吵架,我都认为是胤禟在和我赌气,可是他竟然这样和孩子说……我一下子感觉到彻骨的冰凉。
“为什么!”姽婗惊奇地说,“阿玛要去哪里?”
我抑制住自己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听下去。
“不是,是你额娘要走。”胤禟说。难道他是真的要让我走?!
我还想听什么,可是胤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抱着姽婗出来了,我赶紧蹩进墙角,看着他抱着姽婗的身影,明明是和原来一样的温柔没,可是我却觉得离自己很遥远。胤禟,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我们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夜晚,胤禟没有回来,我辗转在床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胤禟的话和行为,或许他的话是真的,现代有法律效应的一夫一妻尚且没有几个长久,等何况是这样的年代,这样的身份。真的是厌倦了?我猜测着,心里却无比的冰凉,不禁自嘲地冷笑起来,什么时候连我一向最为自傲的东西的消失了,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犹豫不决了。
记得原来我就和朋友说,我说我就不相信什么长久的爱情,没有天长地久的婚姻,如果我丈夫弄外遇我才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要干脆地先甩了他!可是现在我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相信天长地久,这是胤禟给我信念,如今也是他将这个破坏了。
也许一开始我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如果真的无法挽回……我犹豫了,尽管我知道我与原来是不会犹豫的,甚至最讨厌自己犹豫,可是如今我却没有办法不犹豫……
我最后还是决定去好好和胤禟谈谈,我还是不想结束。
“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如果真的是,我可以道歉啊。”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明明自己觉得很不甘,可是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那天?”胤禟说,“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事了。”
这样的语气,根本就是还在是生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都愿意说抱歉,难道你真的要和我分开?”
“你……”他被我话吓了一下。
“是的,那天是我让姽婗来问你的。”我坦白地说,“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说那样的话。”
“你都听见了?”他说。
“是的。”我点头,“你是认真的?”
“你听见了也好,省得我再和你说一次。”他看着我说,眼睛里不带有一点的情感。
我一下子呆楞住了,“你说……”
“我们分开吧。”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去哪里都可以,我也可以和皇阿玛说让不去法国。”
“为什么?”我问。
他看看我,“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你是因为怕难堪,我可以不写休书。”
“不!我必须要知道。”我说,没有理由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你准备一下吧。”他转身说,“我明天就去和皇阿玛说。”
“我必须要知道原因。”我说,“没有理由谁也不能让我离开!”
他回头看看我,眼里似乎有一丝的无奈和同情,“好吧,我会给你理由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说是怕我受打击?我不理解,这一切来的如此的突然,我毫无防备。
第二天一早,我才起床,走到院子散步,总觉得家里的下人似乎都好象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但是我问他们,一个个又低头走人。我觉得奇怪,可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怎么了?”我问一边低头不说话的春杏,她也是怪怪的,平时家了芝麻大的事,她都要跑来和我说,今天竟然一句话也没有。
“我……”她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我更是觉得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福晋……其实是……”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着急,“你快说!”
“昨天,爷去后院的可情那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听了前面我几乎也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就是不愿意相信,“你说大声一点。”
“反正爷就是去那里了,现在还没有出来。”春杏狠下心,一口气说完了。
明明已经是猜到了,可是真的听见她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头脑一阵的晕旋,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支柱一样。
“我……都不敢说。”春杏小声说,“爷怎么会这样呢?”
我强忍住自己的要涌出的泪水,也许是时候要结束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在心里不愿意接受,“春杏,我们去后院!”
走到后院,这里住着不少宜妃弄进府上的侍妾,因为胤禟从来也没来过,所以基本上这里是侍妾大都像丫鬟一样,年龄稍大的我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