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事差点忘了!”不觉已经呼出口。
“什么事,我能帮你吗?”显然陌年已经不再是在楼下厅堂时一副欠揍的表情,擦干眼泪,缓缓道。
“就是我想去轩辕府啦!”寒薰泄气道。
陌年一副“不会吧,在轩辕府呆了这么久还找不到,有你这么白痴的人吗”的表情,斜过身看了一眼寒薰,好像在打量一个天外来物似的,随即又恢复正常道:“这个简单!”
“你见过他?”寒薰一脸惊喜。心里却在想,真的跟若枫有关系呢!
“没有!”陌年摇摇头,“他不近女色!”
“你不是——”寒薰看了看他的装扮,扮了十几年的男孩子应该不容易被认出来啊!
“你以为以三皇子的聪明才智,看不出我这点雕虫小技么,知道的人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只有他那个笨蛋才会那么晚才发现!”说着,陌年低了低头,有些懊恼地看了看门外。
“那我该怎么去?”看着有些神伤的陌年,寒薰转移话题道。
“他不是三皇子的手下么,让他带你去!”陌年指了指已经不见踪影的门口,道。
“谢谢!”寒薰满脸惊喜,终于找到了,心里却还有一些失落,黑衣人真的跟他有关系,他还是有一些事情瞒着他的,虽然自己隐隐约约可以猜到,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没向他坦白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件事情吗?安静之余,寒薰当然不会忘了与608姐妹相认的事。
“阿静,你还记得我吗?”寒薰试探性的问了问,虽然从刚才的情景看来阿静好像还没恢复记忆,但还是希望从她口中得到证实。
“我当然记得你,以前对你和你家小姐多有得罪,敬请见谅!”陌年显然还在为以前调戏寒薰和梦梦的事情有些愧意,口气缓和道。刚才还在为“我当然记得你”而高兴的寒薰顿时被后面的话击得一退,搞什么嘛,有么恢复记忆!
“没事啦,都过去这么久了!”寒薰有些失落,笑了笑:“不嫌弃的话,交个朋友吧!”见陌年没有反应,寒薰把话又继续了下去,“不记得算了,相逢何必曾相识,恩,我是秋寒薰,秋天的秋,寒冷的寒,薰衣草的薰,你知道的,我是余府千金的贴身丫鬟,不过,现在——”
“我叫沈陌年,天下第一珠宝行沈家庄是我家,恩,其他的,你都知道了!”没等寒薰说完话,陌年已经自我介绍起来,边说边略带咳嗽。
“你没事吧!”寒薰急忙上前,却见陌年往床边一歪,吐出一口鲜血。寒薰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用丝巾擦着陌年嘴角的血痕:“我去叫他来!“
“不用,我不碍事,只是一口血堵在心里了,被他这么一气,吐出来反倒好了,你别担心!”陌年一把抓住急欲离开的寒薰,缓缓道。
“你真的没事?”寒薰有些不确定,陌年点点头,似乎没有了力气,寒薰扶着她躺下,掖好了被子,守在床边看着蜷曲的身体,那样寂寞的姿势让寒薰的心不由一颤。
是啊,在这个苍茫浮沉的世界里,能抓住一份情感多么不易啊即使是表面看起来那样戏谑人生的阿静或者说陌年,心里头也有最脆弱的一面,不是么?她也有自己想抓住的感情!寒薰准备去扶起她露出的手,却陡然看见左手侧上那透明的血色的吊坠手链,与自己手上的那条一模一样,只是此时此刻知道了又有何用?寒薰自嘲性地笑了笑,向陌年的手掖进被子里轻轻关上门。
第1卷 两小无猜情不移
月色妖娆。客栈的小院,落下一地清辉,少年黑色的身影在这冰凉的月色中显得异常落寞与神伤。寒薰轻轻走上前,与他并肩。
“她的上很重,对不对!”寒薰语带悲伤。刚才陌年虽道着自己没事,但寒薰还是略带疑虑,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虽然受了伤的人吐的血有些黑,但也不像陌年刚吐的那样,几乎如墨。见少年没有答话,寒薰又道:“她到底伤得重不重,你到底告诉我啊!”寒薰抓住离的衣袖,使劲地摇晃。
“姑娘——”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对不起,我只是担心阿——陌年!”寒薰道歉。
“她中了黑风掌,蜥蜴的黑风掌为绝顶毒掌,天下无人能解!”离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你爱她吗?
“恩?”离被寒薰的突然提问惊得有些不知方向,也没回答。
过了很久,就在寒薰要放弃的时候,离突然缓缓地道:“我和陌年从小在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陌年是大户人家的,而我无父无母,从小被沈庄主收养。五岁那年,庄主把我送进了风雨组织,在组织里,我们被训练得如同杀手般冷漠,同时也只懂得服从命令。在那段苦不堪言的训练日子里,陌年是我所有的希望,每一次训练回来,无论多苦,只要看见陌年的笑,我虽有的伤痛都会随着陌年的笑的盛开而消散。随着时间的增长,这种情感越发强烈,我喜欢她笑的样子,喜欢她生气时候样子,喜欢她任性时的样子,甚至喜欢她打我时的样子!”离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离。“可是那时我以为他是个男孩子,而我又无法抑制对她的情感我时刻压抑着,每天都近乎崩溃!”离的面目因为痛苦的回忆而显得有些扭曲,他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放松了许多,顿了顿,他又缓缓道:“直到有一天,少主让我去西山的天牙泉取冰山雪莲的时候。那天的天气很好,天牙泉的旁边,泉水湛蓝清澈,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黛青翠绿,正在这时,我突然看见泉水中隐隐约约有人,我想着雪莲在水底里,又不好直接赶她走,只好躲在草丛边静静地察观动静,泉中的她似乎毫无察觉,望着唯美的湖光山色,竟忘了起来,女子一头长长的秀发浸在水中,将她衬得宛如不知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突然转过身,我下意识地躲藏,却被眼前女子的面容惊得几乎喊出声来,竟然是陌年,你知道吗,竟然是陌年!”离抓着寒薰的手,显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脸上也渐渐地漾起了幸福之色,“她竟然是个女孩子,她竟然是个女孩子,我们在一起这么都年没发现。我高兴得发狂,整夜整夜都睡不着,我是高兴着,但我也有理智,庄主这么做,也比定是有原因的,庄主膝下无子,就陌年一个女儿,沈庄主的生意自然是需要人手接管的,庄主才这么做,我心里明白,这么多年来,陌年也没告诉我,我当陌年是害怕我知道让我知道,我也就当做没发现她,就一直默默地还当她是男子,后来——”
“后来,后来你就把这种情感压抑成了一种习惯,是吗?”没等离讲完,寒薰已经接住了他的话,“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不怕我会出卖你么?”
“呵呵,我想秋姑娘不是这种人,至少秋姑娘对陌年的担心不是假的,不是吗?”寒薰望着他,笑了笑,彼此心照不宣。
“那这么说,你是爱着陌年的啰,那就别愣在这儿啊,找解药总比在这儿悲伤好!”
“没用的!”离绝望地呼喊着。
“没用,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用你不是爱她吗,那就用你对她的爱去创造奇迹啊,去啊!”寒薰的话里充满了睿智和成熟。也许,当初那个执拗而又单纯的秋寒薰,再也回不来了吧!“奇迹?”离重复着寒薰的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真的可以吗?”
“恩!“寒薰点点头,抬头,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墨之中,空中缓缓飘落的白色纸张偏正不移地落到寒薰的手中。
秋姑娘:
劳烦姑娘帮助照顾陌年,我会尽快回来的,秋姑娘的大恩大德,沈某他日必当结草偿还,若他日姑娘有难,沈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寒薰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人影远去的方向,笑了笑,原来他早有准备,不过是下了套让自己跳的,但这回可真是跳的心甘情愿的。
缓缓上了楼,房里的人因为受了伤还在沉睡,脸也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苍白和扭曲,眉头紧锁,美目已经紧紧闭上。
你也在担心么,陌年?
寒薰伸出手,试图以手心的温暖抚平进邹的眉头,床上的女子也似乎感觉安宁力量的存在,逐渐缓展了下来。
第2卷 相见恨晚等千年(一)
独倚窗台,百叶窗外的点点火花被割成一条一条的,远处的街道因为黑夜而变得有些迷离,天空也下起了蒙蒙细雨,在烟火迷离中,那灯笼在风雨中拼命摇曳,仿佛病床上与病魔垂死挣扎的病人。
已经一天过去了,床上的人也不见醒,离去的人也不见动静,心里又急又慌,看着远方,竟觉得悲从中来,与若枫的感情也没有一个归宿,陌年又这样,该怎么办?
门口左侧的雕花镜台上,一袭七弦古琴安然静躺,视力所触及的时候寒薰竟不知觉地走过去抱了古琴弹了起来。
缓缓的音律仿佛凌晨时分花朵盛开的声音,继而逐渐转为激扬,宛如百花齐放,万物皆春的感觉,再听下去却是豪气冲上云霄,犹如夏季的彻底与刚烈。一阵激进之后,只听“筝”地一声,曲调开始缓和起来,继而转为忧伤,淡淡的,悠长而缭远的惆怅,调子一直往下掉,缓缓地传来一丝疼痛,秋与冬慢慢隐退,曲调重新缓和起来,却终究带不去一股深入骨髓的哀伤整首曲子在叶忧城的上空徘徊不去,随着曲律,寒薰轻吟浅唱了起来。
天黑了
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
人非要快乐不可
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
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