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只是不想去参与这天下纷争,看清名利,如果六王爷想争,这天下王爷尽可随手翻云覆雨!”
“你真的相信?!”注视着那个矮他一头的精致女孩,燕阳的眼中渐渐有了亮色。
独孤月郑重点头,“我相信,事在人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
她的目光,清澈如湖水,写满了坚定。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这是独孤月的信条。
在她的面前,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杀不死的人!
她如此说,自然不过就是想要安慰燕阳一番,只是敷衍而已。
此刻,在独孤月心中,燕阳确实也和废物差不多是同等词。
此时的独孤月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这一句肯定,对于燕阳来说意味着什么。
出生后便没有了母亲,从小在父亲的羽翼下快乐生长。
燕阳长到十几岁,从来不曾遇到过什么波折,但是也让大臣们认准了这个王子不过就是一个只会享受的废物。
甚至连他的父亲燕惊云也总是说,让他什么也不要操心,就这样一直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直到今日,独孤月的一番话却如一块石头击起了燕阳世界里的涟漪。
而这颗看似不起眼的小石头,日后却成了这片天下的惊雷!
第2卷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8)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8)
挺直腰身,燕阳缓缓从独孤月脸上收回目光,抬脸看向头上的朗朗晴日,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不错,事在人为,从今日起,我燕阳也要开始努力,这样我才能好好保护月儿,保护父亲……”
唇间的淡笑控制不住地僵了一僵,孤独月抬脸看着面前这位少年王子精致的侧脸。
心底最深处一直被层层尘封的那根弦,仿佛被什么东西抚到,轻轻一抖,便抖落了不少尘土。
“走吧!”转脸回来,拉住独孤月的手掌,燕阳已然恢复了平时里灿烂的模样,“我想他们也该把房间整理好了,映月阁那里清静雅致,你一定会喜欢的!”
二人手牵手行向映月阁,正午艳阳下,紫袍高贵,绿袍深沉,随着行走飘飞而起,赫然如两只雏鸟正欲展翅一般。
穿廊过院,很快便来到一处挂着精致木匾的映月阁外。
隔着月亮门,只见粉墙内,竹林葱郁,一弯湖水如镜,映着绿竹蓝天,分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幻。
踏过石桥,绕过竹林,才见一片如毯草地,草地上白色石子铺路,趣味天然。
看着那一大被竹林掩住的草地,独孤月的心中只是说不出的喜欢。
这草地一面是楼阙,一面是竹林,刚好可以遮人耳目,是她练习身手的好地方。
再加上草地柔软,可以减小动作引起的声音,再加上这竹林随风而响,和这潺潺流水之声,这里当真是最最适合她的地方。
独孤月欣喜感叹,“六王爷果然最知我心,这地方,好合我的心思!”
“公主有所不知,这园子原本并不叫映月阁,是王爷偶然夜游过来,看到月映潭中,才起了这个名字!”
迎过来的小宫女芙蓉笑着抚住独孤月的手臂,“我听小柳子说了公主名讳,这园子倒真是为公主您准备的呢!”
第2卷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9)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9)
“就是呢!”锦色也笑着附和道,“皇上让咱们爷照顾公主,依我看,八成是将公主配给咱们王爷呢!”
独孤月垂脸一笑,假意羞怯。
燕阳却是轻笑出声,嗔斥道。
“你们两个臭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父王的事情也敢随便议论,被人听到不怕割了舌头!不许胡闹,快些去给月儿准备午膳了!”
锦色越发笑得夸张起来,“芙蓉你看,咱们家王爷心疼公主了呢,快些别耽搁了,我们去传膳!”
二个人又笑了一阵,这才向燕阳和独孤月行了礼,转身走出园子传膳去了。
见二人走远,燕阳这才向独孤月道。
“月儿不要见怪,她们二人,一进宫便跟着我,这些年我也把他们当亲人看,嘴虽厉些,心却是善的!看你喜欢这里,我也就放心了,赶明我再调两个知礼的丫头来服侍你!”
“不用了!”
独孤月忙着拒绝,担心燕阳起疑,这才解释道。
“先前在宫里,都是小柳子和谨儿照顾我,现在有小柳子我也不急着另寻他人!”
她脸色微黯,假意是念着旧人,燕阳看她又要哭了般的,也便没有坚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也罢,待你什么时候想要人了,只管和我说一声便是!”
“多谢王爷!”独孤月感激行礼,“王爷这一路劳累,也回去憩憩吧,不用总是照顾月儿!”
燕阳自转身去了,独孤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迈步走过石桥,走进了映月阁的客厅。
端坐在椅子上,独孤月挑眸看了一眼观赏着墙上壁画的柳无痕,目光瞬间冰寒。
“小柳子,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忘了,现在,你是太监!”
“反正现在不过是你我二人,怕什么?!”
转脸过来,抱着胳膊斜眼看她,柳无痕一脸不羁。
第2卷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0)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0)
“怕什么?!”
独孤月凤眸微眯,目光深邃。
“如果你没有把那把刀给我,又怎么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普通普通的齐国人,你以为我真的信你的鬼话?!”
看柳无痕不所为动,她的唇角便轻扬起来,如樱的唇瓣勾起一抹莫测地弧度。
“听闻齐国大将柳青柳将军有两个儿子,我想你也一定听说过吧?!”
柳无痕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放开,他的语气有些犹豫,“我即是齐家国,自然知道柳将军?!”
探出纤小手掌,提起桌上温茶缓缓倒了半杯,独孤月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
“五年之前,齐燕之战,柳青在燕南郡手刃燕国大将君无名,好像那君无名是君白衣的叔叔吧!”
柳无痕控制不住地动容,独孤月便闭了唇没有再说,只是扬起端着空杯的右手,慢慢伸出空中。
目光划过她沉静地看不出情绪的脸,落到那只被捏在指间的空杯子上。
柳无痕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恭敬地走过去,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来为她续满了茶水。
“酒要满,茶要浅!”独孤月仰手将杯中水泼在他的脸上,“重倒!”
茶水温热,并没有痛苦。
但是,对于柳无痕来说,被一个女人泼了一脸地茶水,绝对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一下子便握紧了。
独孤月却依旧四平八稳地举着那只杯子,等待。
左手袖中,刚才倒茶水里,顺手捏来的盛糖用的银勺子却已是勺尖向上,稳稳握在掌心,蓄势而发。
门外,秋蝉轻鸣。
门内,空气压抑地仿佛不再流动。
短短几息的时间,却漫长如百年。
终于,柳无痕松开手掌,重新端起了茶壶。
这一回,这杯茶只倒了八成满!
独孤月仰颈一饮而尽,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第2卷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1)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1)
夜半。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就是守夜的太监也已经开始有了瞌睡。
映月阁中的绰绰竹影之中,却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伫然而立,自然便这映月阁的主仆二人——孤独月和柳无痕。
独孤月早已经换下身上华丽宫装,现在套在身上的,不过就是之前春晓姑娘帮她准备的墨绿色的短衣,如墨的长发也用布带束在脑后。
不高的身形,只是往那里一站,却偏偏生出一股肃杀之气。
对面柳无痕亦已经换了一套利落的短装,左手背后身后,右手持一截翠绿竹棒,越显英逸俊朗。
独孤月缓缓抬起右手中代替刀的一截尺长青竹。
“现在,攻击我!”
“你小心了!”
柳无痕轻语一句,身子一闪,便挥舞着手中长竹向她冲了过去。
齐国大将柳青,正是柳无痕的父亲,其实早在家中时,他亦与父亲学了些枪术之法,因为柳青的枪法独术一帜,他只怕人家认出,所以一直瞒着身手。
现在,独孤月既然已经识得他的身份,柳无痕亦没有再瞒的必要。
长枪代枪,一计长虹贯日,包着布的竹头便呼呼带风向着独孤月胸口袭来。
枪风起,墨发如丝飘扬,衣摆微动,独孤月只是静立如石雕,好像跟本就没有看到那“枪”刺过来一般。
直到那裹着白布的竹头已经近到她胸前不足半尺处,才突然移步向右横移,手中短竹斜射而出,一点也不客气地硬击在柳无痕地肋骨。
收竹回手,退后二步,独孤月没有表情地说道。
“下次出枪的时候,不要做那些花哨的动作,再来!”
柳无痕揉了揉疼得火烧火燎的肋侧,却没有呻吟一声,抿了抿唇便向次提“枪”向她冲了过来。
这一次,却是没有半点保留,只将自己生平所学在她面前尽数施展。
第2卷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2)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2)
两个人影,闪步挪移,或攻或守。
柳无痕不再手下留情,独孤月的情况也便不再似之前那样乐观。
毕竟,她这个身体不过是刚刚开始锻炼。
能够在柳无痕的凌厉“枪”影中一次次躲开,靠得更多的是对于他攻击方式的判断而不是真正身手上的技巧。
二人一路对战,独孤月仍要不时提醒柳无痕进行改进。
柳无痕本是聪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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