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阿保机召集他们商讨移民之事时,基本上汉人都认同耶律德光的做法,移民步伐放慢,放缓,并非是一蹴而就的,应制定一个长远的规划,稳妥行事。
一向对耶律倍赞赏有加的汉大臣们不由得对这个兵马大元帅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能提出如此方针,实属不易。
有不少人隐约听说这位大元帅有身边有位侍卫,不男不女,好象是位汉人,极受他的信任,也许是耳濡目染的,学习了不少。
耶律德光此举确实赢得了不少大臣的赞扬,争取了更多人的拥戴和支持。
他很晚才回到寝帐,看到婉婼趴在虎皮垫子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书。他走过去把书拿开放在一边,轻轻的把她托放在床上。
为了照顾她,每到一处安营扎寨时,他的寝帐内都会铺上厚厚的垫子,可以防寒祛湿。
婉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耶律德光正在脱衣就寝,披散着头发,裸露出健硕的胸膛,充满了野性,看似凶残实则温柔,他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可谓是上半夜坏,下半夜好,事前霸道生猛,事后温柔体贴,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她深情的凝视着他,不自觉的伸舌轻舔了下上唇,不想这无意的动作,一下子将他的欲火点燃,以为她在勾引他,卖弄风情。
两只眼睛象恶狼见到猎物一样,熠熠生辉。雄性的力量排山倒海似的向她涌去。
她小鸟依人般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婉婼想起一位心理学家说过的一句话,“要想知道一个男人是否爱你,不应该是在床上。”
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她做到了,他们平时交流时,他的注意力是在她身上,不仅仅存在于她的身体。
她用现代已经老套的招数,赞美他两句或是一本正经的夸奖他一下,诱惑他说出她最想听的话,律试不败,他的回应让她非常满意。
一不小心他的胳膊碰到了她的书,“为什么这么爱看书?”他好奇的问她。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她笑着调皮的回答。
她的笑常常从嘴角漾起,让人着迷,可以融化他心中的不快。
“月儿,我爱你,你爱我吗?”他总是对此心存疑惑,感到不太踏实,她身上似乎隐藏着很多的秘密,总让他有点无所始从。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她故意在逗他。
“我们在一起,什么也不能让我们分开。”他深情的说,一想到父王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便隐隐作痛。
“独自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她不正面回答。
“知道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许这么说,好好回答我。”他有些生气的说。
“小姑未嫁身如寄,莲子心多苦自知。”她继续着。
“好好,我怕你了还不成吗?”他无可奈何的说。
她大笑起来,娇滴滴的柔情似水,平日里人前端庄典雅,在特定的环境下,加上两人独处时,她也会放浪形骸,风情万种,所谓静如处子动如惊鸿。
他很迷恋她,也非常的宠她,从不做作,有个性,有着满腹的学问,深厚的修养,激情多种多样,这些意识都是骨子里的,让人心动,让人愉悦。
“能告诉我如何才能做个好皇帝吗?”他真是把她当做良师了。
“上进的民族总希望向前走,需要有魄力、有能力的一代雄主带领族人,这是民族发展的希望,也是个赌注,现在你父王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要看后继者怎么走了。”她看到他疑惑的望着自己,停了一下,冲他舔了下嘴唇,逗他玩。
“快说吧,不要再引诱我了。”他期待着她的下文。
“要建都邑,发展农业文明,学习先进的汉文化,与众多民族结合,形成军事联盟,甚至组成大民族。这是民族发展壮大的模式。敦煌和龙门石窟、魏碑的法学、北朝的经术,都是拓跋北魏所创造的永垂千古的文化遗产,也是胡、汉民族文化的冲突与交融代表。”婉婼娓娓道来,这些在她所学的历史和政治课中全都能信手捻来。
然而在那个年代,他耶律德光未必有这种眼光。因为这种生活形态的转变是艰难的,适应全新的环境和生活,会导致博杀,要付出血和泪的,这要看领导者的魄力了。
“你知道吗,历史有个很特有的现象,不知你注意过没有,进迫中原以致建立王朝的,总是北方游牧的民族,而不是西南的民族?”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道。
“为什么?”他一时想不起来,“是因为北方人彪悍,野蛮吗?”他问。
“南方也不弱呀,这不是最主要的,北方的地势宽广平坦,这样的地理环境让北方人能够呼啸而出,驰骋无疆,西南人却因为云贵高原的崇山峻岭,犹如深谷鸿沟,让族人插翅难飞,只好画地为牢了。”她分析着。
“你怎么知道西南有崇山峻岭,让他们难以施展。”他好奇的问。
“夜郎自大这个成语呀,‘汉孰与我大?’让世人怡笑千年。”
听她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我想知道你是人还是神?”他不失时机的问道。
“我是女人。”她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不愿再多说。
婉婼有感而发,现代历史上的一些奇观,或是难解的一些现象,是不是也象她这样有着发达文明的人穿越时空创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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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四章 胁迫]
婉婼独自在帐内,耶律德光一行先去了城内,马上要到扶余城了,他要前去安排,阿保机的病日愈加重,大军不得不在扶余城附近停下来。
有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对她说“启禀公主,皇后找您有事,请您前往。”
婉婼吃了一惊,她一直尽量与这个皇后避免接触,没想到今天倒找上门了。
关于她的传闻婉婼听说不少,是个铁腕女人,令男子也汗颜,在契丹建国过程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可以说是足智多谋,手段毒辣。
婉婼心中有些不安,对她来说,只能是凶多吉少。
她收拾了一下,跟着传她的侍卫一起去见皇后述律平。
婉婼一袭青衣,清新自然,款款下拜,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述律平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让她离开耶律德光,因为她的存在,影响了二儿子继承皇位。
婉婼大吃一惊,当即拒绝了她的这个要求,感情上的事,两厢情愿,不是说分就能分开的。
“芙蓉公主,其实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共同爱着德谨,不应该是对立的,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孰轻孰重你应该最清楚。”看婉婼态度如此坚决,述律平慢吞吞的说道。
“多谢皇后夸奖,婉婼实在不敢承当。只是婉婼有一事不明,耶律倍与耶律德光同是您的骨肉,太子文韬武略那样也不比德谨差,您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让德谨做契丹的皇帝呢?”
“我不是夸奖你了吗?你这么聪明的人,我实在不愿意你与我为敌,我是没信心赢了你,所以才对你煞费苦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谁做皇帝是契丹的国事,也是我们耶律家的私事,不容外人指指点点,在我眼里德谨确实强于图欲,你不是也选择了德谨,而放弃了图欲吗?”(注:图欲是耶律倍的名字;耶律德光字德谨,有朋友在QQ上问我。)
婉婼觉得手脚冰凉,这是她遇到的最厉害的女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皇后有所不知,我与德谨两情相悦,情深似海,并不是说谁让分就能分得开,我这边很好说,只是德谨未必肯这样。”婉婼忽然想到了耶律德光上次雨夜罚跪的事情,事后问他,他支支吾吾不肯讲,一定是和这事有关,否则他不会这样子的。
“芙蓉公主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事已至此,我和你推心置腹的说吧,不会有一点隐瞒,本来皇上上次是要让德谨娶述律部女子为妻的,还要宣布更改皇位继承人的事情,不想我那二儿子太诚了,一口回绝了他父王,非要娶你芙蓉公主,皇上一怒之下再也没有提过继承人的事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直接找你的。”
“皇后想让婉婼离开您的儿子,成全他的美满婚姻吗?”
“刚才我还想这样做,不过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你可以不用离开他,只是不能做他的妻子,将来也不能做他的皇后,其他的我就不多管了。我相信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德谨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失去你,所以你就不能脱离本宫的掌控。”
“婉婼是自由身,不会受制于任何人,谁也不能控制于我。”
“是啊,我可能真的控制不了你,不过我能控制整个芙蓉国百姓的生命,还有那个翠玉的,我一直在说,你是个聪明人,会知道如何做的。”
听完她的话后婉婼悚然而惊,她深身发冷,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无耻,以此来要挟自己。
“好了芙蓉公主,你回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这是翠玉给你的信,她现在很好,让你不用太牵挂她。”说完自行拂袖而去。
有个宫女把一封信交给了婉婼,全都退出了大帐。婉婼看到信封上的字确实是翠玉的,看来这个述律平是有备而来。
婉婼没有回耶律德光的寝帐,她骑着马径直来到营外,在一个小土坳里坐了下来,拆开翠玉的信,翠玉在信中说她现在生活的很好,只是没有自由,他们告诉她说等公主回来后,她才能恢复自由,让公主不必为她担心,好好的玩。
婉婼放声痛哭,她想念自己的亲人,想念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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