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
第三章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
次日、午后。
杨二瞧着精神见好,不再吐血了,知道这是捡回了一条命了。腿上的伤口也没有恶化。只要假以时日,终有养好的一日。
“杀千刀的赵百万,下手这般狠毒,早晚是要遭报应的。”杨二家的一边为杨二换药,一边咬牙切齿地诅咒着。
“咳,行了,胡言乱语什么,让人听到,还能有咱们的好果子吃?”杨二瞪着自家婆娘呵斥道。
“好好地遭了这般的罪,还不行让我说说了?”杨二家的赌气道,“你现在伤成这样,医病也要花银钱。你又不能动,地里的活怎么干的完呢?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呜呜……”
“开门……开门……”屋外忽然传来砸门声。
“来了,来了”杨二家的忙抹了泪,起身出屋开了院门。
大门打开,闯进两个穿皂衣的差役,在院中转了一圈,抬脚进入屋中。
“这可是杨二的家?”一个差役皱眉问道。
“回差官大爷的话,正是。我们当家的受了伤,正在卧床。不知……差官大爷找我们当家的……有何事呀?”杨二家的颤声答道。
“丰泰钱庄昨日遭窃,此事可与你家有关?”
“啊!差官大爷明鉴,我们当家的昨日伤了腿又吐了血,这……生生去了半条命。怎会与什么窃案有关。差官大爷明鉴啊……”杨二家的惊惧万分,不由得声泪俱下地分辨道。
“行了,行了,嚎什么丧。近日可有生人来此?”差役不耐地打断道。
“没有,没有,不曾见到有人来。”
“行了,行了,一个断了腿的能做出何事?咱们还是回去交差吧!”另一个差役手里拎着一只不住挣扎的母鸡走了过来。
“哼!若有何异常,速速报来官府,听到没有?”
“是……是……”杨二家的诺诺应道。
待两名差役出了门走了半晌,杨二家的方回了神,连忙闭了院门回屋自是不提。
晚饭过后,谢妈妈坐在房中与洛玉尘闲话家常。
“后晌杨二家来了两个差役,说是丰泰钱庄遭了贼。”
听了谢妈妈的说辞,洛玉尘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叫“遭贼”呀,明明是“路见不平,替天行道”好不好?
“哦?那杨二可曾有了牵连?”心下虽不满,但杨二家的近况她还是很关心的。
“那倒没有,他家不过一个穷百姓,若是有那等手段,也不至于险些丢了性命。只是他家本就穷困,他现又躺在床上动不了,这日子就越发艰难了。”谢妈妈倒是个心善的,不禁对杨二家的不幸遭遇感叹了起来。
“那倒是。他家旁的人可有什么挣钱的手艺?”
“杨二家的和她大闺女的针线倒是不错,闲时经常绣些帕子、荷包拿到集上卖了,也能换些银钱。二小姐的意思是……”
“明日让杨二家的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些针线上的活计交给她做。”当初没有给杨二家留下银子,就是怕牵连到他家,现在既无事,自己倒可以给她些活计,接济一二。
“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只是咱们银钱也不宽裕呀。”谢妈妈终究还是心疼自家小姐,生怕小姐做了善事却让自家日子过得艰难。
“不妨事,我自有分寸。妈妈只管唤她前来便是了。”
谢妈妈见小姐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主仆二人又聊了些闲话,谢妈妈才收拾了针线箩告了罪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金丹起身收拾停当,出了房门准备洒扫庭院,忽听后门外“咚”的一声,好像有人踹门,吓得举起笤帚对着木门,壮着胆子问道:“是谁在那里?”半晌未见回答,悄悄上前,刚刚打开庵堂后门,便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滚进门内。
“二小姐,二小姐”门外传来金丹异样的叫声。
“恩,我已经起了,有何事?”
“您快来看看吧”金丹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还有一丝兴奋。
洛玉尘出了房来到院中,见后门紧闭,门前地上趴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袭深青色的衣袍,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这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洛玉尘回首望向金丹问道。
“奴婢刚刚要洒扫院子,忽听门外有声音,一开门他就滚进来了。恐怕是受了伤,二小姐您看……是不是……要请个大夫看看……”金丹低着头低声答道。
洛玉尘不禁有些奇怪,这里是庵堂,本就不该放男人进来,更何况还是个生死不知的男人,金丹却这般热心,肯定是有缘故的。
洛玉尘走到那人跟前,将他翻了个身,一看到他的脸便恍然大悟——他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
正文 第四章 把他丢出去
只见此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剑眉浓黑,舒展修长。虽紧闭双目,但睫毛就像两排卷翘的小刷子,让人难抑抚摸的欲望。鼻梁挺直,虽然双唇干裂苍白,但唇形却很饱满。
啧、啧、啧,这相貌长在男子身上实在是太浪费了。真是妖孽啊,洛玉尘心中暗自腹诽着。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唤了谢妈妈一起将他抬到厢房去。”
“是,二小姐”金丹忙唤了谢妈妈出来,因男子身体僵硬,两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连拖带拽地将那男子弄进厢房。
“轻点儿,若是让人听到了,可是怎样都说不清了。”看着二人乒乒乓乓地动静,洛玉尘皱眉道。
“二小姐,这……真要请大夫来吗?若是传出去有碍小姐名节啊!这男子身上已经是硬了,这要是死在这里可如何是好?”待将男子放在床上,谢妈妈犹豫地看向洛玉尘。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们出去吧,不得传唤不要进来。后晌再喊杨二家的来吧。”洛玉尘皱眉道。
谢妈妈见二小姐有些恼了,也不敢分辨什么,和金丹退出厢房,狠狠训斥了金丹一番。
洛玉尘走近床前,见男子面色苍白浑身僵硬,触手感觉像石头一样。身上衣衫倒还整齐,只是肩头有一处破口。她先将肩头衣衫剪开,露出肩上伤口,伤口约有拇指粗细,并不见有血液流出来,伤处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反倒散发着一股甜香,明显是中了毒。她先从仙府中取了一个广口细颈的空玉瓶放在床边桌上,接着从仙府中取出一瓶解毒圣药“消解丸”,倒出一粒塞入男子口中,灵丹只有米粒大小入口即化。过了大约一刻钟,便有绿色的汁液从伤口中缓缓流出。她立刻用桌上的空玉瓶将流出的绿液收入瓶中,待绿液流净,伤口流出红色的血液后,收好玉瓶。又拿出一只细颈玉瓶,正是曾给杨二用过的“生肌散”,将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想了想又掏出一个圆滚滚的瓷瓶,对着男子的唇缝滴了一滴“醉仙露”。
“这下就好了,喝了醉仙露,保你睡上三日,免得你四处招摇惹事生非。”她拍拍手转身出了厢房,吩咐金丹照料他的起居,每日为男子换一次药。便将此事丢开不再理睬。
午睡醒来,谢妈妈领了杨二家的来见。
“二小姐,这就是每日给咱送菜的杨二家的,杨二家的还不快拜见咱们二小姐。”
“愚妇杨周氏拜见洛二小姐,二小姐金安”,杨周氏福身行礼。
“周妈妈快快免礼,还请坐下说话。”
“听谢妈妈说二小姐有些针线活要照顾愚妇,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愚妇感激不尽,一定尽心尽力地做活,定让二小姐满意。”
洛玉尘淡淡一笑,道:“既如此,那周妈妈将拿手的活计拿出来先看看吧。”
周妈妈忙提起放在脚边的竹篮,拿出几个荷包并几条帕子放在桌上让洛玉尘和谢妈妈挑选。两人选了几个绣了四季花草的帕子和几个绣着花鸟的荷包。
“荷包要兰草、牡丹、墨竹三种,每种十个。帕子要绿柳黄莺、喜鹊登枝、蝶恋花三种,每种五条。价钱怎样算?”
“多谢二小姐体恤,价格自是有二小姐来定”周氏见二小姐一气要了这么多,已是喜不自胜。
“你平日在集上能卖多少银钱呢?”
“回二小姐的话,荷包五十文,手帕二十文。”
“市面上一个荷包能卖到一百二十文,帕子能卖到六十文。我就给你荷包一百文手帕五十文吧。”
“都依二小姐的,都依二小姐的。”周氏闻听大喜,连忙应了。
谢妈妈拿了二两银子作定金给了周氏,约好余下的银钱等到周氏做好活计送来时再付。周氏对着洛玉尘谢了又谢,欢天喜地地走了。
三日后傍晚,男子身上的余毒都已除尽,肩上的伤口也好了大半。洛玉尘估摸着“醉仙露”的药效也快过了,唤了谢妈妈和金丹过来。
“等会儿天黑了,你们将他抬到外面的竹林里去。”
“啊?可是他还没有醒过来呢!他会不会有危险啊”金丹不由得担心道。
“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二小姐说得对,还是赶快将他丢出去吧,免得他醒来再生事端。”谢妈妈瞪了还欲说话的金丹一眼厉声道“还不快依二小姐的吩咐做,我看你是皮子紧了,若再废话,看不揭了你的皮。”
金丹低下头,没再出声。洛玉尘看了看金丹,若有所思。
次日清晨,金丹再到竹林看时,那男子已经不在,估计是醒来后自行离去了。
日子像流水般慢慢流淌而过。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京城,洛府后宅,致远斋。
一个瘦小苍白的男孩躺在床上,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大夫诊了脉,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屋子来到外间。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随后出来,焦急地问道:“林大夫,您看犬子如何?还是开个新方子?”
“方子就不必开了,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了,若是令公子能醒转过来,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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