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由鹿丸为队长组成小队,任务是带回佐助。鹿丸给予鸣人半小时时间准备,然后自己去寻找队员,半小时后在村口集合。
鸣人出了火影办公室就一路浑浑噩噩的晃回了家。
基本处于无所事事状态的四代心情愉快的等待着,但他没有料到兴高采烈的出门的鸣人却是满脸压抑的回来。
没有平时中气十足的“我回来了”,也没有了阳光的笑容。
就算是面对着自己的迎接,那个孩子也只是勉强的笑了笑。然后沉默的开始收拾苦无和装备,最后才抿了抿嘴唇说了句:“佐助叛逃了。”
四代很想说,鸣人,你永远不知道那时候你的眼神有多么绝望。就好像,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突然离开。
四代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那种钝钝的好像超负荷的用完了查克拉之后出现的那种麻痹的感觉叫做什么,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那种感觉一个叫做心疼,一个叫做心痛。
几乎没有人知道,鸣人在答应小樱那个“一生的约定”时,低垂的头掩盖的眼中的疼痛。除了四代。他默默的拥抱着那个孩子,很想把孩子一切的伤痛都拂去。但是他第N+1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个叫做小樱的女孩子,你怎么能够这样伤害鸣人?就算是懵懂的利用着他对你的喜爱,你又怎么忍心这样为了另一个男孩来伤害一个这么喜爱你的少年?!如果,如果这个孩子能够像喜欢你一样的有十分之一的喜欢我的话,我都绝对不会让他受到半分伤害。
一辈子的约定?那是最痛苦的枷锁,最紧固的项圈,会把人套的死死的,无法逃离的宿命。
更何况,那份痛苦,鸣人,并不比任何人少上一分。
我宁可那份痛楚要比任何人都少。四代看着一旁不断向后飞驰的树木想着。
鸣人的背影坚决而孤独,他的速度极快。平日里的训练成果此时完全拿出来,身后的伙伴完全无法跟上他的步调。
他的心中焦急,但表现在脸上却很平静。甚至有些超乎平常同伴们所认知的成熟,隐隐的渐渐让人产生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鹿丸看着那个疾驰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难道真的被小天那个死丫头说中了,这俩人真的有什么JQ?鹿丸有些郁卒的想着。
但随着与音忍四人组的战斗逐渐展开,思考这样的事情终于成为多余。
丁次、宁次、牙、鹿丸陆续留下,最后前进的终于只剩下鸣人,还有一个别人都无从知晓的存在,波风水门。
鸣人和四代两个人,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沟通。只是默默的前行,不发一言。与君麻吕的战斗中也是,除了必要时的战略部署与攻防缺陷漏洞四代会适时提醒以防鸣人吃亏,其余的时刻基本都在沉默中进行。
直到终结之谷。
四代一直觉得位于火之国边境上的所谓“终结之谷”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的存在。
最初一同建村共同为了一个理念而奋斗的两个人——初代千手和宇智波斑,因为理念不和而产生纷争,最终导致的一场本应是兄弟间隙的戏码,偏偏被后人以这种方式仿佛见证一场背叛的形式为所有人瞻仰着。甚至两人的相貌被雕刻成了壁像。
终结之谷,更像是一种诅咒。
随着鸣人的一声“佐助”,空谷中回响的回声让四代的记忆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也像现在一样,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聚集了满天的乌云,闷雷阵阵,阴暗的天空,潮湿的空气,眼看一场暴雨将要来临。
正如现在鸣人和佐助所站的位置,一左一右分别站在谷的两边。只是那个时候,站在鸣人位置的是一个白发青年,而对面的是一个黑色长发青年。
四代的眼前有些恍惚,仿佛一刹那间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闷热的下午——
“自来也,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那种感觉吗?你知道永远也无法得到的那种绝望吗?自来也,我太失望了,对这个村子,还有这个村子里的人。所以我必须离开。还是说,你有这个自负来阻止得了我?”
那时候自来也老师眼中的痛苦不解以及太多太多的情绪,那时的他还无法完全明白。但是现在,他突然开始彻悟,可是杯具的是这份彻悟竟然来自于自己的儿子。
仿佛宿命一般。
终结之谷,永远是背叛的见证者。
正如四代无法明白鸣人的执着,鸣人也无法明白佐助的执拗。这就像一道食物链,命运的链条共同锁着共同体的两端,彼此追逐,相互靠近甚至依偎;但偏偏那一点点的无法理解,让他们渐行渐远。
正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的那一点点小小的偏执。
雨势渐大,水滴浸湿了金发少年的头发,顺着发梢聚成一小股细流流下。
少年天空般纯净的蓝色眼眸中浸入了悲戚,但在那之后是更为执着的坚决。
四代看到那个孩子因为愤怒准备奋力一搏的使用了九尾的查克拉,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再因为过渡肆虐的查克拉在他的身上制造更多细小的伤口,但随即再愈合再受伤……
四代忍不住上前握住孩子聚集着查克拉的手:“停下!鸣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随即他便被妖狐裳所阻断,隔开的远远的。如果九尾控制不住,封印渐渐打开,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四代叫嚷着,完全没有了曾经的风度。
但另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四代抬头看去,竟是一身妖娆红衣的九涟!
“真是丢脸,记得当初岳父大人封印本大爷的时候还是比较潇洒的。怎么现在就为了个臭小鬼,变得这么狼狈?”
四代就着被隔开后倒在地上的姿势仰头看着执扇掩着嘴唇,眼神轻蔑而高傲的九涟,眼神忽然变得冷冽。空气中传来四代冰冷的声音:
“封印,被打开多少了?”
宿命背叛3
峡谷之中的水流因为突降的大雨开始湍急,原本应该是白天却因为阴霾而阴暗的更像快要降临的夜幕。雨滴拍打着石壁,焦急的仿佛一触即发的战斗。
峡谷一边的金发少年浑身被红色邪恶的查克拉包裹着,眼中不再是澄澈的蓝而是更像野兽的猩红。他的影□与本体不断的在右手上聚集着以看不见的速度告诉旋转的查克拉球,此时他的眼中只有站在他的对面因为解放了咒印而变得十分怪异的黑发少年——
或者说,此刻的他们都是怪物也说不定?
四代并不担心鸣人会输,九尾的查克拉加上鸣人多日的训练,就算对手运用咒印进化也未必是鸣人的对手。他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人形状态的九尾妖狐,它才是关键。
不是没有感觉到,随着鸣人每一次动用九尾查克拉之后给四代造成的影响。他得以以灵魂形态存在,得以实体化,得以出现在鸣人面前,以及这几个月来愈发感觉到的力量的增强——包括活动范围的广度、接触的人开始变多、可以触碰的物品,都在无形中变化了不少。
只是这一次四代控制着自己,绝对不要把事情往坏的方面去想。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由不得你的思想。它的行进往往还与人的期望背道而驰。
九涟冷笑,眼神瞟了瞟一边愤怒的鸣人,道:“也就一点点,你看,连二尾都没出来呢。不过岳父大人应该庆幸才对,要不是因为本大爷,你又怎么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不过也要感谢你的存在,才能让本大爷有机会出来。但谁会笨到去说这种事情?
果然如他所料吗?四代的心情有些复杂。正如九尾所说,一方面封印的打开致使九尾冲破封印继续为害的几率上升,或者说解开封印只是时间问题;但另一方面却让他有机会陪伴着鸣人的成长。这样的话,实在是说不上来是该庆幸还是该痛恨。
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四代想了想,却没有发现哪一个角落还有遗落的。
“那么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四代微皱眉道,他不喜欢九尾的称呼,可以说是厌恶。
“呵呵,是契约哦!”九涟突然妖媚的一笑,眼波流转,仿佛勾人似的眼神飘到鸣人的身上直打转。掩在唇上的扇子下,鲜红的舌头诱惑的伸出舔了一圈殷红的嘴唇,眼中有着想要占为己有的贪婪,“顺便告诉你,是狐族的婚契。所以说,鸣人桑本大爷是要定了呢!岳父大人!”说着,抬起自己柔若无骨的白皙修长的右手,那上面原本什么都没有,却在一眨眼间出现一条细长的弯月疤痕。
四代的目光沉静,只是看着那道疤痕。这个疤痕他确实在鸣人的手上看到过,不过只是在受了高温的情况下。他微微一笑,如沐春风:“那又如何?在我看来这不过是鸣人的一道保护伞罢了,最起码三年之内你绝对无法动鸣人一根汗毛。”
这个九尾真是想要自由想疯了,居然连这种契约也敢定。四代想着,只是可惜了,对于契约和狐族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比九尾少多少。
没有占到半分便宜,更可以说是吃了大亏,而且把自己最重要的筹码透露给了敌人的九涟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把摔了扇子,气急败坏的指着四代道:“你这个阴险狡诈腹黑无良的人类,迟早我要把你给吃了!”
四代极其纯良的笑道:“行啊,你先活着出来再说吧!”
九涟冷哼一声:“你迟早会后悔的,对本大爷如此不敬的人类!”还是封印了他的人类!一扭头,又道,“你儿子要送死,你要是不管的话本大爷大不了拉个小鬼陪葬!”说完便又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鸣人周围。
而此时四代才重新看向鸣人。瞳孔一阵紧缩——
鸣人,你在送死吗?!
四代感到自从重新“活着”之后从所未有的愤怒。半空中手中握着巨大能量的螺旋丸的少年与那个右手泛着蓝色雷光的千鸟眼看就要交错在一起。红与蓝的碰撞,力量的交融与冲击,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