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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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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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他也不认为杨将军是太皇太后的人,可他却不认为他是他的人。
  可,多可笑不是?先帝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即便杨将军口中效忠的人只是“皇上”,如今,除了他元承灏,还会有第二个人么?
  忍不住,终是小声地开口:“恐皇上想的多了,先帝……先帝因病驾崩,如今叫杨将军效忠谁去?”我只是个昭仪,是不能议论皇族的,若不是此刻在宫外,我想,我也不会给自己徒惹这种麻烦。
  他睨视着我看,靠近我,低语道:“谁告诉你先帝是因病驾崩的?”
  一句话,倒是叫我怔住了。
  不是么?
  可,世人都是这么说的。那诏告天下的皇榜,也是这么说的。
  他瞧着我,眼眸中渐渐地淡开一抹愠色,却让我一阵心悸。他的嘴角略微一动,音色森然:“皇陵之中,先帝的陵墓,不过是一个衣冠冢。”
  扶着桌沿的手终是忍不住狠狠地收紧,衣冠冢……
  是以,他才要怀疑先帝还活着,是么?
  “可,杨将军方才说……说……”说先帝确确实实已经驾崩了啊。
  他兀自笑一声:“朕很想信他。”
  他是想信,却不敢信。
  我明白,先帝毁了他的一切,即使再将帝位传给他,也丝毫不会减损他心里对他存着的恨意。更何况,当年先帝选择要他登基,怕也不纯粹是为了元承灏好。最重要的是,当年的他,不过一个三岁的孩子。
  孩子啊,是最好掌控的时候。
  事到如今,朝中大权,他也尚未完全掌握在手中。
  若是,当年的元承灏便是已经长大*,我想,他的下场,只会是……死。
  那个字,从脑海里浮出来的时候,我本能地咬下唇,心“扑扑”地跳个不停。
  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
  可,这些同样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冰凉而炙热的政权,从来都是矛盾的。
  我能想象得到,如今高高在上的皇上,在十六年前只是个任人宰割的棋子之时的痛苦。那是,无语言表的痛,深深的痛,亦是深深的恨。
  “皇上打算怎么对成王府的那个人?”不知为何,我单只是想起了灵阙,那个先帝的淑媛。
  他略哼了一声:“朕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手。”
  灵阙是个疯子,她还把元承灏当做了先帝。先帝爱的,也许是个叫倪尚妆的女子吧?倪尚妆,呵,关于她的事,我不该多问的。不,应该是关于先帝的事,我都不该多问。
  杨将军回来了,带了衣服和酒菜。
  我进了内室换衣服,听杨将军道:“外头的风大起来了,皇上若是想饮酒,也在里头喝吧。”
  他“唔”了声,我听到他换衣服的声音。
  “今日之事,末将替灵阙谢谢皇上。”
  他笑起来:“师父和朕客气?师父至今未娶,莫不是因为她?不如,朕做主,给她个身份,把她许给你。”
第二十二章 侧室
 虽隔了一道屏风,外头还有一道珠帘,不过元承灏的话,我依旧可以一字不漏地听见。
  我在得知杨将军至今未娶的时候,也曾惊讶过。今夜月夕,他又独自过成王府去探她。甚至,还安排了姣儿悉心照料。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那么顺理成章,可,我却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绝不是。
  十指,缠着扣子缓缓扣着。
  外头,传来有人跪下的声音。只能,是杨成风。
  “末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他拒绝了。
  元承灏依旧不慌不忙地问:“为何?”
  “末将不能娶她,也不会娶她。”
  “因为她是五叔的妃子,还是因为你不爱?”
  “都是。”
  “那……师父爱谁?”
  “皇上……”杨将军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恍惚。
  有人提了酒壶倒酒的声音,我背着身,迅速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接着,元承灏的声音传来:“这十六年,师父为了朕尽心尽力,耽误了自己,朕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今日,朕有意给师父指个女子。师父若是有意中人,大可跟朕说,这个主朕还做得起。若是没有,那就朕给师父做主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实则是在告诉杨将军,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我转身,贴在屏风上望出去,还隔着珠帘,着实瞧不清楚的。不过,依稀看着那服饰,倒是可以分得清谁是谁。
  元承灏,他想要明目张胆地在杨将军身边安插眼线。
  或者,他是想拉拢他,因为他不是太皇太后的人。
  皇上长大了,太皇太后不放权,他也该有所行动了。
  他上前,弯腰扶杨将军起来:“这里没有外人,师父不必跪朕。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莫不是师父想朕跪你?”
  “末将不敢。”
  我嗤笑,普天之下,谁敢让他跪啊!
  他温和地笑了笑,转身坐了:“这一杯,朕敬师父了。”说着,自己先饮尽了。
  杨将军忙举杯饮了。见他有斟满了酒,忙劝道“皇上不会喝,不要喝得太多。”
  “朕和师父还是头一次如此喝酒,朕今日高兴。”
  我叹息着,和太皇太后吵了一架,喝了闷酒才跑出来的,他真的高兴么?
  “皇上有伤在身,还是少喝一些。”杨将军按住了他的手。
  他略笑道:“朕技不如人,倒是丢了师父的脸。”
  杨将军一惊,忙道:“是末将的不是,末将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这里不似宫中,大夫来的兴许慢些。”
  他拂开了杨将军的手,又饮了一杯,道:“朕的事是小事,今日说师父的事。既然师父没有意中人,反正三年的选秀降至,届时朕会给师父指一个名门闺秀做你的将军夫人。”他顿了下,接着开口,“不过眼下,朕倒是有一个好姑娘,先赐师父做侧室。你也见过的,馨禾宫的宫女,云眉。”
第二十三章 帕子
 他说什么?
  云眉?我……我没听错吧?
  “她虽只是个丫头,倒也生得清秀玲珑,做师父的侧室,不委屈你。”那讨厌的声音继续穿过屏风传进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推倒了屏风冲出去:“我不同意!”云眉是我的丫头,云眉是我的!他有什么权力把她指给别人?
  杨将军的脸色有些难看,见我冲出去,显然吃了一惊。
  元承灏却无耻地伸手过来讲我拉过去,皱眉斥道:“没规矩,谁准你我啊我的?”
  使劲地抽了抽手,他握得紧,不让我抽出来。我哪里还管什么你啊我的,我身边儿要是没有云眉,那我怎么办?
  他冲着我笑得温和:“朕知道你与云眉姐妹情深。”
  放屁!
  面上不敢骂出来,心里狠狠地骂着,知道还说这样的话?
  他接着道:“难道你不想给她一个好的归宿么?还是,你想要她老死在宫中?”那双无害的明眸依旧直直地瞧着我,温柔的话语说出来,在我的心头,却成了千斤重。
  我和云眉感情再好,她在宫中,只是个宫女,最卑微的宫女。任何一个主子,稍稍动动指头,就能要了她的命。
  比如,那时候的叶妃。
  想到此,心头不免一颤。
  元承灏要把她赐给杨将军,救过云眉全家性命的杨将军,那个,她一直喊着要报答他的杨将军。
  也许,与云眉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红了眼睛,我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朕就知道你疼她。”撂下这句话,他终是又转向杨将军,“师父觉得如何?”
  我看着杨将军,他浅笑着:“云眉姑娘还年轻,末将已经老了。”
  而我知道,这样的托词,根本不足以让元承灏改变主意。这件事,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改变。就像他千方百计要姐姐入宫来一样。
  元承灏,他认定的事情,什么都无法动摇。
  他送开了拉着我的手,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我吃了一惊,女人的帕子啊。
  他今日,也换过两次衣服了,这帕子,只能是藏在内衣的衣袖之中。突然取出一方帕子,他究竟是何意呀?
  从容地将帕子打开,我才见上头写了字。
  凑过去,听他开始念:“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他的目光,从手中的帕子上,缓缓移至杨将军的脸上,笑颜,“师父还不应么?”
  我看清楚了,云眉的字迹!是云眉的字迹!
  *着,我终于可以体会到初见他的时候,云眉的那句“他一点都不老”是什么意思了!
  元承灏怎么会有云眉的帕子?
  心头不免震惊,他知道杨将军会去成王府,故意过那边等着他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算计好了的!
第二十四章 接受
那么我呢?他执意带我出来,真的只是怕我留在宫中会去跟太皇太后告他的状么?
  杨将军起了身,跪在他面前开口:“末将,谢皇上恩典!”他没有拒绝,也拒绝不得。
  这些,我都明白。
  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我无法接受。
  他笑着俯身去扶他:“朕说了,师父不必跪朕。”
  再次落座,元承灏已经举杯向他:“师父再陪朕喝几杯。”
  我咬着唇看他,他的面颊染起一抹微微的红晕。屋子里的油灯暗了下去,灯油快没了。杨将军吩咐了丫鬟进来添了些,恰巧此时大夫也来了。
  没有诊脉,只验了皮外伤,留下一盒药膏便走了。
  我脑子里,满满的全是云眉的事情。杨将军的脸色复杂了起来,忽而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今冬狩猎,末将倒是想与皇上切磋一番。”
  他微微一笑:“师父以为朕三年不狩猎,就将你教的东西都荒废了不成?”
  “末将不敢,那么,末将期待那一日。”他的神色似乎舒张了些许,也不提云眉的事,只起了身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该歇息了,末将告退。”说完,只转身出去,竟也不问他明儿是否回宫的话。
  可是,他们方才的两句对话中,似乎别有深意。只是,我猜不出来。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他依旧在桌前坐了良久,直到外头院中完全地安静了下去,才见他起身。一手扶着桌沿,唤我道:“欣儿,过来扶朕一把。”
  他似乎真醉了。
  我心里有气,不想去扶他。他这才回眸瞧了我一眼,嗤笑着:“怪朕?”
  我自然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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