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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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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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皇上
我缓缓停下了步子,我想,我知道这个身影在哪里见过了。
  堰湖边上,在堰湖边上的亭中!
  是……是皇上!
  心下微微一颤,我忙跪下低了头道:“奴婢该死!”握紧了双手,可恶的元非锦,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乱闯,惊扰了皇上。
  良久良久,都没有声音,我心下有些忐忑,悄然抬眸,竟瞧见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吃了一惊,我居然一丝声音都不曾听到。
  复,又垂眉。
  无论是安岐阳,还是元非锦,他们的身上,都可以让我感觉得出些许的味道,或冷,或暖。而面前之人,却是平静,犹如无风无澜的湖面。
  不知为何,我忽而想到堰湖。
  堰湖,也是常年平静如斯的,而那在水下的东西,却又是谁都无法想象的。
  他的步子近了,靴子是上好的锦缎所制,干净得不然一丝尘埃。
  可,我怕他了。
  不觉缩了缩身子,仿佛双手怎么放都觉得局促了。
  “你是谁?”那声音自头顶上传下来,我也许疯了,怎的还觉得他带着一丝柔意?
  依旧低着头,小声答:“奴婢阿袖。”
  “阿袖?”他低低问着,“你不是这里的人。”后半句,他是肯定地说出口了。
  是啊,我不是他的人,只怪郡守府有人看走了眼。
  “皇上恕罪。”我俯下身子。
  那靴子微微一滞,他又道:“知道朕是谁,你还敢闯进来。”他的语气,与他给我感觉一样的平静。静得让我害怕。
  “奴婢……”缄了口,我即便说是元非锦设计了我,怕他也不会信。
  “抬起头来。”他命令着。
  迟疑了下,终是缓缓抬头。
  树荫下,那张欺霜赛雪的脸跃然跳入我的眼眸之中,薄唇抿成一线,略带着,一丝妖。墨色的眉睫半落着,垂目瞧着我,恍惚中,他的身上仿佛迸射出了光,让人无法直视。
  男子的指腹已经掠过我的脸颊,低言出声:“青丝如瀑,杏目如丝,倒是个美人儿。”
  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他的话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刻,修长的手指已经离了我的脸,那浓若泼墨的眸子微微一紧,薄唇又启:“朕欣赏你的胆量,却不喜欢你的行为。”
  他以为,我知道他在此,所以故意来的么?
  动了唇,才欲开口,便听得有人从我身后跑来,接着,属于公公的声音传过来:“皇上,这个奴婢是郡守府那边过来送熏香的,不熟悉府中路线才……皇上恕罪,是奴才没有看好。”一人在我身旁跪了。
  微微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原来不过是熏香。想想也是,若是重要之物,又怎会无端托给一个丫头?
  面前之人却是抬眸朝不远处瞧了一眼,只开口道:“非锦,你越来越会胡闹了。”
  我一惊,才听得元非锦夸张地笑着,从后面一侧树丛中出来。上前来,才道:“皇上,臣弟原来带她找常公公的,谁知她自个儿走丢了。”
  我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他故意的。
  面前之人淡笑出声:“朕可不是安岐阳,不吃你这一套。”
  对着元非锦,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只因那嘴角的笑,却是真的笑了。
  元非锦不知好歹地凑过来:“阿袖,你说是不是啊?”
  我想,我理解安岐阳为何能下得了手将粥倒入他的领口了。若是此刻我手上也有一碗粥,我会倒得更加毫不迟疑。
  元非锦,他真欠扁。
第十九章 更衣
常公公已经起了身,低声道:“小王爷别闹了,皇上还得回去换身衣服,今晚过郡守府去。”他说着,上前去扶他。
  他却嗤声道:“朕没有兴趣。”
  常公公面露难色,却听元非锦笑道:“皇上,听说有人会跳《凌波》来着,您真的不去么?臣弟倒是想开开眼界。”
  闻言,他的脸色微变,半晌,才笑着:“胡说,只有龙女才能跳的舞,何人能跳?”
  我怔住了,只因他也说只有龙女才会跳。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竟脱口问:“皇上见过龙女么?”
  他直面着我,“见过”二字,淡扫过唇角。
  我忍不住笑了,原来,他堂堂一个皇上,也会说谎。说什么见过龙女跳《凌波》,呵,那怎么可能。
  “世上根本没有龙女。”
  “大胆!”常公公低喝着我。
  元非锦的脸色亦是变了,压低了声音道:“阿袖,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他朝我走来,低柔一笑:“你是第一个会质疑朕的话的人。”
  “因为您是皇上,他们不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狠狠地瞪了元非锦一眼。他的眸中一怒,却是碍于场合,也不敢放肆。
  他笑起来:“很好,你果然很有胆识。那你说,今夜《凌波》一舞真的会有人跳得出来么?”
  “会。”我说得毫不迟疑。
  他略微一怔,伸手将我拉起来:“要知道,有时候逞强之人活不长久的。”
  他的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惹得我有些心慌不已。我只勉强点了点头,今晚的舞者就是我,我自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顺势取了我手中的熏香丢给常公公,转了身道:“都退下,让这丫头伺候朕更衣。朕倒是想看看,传闻中的《凌波》。”
  “皇上……”
  “哎,小王爷!”常公公忙拉住了元非锦不让他上前来。
  我有些局促地跟在他的身侧,与他差了半步的距离,抬眸,只能依稀瞧见他的侧脸。轮空分明,俊美如斯。
  他的大掌很温暖,与他方才的笑容一样。
  “你是郡守府的丫头?”他突然问道。
  忙摇头:“奴婢是宫府的丫头。”
  “宫府。”他默默念着,倒是不再说话。
  我想了想,抬眸问着:“若是无人跳得出《凌波》,您会如何?”
  他不答,只道:“如今知道怕了?晚了。”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我想得意地笑。他真自负,而我,很有自信。
  回到房中,瞧见要换的衣裳早已经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桌上。怔了下,才上前去解他的衣衫,脸颊渐渐地发起烫来,这种事,我在宫府也是未曾做过的。
  “紧张什么?”他低声问着。
  我吸了口气:“奴婢怕伺候不好。”
  他的身子略微一动,只道:“你胆子那么大,还怕给朕换身衣服?”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怕着,也窘迫着。
  将他的外衣解下,里头的亵衣很薄很薄,他精壮的胸膛都清晰可见。我只觉得脸颊愈发地烫了起来,欲移开目光的时候,隔着薄薄的亵衣,瞧见他身上一道好长的疤痕,从肩头一直蔓延至胸口处。我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握着他衣服的手猛地*起来。
第二十章 了解
他是皇上,如何会受过这么重的伤?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抬手抚上肩头,一面开口:“看来,你还真是伺候不好。”
  转身取了衣服给他套上,我低语着:“奴婢是惊讶了。”
  许是未曾想到我居然如此坦白,他怔了下,才又道:“高位置上,处处寒。”这句话,他虽依旧笑着说完,却已经丝毫听不出笑意了。
  我闭了嘴,这些,不该是我去问的。
  伺候他换好了衣服,离晚宴还有个把时辰的样子,他却并不打算放我离开。而我,亦是不打算告诉他,我就是那个会跳《凌波》的人。
  他在桌边坐了,而我只能站在他的身后。隔了会儿,听得常公公的声音传来:“皇上,奴才让人做了些点心,您先吃点。”说着,门被小心地推开。他的身后,已经不见了元非锦。
  “朕吃不下。”他挥了挥手,示意常公公下去。
  常公公皱了眉,跪下道:“皇上,您整整两日不吃东西了,奴才求您吃一点。”
  “常渠,你话太多了。”他的声音略显出了不悦。
  常公公欲再开口,瞧见他的神情,终是咽了声。
  “皇上……”不觉出了声,才发现我能安慰他什么话,至嘴边的话,又成了,“皇上为何不吃东西?”
  他回眸瞧我一眼,目光一凛,一句话都不说。
  我回神的时候,才想起此刻还在辛王府上。
  辛王府……
  是了,我想起来了,当年许太后和辛王妃便是在这个季节死的。
  咬着唇,莫不是,就是这几日么?
  目光,悄然又落回面前男子的脸上,我愈发肯定了心中所想。
  鼓起勇气开口:“逝者已矣,皇上以为不吃不喝,死了的人便会活过来么?”
  我的话,令底下的常公公脸色大变。
  他终是又看向我,嘴角微扬:“从没有人敢如此与朕说话。”
  “那是他们都不敢。”
  “你以为你很了解朕?”
  我摇头,不,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
  “至少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奴婢只是个下人,不知道爹是谁,娘也很早就死了。那些事奴婢无能为力,而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活着。”这些话,我甚至未与任何人说过,人前,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活着。
  他睨视着我:“你以为朕没有好好地活么?”
  “是。”我咬着牙,如果有,那么绝食又算什么呢?
  “放肆。”常公公叫着,却听得出,他的声音倒是*了。
  面前之人嗤笑着:“朕只是脾胃不舒服,吃不下东西罢了。你以为?”
  我半张着嘴,只是……脾胃不舒服?
  “哈哈哈……”门外,传来元非锦的笑声,颇有嘲笑的味道。
  他一个眼色,示意常公公打开门。外头的元非锦拼命忍着,还是忍不住笑。他起了身,开口道:“常渠,一会儿带他过书房去抄一百遍经文。”
  “啊,晚上还要去看《凌波》……”
  “两百遍。”他毫不迟疑地出口。
  常公公忙劝着:“小王爷,您还不住口?”
  这回,换我忍着笑,看来,还真只有皇上才能将降得了他。
  门再次被关上,元非锦那含怨的双眼消失在门缝里。
  “朕惯坏了他。”他淡声说着。
  我一怔,他并不比元非锦大得了多少,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似乎远远超出了他未及弱冠的年龄。
  这,是我在安岐阳和元非锦身上,都看不到的。
第二十一章 悼念
他提及元非锦的时候,不自觉地笑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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