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她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那些精致的摆设,嘴角一勾,道,“我就说,我的洗衣房怎么一下高雅了起来。香茗,我们回去。”说罢,一掀被子,翻身下了床。
“小姐,你没事吧?”香茗小心翼翼的扶着木莲。
“挺得住!快点将我扶出去。”靠在香茗身上,双腿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使不上任何力气,也顾不得胸腔的绞裂般的疼痛,她仍旧挺着背走到他面前,随即停足,对着他纠结的脸翩然一笑,“王爷,告辞了。”
刚转过走廊,木莲再也支撑不住,扶住柱子给吐了一口血。
“小姐,您……”
“没事。”她摆了摆手,表情甚是豪迈,道,“这天底下骂人能骂得吐血的也只有我了。没事,死不了的!”无奈,还是将藏在怀里的半颗要给吞了下去。TNND,白衣人,老子今天晚上非得好好整整你!给老子假药,吃的老子吐血三升!
展青刚进屋就被里面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情节吓了一跳,随即识相的打算要退出去。
“展青,你去哪里?”
“王爷,小的不少看您心情不好嘛。”展青憨憨一笑,不过,还没有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即便是当年舒饶嫁入皇宫,他不过就醉了一宿。
“谁说本王心情不好了。”用力踢开脚下的一块残桌,他走到一张没有被摔碎的椅子前,气鼓鼓的坐了下来,“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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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囧……好冷,猫猫要冬眠了。哎。
第六十一章
“回王爷。如您所想,王妃并非天生残疾。听回乡下的奶妈说王妃出生的时候伶俐乖巧,能说会道,而且性格开朗。可是,五岁那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在舒府消失了两天,两日后在舒府一个破院找到了昏迷的王妃。后面她醒了,就不再会说话了。为此,舒大人大发雷霆将下人都换了,所以陪她长大的那些人都以为她是生下来就不会说话的。”
“可是为何她连她父母都骗了?而且香茗说,她也是婚礼那日才得知舒景能说话的?展青,你还记得婚礼那日的那一拨黑衣人吗?他们会不会和舒景中毒有关系?”幽深的眸子突然一潋,燕子轩似乎想起了什么,手自然的覆盖在胸前,那块皇上御赐的玉,已经丢了,“盯紧舒景的一举一动。”
“王爷,这两日颜门又在京城大开杀戒了,遍地桃花,似血妖娆。”
“本王听说了。燕子愈那边如何?”他起身,弹去袍子上的灰尘,幽幽的问道。
颜门,颜门,不知是敌是友,大现在关键是燕子愈。
“江南一带朝廷大肆增税,已经有民众闹事了。至于南国那边,刚运进来一批兵器和火药。”
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讥笑,燕子选眸子半眯,看着天边的云层,“将军火截下来,做好一切准备。燕子愈沉寂了两年终于按耐不住了。”
“展青明白。”说罢,展青躬身退了出去。
“等等,让那女人搬进来。”
“……王爷,搬到哪里?”
“这里!”他不耐烦的说道。
展青愕然,看了看哪些破碎的东西,再次退了出去。
风起云卷,云一层层的积压下来,夜幕渐渐慢慢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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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
歌声依旧,香玉莹莹,女子的娇笑声,男子的喝彩声,还有……那舞台上那惆怅得让人心碎琵琶声。
诺大的舞台上,他抱着琵琶端坐在中间,青丝泄落,遮住了他那张美得撕心裂肺的脸,白玉般的手指拂过琴弦,那乐声悠然回荡,听得她一阵揪心。
红色的绣着罂粟的袍子在他身边妖娆盛开,给这个莺莺燕燕的场景添了一分靡丽旖旎,红色,黑色,在他身上总会衬出一种极致的美。
燕子轩,燕子愈,白衣男子……她嘴角一勾,这些人都比她早到了。琵琶声戛然而止,鼓声响起,她缠着红绫翩然落下,赤脚踩在舞台上。
那一瞬,四目交织,小妖精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欣喜,如水的眸子里片刻氤氲一片,如雪的肌-肤上也泛起淡淡红晕,只是……欣喜之后,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冷意,还有一丝怒意,更多的似乎是委屈。
她失约了两日!
“莲……”
“血莲!”
花满楼响起了久违的欢呼声,那一刻,众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舞台上兀自旋转的蓝色身影中,她宛若鬼魅一样,步子轻盈,宛若踩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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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勾魂的眼神,藏在面纱下的妖娆笑容,晃动的清脆的铃铛,水蛇般柔软的腰肢,随着节奏摇摆的殿部,雪白的赤足……她的每一个旋转,都带着别样的魅惑和异族风情,撩动着台下每一个看客的情思。
穿着薄纱的女子一一呈上客人们的打赏,台下嘘声一片,叹声一片,不过……几日下来,他们都习惯了她的冷漠,和她决绝的背影,甚至习惯了她眸子里的不屑。
眼神交织,她看燕子轩的目光仍旧没有变,对于这个羞辱过她的男人,她对他永远采用漠视。
最后一张红布掀开,是一只翠绿的玉镯子,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杂质,即便是不懂玉的人都知道这乃是人间极品,最让人称奇的是,在琉璃光的照耀下,玉镯子里仿似水波流动,碧波荡开,仔细看去,又像是一个舞着水袖的美人。
呵呵。她看向燕子愈,目光却故意穿过他落在白衣的身上,柔情似水,这次燕子愈真的是下血本了,既然这样,那她就把那份礼收下。俯身,行礼,她在众人的惊愕中,拿起了那只玉镯,优雅的戴在手上。
抽气声顿时一片,然后是惊呼……还有一声不怎么响亮的破碎声,却像针一样扎在木兰的耳膜里,让她觉得发疼,恍然回头,小妖精一身红衣斜靠在柱子上,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那勾人的漂亮眸子此刻都黯然了下来。而他怀里的琵琶,一根琴弦已断,扶着琵琶的那只手,似有红色的血珠闪耀。
如樱的红唇动了动,他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垂眸,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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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见过两位公子。”声音如玉落盘,清脆悦耳,却又柔婉动人。
“想不到莲姑娘的声音竟然是这般好听啊。”燕子愈目光灼灼的大量着木莲,眼中毫不掩饰惊艳之色。
“谢公子夸奖。”她眸子笑意荡漾,风情万种,却不曾看燕子愈一眼,而是好不忌讳的打量着白衣,侧身挨他而坐,她身子有意无意的靠在他身上,顿时一股淡淡的药香在她鼻尖绕开,“这位公子好生眼熟啊?小女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是他!果然是他,那个从空中将她抛下的面具人。这是第一次木莲如此近的打量着他,苍白无血的皮肤,清亮的眸子,直挺的鼻翼,线条优美的薄唇,又一个绝色美男。只是,相对于小妖精来说,白衣却少了那一份妖娆,鬼魅,和……神秘,是啊,小妖精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沦陷的神秘。不过,白衣却有一份冷冽的纯洁之美。
“莲姑娘可能是记错了。”白衣冷冷的说道,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他身体不自然的往后躲,表示了他适应木莲‘倒贴’。
他的闪躲,反而让她靠得更紧。毫不在意燕子愈隐隐的怒意,她雪白的手臂也柔软的揽在了他的腰际,洁白的指尖轻柔的抚摸着他丝袍,仰头,她眸子迷离旖旎,柔情浓郁的望着白衣,柔声道:
“那日跟踪小女子,还非得摘我面纱的人不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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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0点了鞠躬抱歉……
第六十三章
白衣脸色一怔,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不安的看向燕子愈。
捻起一只酒杯递到他嘴前,她娇声道,“那日公子不是非要摘我面纱吗?还扬言要娶我为妻呢?”
“胡说。”白衣立马打断木莲,头一扭,避开了她递上来酒,苍白的脸上许是因为怒气而泛起一抹红晕,另有一番娇羞之美。
“白衣,真有此事?”燕子愈身子往后一靠,冷眼笑看着眼前亲密而坐的两个人。
“公子,莫听她胡言。”白衣的脸一红一白,语气突然急躁起来。
木莲轻笑一声,身子又一分靠近白衣,葱白的手指干脆移到他的胸膛,直接调戏起他来,“小女子的终身大事岂能开玩笑。那日白衣公子留下话,让小女子思考三日,若是想通了,他便娶我为妻。还说,要将小女子带离这烟花之地,找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过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怎么,白衣公子现在是想赖账了?”
那白衣一听,突然推开木莲,涨红着脸,瞟了一眼脸色难堪的燕子愈,慌忙解释道,“公子,那日我并没有说此荤话!”
那日,那日!那日果真是他!木莲坐稳身子,单手撑着下颚,玩弄着刚才被他推搡而洒落在桌子上酒,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容。
她刚才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白衣是否就是面具男子,没想到他这么激动,三句话就将自己暴露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还真的是皇上,而且……自己还被安插在燕子轩身旁。哥哥安排间谍到弟弟的身边,难道仅仅是为了一块玉和一张地图吗?
燕子愈作为皇上,要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难,可是为何要大费周章将舒景安排去。莫不成……燕子愈根本就不能动或者是不敢动燕子轩!这燕子轩何等能耐?
“莲姑娘,莲姑娘……”头顶传来燕子愈轻柔的呼唤,好几声,才让木莲从思绪着缓过神来。
“公子唤我?”
“姑娘是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
“哦。”她太眸看向白衣,眼含失望之色,“我只是在想,为何白衣公子要失信于我,莫不是嫌弃小女子出生卑微?配不上公子了?既然是这样,为何那晚要说这等柔情似蜜的话?”不过,白衣为何这般激动,倒是木莲想不通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