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季心晴看着他,一脸你还要怎样的表情。
李晋觉得她变了,突然又说不出是哪里变得不一样。如果说五年前,内敛,五年后回国依旧内敛,那此刻的她,有些张扬的趋势。
“有情有義是他……”
“是‘我’的孩子。”季心晴毅然决然地看着她,声音掷地有声。
“我知道了,你先歇着,我这些都瞒着爸爸呢。”李晋是何等聪明的人,岂会听不出她话的含义。
“哥,没有失忆的事情,帮我瞒着。”她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而对于她的要求,他肯定一律答应,无条件的。哪怕是坏的也好,只要是她这个妹妹说的。
“好。”没有犹豫,没有疑问。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好。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季心晴有些不忍心,她将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会……
“为什么要问?你是我的宝贝妹妹,你的要求,有什么好质疑的?”他好笑的反问她,浓眉舒展开来,眸光坚定,嘴角温和。
“谢谢你,哥!”这一声哥叫得心晴自己心里难受,她别过脸,阻止眼泪肆意。
“傻瓜。”李晋轻轻地把她带进怀里,温柔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如果当时,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或许之后的事情就不会那样了。
……
“季心晴,你也配当妈咪,有这么吓唬孩子的么!”阮惠厉声之责她,心疼地把两个孩子抱过来又亲有搂。
“……”季心晴不吱声,很虚心受教的样子。
“心晴,你也是,为什么要这样?”欧云汐很不解,到现在她都是一团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肯定都和殷少霆有关。
“你们两个进去玩去。”季心晴打发两个孩子离开。
“哦,好。”有情有義除了太聪明,就是太懂事。这都是缺点啊,缺点。
两个乖乖地跑回房间玩了起来,具体,连季心晴都不知道。
她们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居然搬了台电脑进去。季心晴一问,居然说是她们舅舅买给她们的。
细问原因,居然是为了偷阿菠萝。大姨夫的,这小胖企鹅害人不浅啊。
现在这俩孩子的农场的级数比她还高,金币比她还多,连红土地都开全了!每次都偷她的阿菠萝,居然还变着法的换招数。
第一次, 季心晴要收阿菠萝,小狠妞就过来骗她说肚子痛,吓得她三魂飞了七魄……
第二次, 也是同样,不过换了人选,小色仙缠着她讲什么见鬼的童话故事。有没有搞错,这俩孩子当初听她讲灰姑娘的时候,居然很鄙夷地说这中骗小孩子的书,居然也有人买。季心晴当时就凌乱了,早在她们八个月大,她听到她们叫她“妈妈”的时候,她就凌乱了。这话说的也太早点了……
装失忆被拆穿
第二次, 也是同样,不过换了人选,小色仙缠着她讲什么见鬼的童话故事。有没有搞错,这俩孩子当初听她讲灰姑娘的时候,居然很鄙夷地说这中骗小孩子的书,居然也有人买。季心晴当时就凌乱了,早在她们八个月大,她听到她们叫她“妈妈”的时候,她就凌乱了。这话说的也太早点了……
第三次, 干脆连缠都不缠了,直接把她电脑电源拔了。害的她里面的一些建筑手稿差点流失掉。
第四次, 没第四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再也没有缠着她,她也总是及时的收菜,但总是被偷。后来她才知道,她们用了外挂。挂……她们居然用了那么先进的东西,令她这个死守农场甚至设定闹钟的妈咪,汗颜呐!
“少装哑巴,究竟为了什么,赶紧说啊!”万变不离其宗,阮惠要是能改了那火爆脾气,她早成仙了。
“他在办公室羞辱了我。”她抬起头,笑容不见。“被司徒看到。”
“他羞辱你?!”
“还被司徒看到?!”
两人着实吃惊了一把。那将会是衣服怎样暴躁的场面啊?
“你……你没事吧?”见她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的冷气,冻得阮惠一个哆嗦。
“我装失忆的事情,只有哥和你们俩知道。”
“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什么用意。”欧云汐摇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们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帮我记得,这些,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她的语气很轻,却寒意刺骨。
两个人都为之一愣。这样的季心晴,很阴暗。
*
季心晴在家里养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那混蛋居然都连面都没有露过。越是这样,季心晴就越恨。他当自己是什么?玩过了就扔的布娃娃?殷少霆,你给我等着,你加之在我身上的,我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你。
倒是司徒单鸣每天都会来她家报到。
所以,她每天都要装白痴。不对,失忆。
“晴儿,尝尝这个,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司徒单鸣命人买了几样她平时爱吃的东西,送来。
季心晴觉得心里难受,他对她这般好。她却如此骗他。
甚至,她连回应他的感情都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能,是根本没有。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即使她再怎么努力想要迎接新生活,殷少霆都会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
就因为她们之间的过往,两个孩子的存在,是不可能磨灭的。
也明白了,即使她在怎样努力的去投入新的生活,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望尘莫及。
她,根本,不会爱了。
李晋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孩子入睡,这要比他在商场上战斗要累的多那一刻他佩服极了天下的母亲们,当然,还有父亲。
“不要骗哥哥。”他坐躺在沙发上,有一种公子哥特有的懒洋洋的放荡不羁。眼神确实锐利,带不得一丝反驳的痕迹。
“啊!”季心晴愣了,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可以角逐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居然被看出来了。
稳了稳,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平静的看着他。
“看来我装的不够像。”她开着自己的玩笑,心里叹息。
“为什么?”
忏悔
季心晴在家里养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那混蛋居然都连面都没有露过。越是这样,季心晴就越恨,为什么你还有所期待?
每次这样痛斥自己后,她还是会挣扎,他当自己是什么?玩过了就扔的布娃娃?
她似乎忘了,那个心碎的夜晚了。
心晴没有哭,只有笑,笑她们之间当年的荒谬。
殷少霆,你给我等着,你加之在我身上的,我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你。
倒是司徒单鸣每天都会来她家报到,带着和煦的微笑,和真心的宠爱。
所以,也就因为这样,她每天都要装白痴。不对,失忆。
“晴儿,尝尝这个,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司徒单鸣命人买了几样她平时爱吃的东西,送来。
“谢谢诶。”季心晴觉得心里难受,他对她这般好。
她却如此骗他,她有些自责,想要哽咽却极力忍着,反正她是当定忍者神龟了。
甚至,她连回应他的感情都不敢。不是不敢,是不能,是根本没有。只因为爱和感动她区分的太清,这是好也是坏。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即使她再怎么努力想要迎接新生活,殷少霆都会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就因为她们之间的过往,两个孩子的存在,是不可能磨灭的。
也明白了,即使她在怎样努力的去投入新的生活,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望尘莫及。
她,根本,不会爱了。
是的,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当她自己发现到这个可怕的事情的时候是深夜,两个小鬼已经入睡,她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合着水声,嚎啕大哭。
哭也哭过来,那些折磨人的神经似乎好了一点。她突然很想念五年前的那个自己,站在他面前,说。“我要的是,你?爱?我。”
现如今,想起那场景,有对自己的佩服,也有对自己的讽刺。
电视剧小说看的多了,越是啰啰嗦嗦磨磨唧唧自己反反复复纠结,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她或许会愧对他,但总比与其不忍心伤害司徒单鸣而继续和他交往下去要好的多。
还长痛不如短痛的就好,一下。干脆利落。
她不是善良的台湾言情剧的女主角,她只是季心晴,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残破了灵魂的女人。
他要的,她不是给不起,是给不了。而她能给的,却不是他想要的。
在错综复杂的尘世里,总有那么一些人你不爱,却是深爱你。而你爱的,却不爱你。
这是见很平常却略带讽刺意味的事情。
季心晴想起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那首诗。
现在她明白了,两个人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不得,单恋不知,也不是任何千山万水的空间距离而阻断两人之间的去路,而是时间的距离。
它硬生生的扯断情丝,斩断想念。连最残破的记忆都像被拉扯进时光的洪流之中,灰飞烟灭。
说白了,就是你爱的那个人,根本不爱你。这,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她的正面是殷少霆的后背,而绕这地球一周的距离,穷尽一生的时间和勇气,她都还是无法与他面对面相对。
终究是累了,倦了。或者,是真的心碎了。
“司徒,对不起。”
我心甘情愿被你骗
是殷少霆的后背,而绕这地球一周的距离,穷尽一生的时间和勇气,她都还是无法与他面对面相对。
终究是累了,倦了。或者,是真的心碎了。
“司徒,对不起。”
季心晴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如果注定是伤害,那就尽量把伤亡减到见到最小最低最薄弱吧。
那样,也许自己会安心一点。这也算是一个罪人的垂死挣扎吧。
“为什么说对不起?”司徒单鸣表面不解,心里却是在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没有失忆。”她等待着,却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不解或者惊讶。
“我知道。”他拿起纸巾,轻轻擦拭手指。
“你知道?”看来,吓唬人的自己总是被吓,季心晴就是那个悲催地吓唬人的人吧。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会知道,我装的不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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