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昏花的老眼打量了一下众人。
终于看清了众人衣着鲜明,赶紧跪了下来。
却不知如何称呼,只是抖抖索索地跪在那里。
芙蓉帐暖春宵寒1
风起轩上前一把扶起他,含泪说道:“陈公公,你还记得我么?”
老太监用灰蒙蒙的双眼打量了他一下。
然后失声喊道:“是二殿下啊?恕老奴眼拙,没有认出来,老啦,不中用了,这么久没见,您又长高啦,娘娘见了您啊,一定开心啊。”
风起轩点点头。
含泪说道:“方才已经见过娘亲了,她说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她,若没有你,她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陈公公,谢谢你。”
陈公公叹了口气。
说道:“娘娘菩萨心肠,以前对我们这些个奴才,跟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您说老奴怎么忍心娘娘一个人在这里挨饿受冻呢?只是,老奴也越来越不行了,还不知道哪天就……殿下,您得想想法子,让接娘娘出去吧,万一老奴哪天走了,谁来照顾娘娘啊……”
说着,陈公公浑浊的眼睛里滚落下几颗眼泪。
他忙用袖子轻轻擦了擦。
然后又佝偻着腰,提着饭盒向前面蹒跚而行。
风起轩接过了食盒。
哽咽着说道:“陈公公,今天我去喂娘亲吧,你先回去。”
陈公公应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一步步地走着。
他走得很慢,摇摇晃晃的。
他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得不安稳,似乎要跌倒一般。
芙蓉帐暖春宵寒2
银子悄悄地对花愁说:“姐姐,你看陈公公,不知道我们老了会不会跟他一样,呜呜,要是那样的话,我宁可早死。我要保住我如花的容颜,青蛇似的腰,还有吹弹可破的肌肤,珠圆玉润的手臂,我不要变得那么难看。”
花愁一笑,说道:“这个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啊。”
银子嘟着嘴说道:“不,我要潘迎紫,我要做不老妖精,我要在五十岁后,每年注射两支胎盘素……”
花愁寒了一下,说道:“那个好像很贵吧……而且……貌似要去瑞士……你要有这种想法的话,得先穿回去,并且要带上足够的金钱,话说,人总归是要老的……”
银子说道:“所以呢,你看看我啊,现在身上每天都穿金戴银,还有这个玉镯子,你数数看,一边好几个,耳朵上的耳环,你数数,多少?”
花愁看着她耳朵上打的那么多的耳洞,心中不由感叹。
说道:“你真非主流……”
银子伸出那根纤细的食指,在面前轻轻一摇。
说道:“nonono,我不是非主流,我也怕疼,怕得要死,但是,咳咳咳,我用针扎了这么多的耳洞,并不是我为了好看,我是为了多挂一些耳环,你看见我的耳环没,全部是上等的祖母绿打造的,价值连城。喏喏喏,我的戒指,也是很多个,我的镯子叮叮当当的,都是上等的翡翠。”
【嘎,今天的更新结束了……亲爱的同学们明天见……】
芙蓉帐暖春宵寒3
花愁不解地看着她。
然后说道:“可是,你戴了这么多,有用么?我觉得反而更不好看耶。”
银子“咳”了一声,说道:“我不是为了好看啊,我是怕突然间穿了回去,我来不及拿,多吃亏啊,所以我就时刻全副武装,就算我在睡梦中穿回去了,也不要紧,我照样能随身携带,这样我就可以卖掉,换很多很多的money,想着就流口水。”
花愁看着她一脸沉醉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说道:“那你就是小富婆了。”
银子一听,立刻纠正,说道:“no,我这么年轻貌美怎么可以用富婆两个字来形容?穿回去之后,我的身份依然是未婚,所以你该用款姐来形容,记住了,是款姐不是富婆。”
花愁赶紧点头,并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否则她又不知要说出什么耸人听闻的话来。
然后,她赶紧跟着风起轩后面又进了屋内。
看着风起轩将食盒盖子打开,从里面取出饭菜来。
那饭菜真的只是残羹剩饭,勉强能糊饱肚子。
风起轩看着手中的饭菜,禁不住又热泪滚滚而下,落满衣襟。
他用勺子弄了一点汤菜。
声音哽咽着说道:“母后,您吃饭。”
“诶。”钱妃娘娘说着,张开了嘴,吃下了风起轩喂过来的一口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芙蓉帐暖春宵寒4
虽然是残羹剩饭,但是在她吃来,却仿佛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花愁看着,忍不住轻轻地擦了擦眼泪。
然后转身对银子说:“妹妹,我们一定要让王上释放了钱妃娘娘,这样的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
银子抹着眼泪,说道:“是啊,回去我就跟王上哭。”
花愁笑着说:“好啊,我们也帮你,这次一定要让王上赦免了钱妃娘娘的罪。”
风起轩喂完了饭。
说道:“母后,孩儿一定会救您出去的,您等着我。”
说完,放下了碗,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风吹花几人紧随其后,花愁和银子跟在后面。
银子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
花愁只得好好地安慰着她。
没想到银子竟是个性情中人。
待回到了银子的宫中,风镇南正在看着一份奏折。
银子扑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伸手将他手中的奏折拿了下来,。
然后,眼泪汪汪地说道:“王上,臣妾心情很不好。”
风镇南很疼爱地将她搂住。
并且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在场,就有所顾忌了。
照样旁若无人的该怎么捏,就怎么捏。
风吹花倒是没什么。
花愁也没什么。
而风起轩却是满脸的通袖,将眼睛挪开。
不去看自己的父亲与小老婆郎情妾意,缠缠绵绵。
芙蓉帐暖春宵寒5
风镇南问道:“达令,宝贝,心肝,你怎么了?”
银子的小嘴噘得可以挂一个酒壶。
然后嗲声嗲气地说道:“王上,臣妾去看钱妃娘娘,心里很是不舒服,那里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风镇南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说道:“那里是冷宫,只有犯错的女人才会被管到那里去的,她被关在那里,也是因为她自己犯错了,罪有应得。”
“才不是哩。”
银子将她特有的银子式发嗲,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说道:“呜呜呜,我也听过一些关于钱妃娘娘的传言,她之所以有了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因为王后娘娘在里面捣的鬼。王上,你想一想嘛,就王后娘娘那样的人,人品那么差,连假怀孕这样情节恶劣的事情都能想出来,您说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风起轩赶紧跪在了地上。
口中说道:“是啊,父王,母后确确实实是被冤枉的,您要明察秋毫,还母后一个清白,让她老人家早日离开那苦难的地方。”
风镇南面色一沉。
冷冷说道:“钱妃对孤不忠,孤早已查得水落石出,怎么能是被陷害的?”
花愁说道:“王上,虽然当年之事,您已经查清,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后有意陷害钱妃娘娘,陷害之前必定是做了很充足的准备,这样一来,王上您怎么查,钱妃出轨,那都是‘证据确凿’了,就如她假怀孕一事,这么多年了,您不也是被蒙在了鼓里么?”
芙蓉帐暖春宵寒6
风吹花说道:“父王,苏王后狡猾阴险,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您当年一定是被她骗了,虽然您英明神武,但是苏王后联合了李林两人在事前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您一定是被他们联手给蒙蔽了,请父王三思。”
银子更是嗲得出水。
她说道:“王上,再说了,钱妃娘娘已经那么黑暗恐怖的地方呆了那么多久了,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今天臣妾过去一看,她都病成那样了,看着真叫人心酸,王上您一向仁慈,就发发慈悲,让钱妃娘娘与二殿下团聚吧,让她去二殿下的府中安度晚年吧。”
她说着,妩媚的大眼中又是秋波泛滥了。
凶猛如野兽般的洪水,将风镇南彻底的淹没了。
风吹花说道:“父王,今日您若赦免了钱妃娘娘的罪责,儿臣明日便去桐仓山追查地邪王的踪迹,儿臣保证除掉地邪王,消除您的一切担忧。”
风镇南转过头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神情。
然后微微一声叹息,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孤便同意了你们的请求,只是……”
他说着,目光看向了风吹。
微微一笑,嘴角浮现着一丝更让人无法读懂的笑意。
他继续说道:“只是,你们别后悔。”
芙蓉帐暖春宵寒7
风吹花和花愁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完全不能理解风镇南所说的意思。
只是现在好像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将钱妃娘娘从苦海中救出来再说了。
他伸手在银子的小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
然后对风吹花他们说道:“你们去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孤不管束你们,只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责怪孤。”
花愁听了,心中微微地一动。
只是她不明白,他说的“你们”究竟指的是谁。
风起轩兴高采烈地叩了头,转身飞速地离去。
花愁和风吹花眼见着风镇南和银子的动作愈发地火爆。
也终于受不了,赶紧飞速地离开了。
风起轩背着钱妃娘娘从冷宫出来。
出了王宫的门口,便见着了一直在宫外等候的惊雷和烈焰两个帅哥。
惊雷立刻接过了钱妃娘娘,背在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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