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她心安了许多。又与陆乘风说了会笑,才抬头看向黄药师。灯火下,清癯面容一片平和,眸光定定,正是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疯狂抹汗……
好像我的确很近没有更新5000一章了……嗯,啊……好困……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真不好受……
三七 。。。
陆卿衣与他对视了一会,黄药师走了过来,低声与陆乘风说了几句话,便拉着她一起出去了。弹指阁里,几人仍是言笑晏晏,走在了外头,也隐隐约约听见些声响。
两人十指相扣,绕过弹指峰,穿过绿竹林,陆卿衣拉了他手说道,“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黄药师轻轻摇头,“你穿的太少哩,还是别吹风的好。”她这身衣服,坐在屋子里尚且不会觉得冷,若是去了海边,必定太单薄了。
陆卿衣微微讶异,继而笑了,“没关系啊,师傅在旁边,不会冷的。”虽然这么说好像很不厚道,但是她就是相信啊,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会为她挡下寒风的。
黄药师沉默了一会,似乎是默认了这说话,也没再抗拒她往海边走的步子。
“《碧海潮生曲》就应该这个时候吹罢?”被黄药师密密护在怀里,温热气息,有些让陆卿衣昏昏欲睡,她睁大了眼睛问道。
“卿儿想听?”黄药师没去回答适不适合,却只是问她想不想听。
她无声点点头,吹吹风,听听箫声,如此良辰,岂可无辜?况且……这样子的话……应该不会想睡了。
除夕三十夜,没有月色,连着海面绵延至天边的夜空,漆黑一片,远远看着,只剩下远处点点星子如霜,温和闪耀。海水温柔拍着岸边的大石头,时不时有着几朵浪花彼此追逐的欢愉声响,一切的一切,都让陆卿衣恍恍惚惚间有种被人搂着摇晃的感觉。耳边的箫声,似乎也照顾到她离的比较近,所以声音比平时小了许多,渐渐微弱缠绵,在她听来,却有了安眠曲的味道。
一曲既罢,海风吹起耳畔发丝,黄药师看着怀里已经陷入沉睡的人哑然失笑。
大年初一。陆卿衣抱着棉被,心里好生懊恼,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明明准备好昨晚两人喁喁私语,之后守岁到天明,然后……她还准备了好多话想和他说的。陆卿衣失神看着阳光透过窗子点点滴滴渗透进来,明明白白的提醒她已经是第二天了,并且不算早了。双手捂脸,往床头一靠,真是……好失败好失败的陆卿衣啊!
在床上脸红了别扭了半天,陆卿衣总算想起来这大年初一总不能起的太晚了。正梳着头发时候,黄药师推了门进来了。他先是愣了下,才笑道,“卿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陆卿衣脸腾的一下红了,“师傅,你讽刺人!”这如果可以说早,那他起床的时候叫什么了。
“是啊是啊!”黄药师弯下腰,贴在她脸旁边笑道,“卿儿连这都听出来了!”大大方方的,黄药师坦然承认。
陆卿衣顿时愣住,镜子里看着他一副心情极为好的样子。今天虽说是新年头一天,也用不着开心成这样,都会同她打趣了。
黄药师看着她满面错愕样子,似乎心情更加好了。眉眼都舒展开来,看着她的眸子幽深而又温柔,接过她手里梳子,在她耳朵柔声说道,“我来帮你。”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好像一点都没有想要抓紧时间为她梳头的样子,反而是扶了她靠在自己膝盖上,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轻轻梳理着。
陆卿衣趴在他膝盖上,把玩着他的衣衫,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奇怪。黄药师见她沉默不语,拂开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笑道,“我还当你又睡了呢!”
“我才不是猪。”陆卿衣闷在他衣衫里申明,又外加了一句,“我也不是乌龟。”
“是是是。”黄药师放了梳子,以手抚玩她一头秀发,“猪又不能为我生小娃娃,乌龟也不能啊!”
陆卿衣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下辈子若是师傅做了乌龟那便可以啦!”
黄药师笑着叹息,“你若想做,我陪你便是了。”又哼了一声,“胆子倒是愈发大了,连这话都敢说了。”
陆卿衣听了更为奇怪,若是平日她这么开玩笑,他声音早变得清清冷冷了,哪里还有现在这般好脸色。想到这里,陆卿衣便奇怪的问他,“师傅今日怎地心情特别好?”
黄药师指尖缠绕了她的发丝,嘴角弯弯笑着,“刚刚我去四处走走,发现桃花岛上的梅花开了许多。”
“呀!”陆卿衣抬起头来,一双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满脸的欣喜,“那我们一起去采几枝放在屋子里可好?”
“好是好,不过你得过会。”拿了梳子为她梳了最简单的发髻,最后笑道,“丝发垂云髻,何处不可怜!”
陆卿衣娇笑着倚到他的胸前,“我倒是等师傅摘了梅花,人面梅花相映红。”
黄药师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笑道,“这可还是不行,你起床之后还未吃东西,先喝了粥再去。”
过了一会,哑仆端了早饭进来。陆卿衣坐在桌子旁边闻了闻,“好香啊……咦,今日不是白粥?”平日里,黄药师总说白粥味道最好,最不破坏米的香气,是以桃花岛的粥全都是白粥。不过幸好厨子手艺好,即便是白粥也做的让人胃口大开。
“冬日本就应该多补补,你最近嗜睡,更应该多补些身子。”黄药师吹凉了碗里粥味道她嘴边。陆卿衣张嘴咽下,奇怪问道,“这粥好似有花的香味,真可谓是唇齿留香了。”
黄药师喂她喝完,细心擦了她的嘴角才笑道,“我早上起来,见梅花尚有露水,便收集了些许,让他们用来煮粥。”
黄药师见她愣愣看着自己,抚上她的脸问道,“怎么了?喜欢喝嘛?”
陆卿衣讷讷无语,不晓得应当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说了喜欢她又不想他再去收集露水,即便没有做过,她也知道是个烦琐的活;若说不喜欢,不仅骗他,还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心意。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蹭了蹭她脸上的大手。
黄药师轻轻一叹,“傻孩子。”拉了她起身说道,“我陪你去摘几枝红梅罢!”顺手为她再加了件外衣,密密裹好,才一同出去。
陆卿衣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皱着鼻子说道,“师傅这样一裹,我倒成了大熊啦!”
黄药师哑然失笑,“就你调皮,好好的人偏要说作畜生!”陆卿衣不紧不慢跟着他身后,辩驳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黄药师转头,睨了她一眼,冷冷说道,“孔孟之道都是骗人,老庄的话倒还有几分可信。”
“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陆卿衣听他如此评说孔孟,马上便想起了他用来嘲讽两位圣人的话,一时得意便脱口背了出来。
黄药师顿了脚步,陆卿衣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忘形,连忙解释道,“前几日忘了在哪本书上见师傅写过的,觉得好玩便记下了。”
黄药师一哂,“你倒是好,别的不记着,倒偏偏记着这些”。陆卿衣掩嘴偷笑,还不都是他自己闲来嘲讽人家的。
“师傅……”两人正说着闹着,便听见不远处有了呼喊声传来。
陆卿衣转头,竟见到冯默风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他行走要借助拐杖,正因为如此,才更觉得他来的急急忙忙。黄药师皱眉,冷冷问道,“出甚么事情了?”
“师傅,好像梅师姐的仇人来了,梅师姐正同他吵架,陆师兄在劝着,让我来找师傅来的。”冯默风也不赘言,马上说了急着过来找黄药师原因。
“仇人?”黄药师冷哼一声,“这仇人也真是有胆子,竟然也能找到桃花岛来了!”
陆卿衣偏头想着,总不会是柯镇恶又来了罢?除了柯镇恶,她还真不记得梅超风同谁有过恩怨情仇了。正想着,就听见了黄药师朝她轻斥,“又发呆了,跟上。”
三人还未到试剑亭,便已经听见梅超风破口大骂的声音:“死瞎子你还有脸来桃花岛,你嫌命太长了罢!”继而又听见另一个声音反驳,“骂我是死瞎子,你又好的到哪里去,死瞎子!”陆卿衣和黄药师均是一愣,竟然真是柯镇恶的声音。
“哼,这是上我桃花岛给我弟子磕头来了?”黄药师牵了陆卿衣的手,缓缓步入试剑亭中。
“师傅。”陆乘风与梅超风一同朝他行礼,不过是一人喊的颇有几分无奈,一人喊的却有几分咬牙切齿。陈玄继倒不在此处,近来都是一人在书房里与整整一书房的书为伍。
“七兄?”待看清旁边另一人之后,黄药师不禁动容。
陆卿衣定睛一看,那窝在那试剑亭角落里,气息虚弱却仍笑着的人,不正是几个月前才见过的洪七公?
“黄老邪,老叫花可是真要来打扰你了!”洪七公咳嗽几声,嬉笑着说道。黄药师却没再理他,只是拉了他的右手,探了探他的伤势。
环顾四周,柯镇恶还是一脸愤怒,却也收敛许多,对着黄药师道,“黄岛主,靖儿一方面让我送洪老帮主前来桃花岛养伤,另一方面是让我通知黄岛主,蓉儿被欧阳锋带走,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黄药师怒喝,“我早说那又呆又蠢的小子有什么好的!”陆卿衣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只是偷偷握住了他的手。
“哼,臭小子弄丢了我黄老邪的女儿,让你来求饶了?”黄药师冷冷讽刺道。
柯镇恶一张老脸胀的通红,只是的确是自家徒弟弄丢了人家女儿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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