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话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都听说过红颜祸水,这样的世俗中我一直都认为如果哪一天我被看成红颜祸水也没什么奇怪地,可现在我还没红颜呢,好像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祸水,不得不说我这人做到这份上真是极品了,到哪儿都能成了灾祸之源。 我会“毁了”卓浪?我心中不由暗骂起来。 卓浪那家伙平时在这儿到底都说些什么啊?怎么我在骅卢将军眼里就成了这么个货色?
我避过护卫力沉生风的两刀,开始反思我刚才的言行,搞不好我的话刺激到他了?
在三个暗卫四名护卫的刀枪剑戟中,我左躲右闪游刃有余,骅卢将军见状坐不住了,冷喝一声:“想不到你这阴险小人还有些本事。 ”然后从旁边的剑架上取了一把剑下来就加入战圈。
我应付着他们越来越凶狠地攻击,心里略微焦躁起来,如果我现在就这么走了。 卓浪和这位骅卢将军之间难免会生出矛盾:一个认为我是小人不该亲近,一个是把我视为亲人的长辈,怎么可能不产生矛盾,还是把问题说清楚比较好。
我高声叫了起来:“喂,我怎么阴险了,怎么小人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这么说?”
骅卢将军怒喊一声:“无耻小人闭嘴!”
我闷闷的静了音。 这家儿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啊,即然这样那就激你说,我提高音调说道:“我阴险小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国主对你恩宠至极,信赖有佳,可你都做了什么?汲水驻五千近卫是不是你求来的特旨?在国都之中驻扎自己的五千近卫你是何居心?祈公子和承公子之间的储位之争愈演愈烈你比谁都清楚,却一直躲在一边看着他们相互争斗,难道不是想坐收渔利?
你五年前凭一战之功荣耀及身,却不想那一战中谁的功劳最大,如果不是承公子派人相助,你能赢得那么侥幸?可你的功劳簿上对真正地有功之人只字不提。 把所有功勋都揽到自己身上。 荣升得宠之后更是把承公子扔在一边宣称效忠晏祈,可晏祈要你帮手和承公子争夺储位的时候你又是含糊不应。 简直就是墙头草一样,东一天西一日,两面三刀的小人就是你这样的人!”
骅卢将军听得眼都快瞪红了,他狂呼一声:“小贼住嘴!”竟然不顾周身防卫举剑直冲过来。
不要命了,不要命了,这家伙被我惹暴了。 我嘴角坏笑着轻松闪开他这一击,哪知几个护卫暗卫也不顾性命一样的扑了上来,“@#¥”之类我不太明白的咒骂也从他们口中汹涌而出,看来骅卢将军在自己地部下面前还是很有威望的。
我闪身跃上屋顶梁架,哈哈一笑对骅卢将军说道:“生气了?可我说的话从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大错吧?普通人可不知道漳国公当初借你五千近卫驻扎汲水之事情清肃朝堂的事情,更不知道五千近卫的妻儿老小都被迁至孚城由三千精兵看护的事儿,你为了维持漳国安宁游走在晏祈晏承两兄弟间的苦楚更没有几个人知道,不是吗?
别拿自己从表面上的看到的事情判断人,就像你五年前的那一场胜仗,别人都认为是你料敌先机,却不知道是有人暗中相助又要你隐瞒他们帮你地事情。 你认为我是阴险小人,大概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仔细谈谈吧,你也该察觉到了吧?这半天我可一直没还手啊。 ”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九十一章 争辩
第三卷 第九十一章 争辩
骅卢将军被我一番话说的呆在当地脸色变了好几变,他的几个护卫和暗卫却没有得到停手的命令,还是一个个扑上来和我拼命,我不由急的高喊一声:“喂,如果你不打算和我详谈的话,那我就此告辞了。 ”
骅卢将军这才板着脸喊道:“住手。 ”
我这才稳落回地面看着骅卢将军笑道:“将军……”
“你怎么知道五年前我击退谛释三十万北军是有人相助?”
我看着骅卢将军死绷的脸有点儿上去揍人的冲动,先是骂我什么阴险小人,现在这么不客气的打断我话显然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按捺着性子笑着回到:“我和当初助你击退谛释北军的人有点儿关系,你的事自然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
骅卢将军冷脸看着我说:“哦?如果说五年前有人暗中助我的事是他们告诉你的,那国主借我近卫驻扎汲水的事机清肃朝堂以及我五千近卫家人被管制的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我在祈公子和承公子之间游走避免他们之间相残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为什么连国主都对我下了那样的命令?!”
骅卢将军话说到最后已经是怒气难平,而我听到骅卢将军最后一句话则是一惊。 渐渐散了笑脸,我直看着骅卢将军问道:“国主对你下了什么命令?难道你安排两个禁卫校尉听从晏祈之命的事是国主要你做地?”
骅卢将军看着我冷冷讥诮:“你难道想说这事和你没关系吗?”
我心里早已汹涌涛起,国主让骅卢将军安排了两个校尉。 那就是说废晏祈立晏承是漳国公的意思,而且他居然用这么无情而狠绝的手段来驱逐晏祈,倒是我小看这个漳国公了。
我叹口气说:“我自来漳国后还一直没有见过漳国公本人,怎么可能使手段让国主下令?听说漳国公杀伐果断,冷情薄性,我原想利用这点扶承公子上位,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我的辛苦谋划被国主利用了。 ”
骅卢将军依旧毫不松口的反斥我说:“事到如今还如此狡辩。 你到底对漳国有什么图谋?看破了漳国朝堂只有朝臣所能察觉的暗局,连我和祈公子承公子之间的关系都查地一清二楚。 还直接插手漳国国主两子之间的储位之争,你手中地势力,或者说你身后的势力到底是想在漳国做什么?如果你有任何不轨之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听得有点儿郁闷,刚才图一时之计说的太多,使我原本用来释疑的话引来更大的怀疑,的确我这身份不明的人似乎对漳国朝堂上地明争暗斗知道太多了。 我烦恼的抓了下额前的碎发。 这事儿我实在不方便和他说清楚——我来此本来就有目的,怎么可能不好好了解漳国朝堂的事情,更何况我还从地煞族那里听来更多的事情,但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个都不能随便和骅卢将军说起,这叫我怎么办?
我刻意挑偏了话题对骅卢说:“晏祈和晏承之间谁更适合继承国主之位,骅卢将军心中也该有数吧。 晏祈行事暴戾,冲动莽直,不擅政事。 赏罚但凭个人喜恶,如果他继承了王位,只怕漳国不久就会生出动乱,不仅如此,被他视为眼中钉的晏承也怕性命难保。 国主自己想必也是很清楚这点才会向你下令让禁卫校尉助晏祈行事,好借机放逐晏祈。 他也知道以晏祈的性格,即便是承公子将来继承了国主之位也会受他威胁,担心相比之下性格柔弱地承公子为晏祈所害,所以才自己动手为他清路。
骅卢将军,难道你不明白国主的苦心?难道你不知道国主为漳国的取舍?我所做的事情只是给国主一个契机而已,尽管之前我并不知道国主心意,但仅凭国主推助此事你就该清楚我做得一切对漳国来说有利无害。 ”
骅卢将军脸色铁青,“漳国朝堂的事自有国主做主,你一介平民凭什么插手?国主如何决断是国主的事情,你凭什么教唆两位公子拔剑相残?况且你扶了承公子上位却没见你要什么赏赐。 和没又向承公子求一份像样地差事。 那你费力设计为的是什么?”
我一时难以启齿,只见骅卢将军略微嫌恶的看着我说:“前几天刚刚从承公子府上得来消息说你是女子之身。 你一介女子扮作男装如此奔波到底所为何事?”
我一下子愣了,我的女子身份这么容易就传出来了?看来晏承府上也还有着骅卢将军的眼线……不对,我忽然心中一明,对骅卢将军说道:“将军这消息是从承公子府上得来的,还是国主告诉你的?”
我这话原也心存试探,谁知骅卢将军脸色刷的一变,一招手,屋中还未撤走的几个护卫和暗卫就又围了上来,这几个人到现在都能留在这屋里可见都是骅卢将军的亲信,但他只留这几个人在屋里也更本奈何不了我,我又继续说道:“你自己所知道地事情都有详细地向漳国国主禀明,所以他才会知道我不得局,才会让你帮助晏祈行事借机放逐他,不是吗?你以往游走在承公子晏祈之间其实也是听命于国主,国主他其实早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身边安排了包括你在内地暗线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是不是?”
骅卢将军看着我的眼神又露出了杀机,我看着他冷笑着说:“这事如果是卓先生知道了,你会不会也杀了他?”
骅卢将军略一犹疑,又冷冷说道:“卓大哥我只消告诉他此事不能向他人谈起,自然就可以放置不管,可你,迷惑卓大哥在先,心思诡谲,行事无由在后,被你这样的人知道漳国朝堂这么多事情,绝对不能放你离开。 ”
我无奈的苦笑,我这人还真不是能让人轻信的,只好装作怒极的样子说道:“你这人好不晓事,我都说了我和五年前助你击破谛释北军的人有关系,又和卓大哥关系甚密,还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多口舌和你解释,你还是要执意对付我?好我告诉你,我要扶晏承上位不是图什么功名利禄,因为我一个女子也用不着这些,卓浪当初说要平天下之乱,安天下百姓,要我帮他的忙,所以我就来帮他了,漳国此行我一是要让漳国开放粮贸,让天下贫粮之地略得丰足,免起祸乱,二是要作为幽朝粮仓的漳国解决储位之患,保持国政安稳,以使天下粮足,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说的气势汹汹,其实底虚的很,说到底其实是我来这里找师父,却在机缘之下牵扯到这些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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