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怒了,转头向他们厉声喝道:“师父自己意识还清醒着,要带师父去哪儿也该先争得师父地同意,是和我留在这里还是要你们带去穆华那里自有师父决定。 轮不到你们来说话!”
师父搭在我右肩上的手虚弱的捏了捏说:“茉儿,让他们、出去。 ”
我怒视着他们,但那几个人听到了师父的话还不甘心的说:“少主,不管怎么说,您该先去尊主那里看看,您现在身体有伤,和这个只会牵累人的妖女在一起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出去!”师父忽然重重喊了这么一句,捏着我右肩地手忽然紧了起来,牙间也发出咯咯咯的碰撞声,我一时焦怒。 运元呼啦一下把屋中的人都推出门外。 然后“砰”得关上门并下了一道强力的禁制。
眼见卓浪伤口的血已经止住,我匆忙收手把师父扶坐在床边。 床边霎时就飞着尘粒往里陷进去一些,我赶忙伸出左手扶住师父身体,只见师父迷离着双眼勉强在四周寻找什么,我知道师父在担心卓浪,就伸手握了师父的双手说:“师父,不用担心,卓先生只需睡上一觉就会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还是师父的伤要紧。 ”
眼见师父眼神略显溃散,我心中一惊,怎么会这么快?天石源力要伤到师父灵识的更本原本还要四五天的时间,怎么忽然提前了这么多?我源识在师父体内一细查,发现师父体内的天石源力竟然壮大了四五倍!
这下可麻烦了,我赶忙从怀中取出琉璃瓶打碎,把泡制地药水抹在师父右手掌中,又用右手将两颗莹慷草运元力捏碎,再和师父右手交握在一起,有了莹慷草地做yin*,师父体内猛然间壮大的天石源力开始隐隐凝聚,却徘徊着并没有马上往师父地右手聚集,似乎因为我体内更加强大的源力而畏缩不全。
我深吸口气,微微撤身,在两手加上最强的元力护体,然后猛然收起源力反压在额前封痕中,握着师父的两手尽管有着元力相护,也抵挡不住师父从体内外散的侵蚀,瞬间就传来剧痛,而同时因为我封禁了源力,在师父体内徘徊不进的源力开始涌向师父的右手。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九十三章 望空
第三卷 第九十三章 望空
我用源识瞬间封堵了师父的整个右臂,源力则再次从封痕中释放出来,自十几天前封痕解开大半后,我就可以自由的将可以调用的源力开释和封回额前,在我源识再次放出的瞬间,师父右臂的天石源力开始慌乱的向回逃窜,源力蛮横的乱窜使师父右臂的血脉经络爆裂碎断,血开始从各个此方渗出,滴滴答答滴到了地上,我感到师父的浑身都在颤抖,压抑的呻吟声从她口中溢出,嘴唇也咬下了深深的血痕。
我伸手一闪从床边上扯下一块被边捏成一团递到师父嘴边,师父带着痛吸声张开嘴一口将布团咬住,我虽然不想让师父这么痛苦,但是师父体内有天石源力的时候,能够切断痛感感识的元封就不起效用,只有尽快把天石的源力收容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集中精神用源识堵着天石源力的去路,使它们无法逃到别处,也不至于使师父的身体其他部分受到重创,随即又以源力环在周围,散入进去,在源识支配下很快包围了那股天石源力,并开始慢慢将其吞噬。
在师父体内的最后一丝天石源力被带离后,我长出口气,赶忙在师父身上下了两道封断感识的元封,师父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随即在我元封的作用下沉沉睡了过去。
我这才松手让师父倚上床边,然后往后一仰身坐倒,直了直腰看向床上两臂结了大片血痂的卓浪微微呼出一口气。 总算师父没出事,接下来就剩下给他们两疗伤了,这恐怕还得花很多功夫。
等我再次走出师父屋中地时候,已经弦月西挂,只见穆华背手站在屋外仰望着星空。 他在接到报信后就来到这里一直等着,如果不是他,那些吵吵嚷嚷对我没有好感的人恐怕还要一直想着法的进屋赶我走。 我怕也不能那么安心的给师父治伤。
我缓步走向穆华身边,先是淡淡的说了句:“师父他们没事了。 ”
穆华双手放下叹道:“没想到你如此年幼就能参悟源道。 更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现在你的源道修为比我还要高出许多。 ”
我冷瞥着他说:“师父那是怎么回事?是你弄得吧?原本师父体内地天石源力并不强盛,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我走的这段时间里天石源力竟然一下壮大了四五倍,如果不是你妄图用其他天石引出师父体内地源力,怎么会变成这样?要是我再晚回来一时半刻,师父就没救了,你知道吗?”
穆华苍老的脸庞显出一丝苦笑:“到底还是我修为太浅。 竟然弄巧成拙,如果不是你,我害晓风元修尽废之后又要害她无辜丧生了。 唉,我这个祖父当的可真不称职,晓岚和雾崖都一直对族人说是你牵累晓风怎样怎样,说你是祸乱世间之人,可如今看来,牵累晓风的人一直是我。 最终给她治伤,救她性命的人反而是你。 ”
“雾崖?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雾崖是晓风和晓岚的父亲,也是我地长子,他们父子在五年前晓风离了幽宫后对你一直都没说过什么好话。 ”
我颇为不满的说:“他们都说我什么?弄得你族中的人见了我一个个像是见了瘟病一样。 ”
穆华无奈的笑着说道:“雾崖那孩子尊崇世间的圣道,说你是邪祟之流,妖祸之道。 至于晓岚,他虽然也随着雾崖对你污言贬斥,但他心里应该是对晓风为你重伤废修的事情无法释怀,心从恨意,他和雾崖不一样。 ”
我对韩晓岚和师父父亲对我的看法多少也有些了解,以前和他们的接触中也能看地出来,我虽然对他们不负责任的言论心存怨愤,但现在再谈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终究是要听族长穆华的话,只要我能争得穆华的支持。 整个地煞族日后就都能成为我的臂膀。 之后才是解决这些纤小私事的时候,所以我不再追究这个话题。 而是直接向穆华问道:“先抛开郑福地事情,如果我要在其他四国以及幽国朝堂有所动做,族长打算如何?”
穆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地煞族虽然势力遍布天下,却终究没有足够的力量,要暗中行事则可,要光明正大的与某一国作对是绝对不可能的。 ”
我笑着说:“暗中行事就足够了,需要光明正大去做的事情自然会有幽国出面。 ”
穆华点了下头回身往师父屋中看了眼说:“这回总算放心了,我虽然一直插手各国的事情,却并没有什么雄图大志,只是当初欠了鼎皇的人情,又答应他守着幽国,而且当初我想着复兴亿目族,却不知道该怎么复兴,复兴了该做什么,见幽国积弱经常被四国侵凌,就开始让地煞族人插入五国军政机务,不知不觉又使上了当初在纪国做王室暗卫时的一些手段,然后越做越过,就成了现在的局面,做到这一步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手了,倒不如都交给你,也好还了幽朝皇室地人情,也算是对你地补偿。 ”
对我的补偿?我心中忽然觉得十分不舒服,母亲一族灭族地事情我还是耿耿于怀,那件事的前前后后,父亲和芳庆负一半责任,穆华他则要负上另一半责任,如果不是他当初去和外祖父齐嘉夺圣剑导致鞘封意外破除,圣剑血脉也更易成祖父一脉的血系,如果不是他后来看中失势的齐家作为地煞族重整幽国朝堂的棋子,使齐家被推到争权的漩涡中心,又怎么会有齐氏灭族的事儿?齐族上下两百余性命岂是能补偿的了的?
但我终于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反问道:“你不问我郑福的事儿了?”
穆华忽然叹了口气说:“没必要了,冤冤相报,何时终了,亿目族已经族灭,纪国王室也已经消亡,各自好容易残存了一点儿血骨,再相互仇杀,就怕会真的死绝了,”说到这里穆华忽然指着空中大喝一声说:“吴澹老匹夫,你给我族人解毒之药,却也泄了我身份之密,害我被人设套陷我族人,你对我族始终心存戒备无端猜忌,却始终没有像你孪生兄弟一样使出卑鄙手段,反而不惜遣散门人相护,你的徒弟虽有一个对我地煞族明枪暗箭不怀好意,但也有一个奋身拼杀只为与我一位族人的约定,现在既然你已经身死,我也不再计较和你生前的恩怨,现在你的徒弟们与我各不相干!”
我被穆华这对空而宣的话多有不解,终于按捺不住问道:“族长和天师吴澹相识?似乎族长和天师吴澹之间恩怨不浅,鬼阁阁主他是天师吴澹的孪生兄弟,怎么会成了族长的师父?”
穆华呆呆的望着空中,半晌无语,最后说道:“我是在十八岁那年拜鬼师吴洛为师的,那时圣门已经分裂,吴洛吴澹各得一半圣元力传承,修为已是非同一般,而我当时因为族人灭族的事情悔恨交加,吴洛说他会帮我找吴澹复仇,我就拜他为师了。 其实吴洛盯上的是我亿目一族的秘技,所以在骗我拜师时使了易容术,我并不知道他是吴澹的双生兄弟,只以为他是对吴澹了解甚多的仇家。 直到二十多年后知道真相,我才和吴洛断了师徒之义。
断师徒之义的时候因为我修为不到,差点儿就被吴洛给杀了,是吴澹帮了我,他接了吴洛布置的一场并不公平的比试,败北之后依诺遣散了天道门才让吴洛罢手,那时候不得不接受仇人恩惠的我可半点儿感恩之心都没有,现在想来,当初我身份被泄之事也只是因他还不明白世间人心诡谲阴险,一时大意,我也不该因此恨他一人至此,倒是我一直没能插手的谛释王室才是我真正该下手复仇的对象,毕竟当初从吴澹口中套出我的身份,又在纪国给我设下圈套让我误以为亿目一族杀了我母亲的事都是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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