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计拳头下来,秦昊才发觉自己今天是经历了多么白痴的一天。
学习偶像剧,他大约是禁欲许久,真的得了神经病了。
“安好。”
再安好的拳头再度落下来到时候,他猛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力道很大,却也巧,控着她,但是不至于弄疼她。
安好气急败坏:“你反了。”
他却伸手一带,轻而易举将她纳入了怀中:“我们重新约会吧。”
安好满腔火气,瞬间被熄灭。
面色,一片绯红。
他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漆黑的眸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一个人的身影。
他的语调温柔,眼神诚恳,安好差点沉沦,却又很快还魂:“不愿意。”
要起身,他揽着她腰肢的力道却紧的不容她逃脱,那魅惑的瞳孔中,散着一股让安好无线沉落的气息。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把欠了你的,都还给你。”
安好心口一热,这次烧起来的却不是怒火,而是一股,甜滋滋的温暖。
“又要打篮球?”她调侃他。
“不是。”
“又要演一场食物中毒?”
秦昊脸上几分尴尬:“今天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那是什么?”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这样能行吗?”安好其实是担心他的身体。
秦昊的吻,轻落在安好的唇上:“就算是现在翻身把你扑倒,都不成问题。”
“嘘。”安好伸手,按在他唇上,一脸尴尬,眼角不断对着外头瞟。
秦昊循着她的眼神往门口看去,不觉面色一片红黑。
居然有人如此不知羞耻,在偷听。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偷听他讲话。
事实上,有恃无恐的何任盼不但偷听了,还偷拍了,而且因为跑过几天龙套认识了几个记者朋友,出于“友谊”,把视频第一时间发给了对方。
“老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时代杂志评选年度最无趣富豪,秦昊排名多少吗?”
“多少?”
“第……”何任盼伸出了一根手指。
秦远东震惊的长大了嘴巴:“1?”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以前特别怕和他接触了吧?虽然是同班同学,可是我们话都没说上过十句,我可不是因为忌惮你们秦家的财力,觉得有钱人是大王才不敢和他说话,实在是你不知道他以前的样子有多可怕。”
“我不觉得啊,我哥很温和。”
“笨蛋,那是对你。”
“我哥,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严肃。”
秦远东还尽力想缓和一下秦昊的形象。
何任盼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不是一点,是非常好不好。他很严肃,我又不是犯贱族的,所以我们整个高中同班三年……”
“我哥好像是高三的时候才从美国转学回来的。”
“是吗?”
“我哥以前应该是个万人迷啊,怎么在你心里这么没有存在感?”
“我都说了我不是犯贱族。”
这对秦远东来说,还真是个新名词。
“什么是犯贱族。”
“顾名思义犯贱呗。”
“具体点。”
“就和你当时那样,我嫌弃你你却死贴上来。”
秦远东闻言,急着争辩:“你那不是死贴,我是……”
“犯贱。”
何任盼戏谑的替秦远东接了下半句,秦远东脸色涨红,眼角抽搐,方海珠却得以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走吧,你哥的生活就需要一点儿情趣,上次的婚礼事件让大家见识到了一个浪漫痴情的秦总,这次,就让大家见识一下一个黄色暴力的秦总,人吗,总要活的多姿多彩点。”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秦远东再度向何任盼确定。
何任盼却很笃定的点点头:“我这也是帮你哥,改变大众心理你哥的印象,我和你说你哥就是一个骚包,闷骚,这种骚从深层意义上理解就是浪,看今天晚上他多浪,浪漫,又浪荡。”
何任盼说话向来直白,这对从小受着高等教育良好家教长大的秦远东来说,要消化和适应有点儿困难。
不过,浪这个字他懂,他哥今天是有点儿浪了。
秦昊的浪,托了何任盼的福,当天晚上10点左右就浪遍了妇联网。
对,是妇联网,不是互联网。
整个妇联网都在疯传秦昊那句颇有男人味“就算现在翻身将你扑倒,也没问题。”
至于互联网为什么轮不到秦昊和安好,当然是被更加劲爆的消息给霸占了。
而这消息,其实和秦昊和安好有关。
柳浅的那段视频,终于曝光了。
柳浅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还留有存本。
她极力忍耐着不想把事情闹大,原谅了对方出尔反尔,再度给对方打了一笔巨款,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她甚至无法一次拿出来,还向许常常开了口。
结果对方承诺了把视频还给她,也没再无耻的发什么留存视频过来。
事情平安无事的度过的大半个月,她也调整好心态准备全面复出,高调的开了记者招待会。
没想到就在一切看来都平静无波之后,对方终于又一次的把她给耍了。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医院的那段视频。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微博转载超过了30万次,而视讯网站的点击率也刷到了好几千万。
经纪公司给她打了电话让她立刻到公司来。
公司办公室,她的顶头老板暴怒的看着她,厉声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言不发,在事实面前,解释都显的那么多余。
在公司被训话到半夜3点,经纪人袁美娜送她回的家,心身疲惫的躺在床上,委屈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做什么都会不顺利。
丢了秦昊,失了钱财,丧了声誉。
她不用开电脑就知道现在网上对她的骂声恐怕是此起彼伏,如同滔滔洪水了。
“叩叩。”
有人敲门。
柳浅压着哭腔:“谁?”
“是我,爸。”
擦干眼泪起身,柳浅开了门。
柳浅爸爸站在门口,从表情上就看得出来,这件事大概老人家已经知道了。
“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
“爸,可不可以不要说了。”
“我刚刚让萧秘书调查了视频的来源了,我会尽量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最近你住在家里可能不方便,那些狗仔队不会放过你的,收拾收拾,我让飞机送你去温哥华吧,去那度个假。”
柳浅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逃避,那她除非不回来,一旦回来就会变钉死在流言蜚语之中。
“爸,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
“怎么处理?”
“您就别管了,我已经够心烦了,您赶紧睡觉吧。”
关上门,将柳爸爸拒之门外,柳浅重新扑到了床上,泪如雨下,心烦意乱。
手机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以前认识的一些娱乐记者打来的,也有一个是许常常的电话,唯独没有他的。
以前,就算她只是在电话里说上体育课擦破了点皮,他都会翘课过来看她。
现在,大约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难过和担忧吧。
仰面躺在床上,任由手机响个不停。
脑子里开始一味的想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会不会难过。
这样执着的思考,加上身体的虚脱,和心灵的重创,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走向了洗手间。
放上慢慢一浴缸水,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把剪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眼睛通红,形容枯槁,这样的她,活着其实又有什么意思。
舆论的巨大压力,或许会因为她的死亡而对她有所宽恕。
而秦昊,或许也会最后一次的,想起她。
握住剪刀,划向胳膊,无比鲜明的刺痛感,却让那混沌的神志瞬间的清醒过来。
“我在干什么?柳浅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不敢相信,曾经那样骄傲的她,现在却会做出如此轻贱自己的行为。
赶紧丢掉了剪刀,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她想去包扎,却忽然有了个更好的想法。
回到卧室,掏出手机,她拨通了秦昊的手机号。
凌晨三点的医院,秦昊还在输液,坐在椅子上。
安好躺在病床上,睡着甜觉。
秦昊掏出手机,打开了相机功能,对着安好的脸拍了几张。
掌心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一看号码,眉心就紧了。
他没接。
不过很快收到了一条短信:“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就连最后一面都不肯来见我,我现在躺在冰冷的浴缸中,看着鲜血一点点从手腕中流失,想着那些年你爱我的岁月,很想哭。”
秦昊眉心更紧。
看着手里的点滴,起身拔掉,握着手机出了门,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柳浅,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你在哪里?”
“秦昊,如果这是我能给你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我希望你能再对我说一次那三个字,以前我不懂的珍惜,现在,可能是最后一次听到了,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你到底在哪里?”
“我没有想到,才离开三年,一切都变了,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电话那的声音,越发的虚弱。
秦昊回头看了病房一眼,举步,匆匆朝着医院门口去。
“你到底在哪?”
“如果有缘,下辈子见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再愿意对我说那三个字。”
“柳浅。”
“但是你不愿意对我说,我却想告诉你,我爱你,再见。”
电话挂了,秦昊急奔停车场,一面给许常常打电话问柳浅经纪人的电话,一面往柳浅家里奔驰而去。
袁美娜的电话要来了,秦昊从袁美娜处得知柳浅就在家里。
给柳浅家里打了电话,可是电话却接不通,而柳浅父母的手机号秦昊也没有。
又给许常常打电话找柳浅父母的手机号,许常常倒是发了一个过来,秦昊打过去——关机。
想到电话里柳浅虚弱的声音,他不觉加快了车速。
会担心,无关爱情。
如何的,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车子到了柳浅家的时候,柳浅父母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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