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懒腰,没事人一样,也没想着要下去拦一拦情绪显然有些激动的秦昊,苏眉在秦昊家转了一圈,从冰箱里拿走了一个苹果,一瓶水,下楼驱车,安心回家。
*
第三块热毛巾了,脖子上的红草莓还没有要消散的迹象,安好放弃了。
放满了浴缸水,试了一下水温,刚好,脱下裙子,一条细滑的腿才迈入浴缸,门铃就响了。
这个点,大约是陆觉。
披了浴袍,穿好拖鞋,安好一开门,已经来不及关,那个人已经以不容她抗拒的力道,掰住了门框,轻易一推,安好不敌退后了几步,他就这样带着满脸戾气,如此堂而皇之的闯进了她的房间。
反手关上门,那一张就像是八月雷雨天一般阴云密布的脸的,透着让人无法直视冷冽和阴霾。
“你干什么?”
上次开完会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如今大半夜他如此找上门来,安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那眼神,活脱脱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婗安好,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质问,安好觉得他根本就莫名其妙,愤然看着他,她怒道:“你半夜三更来我这发什么疯,我是什么身份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是我,你赶紧走,不然我叫人了,我未婚夫就在我旁边的房间。”
未婚夫三个字,她不该提的,她不知道这三个字对秦昊来说是多大的刺激。
他原本就阴霾的眼神,这一刻近乎嗜血。
“所以,婗安好,你答应了是吗?”
“对,我答应了,那是我要嫁的人,他疼我,爱我,珍惜我,心里只有我。”
这一切,都是秦昊从来没做到过的,凭什么他给不了,却不允许别人给他。
她倔强,冷酷的对上他的眼睛,他轻易的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草莓。
猛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是他亲的?”
“要你管。”
“婗安好,记住了,能碰你的只有我一个人,你的身体只属于我。”
他的手,近乎粗暴的扯开她的浴袍,原本以为是陆觉所以没有穿好衣服再去开门,如今浴袍被拉开,里头只剩下白色蕾丝花纹的内衣裤。
她惊呼,他猛然将她抱离了地面,往浴室去。
------题外话------
哎呀吗安好总是被欺负,别骂我,哈哈,我真是亲妈!
☆、第三十四章 生病
开上莲蓬头,抱着她站在莲蓬头下,哗啦啦的水珠从两人身上滑落,他对着她的红唇大力的啃吻了上来。
所有的声音,被堵在了两唇之中,浴袍被淋的湿漉漉,因为承重半滑下来挂在手肘上,他的舌头用力撬着她的唇,她抵死不从,紧咬牙关,他似乎很懊恼,将她翻身压在墙上,颀长的身体,从后面死死的抵住她,声音带着失控的愤怒。
“婗安好,记住,你是我的。”
说完,对着那朵红草莓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
安好吃痛,他的啃咬变成了吮吸,吞噬的力道。
安好挣扎,他的手往下滑,那是威胁,也是警告。
“放开我。”
她哭喊,近乎无助,又绝望。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看着崩溃一般嚎啕的她,眉心凝了一抹浓浓的痛楚。
她对他的抵抗,竟至于此。
松开她,她趴着墙壁软软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着,啜泣着。
他蹲下身,想抚摸她的脸,她却受惊一般的躲开,他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
浴室里安静的,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就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许久,他上前抱住她,她哭的极累,已无半分反抗他的力气,却倔强的不去看他一眼。
将她放到床上,她嘶哑着声音冷冷道:“滚。”
他的动作一窒,哼笑了一声,转身而去。
*
当秦昊一身湿濡醉气熏熏的回到家的时候,柳浅还没睡,她正在做面膜。
听到门锁的声音她警惕了一下,待得听见皮鞋声从玄关传来,又是扔钥匙的声音,她忙扯下面膜,欢喜的迎了出去。
她知道秦昊回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秦昊醉成了这个样子。
他躺在沙发上,满身的酒气,卡其色的T恤和长裤也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捞出来一样,而外面明明没下雨。
“你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样。”
认识秦昊这么多年,他也有喝多的时候,可即便是喝多了他也是优雅的,何曾如此狼狈过。
秦昊迷蒙的抬眼看她,又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柳浅有点受伤:“我住在你家里你忘记了。”
“哦。”他挣扎着起来,往外,“我走错了,那你住吧。”
柳浅上前搀住他,神色一痛:“你喝成这样要去哪里?”
“比别管我。”抽回手,往门口去。
柳浅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他分明是醉了,可为什么就连醉了,对她依旧要如此的清醒。
“你别走了,你喝成这样,你要介意我在这,那我走吧。”
转身,回屋拿了包,她苦涩的看着秦昊:“早点睡吧。”
说完开门离开,在门关上的那刻,柳浅的眼泪终于决堤落下。
*
锦绣大酒店,柳浅之前订的房间没退,半夜出现在锦绣,倒也没有狗仔蹲守,大约狗仔都以为她没有住在锦绣。
进了房间,把包丢在床上,柳浅的眼睛因为哭泣而红肿,目光直勾勾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平日里那个光鲜艳丽的她截然不同。
这样站了良久,久到双腿发麻,她才进浴室洗了个澡,调了手机闹钟,上床睡觉。
明天上午,她还有一个通告要赶,为新片的发布做宣传。
*
安好生病了,一大早起来昏昏沉沉的本来没当回事以为是没睡饱。
结果到了下午陆觉提议出去走走的时候,安好栽倒在了电梯里,等到再醒过来,人就在医院了。
高烧,39度半。
陆觉守在她床边,满脸的自责。
“都是我的不好,没发现你身体不舒服,还拉着你出去走走。”
他抱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安好笑着安慰他:“没事儿,我自己还不是没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吓到你了吧。”
“恩,差点吓死,所以以后都要健健康康的,不然我的心脏受不了。”
“知道了。”
“怎么好好的会发烧,是不是昨天穿的太少了?”
昨天为了配合陆觉的着装,安好穿了一条抹胸长裙,不过外头也有罩一件小西装,肯定不是因为这样。
事实上谁也没有比安好更清楚,她会发烧,全是拜秦昊所赐。
昨天把她淋个透湿,虽然是热水,但是之后把她抱回了床上,安好让他滚,而他离开后,她或许是因为哭的极累,再没有力气起来换下身上湿透了的浴袍和内衣裤,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睡袍都还是湿的,会感冒,大概就是因为捂着湿答答的睡袍睡了一晚上。
看着陆觉担忧又自责的神色,她忙道:“不是了,我昨天洗澡时候水温没调好,现在几点了?怎么感觉有点饿。”
她努力让话题变轻松,陆觉的自责让她有负罪感。
陆觉抬手看了看手表:“六点了。”
“好饿哦,想喝粥。”
“那我去买,想喝什么粥?”
“什么都行。”
“这瓶盐水快挂完我要是还没回来,你记得按床头这个铃喊护士。”他温柔体贴的给她拉了拉被子,叮嘱。
“恩,知道了。”
安好温顺乖巧的应。
大约还是不放心,陆觉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候带着个五十多岁的护理工回来,对安好道:“请了个钟点护理工——阿姨,请您照顾一下她,我要出去一下。”
那五十多岁的阿姨面目慈善,道:“你只管放心先生,我会照顾好您太太的。”
这个称呼,陆觉喜欢,也没有要澄清的意思。
安好的脸红了一下,心里头怪怪的滋味。
陆觉又叮嘱了几句护理工阿姨,这才出去。
陆觉一走,那阿姨过来坐在安好床边,看了看安好挂在床尾的卡片,抬起头笑道:“先生可真是疼你啊,就是发了个烧还请人来护理你,太太可真是有福气。”
“阿姨你叫我安妮吧。”
“你叫安妮啊,名字可真好听。”说完热络的过来,从包里掏出了一只苹果,“我看你床头也没水果,这是刚才我护理过的一家人给我的,我给你削。”
安好微微一笑,道谢:“谢谢你阿姨。”
“我姓婗,你叫我婗姨就好。”
婗!
这个姓氏本是少有,安好生命里就认识两个人姓这个,一个是她的爸爸,一个是她爸爸的另一个女儿。
不觉问了一句:“哪个婗。”
“我的姓啊很特别,一般人都写不对我的姓,就是霓虹灯的霓去掉上面的雨,左边加个女人的女。”
这难道是缘分?
☆、第三十五章 柳浅毁容
安好本想说我也姓婗,不过话到嘴边却打住了,其实她早就无所谓姓什么了,和那家已经没有半分的关系,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姓氏,甚至很多人都以为她的中文姓氏是安。
如果不是回来这座城,她自己都快要舍弃掉那个姓了。
“哦,是很特别呢。”她应了一句。
外面走廊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阿姨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起身往门口去:“我关门,虽然是发个烧,但是也要静养才好。”
走到门口又吃惊的转过头来看安好:“好多照相机啊。”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婗阿姨也不例外,说是去关门,不由的朝外头走了两步,再回来的时候,一脸八卦:“大明星从舞台上摔下来了,我就说这么那么多照相机,我把门给你关上,血腥的,不好看。”
关门那刹,有一辆病床从安好房门口推过,安好只看到血染的床单,还有一堆头发。
不觉做起了身体,婗阿姨过来帮她摇起床:“躺着累吧。”
“阿姨,是哪个大明星?”
会关心,纯粹是处于本能。
婗阿姨道:“就是那个大明星柳浅,我们A市出来,她爸爸还是搞房地产的,看不到到底哪里伤了,说是从舞台上摔下来的。”
安好怔住了,虽然这似乎和她无关。
婗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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