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吻,他的热烈他的缠绵,霎时间脸红耳热起来。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徐影艳羡地望着闽乔问道。
“是楚天。”
“我猜到了,那次在酒吧里见到他,我就感觉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同。闽乔,真为你高兴,你们俩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谢,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还去他的店里喝酒。他调的红粉佳人是独一无二的。”
“我一定会去的。”
“那你忙吧,我得走了。明天要带团了,我回去还得看看团员的资料。”
“好,那你走吧。”徐影有些恋恋不舍,“闽乔,有空的时候,你能常来看看我吗?”
“我会的,对了,新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挺好的。”
“那就好,那我走了。”
“好的,再见。”
闽乔冲着徐影笑了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徐影看着手里那有着浓郁的民族风情的筒帕,看着筒帕上绽放的山茶,飞舞的蝴蝶,奔跑的小鹿,心头涌来一阵阵的怅然。闽乔的友谊带给她温暖却亦反衬出自己人生的悲凉。她感激她这样鼓舞自己去争取幸福,但是也只有感激罢了,她知道她这一生注定和幸福无缘。
羽明真的去雍和宫给父亲祈福了,不过可不是赴徐晓晓的约会,而是自己去的。
林恒的身体状况近来不是很好,因为工作压力,更因为心情的关系,当然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日积月累的结果。生活中这一点那一滴的不如意凑在一起就扭成了不能解开的结,构成了无法释怀的心病。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渐渐步入了人生的晚秋时节,很多遗憾就慢慢彰显出来,而悔恨的心情也随之而来。如今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过了这半生,到底是什么不能割舍到底又有什么放不下?总是情不自禁地幻想人生可以重新来过,自己还可以有机会重新作出很多不同的选择。可是这样幻想的同时,又悲哀的发现时光已然流逝得就剩下了一个短得可怜的尾巴,短到拼命想抓却抓不牢的程度。从事外交工作的时光里所有的快乐如今叠加起来也敌不过这个时候的那种遗憾,凄楚,寂寥的心境带给人的那种悲哀感受。
或者是因为对自己婚姻生活的痛定思痛之后有了太深的感悟,林恒近来常常和羽明谈心。所有的话题都只围绕着儿子的爱情和婚姻,他知道没有事业对男人来说很可悲,但是他也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会让男人更加可悲。他的羽明如今已经是年轻有为的律师,他不需要担心他的事业他的将来,他只为他的婚姻他的爱情担忧。他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儿子看不上任何姑娘,所以他从来不劝羽明让跟徐晓晓在一起。相反,他在心里是反对他们往来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在见过几次徐晓晓以后,她的精明练达她的事故她的城府以及她认准目标便穷追不舍不达不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让他不寒而栗,因为在徐晓晓的身上,他是那么明确地看到了李静的影子。
以前,羽明跟自己明确地表示过,不喜欢徐晓晓,不会跟她恋爱,更不会跟她结婚,林恒听了才稍稍放心。可是最近,孟奇不知道跟李静说了什么,她突然之间就绷紧了羽明和徐晓晓的这根弦,以前她虽然口头上也催着羽明约徐晓晓出去,要热情些,要主动些,但是也都是那样唠叨唠叨罢了。最近几天可不一样了,因为李静来找林恒商议,居然在开始策划两家家长见面的事情了。林恒知道,事情严重了,因为李静看起来已经下定决心要让羽明跟徐晓晓结婚了。虽然羽明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是李静的手段和韧性,以及凡事都要按照她的意志行动的作风,林恒已经领教了三十年了,他是知道她的厉害的,虽然她知道羽明也未必听从她的摆布,但是事关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林恒实在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他下了狠心这一次一定要走在妻子的前面,他决不会让羽明像自己一样再陷入这种无爱的婚姻。所以林恒在李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找羽明做了一次决断性的谈话,告诉他李静正在安排让两家家长见面的事,让羽明赶紧和徐晓晓做彻底的了断。
“只要我人在北京,恐怕就难做到彻底了断。这些年您也看到了,我的话都说绝了说透了,她根本就跟没听见一样,说什么都是白说。还是照样到家里来,还是照样经常打电话,隔三差五的往律师楼里跑,我拦都拦不住。”
“ 这主要是因为她有你妈还有你孟叔叔给她做后盾,她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抓着你。”林恒皱着眉头说道,“我宁可你一辈子单身,也不愿意看见你娶徐晓晓。”
“爸,您放心吧,我不会娶她的。打死我我也不娶!”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你妈。她不会让你顺心的,就算她做不到强迫你娶她,可是你的日子也会被搅得鸡犬不宁,没办法安心工作,也可能会错过别的好姑娘。所以,你必须离开北京。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安排你出国。”
“出国倒不必了,经纬在广州也有分部,我申请去广州工作一段时间好了。徐晓晓总不至于扔下北京的一切跑到广州去。”
“这样也好。要走就快走。”
“嗯,您放心吧,我保证没问题。”
和父亲谈过之后,羽明把现在手上的案子转给了肖庭筠,匆忙打点好了一切,准备去广州了。
父亲的生日快到了,他却不能留在北京给父亲祝寿,因为林恒坚持让他快走,说像生日这样的事情别人是最容易拿来做文章的。果然不出林恒的预料,徐晓晓接着就打电话来约羽明到雍和宫,说是要和羽明一起去给林伯伯祈福,再商量商量去哪里给他庆祝生日。羽明就说,到过生日还有一段时间,最近很忙,过几天再说。羽明没有告诉徐晓晓自己要去广州工作的事,因为他怕她知道以后又要去找李静,会平添很多麻烦出来,先不告诉她最好,等她知道了自己人都已经在广州了。羽明还特别给徐晓晓写了封信,交给了林恒,说自己走了以后,徐晓晓一定会到家里来的,到时候什么都不用说,就把这封信交给她行了。羽明在这封信里毫不讳言直接了当地告诉徐晓晓自己是因为不想和她谈婚论嫁所以才去的广州,希望她不要继续这种无谓的感情追逐了,这样不但她累,自己被她弄得也很累。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无益,说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断绝和她的一切往来,以后也不会再和她见面了。祝愿她早日找到真正属于她的意中人。
羽明打点好了行装做好了一切离开北京去广州的准备后,想起那天徐晓晓提议去雍和宫给父亲祈福的事,虽然他是无神论者,并不迷信,但是他还是决定去了,一个人去。他想用那样的方式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因为不能留在北京给父亲祝寿,心中未免有一份愧欠,觉得自己这样走了,把父亲一个人丢在乱军之中,应付妈妈应付徐晓晓,实在心疼。但是不走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还违拗了父亲的好意。而自己能为父亲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羽明去雍和宫的那天天气格外的晴朗,碧蓝如洗的天空上看不见一丝云彩。他站在雍和宫正殿的大殿外面,看着缭绕的香火和虔诚祷告的香客,有些迷惘。心想不知道这里的神灵是否真能听见他们的祷告,是否真能赐福给他们。又想或者许愿的人并不真的在意是否真能得到神灵的护佑和赐福,他们享受的或者只是那个过程,那个把心里最深的渴望捧在神灵面前的过程。那么自己呢,除了给父亲祈福,自己心里最渴望什么呢?他这样问着自己,却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也只有心痛。
羽明走到香炉旁边的油灯前去燃香,看见两个小伙子拜完了佛从正殿里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打他身边过。
“喂,你许的什么愿啊?”其中一个问另一个说。
“神啊,赐给我一个妞吧!”另一个一边答一边把双手举起来用力地伸向天空,做出很渴望很期盼的样子。
“俗,真他妈的俗!你就不能求点别的,怎么非得跟我求一样的呢!”
“有啥法子噢,谁让咱们都是俗人呢!我也想成仙啊,不食人间烟火,不想妞,那日子……。”
“那日子还有啥劲头了?”
“说的也是哈。那咱们接着俗,妞没有,先啜一顿去再说。”
羽明忍不住被他们的话给逗笑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了,而羽明的心情却因为他们开阔了一些。
After the death of his father; Emperor Yongzheng moved to the Forbidden City。 The pound was closed to ordinary people and was renamed yonghegong 。 Green roof tiles were replaced by yellow ones to suit a monarch's home。 In 1744 his successor Emperor Qianlong converted the palace into a lamasery。
Several renovations have been carried out since 1949。The temple has taken on a new look and was reopened to the public in 1981。It is now not only a functional lama temple; but also a tourist attraction。
Of interest to visitors in the Lama Temple are the 18…metre…high Maitreya statue engraved from a 26…metre…long white sandal…wood log; 〃the Five hundred Arhats Hill〃 made of gold; silver; copper; iron and tin; and the niche carved out of nanmu 。 These three objects are accredited as the three matchless masterpieces in the Lama Temple……。
就在这个时候,羽明听见身后有一个导游小姐在给团员在做有关雍和宫的介绍,她说的全部都是英文,听起来非常的标准流畅,感觉很舒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