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花开(哈迪斯)- 第90部分

　　消失

　　天马双目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笑语嫣然的少女，不可置信。
　　冥后？这就是哈迪斯的妻子，那赫拉宙斯最为疼爱的养女达芙妮？哈迪斯就是亚伦，这么说来，眼前的少女也就是亚伦的妻子？他默默地在心中算了一下哈迪斯的年龄，再看了看眼前少女娇嫩无比的脸蛋，思绪最终定格在了三个字上面——恋童癖。
　　恋……童……癖……那个掌管偌大冥界的一界之主哈迪斯竟然是恋童癖？！
　　他顿时囧囧无语。
　　眼前的少女笑得肆意阳光，配着那金黄色的耀眼发丝和同样色彩的大眼眸，乍看上去和冥界是一点也不合适，可是却又在细细之看后觉得她仿佛天生就是应该生活在冥界这种环境中，让天马看得可真是好不惊异。
　　神邸们的故事在大陆是广为流传的，在这个相对封建的年代里面，几乎每个人都能够将希腊神邸的神谱倒背如流，要知道这可是连三界的神邸们都是惊叹不已的。因此，天马知道一些关于神邸们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更何况希腊崇拜神邸更是出了名的，几乎所有数得上名的神邸在希腊都有专有的供奉的地方。天马自从当初从意大利孤身一人到了圣域后，就去过不少这样的地方，见过供奉的那些人们雕刻出来的神像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也曾在不少地方看到过这位神邸中有名的漂亮女神，她的事迹更是知道不少。
　　希腊不愧为最崇拜神邸的地方，神邸出没次数最多，因而神像也就越加接近本身。意大利的达芙妮女神像都是以正义女神的身份来雕刻的。那里的达芙妮是优雅动人的成年女子，蒙眼，穿着白袍，头上戴着金灿灿的金冠。她左手提一秤，右手举一剑，案头放权杖一支、书籍若干及骷髅一个。
　　意大利的人们说，白袍象征道义无暇，刚正不阿；蒙眼，因为司法纯靠理智，不靠误人的感官判断，王冠，因为正义最贵无比，荣耀第一；秤比喻裁量公平，在正义面前人人平等；剑，表示制裁严厉，决不姑息。权杖神威，书籍载法，骷髅指人的生命脆弱，同时也暗含着冥界之后的意思。
　　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前任正义女神忒弥斯的翻版，虽然看上去正气凛凛，可是却惟独少了那一丝鲜活之气。
　　可希腊的达芙妮神像却是完全不一样。虽然也是成年女子的模样，可却是穿着及地的白色长袍，披散着长发，头戴着美丽的月桂花环，手上拿着的是银白色的神杖，威风凛凛。更让天马惊叹的是，这里的达芙妮神像都是满脸笑意，唇畔眼梢都是满满的狡黠，即使看上去宛若邻家女孩般的亲切，可也没有将那份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神邸的骄傲和高贵气质抹杀，魅力无穷。
　　天马曾经很疑惑地问过一个正在恭敬朝拜的希腊人，达芙妮女神不是正义女神么，为什么神像上看不到一点正义女神应该配备的东西？比如秤，或者是剑？
　　那个希腊人恭敬地朝拜完后，很是鄙视地看了天马一眼，这才解释道：“想来你也应该不是希腊人吧？要知道，只要是希腊人都了解，达芙妮女神是宙斯亲自封给的月桂女神，奥林匹斯山的一等神邸，是活力、自由和美丽的象征，那正义女神只不过是顺带的而已。而且，这达芙妮女神可是奥林匹斯山公认的下一任美神——这可是连宙斯大神都承认的。”
　　原先是河神的女儿，后来因为被太阳神阿波罗追求，所以自愿成为一棵月桂树。所幸后来宙斯帮助她恢复了神体，并让她成为自己的女儿，封月桂女神。达芙妮天性活泼自由，被赫拉所宠爱，又赐正义女神之名。后来又因和冥界之王哈迪斯相恋，成为冥界之后。
　　这便是天马从希腊人嘴里知道的一些关于这位有名的女神的一些出名的事迹。他也对这位爱好自由、性格开朗的女神有了很大的好感，即使她是雅典娜的死对头哈迪斯的妻子。只是——
　　少女静静伫立在不远处，穿着一身贵族短裙，可爱无比，娇嫩的脸颊上挂着灿烂纯洁的笑容，耀眼的金发在这阴森的冥界显得格外显眼，那娇小的身板深深刺痛了天马的眼睛。
　　他不由囧囧——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美丽大方优雅的达芙妮女神竟然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女啊啊啊！！！那个他从小一起生活的哈迪斯竟然是个恋童癖呀呀呀！！！
　　多么惊悚！
　　天马瞅了瞅身边的让叶和耶人，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恍惚，他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就平衡了很多：看来不止是他一个人这么想的……这说明他还是很正常的啊！
　　他松了一口气。
　　天马三人的表情变化我自然是没有漏过，而且我也知道那些人类将我的神像雕刻成的样子，于是很是无语地问一旁的塞巴斯：“塞巴斯，果然是神像雕刻的太美好了吗？”其实我心中还是认为那神像大概就是我的长大版的，迟早我都会是那个样子，有必要那么抓着我的外貌年龄不放么？况且，这念头萝莉也是很吃香的啊！
　　塞巴斯一脸微笑，他点点头，有些恶劣地用冷水浇灭了我的愿望，沉声道：“没错小姐，你的神像和本身实在是根本不能相比啊。”他暗红色的眼眸闪烁，按着下巴的手很好地掩饰了唇边陡然升起的笑意。
　　我撇撇嘴，不屑：“都是没有眼光的家伙？我虽然现在萝莉，可是难保不久后就是和神像一模一样了。”我有预感，自己的力量应该不久会就会增大好几十倍甚至千倍万倍，如笙的话至今仍在耳边响起，只要我拥有了那样的力量，怎么不会变成那样？
　　塞巴斯的笑容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连声音都变得飘渺了许多：“是呀，未来的事情，那可是谁都说不准的，更何况是小姐你呢……”
　　我听到了他近乎于喃喃的自语，唇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塞巴斯，你也预感到了吧？我想，你的那个圣主应该要回来了。
　　我的眼一沉。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会是我吗？强大无比纵横骄狂的莫小小，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而达芙妮，又是否会……消失呢？
　　这个未来不远了。
　　完整的莫小小，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我笑弯了眼睛，掩下所有的想法，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对面三个还在恍惚的人，轻脆脆的声音便响起在这寂静的冥界：“你们是要走吗？去哪里？”
　　我这话一说出来，让叶和耶人看着我的目光便复杂了许多。而天马不知道是天性所致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很诚实地告诉了我答案：“你就是达芙妮女神吗？我们是要去圣域，请不要阻挡我们好吗？”
　　不要阻挡？我噗哧一声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再冷不过的笑话：“你说让我不要阻挡你？那你说说看，你是什么身份呢？”
　　“当然是圣斗——”话还没说完，天马便戛然而止。
　　我笑眯眯地看向天马，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看着他看先我的目光越来越警惕，我的眸子也越来越冷凝了起来。是呀，你们是圣斗士，而我是冥界的人，我可能会放你们走么？如果放走了的话，那冥斗士们的士气可怎么办？更何况这个天马还很很可能关系到哈迪斯的安危。
　　我可以不顾冥斗士，我可以不顾战争，但我绝对不会不顾哈迪斯。
　　任何对于哈迪斯不利的因素我怎么可能放走？开玩笑吧！
　　天马看向我，眼眸却是静静地望着我，声音中的规劝让我无端的想要发笑：“达芙妮是吧？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是正义女神，为什么要帮着哈迪斯呢？他是邪恶的势力，想要侵吞大地，你应该站在我们这里呀。相信我们，只要你肯归从萨沙，那么大家一定会欢迎你的。我们都是正义之士啊！你怎么能被哈迪斯的阴谋所骗？”
　　我却是反问：“天马，你和哈迪斯生活了十多年了，难道你现在对他的背叛就是正义的吗？你为了雅典娜与他敌对，这就是你们十多年的感情的体现吗？”
　　“是哈迪斯先杀我的！而且亚伦才是我的朋友！”
　　“可是如果他不杀你，你会反抗雅典娜的意志保护他吗？天马，你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了哈迪斯的对立面，当你前往圣域的时候，你就背叛了哈迪斯了。”我的眼眸中满是讽刺，出口的话语毫无掩饰我对他的嘲讽。
　　哈迪斯何其无辜，他从来不曾肖想过大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宙斯和波塞冬对他的逼迫所致。天马不曾了解过哈迪斯，就如此妄断地给哈迪斯扣上了邪恶的帽子，只因为他是冥界之主吧！
　　我冷冷地看向天马，扯起唇角：“天马，哈迪斯从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还有，哈迪斯有亚伦的思想，他便是亚伦，不管你相不相信，哈迪斯是亚伦，但是他的思想已经不是亚伦能够拥有的了。”
　　天马很激动地看着我，“不一样的，亚伦不会那么残忍地夺走那么多人的性命！他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我双目眯起，已经没有想要和他作任何交谈的准备了。偏头看着摩拳擦掌的费多尔，我眉梢一挑，便转身而去。
　　“塞巴斯，我要明天再也看不到这三个人。你就留下来帮助费多尔吧。”
　　戏看完了，自然也该散了。只是戏子我很不满意，所以惩罚是不能少的。
　　至于是什么惩罚？那就是消失吧。
　　不是死亡的灵魂消散的彻底的消失。

　　俘虏

　　“圣域投降了吗？”
　　“还没有，小姐。请恕我多言，小姐你这句话问得实在是有些多余了。”
　　“……塞巴斯，我发现你胆子变大了不少。”
　　“小姐不必夸奖我，这都是小姐的功劳。”
　　“……时光就像流水哗啦啦地流在走了，哗啦啦地带走了我的青春，哗啦啦地带走了哈迪斯的身材，但就是没有哗啦啦地带走塞巴斯你的毒舌。”
　　“小姐，你文艺了……”
　　好吧塞巴斯，我承认我是文艺了呀混蛋！
　　不过，说起来，我的问话倒真的有些多余了。我接过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