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痛,这两天,我越看这孩子越喜欢,思索着小染父母都早不在了,心疼的紧,所以决定认他为皇孙。你们父皇不久后会昭告天下,封小染王侯爵位,你们互相之间要多多照顾……”
沈碧染坐如针毡的听太后絮絮叨叨的讲话,只知道唯唯诺诺的点头,并没认真听讲的什么,直到最后才恍然大悟,皇孙?王侯?我的妈呀,这事闹大了。
“太后,我……”抗议声还没出嘴,就听太后直直盯着他,话中柔中带刚,“小染,快来叫声皇奶奶。”溜。达。制。做
“皇奶奶……”无奈的小小声。
“哎……”太后笑的像朵花,“按你的年龄呀,在这里应该排老九,来,皇奶奶给你介绍介绍你的兄弟姐妹们。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永乐宫,我都派人收拾妥了,那里与你五哥七哥他们的住处都连在一块儿,你们间也好热络热络。”
太后边互相介绍边絮絮叨叨。“要说小染可不简单,哀家一直在这宫里头吃斋念佛,外面的事都不晓得。可别看他才十五岁,听下头的宫女太监说,小染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无忧公子。”
无忧公子?所有的皇子公主们都一震。前日听说宫里刚来了个民间神医为太后医病,却不想竟会是那个江湖上千金难求的无忧公子。
都说身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妙手山庄的无忧公子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无忧,一是说他医术高超无双,不管什么伤什么病,遇到无忧公子,就无忧了。想当初鼎剑阁阁主在武林大会比武时被人活生生砍掉了一只手臂,竟被当时才十三岁的沈碧染硬是将手臂完好无损的接上,虽不若以前那么有力,却也如正常人般灵活自如,一时被传为奇谈。
另一个是说他容颜俊美,笑靥明媚,让人见之忘忧。传言一笑解忧愁,一笑泯恩仇。这要顺道提起两年前,南国因怀璧玉而围困北瑞附属地莳城的事。就在两军即将开战的时候,一个浅碧色人影出现在将士们的视野中,正是沈碧染。无忧公子的名号早鼎鼎大名,在民众心中有一定影响力。他寥寥几句分析打仗的利弊,并指出怀璧玉并不在莳城。少年的声音干净好听,“怀璧玉既然不在莳城,何必要为了不必要的战争让士兵白白丧命,使百姓生灵涂炭?”士兵本来就无作战之意,此言一出,更是一片哗然。最终战事不了了之,然后南国的围困也日渐消靡,以协和告终。
他就是那个无忧公子?传言中的无忧公子,怎么也该是沉稳冷静,大方得体。熹瀚再一次看着那个人,却觉得怎么都不像。看他清澈灵动的眼底闪烁着一丝不情愿,表情像个闹小脾气的孩子。再想到刚才遇到他时的表情百变,还有结巴的谎话,熹瀚冷酷的脸上不由自主浮起了清浅的微笑。
八皇子熹逸依旧是那一副乐呵不羁的样子,只不过眼睛瞪大了,“你,竟然是那无忧公子……”几位公主,早因江湖传言对所谓才子佳人崇拜不已,更看沈碧染俊美相貌,都心生亲近,转眼间杯觥交错,言笑晏晏,跟着问东问西,场面热络起来。
沈碧染脸上堆着笑,心里哀叹着记下了各位皇子的相貌名字。
皇子只有四个,除了那个看起来儒雅却眼神深沉的排行老二的长子熹仁,其他三个是刚才见过了。那个让人感觉沉稳得体的是排老五的熹炎,那个龙章凤姿却寒目冰眸一脸冷酷的是排老七的熹瀚,那个总是一脸笑意俊逸潇洒的是老八熹逸。剩下的还有四公主熹如,六公主熹晴,而九公主和十公主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本来父亲遗命是不管何时都会奉诏为皇家医病。所以接了旨,前来医太后头痛之病。本想医完就可离开,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过小狐狸眼睛一转,那又如何,区区头衔困不住我。
饭毕,众人赏雪观梅。
门庭暗香浮动,小雪还在稀疏的飘着,更衬着皇家庭院精致大气,自有一番美景。太后提议,趁此雪景,大家借景作诗,聊以助兴,赢者有赏,输者罚酒。
提议一出,众人纷纷附和。熹仁先吟了一首,他自谦才学平庸,却诗文对仗工整,合情合境。接着熹如的诗淡雅和煦,熹晴的婉约可人。“句芒宫树已先开,珠蕊琼花斗剪裁。散作上林今夜雪,送教春色一时来。”熹炎随意一首,意味十足。到了熹瀚,赋了首词。“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扶持自是神明力,正直原因造化功。苦心岂免容蝼蚁,香叶终经宿鸾凤。谁剪轻琼作物华,春绕天涯,水绕天涯。”
好个春绕天涯。这些皇子们个个文采斐然,倒真不是空有其表。沈碧染在心里暗赞着,却不知那边熹逸的也吟完了。只见熹逸微笑着看着沈小哥,“碧染,真是好名字。我可是久仰大名,不知可有佳作?”
沈碧染刚只顾着品评,哪有功夫作诗?只有先暂时借鉴下古人的,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随口一句,“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熹炎若有所思,熹瀚面无表情的脸上兴了波澜,熹逸一贯乐呵呵不羁的面容上微起正色。
最终众人都有罚有赏,和和乐乐,一场皇家聚会总算是功德圆满。天渐渐暗了,太后也觉倦乏,令太监宫女护送碧染和熹炎熹瀚他们一道回去。
沈碧染不会喝酒,却被甜甜的果酒吸引,喝了好几杯,现觉后劲十足,顿觉后悔,只想回去大睡一场。
出了殿,司马熹瀚走在沈碧染旁边,看他因酒劲小脸白里通红的,眼睛水汪汪的,更添迷人可爱,再看他步履虚浮,忍不住伸过手想要扶住他的肩膀,这边沈碧染已经被另一只手一把搂了去。
熹逸笑眯眯的,一手环住沈小哥的腰,一边笑他,“大名鼎鼎的无忧公子怎的酒量那么差,才几杯果酒就醉成这样,真是……”话到了最后,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惜:“头昏不昏,觉得难受么?”
熹炎这边在殿上就看到沈碧染醉了酒,出了门就吩咐手下太监弄来软轿,一人一顶,就在这时到达跟前。熹逸不等碧染回话,一把把他抱进了软轿,然后其他主子被各自奴才扶着也上了轿。
轿里暖烘烘软绵绵,一颠一颠的,晃的沈小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沈碧染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大宫女风音,风吟两个本是太后手底下的,从沈小哥来的第一天就奉命伺候他,早已摸清了他爱睡懒觉的脾性,下了吩咐不得吵醒他,率了众奴才在外殿候着。现下一见沈碧染醒了,忙不迭的伺候洗漱,一番忙活下来,沈碧染才想起给太后例行针灸的时间快到了,急忙出殿向懿安宫走去。
沈小哥心里头还没接受突然被封的事实。他寻思着,太后的头疼病还需要近一年连续几日一次的针灸治疗,等一年一过,便可找个理由离开,继续自己的云游四海,逍遥江湖。况且不管是皇子还是侯爷,到最后都要在宫外头另建府邸,怎么也不会被困住。沈碧染低着脑袋越想越释然,不由加快了脚步,在拐弯处一没留神,一头撞上了个人。
抬头一看是八皇子熹逸。“疼!”沈碧染手抱住脑袋,眼汪汪的瞪着他。
熹逸被磕到下巴,也撞得不轻,“真是的,冒冒失失的。”
沈碧染我行我素惯了,不由自主的没好气的嘟囔:“你自己不看路,撞的人疼死了,还好意思说我。”
熹逸看他泛红的额头,“真的很疼?”抬起手,“来,我来给你揉揉。”说话间,手已经抚上了沈碧染的额头。
熹逸的手指凉凉的,轻轻抚过,就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沈碧染舒服的眯起了眼,享受皇子服务的感觉真不错。再抬头,看到熹逸微笑着望着他,金色的阳光下,更衬托他俊逸潇洒,笑容熠熠生辉。
“我得走了,太后那边还等着呢。”沈碧染想起了正事还没办,不能耽搁了。“顺便跟你七哥说一声,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给他看病。”话还没说完,人一溜烟跑了。
熹逸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笑容加深了。跑得那么快,他是属兔子的么?再想起那亮晶晶的眼睛,真像小兔子。正想着,人又转回来了。
“那个,”沈碧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不认得路呀,懿安宫怎么走?”
为太后针灸完毕,沈小哥慢吞吞跟在领路的奴才后面,一出来,又遇上熹逸。
“你可真是个富贵闲人。”
“谢谢盛赞。当富贵闲人一向是我此生志愿。”熹逸依旧笑的潇洒不羁,“你不是要给七哥看病么,刚我让奴才捎了话,他现在翰墨宫呢。五哥也在,我来带你去。”
熹炎和熹瀚都在翰墨宫,看到沈小哥,眼底均闪过一丝欣喜。
沈小哥直奔主题,走向熹瀚,“把裤子脱了。”
“呃?”俊美冷酷脸上有着难得的错愕。
“不脱也成,把膝关节都露出来。”沈小哥拿出银针,“针灸要连续七天。下次配合着药浴。必须通过药浴促进全身血液循环,加速关节和末端血液回流,才能到到更好的效果。”
说着,迅雷不及掩耳间,银针沿膝关节风市,膝阳关,悬钟,丘墟等穴道准确有力的下手,熹瀚只觉一阵酥麻,随之而来的是腿部说不出的通畅。
熹瀚看沈碧染的表情认真专注,眼睛亮的像星辰。只见他扎针完毕,用指把脉,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一转眼起身走向桌子,刷刷开了药方。
“知母20钱,黄柏15钱,肉桂3钱,锁阳20钱,巴戟15钱,鹿角胶9钱,当归15钱,白芍15钱,龟板20钱,全蝎3钱,黄芪20钱,碎补12钱,甘草9钱。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两次,连用十天。药浴两日一次,熟地黄,苏木,甘草,炮姜,白芥子共按四成比例兑水,共用五次。”
说完沈碧染回头微微一笑,“十日之后,保证痊愈。”
这微笑,带着自信和温暖,光彩夺目,熹瀚不由得看的呆了呆。
“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