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最富争议人物的是是非非:张国焘的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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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最富争议人物的是是非非:张国焘的这一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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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焘同志这信中所提各点,本次扩大会议的决议案都可以答复。至于国焘同志的错误之主要点,政治纪律议决案已经说得很明白,事实的经过是:——国际电报说:“如毫无胜利的机会,则可不举行南昌暴动。”这无异乎是说:“除非毫无胜利机会,否则南昌暴动是应举行的。”中央常委曾讨论这一问题,大家认为即在汉口亦可见着必有胜利机会,故派国焘同志去前敌,以坚决前敌之发动,这是在汉口的事实。当时出席或参加常委的同志(维汉、太雷、秋白……)都证明的。国焘到前敌去,却因为自己对于张发奎有妥协动摇倾向,而表示怀疑举行暴动的言行,这是在前敌的同志(恩来、立三……)都证明的。事实是如此,国焘同志来信的主要意思,可以用这种事实答复。

改换门庭(5)
张国焘在这场争论中落得个灰头灰脑的下场,他迁怒于在中央政治局负总责的瞿秋白,两人的关系发展到水火不容的程度。
  角逐总书记失败,张国焘打算另起炉灶,组建*。陈独秀不愿意搭伙,感叹“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很难”。在六大上,张国焘意气用事,与瞿秋白展开喋喋不休的争论,布哈林发出最后的警告:“就是你们这两个大知识分子在吵架,再吵就把工人干部提拔起来代替你们。”这对冤家都没能进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略)
  横眉冷对,舌战群儒。张国焘卷入中山大学的政治漩涡,单枪匹马,与米夫、王明、博古等人对阵。他从心眼里瞧不起这帮引经据典的留苏派,但是,在最需要胆气的时候,却举起了白旗。
  1928年夏,共产国际决定改变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体制,不再向*派驻代表,改由中国共产党在共产国际设立常驻代表团,通过*代表团指导中国革命。六届一中全会同意布哈林的提议,任命瞿秋白、张国焘为代表团正副团长,留驻共产国际。
  不久,张国焘卷入了中山大学的政治漩涡。
  中山大学是1925年苏联共产党为纪念孙中山而创建的干部学院(简称中大),专门招收和培养中国学生。首批学员来自三个方面:
  一部分从广州政府活动区域选派,包括国民党中央要员的子弟、黄埔军校的学员,前者如蒋介石的儿子蒋经国、汪精卫的内侄陈春圃等,后者如蒋介石“十三太保”中的康泽、贺衷寒、郑介民以及黄埔一期毕业生邓文仪等。
  第二部分是旅欧的中国共产党和共青团支部选送的,如邓希贤(*)、傅钟、任卓宣等。
  第三部分是从旧军阀统治区的上海、北京、天津等地选送的,大多数是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如张闻天(洛甫)、俞秀松、王稼祥、王明(陈绍禹)等①。
  这些留学生后来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他们多数成为国共两党的风云人物。
  1927年初夏,中山大学校长拉狄克因为托派问题垮台,中山大学内部爆发了教务派与支部派之间的矛盾。
  原教务长阿古尔代理校长后,重用留学生中资格比较老的周达文、董亦湘、俞秀松等人,他们被称为教务派。
  学校支部局书记谢德尼可夫拉拢王明、张闻天、沈泽民、王稼祥等人,他们被称为“支部派”。
  其他的学生则被称为“第三势力”。
  六七月间,中山大学在莫斯科郊外塔拉索夫卡举行学期总结会议,两派就学校的教务工作和党政工作展开激烈争论,互相攻击,各不相让。就在两派争得难解难分之时,王明向米夫献策:掌握“第三势力”,联合支部派,打击教务派。这个建议被米夫采纳,教务派很快被搞垮了,阿古尔受到撤职离校的处分。
  斗倒教务派,使王明、张闻天、博古(秦邦宪)等人在政治上进一步结合,为王明宗派组织的形成打下了基础。这一年,米夫升任中山大学校长。从此,王明成为米夫的心腹,受到共产国际的赏识。
  1928年初,为了彻底整垮俞秀松、董亦湘等人,王明又捕风捉影地制造了“江浙同乡会”事件。
  在中山大学学习的江浙籍学生有聚餐的习惯。一次,在东方大学当翻译的孙冶方,约请董亦湘、俞秀松等老乡在家里聚餐,有人开玩笑说:“他们是开江浙同乡会。”无独有偶,蒋经国转到列宁格勒的军政学院后,月津贴增加了,俞秀松、董亦湘等老乡写信要他做点“贡献”,戏称“缴会费”。 。。

改换门庭(6)
事情传到中山大学支部局,王明来了精神,诬陷这是一个秘密的政治组织,是“反党小组织”。应王明等人的要求,米夫请苏联格别乌(国家政治保卫局)派人调查。结果令王明大失所望,只是发现一些微不足道的“证据”。
  王明不肯罢休,他怂恿来莫斯科出席赤色职工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的总书记向忠发到中大讲话。向忠发偏听偏信,在讲话中大肆谴责所谓“江浙同乡会”是“反党小组织”,恫吓共产党内组织同乡会的人该“枪毙”。结果,“江浙同乡会”被学校定性为“反党小组织”,12名学生被开除党籍、团籍,4人被逮捕,一大批江浙籍学生受到牵连。
  *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本来不愿过问中大的事,避免卷入是非漩涡,但俞秀松等人不服,向*代表团以及共产国际和联共中央控诉。这就不能不管了。
  *代表团认定王明在中大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宗派小组织活动,对在幕后支持王明的米夫表示不满。9月,张国焘和瞿秋白先后向共产国际东方部部长枯西宁提出撤换米夫的要求。
  张国焘说:“共产国际中国部部长和中大校长由米夫一人兼任,不是件好事。因为负责指导*任务的人,最好不要过多参预*内部的纠纷。而担任中大校长这一职务,就不能避免这一点。因此有不少中国同志,认为米夫越权干涉*的事,必须得到制止。”
  瞿秋白向枯西宁推荐鲍罗廷取代米夫,接任共产国际东方部副部长。
  这件事传到米夫的耳朵里,加深了他与*代表团之间的隔阂。
  1928年11月,联共(布)中央监察委员会组织一个审查委员会,负责审查中大的纠纷。一次会议上,中大支部局负责人柏耶金为学校当局辩护,指责不少学生受过托洛茨基派、陈独秀主义、盲动主义影响,学校开展斗争是正确的。这是一场阶级斗争,既是阶级斗争,就是残酷的和长期的。
  参加会议的张国焘立即表示反对:“如果将阶级斗争广泛地在中大校内运用,就抹煞了教育的作用。共产国际的决议明确指出,即使是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也具有急进的革命思想,应当予以争取。难道在莫斯科这个世界革命的首都,还不能采取教育的方法去争取他们吗?如果将他们完全看作阶级异己分子,那就非清除不可,这岂不是教育的失败?”
  这一番话,令米夫与柏耶金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两个星期之后,监察委员会召集第二次会议,米夫未到会,由柏耶金领着支部局委员博古参加会议。博古的口才在中大首屈一指,他指责*代表团干涉中大的事务,并采取揭疮疤、挖老底的策略,痛斥张国焘为机会主义者,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张国焘气愤地声明:“现在讨论的是中大应该采取何种方针,而不是清算*代表团或者我个人。”
  会议再一次无果而终。
  联共(布)中央监察委员会在详细地调查后,作出决议,严厉地批评中大领导所犯的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错误。监察委员会的决议虽然没有太大的约束力,但对正在风头上的米夫及其追随者来说,无异是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张国焘与米夫之间的关系,空前恶化。
  一次,米夫邀请张国焘等人到东方部开会。他拿出一张写着十几个学生姓名的名单,说是准备把这些人遣送到西伯利亚去作苦工。当时,只有*和苦役犯才会被送往西伯利亚偏僻苦寒之地,送去的人很少有生还的机会。。 最好的txt下载网

改换门庭(7)
“你将他们送往西伯利亚去,试想,如果将来他们在苏联境内下落不明,他们国内的亲友会作何感想?不如将他们送回中国去,让他们在中国革命的实际斗争中接受考验和改正错误。”张国焘婉转地表达不同意见。
  从1929年春天开始,围绕富农政策、中国革命的对象和动力等政治问题及学校工作中的一些问题,拥护和反对支部局的两派矛盾升级。对这些问题的认识,在共产国际东方部和*代表团之间也存在着深刻分歧。
  不同层次的矛盾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
  所有的矛盾在1929年6月17日开始的中大全校党员大会上得到总爆发,辩论持续了十天十晚,通称“十天大会”。
  会议前,王明等人为加强对*代表团的攻击,向米夫献策:一方面,邀请中大所在地的联共(布)区委书记芬可夫斯基到会讲话,撑腰鼓劲,以壮声势;另一方面,邀请*代表团出席大会。用王明的话来说,就是“把他们拉出来打”,置*代表团于被公开批判的地位。
  瞿秋白召集代表团会议,提出他自己不出席大会,请张国焘到会。
  大会开始后,芬可夫斯基首先在大会讲话,全力维护支部局,对反对支部局的广大党团员进行了猛烈批评。他还指责*代表团干涉中大的事务,是侵犯了他的职权,甚至公开讥笑张国焘是“右倾调和派”,根本不应当受到学生的尊敬。
  在他攻击*代表团时,李剑如、余笃三等人气愤不过,当场打断他的话,跳上主席台想把他拉下来,同时阻止博古和*为他作翻译。
  会场一片混乱,嘶叫声、讥笑声、跺脚声响成一片。
  张国焘试图使会场安静下来,走到前台高声喊叫,要大家遵守会场秩序。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芬可夫斯基讲完后,张国焘发表演讲。他着重指斥支部局的领导,没有尊重*六次代表大会的决定,因此,他们反机会主义和盲动主义的斗争,没有考虑到党内团结的问题;支部局方面没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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