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沉侵在一种“不可言说”的气氛之时。
斯维尔灵光一闪,他把自己手机通讯录打开,给怀中的小恶魔炫耀着:“对了!前几天我刚在网上查到了中国‘特殊人群协会’的电话。”
他要是来闹事儿,咱们就把他告上去。
小恶魔看着他手机上“400…”打头的一长串数字,觉得自己逃亡的路一片黑暗。
☆、9。外出的时间
23。
W有名的的高档小区,S社区内,一座临湖别墅里前几天住进了一户外国人。
维吉挂断电话,一脸无奈地向二楼喊道:“雷诺,中国那群家伙传唤你。”
没有人回应。
女孩儿觉得来到中国以后自己就像个当妈的,操心这操心那要,简直要折掉一半的寿命,她抬起穿着粉红色棉拖鞋的脚,轻踹正趴着休息的一只黑白灰三色相间的哈士奇,把它从小憩中惊醒:“大汪,把雷诺叫出来。”
大汪眨巴眨巴水润润的灰色兽眼,呜咽一声,站起身来,抖抖全身硬挺的毫毛,奔上楼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只体型偏大的“雪橇犬”,其实是一只被人强行化妆成哈士奇的灰狼。
真是难为它了。
“干嘛啊……”雷诺一脸菜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旁是威风凛凛地坐在地上的“哈士奇”,他撑住别墅二楼木质栏杆,看向底下的维吉:“协会又要我过去干嘛?中国接应我们的人难道没事先处理好吗?应该已经登记过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舒适的沙发上,客厅毛茸茸的地毯上,几只“灰白黑相间的狗头”挨个儿露了出来,却都也没什么精神,只是向他们的主人发出象征性地呼噜噜的问好。
雷诺挥挥手,示意众狼该趴着的继续趴着。
维吉看他们这幅样子,不由得幸灾乐祸地说:“又不是没来过中国?怎么每一次都这么要死不活的?”
总有那么些人,任身体素质再怎么强硬,每换个地方,就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同样,水土不服的男人不想多说话,只是靠在栏杆上直勾勾地看着维吉。
女孩被他灰色的眼睛看得发毛,抖了抖无形中的压迫感开始说正事儿:“想想你一时冲动干了什么,有人举报,说有个狼人前天去步行街里搞暗杀。”
搞暗杀的狼人雷诺:“……”
维吉:“我知道你很生气那小子又和别人搞上了,但你能稍稍委屈一下自己的占有欲吗?三年前闹那么大动静,我们差点被一窝儿堵在中国差点就回不去。”
她顿了顿,继续说:“协会那群人一查,这周刚好只有你这么一个狼人来中国‘度假’…”她着重强调了“度假”两个字:“再加上对方这几十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中国,没有惹是生非,又于带动W市婚庆产业做出了一定贡献……”
她抬头看向男人:“所以协会的人希望你能去一趟,协助他们调查。”
是谁打的小报告,昭然若揭。
“……斯维尔”雷诺额头青筋暴起,他双手狠狠地握住实木栏杆,却又在它即将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碎裂之时松开了手:“……这个小人…”
男人实在没想到,斯维尔隐退这么多年,不但没有学会坦坦荡荡的君子气概,性格倒越发变得猥琐龌蹉了。
不过从这雷诺前天暗搓搓的暗杀行为来看……两人其实也不过是半斤八。
维吉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大主教这个犹如小学生打架刚不过就告老师的做法实在是幼稚至极却又十分有效。
“那么,大汪会为您安排的。”
虽然说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但从根本上,依旧是主仆关系。
“另外,研究虽然还在进行中,但已小有成果,但相信不会让您等太久。”
雷诺疲倦地应了声:“嗯。”
女孩欠了欠身,转身向楼梯背后的暗门走去。
24。
这几天兰明一直乖乖地待在阁楼里,最远的行动距离便是教堂门口,简直变成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他这几天想破了脑子,简直快要把自己的脑浆也挤出来,罗列了无数种可能——关于雷诺会以怎样的情形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在那一次暗杀之后,却便不再有什么大动作,不夜城步行街依旧如往常一般忙忙碌碌人来人往,要不是那颗被斯维尔踢到角落里的子弹壳依旧静静地和一堆沙砾躺在一起,没有被扫走,兰明便会以为,生活依旧琐碎扯淡,没有任何改变。
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地吗?在主角懈怠之时,往往就是风波再起之日。
“嘿!没做饭吧?”斯维尔突然打开了阁楼的门,探出头,在沙发上找到了正在玩手机的人:“没做就好,胡斌请我们去吃蒸虾。”
胡斌就是一个月前来拍婚纱照的胡先生,这一次来,是为了取已经装订好了的相册,以及相关的情侣杯、水晶项链……
“你怎么和他又扯上了?”兰明记起来了那个总有些这样那样的特殊要求的男人:“你确定是他请客?”
大主教走了进来,帮磨磨唧唧的小恶魔带上了卫衣的猫耳帽子,抓住他的手臂直接就把人提了起来:“废话真多,我们突然一见如故不可以吗?”
兰明有些抗拒他说风就是雨的行为,连忙扒住沙发以免被拖走:“可是,万一碰到雷诺他刚好找过来怎么办?”
“总是躲着他,你能躲他一辈子?”
“能!”
“……”
斯维尔自然没脸告诉他,因为自己向协会打小报告,卡麦伦家的那群人暂时没空理他们,却又嘴馋鲜香可口的蒸虾,索性改拉为抱,双手伸进小恶魔的腋窝下,把他往外拖:“有我在呢,别怕。”
“我才没有……哎等下!”兰明发现在物理武力值上,自己斗不过这个流氓,心下忐忑之余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
蒸虾啊…好久没吃了。
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大不了翅膀跑路。
这么想着,他从阁楼门后挂着的小篓子里扯出一只酒杯玫瑰,故技重施,摁在了斯维尔头上。
斯维尔:“……”
小恶魔整整自己的装束:“走吧。”
“你呢?”男人摸了摸脑袋上被插了一朵花的位置,虽然他只能摸到自己的卷发:“你不用吗?”
要说的话,这样一支酒杯玫瑰就相当于各类游戏中的“复活石”一样的存在——斯维尔开始考虑让兰明给自己多弄几朵带在身上,如果一定要插头上……那还是算了吧。
虽然普通人看不到,但心理上总过不去这个坎儿。
而且,身边这个小家伙一定很乐于看自己笑话。
少年听到了男人的问题,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我?不用的,它只对危急到性命的攻击才有效……”
而最不希望自己死去的人,排在第一的估计便是雷诺了。
只对危急到性命的攻击才有效……
斯维尔听到这话,瞬间就想到了那天被毫不留情痛下杀手的自己,顿时觉得心底满满的苦逼。
“也不要以为多戴几个就会变成打不死的小强……又不是龙之谷那样的游戏。”兰明跟在斯维尔身后一起走下阁楼,富二代胡斌胡先生正在教堂第一排的椅子上和胡小妹侃侃而谈——有些人就是这么自来熟。
“真的遇到什么事了,你戴十朵,也只会在同一瞬间全部废掉。”
☆、10。蒸虾的时间
25。
胡斌开着自己的大鼻孔宝马带着两人来到了落枫街,一条拥有几百年历史的老街,马路狭窄,车难得开进去,他便随便在路口找了个空位停下,三人一起慢慢往里面走去。
吃虾的位置在落枫街的一个小巷子里,现在是下午四点,巷子口左右挤满了“小茶馆”,“小歌厅”,个个门窗紧闭,没什么人,显得整个巷子有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再往里走,渐渐热闹起来,巷子两旁的店铺也由紧锁大门的“茶馆歌厅”变成了一家家参差不齐的“小亮蒸虾”“小李蒸虾”“老王蒸虾”……
胡斌也不在意自己名贵的皮鞋,直接踩上被店家洗小龙虾的污水铺满了的石阶,寻上了一家有着大红色招牌的“小亮蒸虾”。
除了胡斌以外,斯维尔和兰明都不吃辣,老板娘端上来调料碟,向三人再次确认了一遍之后便离开了桌子。
“老板娘不停的往你这边看。”胡斌坐在斯维尔对面,有些好笑地看向两人身后。
“毕竟外国人。”兰明向后瞟了眼,随后揶揄地说。
“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中文说的这么好的外国人。”胡斌开了瓶啤酒,给斯维尔和自己用一次性塑料杯满上,轮到兰明时却被拒绝:“谢了,我不用。”
胡斌点头:“要饮料吗?可乐雪碧?”
兰明心里明白自己大概又一次被当做小孩子一样对待了,习以为常的他不想再费口舌炸毛反驳:“生姜可乐吧。”
斯维尔带着诡异的神情看了他一眼:“那种东西你也喜欢喝?”
兰明斜睨对方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这种东西你也喜欢喝?”
“是男人都会喝啤酒。”斯维尔冷哼,带着热切的眼光示意对面的胡斌赶快和自己统一战线,抨击身边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恶魔。
胡斌觉得自己压力很大:“……两位…来中国多久了?”
【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店门口的音箱正放着《西海情歌》,刀郎沧桑沙哑的声线和小餐馆里乒呤乓啷锅铲敲击声和人们的高谈阔论交织在一起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污染。
“有几年了。”兰明扒拉着筷子,把调料碟中的生姜蒜一个个的挑了出来,扯了张纸把他们放在桌上。
“我比…我侄子稍微久点,”斯维尔想了想说:“十几年吧。”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兰明啧了一声,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扯出耳机线插上,开始听自己手机里的歌。
斯维尔奇怪地瞟了一眼,也没理他,继续和胡斌有一下没一下地侃天扯淡:“你老婆呢?”
“和她闺蜜逛街去了。”胡斌一口气把剩下的啤酒闷进肚中,舒服得赞叹一声。
“等会开车不要紧吧?”
“不虚……要不是借着这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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