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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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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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不正经的母子俩,冷烈没好脸色地轻骂着。可是,最后定下名字的却是血千叶,看着那明显心口不一的男人,血千叶嫣然而笑,起名大事必是一家之主来定,此次,男人尽情地罗列而最后的决定权却给了女儿,其中深意,不仅是因为女人生产时的那种惨烈与痛呼,更深的心意,那个大男人怎会说出口,而狡猾的女人怎会体味不出。
    时隔半月,正在尽情吃着母乳的娇儿,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冷若瑶。至于小名,乳娃娃是她爹爹的宝宝,确实她娘亲跟哥哥的闹儿。
    血千叶哄睡了若瑶,连带把看热闹的天悦也哄到了梦里,偌大的床上一对娇儿安稳的睡着,春喜守在床边,血千叶则披上厚实的披风离开了卧房。
    已近初冬,原本金黄一片的树光秃得只剩树干,空气虽清凉却让久不出屋的人深深呼吸,感受着属于冬的那份清醒。门内的事务各堂主打理得得心应手,夜狼会及时将消息报于她知晓,尽管每次都得面对冷烈的黑臭脸色,至于那个男人用过午饭便没了踪影,血千叶一路沿着青石板路向前而去,待问得侍卫才知,冷烈在书房中,冷左冷右都在。
    今日凌晨,猎鹰便带回了冷行风的密信,怕惊醒当家主母,冷左故将信暂且压了下来。
    侍郎莫卫勾结外敌,残杀禁军,劫走精石,此等大罪理应斩首示众,然其始终鸣冤不止,圣主英明,为让其心服口服,更念其为官一向清廉甚有政绩,暂且将其打入天牢等候圣意,莫府满门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打入大牢,莫府查封。
    冷行风一接到冷烈的命令,便动用起了京城中所有人脉,只求先将莫卫保出来再说,可是,冷行风人是找到了,却没有一个敢帮忙的,不是他们忘恩负义不买冷家的帐,只是此事闹得太大,莫卫之罪直接跟卖国揪扯到了一起,何人敢保,何人敢替其说话,若不是皇上不想枉杀性命,若不是皇上念其为官清廉有功,早就在龙颜大怒下将其咔嚓了。别人不敢担下此事有情可原,就连那口口声声冷爷叫的甚至亲近的公孙平,都紧闭府门不见外客。冷家的面子何时这般不值钱过,冷行风懊恼气怒之余,不得不将事情原本始末写清言明,好让自家主子心中早有打算。
    “查封?满门入狱?”冷左拿着冷右看过后递来的密信,无法相信地大声问道。
    一旁的冷右不屑轻笑,“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夫人的娘家姓甚名谁?好一个满门入狱,难不成还敢到咱们冷家堡抓人?”
    “哼,公孙平那只笑面虎,关键时刻狗屁用不起!想到冷家堡抓人,借他们个胆子!”冷左骂道。
    而静坐不语的冷烈,嘴角上邪媚阴冷的笑始终未落,冷左与冷右的话刚落,冷烈一掌拍到了桌上,“我的女人,谁敢动!”声音低沉却隐含十足霸气冷硬。
    门就此被人从外推开,将屋外的冷风也带了进来,冷烈狠厉的双眸如电击来,转瞬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大冷的天你怎么跑出来了!”男人不满地责备着,可话中深处尽是关心,只不过,他不会柔情蜜意直接表达而已。赶紧关上房门,将女人拥进了怀里,让自己给她将一路而来的凉意驱散。
    大掌紧紧包裹着女人的小手,轻柔的搓揉着,“瑶儿睡了?”见女人表情微笑着点头,男人接言道,“不是说好的吗,满月后再出房门,万一闪到了要如何是好!觉得如何?”
    女人温柔轻笑,而回答的却是,“觉得?你在隐瞒着我该知道的事!到底何事,千万别说无事啊!因为?”
    “因为你偷听到了!哼!”男人一声重哼,牵着女人的手向里走去,若不是他们过于专注这封密信,若不是自信府内绝对进不得外人,女人怎会偷听到。此事也无需再隐瞒,他的女人可不是那些娇弱无用的千金小姐,将冷右递来的密信交给了身旁的女人。血千叶将信仔细看过,屋中三个男人静静等候着。
    “你敢肯定,这件事不会最终扯到冷家堡身上!”话落,女人将信合了起来,抬头似笑非笑的问着坐于身旁的男人,此话一出,效果不同凡响。
    冷烈黑深的眸子眯了起来,这难道也有局中局外之分?他身处那个大乱局中,而女人却置身事外自然会看到他们见不到的东西。他打心里从未曾怀疑过澹台方旭会借莫卫之事,最后将火烧到冷家堡的身上,他们之间不单单是皇上与表亲,更是朋友是兄弟。可是,这世上事无绝对,亲兄弟反目成仇挥刀相向,那上位之人会吗?
    男人的深沉被女人的柔语打破,“你相信吗?相信我爹卖国!”四目相对,久久凝神静望。
    男人握着女人的手,手中的力道在加重却刚刚好,“你呢,你自己相信吗?自己的亲爹是个出卖国家,杀害同胞的恶人?”冷烈反问,问得严肃,问得郑重。
    血千叶展颜轻笑,莫卫杀不杀同胞,卖不卖国跟她真是没一毛钱关系,她是血千叶不是莫依依,可是,这件事她躲不掉,于情于理都躲不掉。
    “半信!半疑!”如此四个字血千叶回答的坚定果断,冷烈轻声重复着,待嘴角再次张扬起笑意起,黑眸幽深更晶亮。无视在场的冷左与冷右,目光灼火地看着给了他答案的聪明女人。此时冷左跟冷右很是默契地退了出去,无论接下来会再说什么甚至发生什么,这书房他们呆不得。
    关门的声音虽轻,却是给了冷烈暗示,碍眼的都走了,偌大的书房中只剩下仍在目光纠缠彼此的男人女人。冷烈正要随心所动将吻压下来时,女人侧过脸轻声问道:“我们何时出发?”近在咫尺的吻被化了去,男人嘴中发出了低沉不满的声音,“本来要等到给瑶儿办完满月酒的,看信上的意思,京里瞬息万变,我们赶早不宜迟。三日后,我们就出发!”
    皇城迎来了第一场冬雪,虽轻薄如飞絮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却在告诉世人寒冬已至,雷鸣的冬天真的很冷。往日繁华热闹的大街,人迹渐稀少,就连夜灯高悬的花街也有几家闭了楼门猫冬。那红墙金瓦大气磅礴的皇城已失了往日神彩,尤其那件事发生后,整个皇宫好似一直笼罩在阴云之下,皇上的脾气越发捉摸不透,就连皇上身边的谋臣,公孙平野变得神秘兮兮不再逢人三分笑。
    御书房外,宫灯隐耀,禁军来回巡查严密守卫。御书房内火红的碳火将冬夜的阴寒驱散,御桌后,澹台方旭手抚额头有些懒散地坐着,下位站着几位朝中重臣。
    “朕的话几时收回过!”
    “皇上千万别误会臣等之意,臣等绝不是要让我主收回圣意,只是,莫卫通敌卖国,此等大罪应立斩不饶啊!万一再生异变?”
    “爱卿们认为,莫卫在朕的天牢里会生出何种异变?朕不杀莫卫,可不单单是念其过往政绩,朕更要知道,他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到底是谁敢对朕的雷鸣如此放肆,如此狂妄!杀个莫卫太过简单了!”
    “陛下圣明,老臣甚是赞同,莫卫死不足惜,若不查出他到底与何人勾结,必须隐藏祸事!”宇文启恭敬回道。
    澹台方旭轻笑看过,“还是相爷跟朕心意相通,爱卿们忧国忠君,你们的心意朕明白,好了,不早了,散了吧!”
    众人领命纷纷退去,跟在几位大人身公孙平放缓了步子,待见众人出了外间,公孙平随即转回身。
    “如何?那边可有动静?”澹台方旭收起了先前的懒散,严肃地问道。
    “回皇上,冷行风来找过臣,臣依皇上的意思闭门不见,但凡与冷爷交好的几位大臣,臣已将话暗中带到。”公孙平恭敬地回道,澹台方旭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把玩着一方圆润的玉兽印。
    “皇上赌定冷爷会管此事?莫卫的女儿真有那般魔力,能让冷爷救莫卫出天牢?”公孙平恭敬地问道。儿澹台方旭未答却反问公孙平,如若此事出在公孙平身上,他会不会在勾结外人杀禁军抢精石后,再毫发无伤自到官府报案。
    与莫卫同朝为官也有些年景,虽与之相交甚少,可莫卫那清淡无争的态势未必是假装出来的,那种处事为人的感觉,在其言谈举止中,不经意间便会显露出来。感觉他将一切都看得很轻很淡,只要是份内之事必会尽善尽美完成,至于以外之事,不碰也不干涉。至于莫卫为何不跟着外人一起跑,公孙平子人解释不清,但是,他敢说如若此事挨在他身上,到官府报案的可能性极小,就算去报也会先给自己两刀再说,莫卫着实有些怪。听此言语,澹台方旭突然笑了起来,而公孙平眼前为之一亮,恭敬地问道,其实皇上从一开始就未彻底相信莫卫会做出这种表面上看很合理,可细下想来或是换个位置就会看出别样的漏洞来。如若莫卫真是被冤枉的,那事情何止是打,简直可怕。
    要想将此事查实清楚,澹台方旭自然不能亲自出面,就算派公孙平主持也不是合适,相反,将此事托给那人却极为妥当,故此,澹台方旭圣怒下,不仅将莫卫打入天牢,更将莫府彻底查封,莫家一干人等无论男女老少一律入狱,等候发落。试问朝中谁人不知莫家都有何人,就算不清楚,只要到户部查查底帐便知,除了府里的管家仆人丫头外,莫卫的亲人只有嫁入冷家堡的莫府二千金,莫依依。无论冷烈与莫家千金是否有情有意,面子二字就逼得冷烈不会袖手旁观。
    公孙平在心里呵呵地笑了起来,主子这又在算计冷爷呢!不过,有能之人为君分忧理所当然,更何况冷爷跟皇上可是牵连着血缘关系的兄弟,此时不用兄弟,待到何时。
    连打数个喷嚏,冷烈开口骂道,“哪个王八蛋在背地里骂我呢!”
    女人笑瞪其一眼,赶紧吩咐春喜煮浓姜水来,男人自然不会喝那些个东西,奈何女人没好脸色地说道,不喝,那就离女儿远点。他病痛与否,自己到一边受着去,她的瑶儿可金贵着呢。
    “真是最毒妇人心,也不想想,没有我,你哪能有这么金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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