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此行能遇上冷烈,以及雷鸣的两位亲王爷到出乎轩辕殇的意料,该算是意外的惊喜。一个莫明其妙现世的地宫,竟有如此份量引来众多份量极重的人物,赤烈何愁不红火。
黑夜慢慢退去,红日自地平线涌出,整片天地好似层层剥茧般光明一片,噼噼叭叭之声伴随着袅袅炊烟萦绕在稀疏的桦林中。眼前这阵势到让轩辕殇及澹台兄弟们先惊后感叹,当看到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肉粥出锅时,心中也随之热乎起来。冷家堡准备的周全自有道理,没想到那个新起之秀的血刹门竟然比冷家堡还要讲究,那个什么假郎中的车上好似带着整间火房。
鹰卫将烧好的热水送到主车没多久,假郎中亲自端着香粥走了过来,说是给冷家小少爷还有夫人送碗热粥暖暖肚子,至于其他人嘛,如若锅里还有的话,那大家随意。言外之意,若是被血刹门自己的兄弟吃光了,那就对不住各位王爷公子的了,出门在外总得顾好自家人吧。
“好吃,跟在谷里吃到的一样。”天悦边吃边满意的赞叹着。
“小主子的喜好,火房的人可记得清楚呢。”假郎中满脸笑意的更亲切的回道,冷烈则倚着车穿喝着鹰卫奉进车里的热茶。
“有什么话直说!”血千叶突然说道,与门里的兄弟相处的时日不可谓太久,也有段漫长的日子,尤其门里的首要人物,假郎中若有神言密语时,便会情不自禁的搂着他下巴处理的三根长毛,此时亦然。
听得门主发话,假郎中佩服的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道:“门主要格外留蓝眼人,此人了得,太深!”
“说明白了!”冷烈严肃的说道,这可不是他不知好歹的破坏人家血刹门的规矩,事关他女人,他必须开弄个清楚,这个神神道道的假郎中可有些道行,此时定然不是他闲来无事的胡言乱语。
“说不明白!”假郎中不怕死的说道,爆狮的气息瞬间变化,假郎中无奈笑了笑,此次可不是他故做神秘更不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这也牵扯不到什么天机,只是单纯的针对轩辕殇这个人。说此人深,那是说其心机深沉,无论合适与否,假郎中拿冷烈做比,冷堡主也是位成大事,智慧深入厚之人,可是与轩辕殇相比,冷堡主的深却是那深冷难测,而轩辕殇却深暗莫测,宁可招惹爆狮冷烈,被其痛快狠厉的一口咬死;也不要去招惹雪炎帝轩辕殇,被其一点点无情的耗尽心神折磨而死,这便是两人本质的区别,这便是假郎中要警告自己门主的。
“我的男人冷、狠;轩辕殇却限、绝,是这个意思吧,你们放心好了,他只要不惹我,我与美男之间自有界河阻碍,可是,他要是犯贱的主动惹上我,你们两位也该知道我这人呢,一向讲究礼尚往来,不给他留些深刻的印象,他还真当我是只无害的兔子!就算不咬断他的筋骨,我也要撕他一口血肉下来。”血千叶满脸嘻笑,却不紧不慢的说着血淋淋的话,懒得理会两个男人的眼神,继续说道,“即然血刹门与冷家堡为了一个目的而且去,那大家就要诚心合作,合理分工,省得造成人力上不必要的浪费。
仔细听着血千叶对到达赤烈后的安排,无论澹台逸凡兄弟如何明查暗访,他们这相辅相承的两家一定要抱成团,前后左顺的呼应着,皇宫、宝山甚至是赤烈的大街小巷要分区域化分到各人身上,冷家堡大门大户,在赫烈也有些许产业,这脸面上的自然交于冷家鹰卫,至于江湖上尤其那些个不入流的门派帮会,却可能是消息走最快之地,再来便是赤烈当地的混混乞丐之流,则由血刹门负责,最后将查到的消息汇于他们之手。
此行原则只有一个,地宫如果能护,他们会尽到本份,一旦护不得到或是根本不值得,门里堡中所有兄弟的性命为重,速进行速退,必求安然无恙。
“哑巴了,给我句话啊!”对于眼前毫无言语的男人们,血千叶不客气的斥道。
“门主已布置到了如此细微之处,郎中无话可说,这就去把门主的命令传下去!”话落,假郎中很是麻利的退了出去,冷烈的笑渐渐升了起来。
“女人,我可说过你有大将之风?”
“哈,想夸我呢,就来点直接的,我要是大将军,你做我的先锋可好?”
“好,我就给你做先锋!”
“啊,冷烈,你真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我可是将军,你这个先锋的官职可比我小啊!”
“废话,官场之上的尊卑我当然要比你清楚。你是掌控全局的大将军,我是你锐不可挡的先锋,我们夫妻联手,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冷烈的话换来女人赞赏的笑,她果然没看错人,她的男人果然不是那些沉腐自大的猪。能心甘心情愿做她们的先锋,其中深意无需任何言语,只他们两人心中明了便可。冷烈能有如今这般大的领悟力,这期间她的功劳真是不可抹杀啊。
旭日高升之时,汇聚了四家力量的车队声势浩荡向南而驰,日月更替,时间流逝,直到脱下了厚重的皮袍改成稍薄些的棉衣,再到只着春装。自雷鸣出发,走过冬秋春的更替,历经寒风轻雪、大州小郡,再走半月,便会踏上赤烈那片神奇的土地。本该轻松的心情,却因猛窜的流言,让人心变得阴郁。越接近赤烈边,这流言的份量劲头越足。地宫变成了赤列百年前的古墓,之所以神秘莫测更吞食人命,那是因为所进之人绝非古墓的有缘人,古墓现世只为等待它的有缘人,要将能掌握天下生死大权的法器赐予有缘人。此般流言似狂潮似寒风迅速四窜开来,那些个没接到天下英雄贴的门派帮会纷纷直扑赤烈而来。
古墓、法器、至宝,让五国震荡,让整个天下震荡。万恶由贪起,先不论这消息有几可信,单说这般震天的消息到底是何人所散播,其意图绝不单纯,世态开始变了味道,越发的不受控制起来。
“大家如何看?莫非真有那么个拥有生死之力的法宝,在等他的主人?”姑苏彦放下手中碗筷,将话题再次引了再来。
此时大队人马正处于雷鸣边城重镇,未急于过关,而在此整歇两日,其深意不过要再观望赤烈那边火到底烧的如何旺盛。
见无人回应,姑苏彦将眼神移到了专侍候两个孩子的女人身上,“夫人心思细腻,夫人如何认为呢?”
被人点到,血千叶抬头看来,随即好似根本就没听一般,将不分贵贫围坐一堂的众人一一扫过,随后很是贤慧端善端庄的一笑,“这些可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我个女人家的只要照顾好这双儿女便好,那什么宝不宝的,又不能给我儿子女儿当玩物,不知道,也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
被如此回应,到让姑苏彦笑的有些无奈,听不懂?鬼才相信这个多变的女人会听不懂他们一直在热议的话题。
“不知我们这里可有那个有缘人?”澹台万安一怀清酒下肚,嘻笑着问道。
“我们之中若真是有什么有缘的人,我看啊,我们血刹门就远远的看看便好,我们这些粗人自己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很呢,我等天生穷命,定不会是那宝贝的有缘人。”假郎中很是实在的说道。
姑苏彦这话题也确实冷了些,冷烈,澹台逸凡还有轩辕殇这般话贵之人根本就无回应,专心的吃饭品茶的。
同在日月下,却有着如此天壤之别,雷鸣天寒地冻,远在千里的赤烈却春暖花开。赤烈的春天有着江南的美丽温婉,轻柔的风,清新的空气,温暖的妖阳,随处可见的河道纵横交错更如星罗密布。青苍的山峰、清澈的河水、绿意的田野,悠扬的笛声,辛勤劳做的百姓,这一切的一切全都融合在这片春光明媚的国度中。本该将美暗景时刻展现世人眼前的净土,自天下贴发出后,改变了模样。官道、土路,随时可见烟尘滚滚,铁骑声声,嘻骂连连。路边油亮的草被践踏,百姓辛苦种植的果木被误入林中的马车拉倒,善良无争的百姓被突然闯进的江湖之人打骂欺负,这片宁静的美被撕裂着,天地开始变得暗沉无光。
黄尘滚滚,搅得天昏地暗,天不再蔚蓝,被淡淡的灰铺盖,就是这般氛下,庞大的车队驶进了赤烈国境,许是已经被四面八方受邀之客累得麻木了,守城将领只看了一眼冷右出示的天下贴,便将整个车队痛快的放入了国门,对于血刹门及轩辕殇的天下贴,根本没有出示的必要。到是一个守城小兵的话,非但未惹怒冷烈,反让其跟血千叶有些心慰的笑了笑。
“这群该死的贼,都该被地宫吞了去!”
“臭小子,把嘴闭紧了,当心自己的小命,你看他们的阵势,捏死你不过举手之劳。”
“狗屁,这里赤烈,是我们自己的家,哪容他们这个贼叫嚣做乱,大不了,小爷不守这个什么狗屁边境城门了,小爷这就搬到大将军麾下,把那些敢打赤烈主意,敢闯入圣地的贼全数杀光!”
“好小子,有志气。不过啊,那是以前,不再是眼下了,大将军也没辙啊!”
“皇上是个糊涂蛋,皇上是……嗯,呸呸,你干嘛堵我的嘴!”
“你小子找死可别连累我,你给我闭嘴,私下里随你骂去。”
“看来赫连的日子还好过,怪不得他要见我爹呢,活该端木雄他断子绝孙。”血千叶幸灾乐祸的骂道,以前那是不知道原因,现在对那位不要脸的赤烈帝了解的越多,从中自然明白赫连要见莫卫的真意,再不赶紧寻回莫卫一旦端木雄有个三长两短的,赤烈便无端木族人继位。“
“赫连何止要打你爹的主意,可记得他当初问过你可有儿女?”冷烈的说让血千叶心中猛然一机灵。
“你是说?”血千叶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出口,冷烈也明白其意。没错当初赫连那般问,就是将主意心思打到了他们一双儿女身上,他女人身上流着赤烈纯正的皇族血液,即使所生子女只能继承一半,那也好过赤烈没未来帝王。
冷烈微点了点,声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