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的不过是能吃饱饭有个安定的住所,还要有稳定的收入,不过如此而已;若为帝王者昏庸无道,贪官污吏小人横行,必会惹来民怨四起,让百姓颠沛流离,嚎泣载道,国家衰亡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天澈说完后抬头看着陈阁老,其实这个问题他回答的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以前的老师告诉他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应该是皇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姑姑和那个姐姐说的才是正确的;
陈阁老微眯的老花眼,颤抖的手指着天澈问道,“太子可是说完了?”
治怔了怔,天澈心底‘咯噔’一跳,别是说错了吧?他懊恼的皱了皱小眉头,咬唇思索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只有官逼民反,民才会反的;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安天下,只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才会对你感恩戴德,才会拥戴你,只有真正赢得民心者才算是真正的兼并天下……”
内殿,篱落眸中满是赞赏之色,和无忧相视一笑,这小子就一夜的功夫居然能悟出这么多东西,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无忧看着纱幔外隐约的人影,低声问篱落道,“你说那小子将来会不会一统天下?”
扫了她一眼,篱落眸中写着‘无聊’,“会不会一统天下我不知道,不过他有千古一帝的潜质,我想他要是能做皇帝,他的功绩必在他父皇之上;”
无忧瞥了瞥嘴,“那可难说,如果轩辕祈有心和牧蒙结盟,恐怕也该要起战事了;天下将会大乱呦……”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起神棍了?”,篱落白了她一眼,“戏也看完了,我们走吧!”
无忧点了点头,还不待搭声就听到殿外扑通一声跪地声;
陈阁老蜷曲的身子扑通一声对着天澈就跪了下去,昏花的老眼满是泪光,“太子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胸怀,如此韬略……老臣惭愧啊……老臣实没有资格做太子的启蒙老师啊……”
天澈一愣,走到他身边就要扶起他,可是陈阁老却是执意不肯起身,天澈抿了抿小嘴说道,“太傅言重了,其实本宫也该为前日的事给太傅道歉,自古文臣死谏,武将死战,太傅说那些都是为了我好,我不该有辱太傅,还请太傅受我一拜……”
说着,天澈就敛袍单膝跪了下去,陈阁老惊慌的扶住他的身子却是没有挡住他下跪的趋势……
百官惊慌之下跟着‘哗哗’跪倒一片;
一旁在座的杨元帅和杨凌云也都慢慢站起了身;
天澈单膝跪地,拱手对着陈阁老说道,“太傅今日受我一拜,是本宫对恩师的敬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一拜太傅当受……”
“太子……”,陈阁老老花眼中掉下滴泪,吞咽了口唾沫抬首看向上座轩辕祈,“皇上,太子至仁至孝,老臣实在惭愧,今日老臣输的心服口服,得此诸君乃我御天之幸,民族之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陈阁老匍匐叩首,百官也跟着跪首叩拜,山呼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元帅欣慰的点了点头,一缕袍摆也跟着向上座的轩辕祈跪地叩首;
轩辕祈微眯的凤眸中有骄傲之色,赞赏的看着底下的小人;
而在那不起眼的一角,施文成与群臣同样匍匐在地,只是他侧头看向轩辕天澈的眼神,让人直感觉到阴胲冷冽;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从内殿侧门出来的篱落和一身男装的无忧走在宫道上,篱落笑的无奈,摇了摇头,“真不愧是狐狸的儿子;”,他的一拜,拜的是一个人,得到的全是满朝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的肯定;
把玩着扇子,无忧纵了纵肩,“生来就是当皇帝的料,小小年纪就知道笼络人心;这小子将来啊,绝对要比他爹还腹黑;无心还好吧,若是有意为之,才五岁个孩子,那他的城府可就真有的瞧了;”
“无论过程如何,反正我们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陈阁老的学生遍布天下,得到他的肯定就等于得到天下文士的拥戴,还有天澈的外公本就是武将,剩下的自不必说;”,篱落揉了揉眉心总结道;
“那牧蒙呢?你说两件事一起处理是为什么?”,无忧疑惑的问道,这刚才好像没提到牧蒙什么事;
篱落放下手,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傻呀?牧蒙若真是归顺一定会顾虑长远问题,这天澈今天所说的就等于为将来表了态,不易于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不独亲其亲,今日百官也都在场,更何况君无戏言,连未来的皇帝都这样讲了,他们还担心什么?!”
第二零八章 受了内伤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无忧挑眉看着她,“那那个害天澈的人呢?”
篱落敛去脸上笑意,一脸正色的看向她说道,“其实,一直是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你觉得保太子这个问题,是保护他的安全比较有创意?还是保他稳坐太子之位来的有营养?”
“什么创意、营养乱七八糟的;”,无忧白了她一眼,随即眼珠一转凑近她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件事都完了?可以拿血菩提了?”
摇了摇头,篱落敛眸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有耐心,我可没那时间跟他穷耗着,让那三个牧蒙的首领尽快表态;”
玖无忧挑眉,“怎么做?”
篱落边往前走边说道,“听说那三个首领,一个沉于酒色,一个爱妻如命,还有一个喜好珍品玉器,投其所好如何?”
摸了摸下巴,无忧点了点头瞥眼看向她,“我发现了,你才是那个肚子最黑了;”
治篱落笑瞪了她一眼,她还不是被逼的,“男人取天下靠的是诈术,女人为达目的就应该比男人更诈术,不然孔老夫子岂不是白被‘女人’吐了那么多口水了;”
无忧唇角扬起笑意,随即正色道,“听说最近牧蒙大小事都轩辕晨在处理,一会找他套套口风;”
“青青,你为什么这么帮我?”,篱落停下脚步,看着回头的她问道,帮她救煜影,帮她‘洗冤’,帮她打理外面那些生意,现在又不稀被被轩辕祈盯上,帮她处理这些政治问题……
无忧若无其事的问道,“和你那么纵容我是一个道理,你明白的啊!”,因为只有她们两个,才是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的‘亲人’,也只有她们才会真心的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相视一笑,两人继续向落烟宫宫苑门口走去;
无忧突然想起一事,突兀的出声叫道,“咦,对了;女人,我听说那个轩辕睿的王妃被他‘冷藏’了;”
挑了挑眉,篱落想了想疑惑的问道,“难道轩辕睿知道那天的事是施思颜搞的鬼?”
“难说,如果这次他还能让那女人懵过去,那就真是蠢的无药可救了;”,无忧手中转着折扇,讥屑的摇了摇头,“说不准他还真是看上你了?!”
篱落白了她一眼,干笑出声,“看上我?呵呵呵,这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无忧瞥了瞥嘴,讥言道,“其实真要算起来,要是当初他把握机会,我想他才是那个最有机会拥有你的人!”
“怎么说?”,篱落讶异的停下了脚步;
无忧走回她身边,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点着她的鼻子说道,“你这女人心性太强,要想攻占你心房那得在你心灵最脆弱的时候;”
一愣,篱落唇角勾出笑意,“继续!”
无忧转着头继续道,“我想这个时候莫过于你‘刚来’的时候,对吧?”
又是一愣,篱落沉默了,对嘛?她也不确定!刚来到这世界的时候,她确实是万念俱灰,如果那时候遇到的是雪熙然,那么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是那个王爷,怕是不可能吧?因为无论如何她不可能接受那种三妻四妾的男人的吧?
“爱这种玩意很难说的,有一句话真说对了,这事上没什么事是绝对的;”,似是知道她所思所想,无忧又补了一句,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这种想法嘛?只不过换来的是场笑话;
篱落回看她,狐疑的问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是的!”,也不藏着揶着,无忧干脆承认道,随即一顿又说道,“可惜啊,最后是顺利和离了,他不但没把握住机会,还倒捅了你一刀?!”
嗯哼……
篱落无语的摇了摇头,“废话真……”
嗯哼……
“什么人?”,无忧一声断喝,瞬间闪身到了她们之前数步外的转角处;
篱落一惊,也跟着跑了过去,只是这转过弯一看,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轩辕睿脸色有些苍白,一手扶着墙一手紧捂着胸口,额上布着细密的汗珠,看情形站在这是有一会了,“我来噗……”
谁知这张口竟喷出一口血来,篱落和无忧大惊,忙上前扶住了他;
“喂喂……”,篱落扶着他惊叫道,“你怎么啦?”
轩辕睿无力的低头看着她,摇了摇头,还不待说些什么竟然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喂,轩辕睿……”,突然倒过来的重量压的篱落半趋了身,惊叫出声;
睿和宫
太医为轩辕睿诊完脉,帮他盖好被子走出了内殿;
篱落和无忧忙迎了上去,“太医,王爷他这是怎么了?”
太医对着篱落一礼说道,“回郡主,王爷似是受了内伤,而且日子不短了也不曾医治过,此次吐血晕倒却是因为一时受了刺激,导致王爷内伤发作心悸难忍痛晕过去了;”
“刺激?”
“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