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阳曾经用激将法激过他,他一气之下怒吼过,一辈子都不会爱上秦若琳。
他现在不敢承认,因为他害怕腹黑的罗一阳会把这句话告诉秦若琳,会让秦若琳误会他在玩弄她。
他除了下流地,小人地,不停地骚扰她,他真的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试探(2)
这种不知所措是他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她已经是东夷国未来的太子妃,国母,他小小一个王爷,如何能夺走人家的皇后?就算他能夺走人家的皇后,也会遭受到天下人的耻骂,这对于一向爱面子的他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慕容青枭很矛盾,他最不希望秦若琳被其他男人夺走了,可他发觉自己还是做不到像罗一阳那般,勇于承认一切。
恨,慕容青枭真的很恨自己。
面子值多少钱?
他为什么就不能抛下面子?
“枭王爷,我没事了,请放手。”秦若琳在他怀里轻轻地挣扎着,语气转为平淡,淡中又带着疏离的冷,听在慕容青枭的耳里如雷击一般,揪着他的心是一阵一阵地痛。
她,又叫他枭王爷了,如此生分,不再叫他慕容青枭了。
她,还是在逃避着他,因为她对他失望了。
“若琳……”慕容青枭想说什么,一只大手伸来,秦易非适时地把秦若琳自他的怀里带走,把秦若琳安置在自己的身边。
慕容青枭顿感怀里空虚,忍不住怒视着秦易非,秦易非却是回给他一记疏冷的眼神,淡冷地说着:“端皇兄,若琳毕竟是东夷国太子未过门的正妃,今非昔比,还是请端皇兄自重。”
这个妻兄只会伤害他的妹妹,他决定拥护支持罗一阳。
在傲王府那数天,他可是亲眼目睹罗一阳对秦若琳的宠爱与照顾。
妹妹能有此佳媚美缘,他这个当兄长的自然要支持妹夫到底,至于自己的妻兄嘛,有时候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慕容青枭哑口无言,眼眸变得阴冷,却无可奈何,秦易非所说的都是事实。
一行人快马加鞭,总算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到了东夷国和天一国相邻的一个小镇上。
镇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肆,客栈,茶楼,都是应有尽有的。
一行人到了镇上的客栈投宿下来。
“几位客官,对不起,只有三间上等房了。”听到他们说要住店,店小二有点为难地解说着。
“三间就三间吧。”少开冷淡地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重十两的银子摆在店小二和掌柜的面前,冷淡地说着:“先替我们把房间收拾好,然后替我们准备一桌饭菜。”
“好的。”店小二立即就往楼上走去,替他们收拾房间去了。
“不知道几位客官要住几天?”掌柜手里拿着算盘,准备计算钱。
“明天一大清早就走,只住一晚。不过清晨我们虽然吃过早点才会赶路。”少开依旧淡冷地应着。
掌柜扫了一个慕容青枭锦服上的血迹,眼里闪过了疑惑,终究是什么也不敢问。
掌柜的大手在算盘上拨弄着,然后拿起那锭银两,当他看到银两底部刻有天阳两个字眼的时候,微愣,忍不住抬眸打量着少开,恭恭敬敬地问着:“容小的大胆问一句,公子是天一国天阳山庄的叶庄主吗?”
少开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应着:“掌柜对叶某感兴趣?”
☆、试探(3)
他的大名是扬名四国的。
没想到掌柜得到了确定之后,立即比柜台里绕出来,满脸激动地就向叶少开下跪,嘴里激动地说着:“恩公,请受小的一拜。”
恩公?
少开微怔,他行走江湖做生意的时候,有时候遇到不平之事,的确出手相助,可他对眼前这个掌柜并没有什么印象。
“叶庄主五年前路过本镇,救过小女,后庄主不留下任何痕迹就走了,小的还是多方打听才知道恩公是天阳山庄的庄主。”掌柜很激动,在叶少开把他扶了起来之后,他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说了一遍,叶少开才有了一点儿印象。
“恩公到来,要住店,小的不敢收钱。”掌柜急急地把那锭银两还给叶少开。
“情还情,事还事,这钱你要是不收,我也不住店了。”少开淡冷地应着,他是施恩不图报。
“这……”掌柜的再看了一眼锦服上粘有血迹的慕容青枭一眼。
“他是我朋友,天一国的五王爷,刚才我们在路上遇刺,所以身上才会有血迹,掌柜不心担心会为你们带来麻烦。”少开像是看透了掌柜的心思似的,他把手里的银两再塞到掌柜的手里,吩咐着:“按我的吩咐去做,该收多少就收多少。”
“这……那好吧。”掌柜知道少开是铁铮铮的汉子,不会拘束报恩之事,只得按着少开的吩咐去做。
不过因为叶少开的关系,倒是让掌柜对慕容青枭身上粘有血迹一事不再抱任何疑问。
镇上虽小,但衙门还是有的,他做小本生意的,最怕惹上事非,所以看到慕容青枭的锦服上有着血迹,他才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众人吃过饭之后,秦若琳和慕容青枭的丫环住在一间房里,慕容青枭和秦易非合住一间,洛少承和叶少开住三间。
是夜,星稀云重,月光若隐若现,黑暗沉浮,总是给人一种诡异之气息。
秦若琳躺在□□久久都无法入睡,她一闭上双眼,脑里总是闪过了车夫的身影,心里的愧疚就会加重。
那名丫环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赶路累了,早已经沉沉入睡。
秦若琳睡在外头,她忍不住侧头看着身边的丫环,羡慕对方不必经历太多。
蓦然窗外人影一闪,她心一惊,有贼?
她小心地,壮着胆子从□□爬了起来。
当她掀开纱帐的时候,吓得正想惊叫,可是对方已经快如闪电地用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又是蒙面人。
秦若琳想不到住进客栈了还会有蒙面人找来,还想着再杀她吗?
蒙面人紧紧地搂紧她,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出手如电点了丫环的睡穴,下一刻,让秦若琳想不到的是,蒙面人并非是来杀她的,因为他以他强健的身躯把她压倒在床榻上,拉开了她的双手,掀开了蒙面黑布,露出了性感的唇瓣,紧接着那性感的唇瓣便攫住了她的两片柔软唇瓣。
秦若琳只觉得脑门轰地一声炸开了,她又遇上了采花贼?
☆、试探(4)
可是慕容青枭等人就住在隔壁不远处,这名采花贼居然还敢来轻薄她?
“唔……”秦若琳拼命地挣扎着,她讨厌自己总是被男人强吻,她讨厌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好像她是烟花女子,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她的手腕被对方紧紧地扣压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挣不脱对方的有力钳制。
对方趁她开口之际,强行滑进她的口内,缠着她不停躲避的丁香小舌,霸道地,急切地,饥渴地深深地吻进她的喉咙深处,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天旋地转。
两行清泪顺着秦若琳的小脸滑落。
对方吻到咸咸的泪水时,倏地松开了唇,黑暗中,秦若琳泪眼看到对方眼里有着对她深深的爱与怜惜,更有着压抑着的情欲。
他不是真正的采花贼!
他是谁?
慕容青枭吗?
不,不是他,慕容青枭的吻秦若琳最熟悉不过了,这个人的吻是陌生的。
蒙面人轻轻地吻去了她的泪水,大手一松,身子一退,放了秦若琳,一闪身,便消失在秦若琳的房里。
她颤抖着身子从□□坐起来,心里更加忐忑迷茫了,她此时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招惹了桃花债?
那个人是谁?
他到底是谁?
秦若琳觉得心乱如麻。
当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时,她倏地抬头,吃惊地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闪出来的一名黑衣人。
“若琳,是我。”第二次出现的黑衣人低哑地开口,并且扯下了蒙面的黑布,赫然是慕容青枭。
“枭王爷?”秦若琳怔怔地低叫着,他怎么来了?
“若琳,你怎么了?”黑暗中慕容青枭的双眼如同鹰眸一般,紧紧地攫住了秦若琳的脸,捕捉到她脸上的泪痕时,他心一紧,倏地上前几大步,扳住了秦若琳的双肩,低柔地问着:“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我没事。”秦若琳轻轻地挥开了他扳住她双肩的大手,急急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害怕他看到她红肿的唇瓣,刚才那名蒙面人的气息依旧残留在她的唇上,是那般的灼热,那般的霸道,那样的饥渴。
“若琳。”慕容青枭不满意秦若琳对他的疏离,他受不了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很想看到以前的那个她,总是淡淡地笑,轻轻地说着话,和她相处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怀念那种日子。每次他出现,她都会沏茶给他喝,他天生不会品茶,可是唯独对她的茶能品出茶的味道,所以他爱喝她的茶。
可是自从罗一阳提亲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疏离了,他威逼她不能接受罗一阳,要她拒婚,其实他也知道她根本就拒不了婚,在这个年代里,婚姻大事本来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说她不拒婚,就算她嫁到东夷国去,他也会骚扰她,他只是为自己找一个继续缠着她的借口。
他舍不得放下她呀,他放不下呀。
可是……
“王爷,夜色已深,烦请王爷速速离去,以免让人误会。”秦若琳轻轻地说着,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淡淡,却让慕容青枭听到火冒三丈。
☆、试探(5)
他几步窜上前,大手用力地捉住秦若琳的手臂,用力一扯,把秦若琳反身扯进了他的怀里,他搂着她的腰,扯着她到窗前,打开窗户,强行搂着她跃出了窗户,如燕子一般,掠出了房间。
“王爷……”秦若琳低呼着,惧高的她,不敢低下头去看着地面,只能紧紧地攀附着慕容青枭。
慕容青枭搂着她施展轻功,离开了客栈。
夜色深重,镇上的人家都沉入了梦乡,到处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