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沉默不语,我无奈地叹气,利诱失败,那么只能逼供了。以前在电视上见了各种刑求方式,当时看了就让我忍不住难受恶心,没想到居然也有轮到自已实施的一天。现在只觉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转身望向卫祁文,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脸色似乎越来越苍白,我叹气更重,真的要快点问出来才好,否则卫祁文恐怕不妙。
我咬了咬牙,暗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只能这样做了。我满腔堆笑,笑得很无辜,很灿烂,举剑在她的身上比划着,“呵呵,嘴风还真牢,真的不怕死吗?你也应该知道拷问的方法有很多种,每一样都可以让你痛苦万分,不过,我呢,最喜欢凌迟。就是从你的双眉开始,一月一月的将你身上的肉切下来,直到死的那一刻。”
话音刚落,她双眉的两块肉已被剥离身体,恶很想吐啊,忍住忍住,别没了气势。
“啊一”一直保持沉默的人终于一下子尖叫出声,很明显看到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她紧咬双唇,不停地喘息,最终勉强说话,“我说,你,你。。真的会放。。过我。”
我笑笑,“当然。”
“好,我说,月影宫在。。。 …“在”字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到“嗖”的一声,不知何处飞来的毒镖割破了她的喉咙,血,喷流而出。
“谁?”我震惊,猛地站起身,四处望了望。
久久无人回响。
明眸一眯,好强的内功,好深的武功,此人在我的周围居然让我无法察觉到他的气息,凝神聚气,真气在体内运行十二周天,耳目豁然开放清明,我扩大自已的感知范围,视线扫遍整个山坡,甚至连远处的林子也观察了半响,愣是找不到人影,唉,只怕早就跃走了。
“小白,”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们是遇到高手中的高手了。”唉,白忙活一场,结果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夜晚的风拂面而过,带着丝丝的凉意,我走向卫祁文,将他扶到马车上,随即和小白也跃上了马车,这才发现叶老伯早已晕倒在马车旁,唤来小白将他抱上了车。尔后,我策马前行,往费城赶去。
卫祁文中的是“逃花媚”,春药中的极品,女子吃了养身健体,滋阴养颜,可男子一旦中了此毒,一个时辰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而亡,然而,若找人解毒,便会从此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会如何?就是没有子嗣,不能为为皇室传宗接代,那么,他这太子。。就可以下台了。适才趁着小白在打斗的时候,我把了把他的脉,跟他聊了几句,他没有向我说明身份,只说自已叫杨子熙,也不知自已如何中的毒。更不提那女人是怎么找上他的。
呵呵,他对我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毕竟第一,他不知道我是楚蝶依,第二,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我救了他,但并不代表我不会害他。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次月影宫的做法倒让我有些吃惊,她们必是知道卫祁文中了桃花媚,才会做出适才那些举动,那种惊世骇俗的举动,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她们似乎是皇后的人,就算不是,也最起码算得上是合作伙伴。
呵呵,那么,上次刺杀我们使臣团的行动,月影宫的参与,是不是也是皇后授意的呢?可能性似乎很大,我冷冷一笑。。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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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只道江湖是江湖 第十一章 施血解毒
卫祁文给的令牌果然好用,我向费城城门上的守城官兵亮了一下,就有人点头哈腰的给我开门,什么“大人长,大人短”奉承着。唉,其实我拿的只是一个四品带月护卫的令牌而已。
快马加鞭的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小白去安顿叶老伯,而我则点了卫祁文的昏穴让他暂时感觉不到痛苦,因为一个时辰快到了,他的毒已经快压制不了。
桃花媚,其实根本就没有解药,它是女子研制出来专门惩罚男子的,若真要解此毒,那就只有我的血,可是这个秘密却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就只能让小白守着他,自已则故意到医馆抓副药以冒充解药。
浓浓的中药味,闻得我想呕,捂住鼻子将药倒入碗中。这里是这个客栈的厨房,很简陋却也干净。四处张望一翻,无人,我咬了咬牙,手起,月落,血一滴两滴。。的注入碗中,一分钟后,我将中指放在口中吮了吮,洒上金创药,用白色锦帕轻轻一扎,搞定。。。
无意识地举手,上下左右打量着这双莹如美玉光洁无暇又纤瘦的手臂,记得小时候有很多因练武而留下的细小疤痕,还有上次帮尘他们解毒割破的手腕,接骨时全身上下留下的那些醒目的伤痕都已经没了踪影。这全是小白的功劳,全是它摘来的那红红的果子,不仅除去了我身上的所有疤痕,而且还将我的皮肤变得如婴儿般滑嫩。
微微一笑,端起碗往房中走去,一进门,就见小白坐在桌前发呆,上前,将碗放到桌上,笑道:“小白,累了吧,你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小白不满地叫了两声,摇了摇头。
我没有再劝它,走到床边点住卫祁文的定身穴解开他的昏穴我可不想等他醒过来反扑我。。。
他猛地睁开双眼,血一样红的双眼,闪着明亮的火焰,…的火花,灼灼的望着我,想要将我灼热,可偏偏这样一双的眼睛却已毫无焦距,其实他神志已不再清楚,他口里还不时溢出难堪的呻吟,浑身上下都红得如同煮熟的螃蟹,骇人至极。。。
“小白,药。。”我急道,连忙扶起他,用冰冷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试图唤回他的神志,“杨公子,你醒醒,是我,沈飞,杨公子,杨公子。。”
过了好半响,只觉他浑身一颤,嗯呤一声,用沙哑性感的声音缓缓说道,“沈。。飞 。。。”
“太好了,你醒了。”我顿时喜上眉梢,接过小白递过来的药,进到他嘴边,“来,快把药喝了。”
“咕咚,咕咚。。。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一口气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嘿嘿,我这血还真神了,药刚下肚,不到片到,他身上的…就全数退去,尔后,我便三指点落,解开了他的穴道,一边将碗递给小白,一边问道:“刚才喝药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决绝,不怕我在碗里下药。”
“你不会。”他的语气很肯定。
“哦,”我挑眉,似笑非笑,“为什么?”
他目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因为你有一双跟她一样的眼睛,一双如黑夜中最亮的一颗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一双干净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
“她?”我蹙眉,“你说的她是谁?”
他没有看我,只是轻轻地闭上眼,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楚蝶依。”
什么?我很震惊,却仍日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那个,听说她已经死了。”
“她没死,你胡说,她没死,她没。。。 ”他发了疯似的使劲握着我的双肩摇晃着。
从没见过他此刻这种失控的样子,我呆了,整个人愣住了,居然忘了反抗,直到小白生气将他的手拂开,推倒在床上,我才回过神了。
“你没事吧。”没料到我们俩居然会同时开口。
空气一下子仿佛凝固了,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我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那。。。我看你也折腾了一天,一定很累了,躺下歇息吧,我和小白就先目房了。哦,对了,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事大声叫我。”
“等等。。”刚走到门口,他忽然叫住了我,“你的手没事吧'”
“啊?”我怔了怔,回头。
他眼中精光一闪,一瞬不瞬地盯在我脸上,眼神似乎有淡淡的怜惜,“那药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想来你这手定是为我熬药的时候弄伤的。”
“呵呵,”我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你还真是观察入微啊,“我没事,小伤而已。”
他抿了抿嘴,真诚地笑道:“谢谢。。”
“呃?”我又是一怔,没想啊!像他这样高傲自大的人也会说那两个字。笑了笑,道:“不客气!医者父母心。”
“若不是看到你有喉结,我还真怀疑你就是她。”他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自嘲的笑意。
我定定地望着他,不知如何作答。唉,现在还真要感谢任律鹏的点子和尘的易容术,任律鹏说易成男子一定要有喉结,否则定会穿邦,于是我就按他的方法给自已做了一个假喉结,倘若不用手摸,是决计不会知道它是假的屋里沉默了好半响,他忽然轻叹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惆怅,“别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可是我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会找到她,然后告诉她,我爱她,很爱很爱,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我,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好好保护她一辈子。”
我心口猛地一阵收缩,呼吸骤停,目光复杂。卫祁文你这又是何苦呢?不露声色地笑了笑,顺势岔开话题,“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地睡一觉吧。”
不等卫祁文再说什么,我干脆地转身,偕同小白跨出门时还不忘关上门,彻底隔绝了卫祁文那探究古怪的目光。
外头的空气比房间里耍清新多了,再望望远处的美景,我不自觉地就心旷神怡起来。
“小自,快去洗洗你身上的那股血腥味,真是的,都快熏死我了 ”
随着声音的渐渐远去,卫祁文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抿了起来,低哺自语,“蝶依,我看真是想你想赢了,居然对他产生了怜惜之情,还跟他说那翻话。”
一夜无梦,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渐渐沥沥的雨声,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起床,推开窗,雨点顿时顺着风飘了进来,带着一种清爽自然的味道,客栈后院那一片绯色的桃花,经过雨水的冲洗,越加的妩媚娇艳。
看到如此美景,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快速地穿衣梳洗一翻,我便向卫祁文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轻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