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漫画中,乌鲁丝拉被杀的时候,凯鲁王子,拉姆瑟斯都因为夕梨而不在哈图萨斯,因为夕梨逃到阿林那的时候,拉姆瑟斯像个偷窥狂一般尾随了,并且在后来夕梨闯出阿林那城想回哈图萨斯的时候,他还顺便把夕梨给绑了,想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不过未遂,被听到这个消息后不顾伊尔·邦尼的阻拦就擅自离开首都的凯鲁王子打断了。
所以,漫画中乌鲁丝拉自首被审判的时候,伊尔·邦尼说凯鲁王子生病是托词,因为那时凯鲁王子不在首都。可是现在,说不定是他真的生病了,而伊尔·邦尼对生病中的凯鲁王子隐瞒了我的事。
那为什么早该离开哈图萨斯的拉姆瑟斯会出现在地牢并且救了我呢?漫画中的事件一样不少地发生了,但顺序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难道就是我穿越导致的蝴蝶效应么?
“哦?这是谁告诉你的?”拉姆瑟斯刚刚捧起水淋了自己一身,晶莹的水珠在此刻将落未落的夕阳余晖之下散发着令人眩晕的美丽光芒,仿佛那经过打磨的华丽钻石。他侧过头看着我,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那个,你不是对夕梨……”我欲言又止,相信拉姆瑟斯能明白我的意思。
拉姆瑟斯扫了我一眼,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眼中散发出夺目的光芒,“说到这里,我还真的去找过夕梨呢。”
我看着拉姆瑟斯,却不搭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拉姆瑟斯顿了顿,挑眉看我,“乌鲁丝拉知道夕梨跟我说了什么吗?”
看着拉姆瑟斯那可疑的表情,我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迟疑着说:“大人不用告诉我的……”
“不行哦,”拉姆瑟斯充满兴味地摇了摇头,“这可是跟乌鲁丝拉你有关的,你当然要知道。”
跟我有关?
——我就更不想知道了。
“是这样吗?啊哈哈,大人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哦。”我指着天,却发觉今天乌云密布,连一丝月华都无法投射出。
“呃……我是说,今天的晚风好舒服。”
“夕梨告诉我说,”拉姆瑟斯完全没有理会我那岔开话题之举,悠悠地说:“她从来没做过那种预言哦。”
果然……我就知道,不管是什么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
“那么,乌鲁丝拉上次的预言,又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被大人识破了,那么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遥遥地望向那黑漆漆的夜空,“我本是战争女神身边的侍女,因为她要抛弃所有的灵力和在上界的记忆下界历练,所以我也因不放心而跟了下来。但谁知,下来的时候出了些差错,虽然我的记忆仍在,法力却失去了。”
静静地看着夜空,却许久也不见拉姆瑟斯的回应,我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却见拉姆瑟斯正以一种抽搐的表情看着我。
见我回头看他,拉姆瑟斯状若头痛地扶额,“乌鲁丝拉,你当我是那些愚昧的市民吗?”
“……”我镇定地看着拉姆瑟斯,一言不发。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怎么能被他这么一诈就自乱阵脚呢?我不会招的,绝对不会!
“况且,”拉姆瑟斯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眼中深邃得仿佛无尽的黑夜,“我从来不相信神的存在。”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拉姆瑟斯散发着威严的气息,那是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骄傲。我怔怔地看着他,目光仿佛被磁铁吸引一般,无法移开。
许久,我才咧嘴一笑,语气轻松,“拉姆瑟斯大人,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
然而,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的解释。
我也一错不错地回看着他,仿佛在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人哦!然而,两人对视了不过三秒,我就败下阵来。
对不起……我只是个小小的侍女而已,被一个久经战场将来会站在权利巅峰的男人那锐利的眼神这么看着,我只觉得脑中瞬间冒出八个斗大的汉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个……”我哆嗦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上次说大人会成为埃及真正的王者,也只不过是想让您帮忙而胡说的。请原谅我吧!”
说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地保持着弯腰九十度的姿势,在拉姆瑟斯说话前不敢随意抬起头来。
我知错了,但不是错在说谎,反正说谎这种事,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做了多少了。我错的是说谎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说谎却留有漏洞被人揭穿。
漫漫逃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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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久得我以为拉姆瑟斯已经站着睡过去了的时候,他那辨不出情绪的声音才在我头顶响起,“准备一下,我们还要赶路。”
“啊?”我惊讶地抬头看拉姆瑟斯,然而他已经走回了黑马的边上。
“你不会以为没有人会来追我们的吧?”听到我的疑问声,拉姆瑟斯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我似乎可以感到他那平淡话语中的鄙夷。
“……”我还没从拉姆瑟斯自己就转移了话题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楞楞地看着他。
“虽说凯鲁王子的下属军队故意当作不知道放水,可是等元老院的那些老家伙派兵追来,我们可就没这么容易走了。”拉姆瑟斯大概也没期望从我这得到什么回答,自顾自地解释道。
果然,我就说仅凭拉姆瑟斯一个人,怎么可能从敌国的首都救出我这个死囚呢?既然现在我的罪已定,那么夕梨的嫌疑就被排除了,有人——还是个跟凯鲁王子毫不相干的敌国人——自愿来救我,也就没必要多加阻拦了。
毕竟,害我落到这个地步的,可是他——伊尔·邦尼呢。
拉姆瑟斯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声调微微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或者把乌鲁丝拉你留下?这样元老院的人找到了你,就会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吧?”他挑眉望着我,似乎真的在想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那怎么行!”我吓得忙冲到拉姆瑟斯身边,带着讨好的笑,“大人好不容易才将我带出来,就这样丢下我,那么前面的不都白做了嘛。”
“其实,救你也没有多困难。”拉姆瑟斯笑得极其恶劣,让我这个明知他在开玩笑的人恨得牙痒痒。
“对对,您是最勇猛的拉姆瑟斯大人,从西台首都地牢里救个人算什么?您还能旁若无人地在王宫中拉那啥呢!”我忙不迭地点头。
拉姆瑟斯听到我前半句还颇为享受的样子,却在我后半句出来后脸色逐渐变青。
呃,貌似这比喻稍稍粗俗了一点。但我本意只是想表达他能在哈图萨斯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的神勇啊。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您在王宫中可以横着走……不对,这是螃蟹!”焦急之下,我只觉得越解释越乱,“不是,我是想说您神勇无比,厉害过一千只猩……一千只狮子!”
拉姆瑟斯似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一个翻身上了马,直接伸手打断了我的话:“上来,我们该走了。”
“啊?……是!”我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大手,随即明白过来,忙伸出手,紧紧地拽住了拉姆瑟斯修长的手,任由他将我拽上了马。
我拉着的这只手,温暖有力,让我产生了可以依靠一辈子的错觉。
*
果然只是错觉而已吧……
当拉姆瑟斯于逃亡途中扔给我一块干瘪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干粮,而我在一旁可怜兮兮地艰难咀嚼着的时候,我有些哀怨地想。
不过——侧头看了眼不远处同样啃着相同东西的拉姆瑟斯——算了,现在是在逃亡,没必要也没有那个客观条件可以那么计较。
然而,还有一件我想计较却无法得出结果的事深深地令我纠结了。
虽然拉姆瑟斯能来救我简直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恩惠,但从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渐渐清醒过来之后,我却陷入了疑惑之中。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原因,或者说——动机。那么,救我出来对拉姆瑟斯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一没钱二没势,从西台首都把我救出来,冒的风险有多大我很清楚。……虽然我也同意清楚敢和凯鲁王子抢女人的拉姆瑟斯胆子确实大得有些可怕了。
——难不成他是爱上我了?
“咳咳……”我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刚刚的想法太惊悚,结果掬水喝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水呛到。
好难受……
所以说,喝水的时候不能想什么太过可怕的事情,很容易呛到的。
“怎么啦,你没事吧?”拉姆瑟斯的声音飘来,令我刚刚止下去的咳嗽又猛烈起来。
“没……咳咳,没,咳,事……”好不容易,我艰难地压下了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剧烈咳嗽,摆摆手回道。
“那么快点走吧,晚上之前找不到村庄的话,就麻烦了。”拉姆瑟斯随意地瞥了我一眼,利落地牵过了马,翻身而上,“要是乌鲁丝拉不想走的话,我可不等你了哦。”
“咳……请、请一定要等我。”我一边因为惯性零星地咳几声,一边赶紧抹干脸上溅到的水滴急切地跟上。
爱什么的,果然是我多虑了吧?才见过这么几面,怎么可能就爱上了呢?毕竟,我可没有什么万人迷体质。
所以说,果然是拉姆瑟斯……脑抽了吧?
*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我深深地鞠了个躬,以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
最终我们还是没来得及在夜色笼罩沙漠之前找到村庄。这一切,其实说起来还得怪我。
——我明明以前一点都不晕车的,怎样穿越了一回就晕马了呢?
逃亡路上不能太矫情,所以我也想强压下我的恶心。但“呕吐”这种事,不是我想忍就能忍住的。
当我在一个小时内连续叫停三次下马呕吐之后,拉姆瑟斯勒马停了下来。
“乌鲁丝拉现在的样子,倒像个贵族小姐呢。”拉姆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