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栀子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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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栀子花(女尊)-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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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结束了?

    不久前还暗许的诺言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冷冷地嘲笑着她,不离不弃,呵,像她这样的升斗小民,居然与豪门贵族谈什么不离不弃,简直可笑可悲至于极点!童舒空啊童舒空,在安秀那儿得到的教训还不够么?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垂下眼帘,静静地伫立在风中,良久良久……
第19章
    当夜,卫行露发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卫秦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急怒攻心,有淤血积郁于胸,不得抒发所致。卫秦急得团团转,自己出门办事前,公子还好好的,怎么不过半日,就变成这付光景了!她连忙唤来下人,问道:“公子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好端端的会突然生病?”

    “禀总管,小人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公子之前跟童侍卫大吵了一架,后来公子气哼哼地回房,再没出门,晚间就病倒了!童侍卫下午出了府,现在也没回来!”

    看来问题的症结应该是出在童侍卫身上!卫秦沉了脸喝道:“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把童侍卫找回来!公子要出了什么差池,你我全部都得陪葬!”

    一声令下,满府的人都行动起来,派了大批人手出府寻找童舒空,剩下的人在府内照顾卫行露。

    话说卫府别院闹得人仰马翻之际,童舒空正在京城一家小酒馆内借酒浇愁呢!

    “这位姑娘,别喝了,你这样喝酒伤身哪!”酒馆的伙计实在看不下去,悄悄走上前道。

    “我说小二,你们这酒是不是掺了水啊?怎的喝了这么多我还是这么清醒呢?”童舒空眯了眯眼,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唉——”小二叹了口气,摇摇头,并不搭腔,转身走了。

    “呵呵,没人理我也没关系,我童舒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哈哈,干!”仰头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

    “啪,啪”几声掌声响了起来,邻桌一个少女微笑着朗声道:“姑娘好文采!这世上,情之一字最为伤人,不过姑娘这般借酒浇愁也是于事无补!”

    “哦?你从何而知我是为情心伤?”童舒空斜睨了少女一眼,态度称不上友好。

    少女倒不以为忤,站起身走到童舒空面前,径直在她对面坐下,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眼睛,笑着道:“我用眼睛看的!”神态娇憨,让人陡生好感。

    被她这样一打诨,童舒空也不好意思板着脸了,便拱了拱手,权当打了个招呼。

    “我叫燕……啊不,我叫桃夭,刚才听你说,你叫童舒空是吧?”少女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童舒空。

    “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童舒空瞟了少女一眼,桃夭,明显不是真名,不过有什么所谓呢?这世上真实与虚假在乎人心,并不在外物。

    “呵呵,不过是个虚名,被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意思了,你挺不错的,我们交个朋友可好?”桃夭兴致勃勃地看着童舒空。

    童舒空不禁失笑,“小姐就不怕我是坏人?”

    “我对自己的眼光一向很自信,你是不是坏人,我一眼就能分清!”桃夭颇有些自傲地答道。

    童舒空摇头轻笑,丢下几两碎银,起身欲走。

    “哎,等等,你还没答应我要不要跟我做朋友呢?”桃夭着急地扯住童舒空的袖子。

    “谢小姐抬爱,童某一介布衣,实在不敢高攀,就此别过。”

    “等等!你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我明明身着平民百姓的衣服了!”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

    童舒空无奈地解释道:“小姐的身份童某并不清楚,只是小姐虽然衣着朴素,但用料上乘,而且你腰间那块玉佩,更是非同寻常,再加上……”她顿了顿,朝着一个角落看了看,道:“小姐出行带了那么多侍卫,故童某大胆推测,小姐出身定是非富则贵。”

    桃夭愣了愣,笑了起来,“亏我还以为自己扮得不错,想不到破绽这么多!怎么办,我越来越中意你了,你家住哪儿?我改日登门造访,可好?”

    “童某并非京城人氏,而且很快也就要离开京城了,小姐不必挂念,若有缘,他日自会相见。”童舒空敷衍地回了一句,便急匆匆挣了开去,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剩了桃夭独个儿立在原地,怅然若失。身后的侍卫一个个冒出来,见主子呆着不动,面面相觑,小心翼翼上前道:“主子,夜色已深,还是回宫吧。”

    桃夭,不,应该称之为燕韶华,恼怒地瞪了侍卫们一眼,气结道:“都是你们这帮蠢奴才坏事!本宫好容易看中一个人,偏生被你们惊了去!一个个的成日自夸武功了得,结果呢,这么轻易就露了行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众侍卫哪里敢答话,俱都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燕韶华发了顿脾气,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悻悻地回宫了。

    童舒空从酒馆脱身后,便在街上漫步,散散酒气。那化名桃夭的少女是什么人,她压根不想探究,这些贵族公子、小姐,她算是怕了,再不想招惹。想想还是姚鹿说得对,像她们这样的平民就应该过平民的日子,随便当个侍卫,赚点钱,然后就辞职去干点小生意,然后和一个手脚勤快的普通男人结婚,养育两个子女,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

    正想着,前面急匆匆走来了三四个人,却是卫府的家丁,一见童舒空,都惊喜地扑上来,情急地大叫:“童侍卫,可算找着你了!”

    童舒空一怔,侍卫的警觉感迅速袭上心头,沉声道:“怎么了?可是卫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他,他晚间发了高热,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卫管家让我们来找你……”一个为首的家丁急急地道。

    “为什么会突然高热?可是中了毒?”童舒空心中后悔不迭,不管怎么说,眼下她还是卫行露的贴身侍卫,身为侍卫,就应该抛却个人情绪,任何情况下以确保主子安危为第一。结果自己却私下跑出来喝酒,如果卫行露因此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她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

    “请了大夫来看,不是中毒,是气血瘀滞产生的昏迷。”

    气血瘀滞?好端端的怎会气血瘀滞?童舒空愣了愣,难道是跟自己吵架导致的?她抿了抿嘴,不再多问,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第20章
    进得府来,童舒空疾步迈进卫行露的房间,却见他已经悠悠然醒转,只是脸色仍然苍白而发青,斜倚在床头怔怔的出神,一屋子人都静悄悄地站在地下,没一个敢吱声。

    见到童舒空进来,卫秦松了口气,公子虽然醒转,但显见得淤血未散,仍旧气闷于胸,解铃还需系铃人,公子的心结能否解开,就要看童侍卫的了。她悄悄使了个眼色,领着一屋子下人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我下午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可以收拾东西回去安秀身边了!”卫行露别过脸,声音微颤,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

    童舒空没有答话,只走上前,抬手抚上卫行露的额头。额头仍旧很烫,她不禁皱了皱眉。

    卫行露滚烫的额头冷不防被她冰凉的手一贴上,顿时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他咬了咬牙,将她的手一把挥开,哑声道:“别碰我!”

    童舒空不以为忤,转眼看到桌上放着一碗药,却是动都没动,便端了起来,药还是温的。

    “怎么不喝药?”

    “不用你管!”

    “别闹了,趁着药还是温的,快喝了。”童舒空将药碗递到卫行露嘴边。

    卫行露一把推开,药水晃将出来,洒了童舒空一手。

    “我说了,不要你管!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么?你走,你回你的安秀身边去!我用不着你来可怜!”

    童舒空沉默了良久,忽然仰头喝了一口药,抬手握住卫行露尖尖的下颌,俯头将药渡了过去。

    卫行露如遭雷击,连挣扎都忘了。渐渐地,因震惊而大睁的眼眸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她有力的臂膀紧搂着他,唇瓣胶合,虽然只是在渡药,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唇舌的柔软与销魂。

    药水很快渡完,察觉到她的力道欲待撤去,贪恋着那份缠绵的卫行露想也未想,迅速伸出臂膀搂住童舒空的脖子,重新加深了这一吻。

    唇瓣厮磨,童舒空微微启开眼帘,近距离地注视这个已经全身心沉浸在这一吻中的男人。他紧闭着双眼、睫毛微颤,呼吸急促,白皙的肤色已经染成淡粉,说不出的动人。该怎么办?明明已经决定抽身了不是么?为何事到临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她在心底轻叹,无需再骗自己,事实已经证明,她对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放不开!

    重新闭上眼,紧搂住男人,启开他的唇瓣,灵活而柔软的舌探了进去,与他的舌共舞纠缠,在他嘴里攻城略地。

    卫行露浑身颤抖起来,敏感的舌被她反复吸吮,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袭遍全身,他早已瘫软,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童舒空才将已经气喘吁吁的卫行露放开,看到他红着脸,一双桃花眼雾气蒙蒙,仍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着重新端起药碗,道:“下面的药可该自己喝了吧?”

    卫行露脸色愈发的红了,一把夺过碗,几口饮尽,再拿眼瞟着她,咬唇不语。

    童舒空将碗放回桌上,又给他整了整被子,再试了试他的额头,轻声道:“睡吧。”

    卫行露一双眼跟着她转,听得她的话,苦涩地一笑,道:“我睡了,你是不是就走了?”

    “不会,我在这里陪你,快睡吧。”

    卫行露却固执地不愿闭上眼睛,“陪多久?一晚?施舍给我一晚后再心安理得的去找安秀,是么?”

    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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