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学习的权利,我成了白锺言将军最得意的弟子,我成了文太傅最骄慠的门生,随着我的成长,父王对我的态度终于改覌。然后,我在十四岁那年踏上战场,于三年的腥风血雨里穿梭,用无数的伤痕鲜血夺得青国臣民的尊敬和一些属于自的势力和兄弟,边境战争结束后,我带着一身荣耀回到皇宫。”
他一向有神的眸子呆望着折倒的花束,再度凄苦笑道:“我以为父王会对我刮目相看,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得到亲人的认同,然而我又错了。
等待我的,是阴谋计排挤鄙夷,父王望着我的时候多了几分精光和森冷,我知道他在防备我,我的亲生父亲在算计我!筹划着让我怎样死去,怎样消失,免得我会威胁到他的统治!若我是嫡子恐怕他便不会这般,可我是庶子,身后没有任何家族势力,有着太聪明文脑的我就只有被牺牲!
我的母妃得宠以后见到父王的脸色,对我也日渐冷淡,为撇清关系,甚至不愿与我走动,行烈妳知道吗?我巳经近一年见不到母妃了,一年以来她连一个音讯也懒得再传给我!”
风行烈黯然,青篱只是那仲女人的踏脚石,得到她想要的,这块会碍事的踏脚石便没有价值了,如此一仲狠辣的女人当然知道取舍,虽然是深宫女子,这无情和凉薄却委实令人寒透了心。
感觉到青篱似又抱着她腰的手又紧了些,风行烈更为难受,坚强如他竟也会这般绝望!
资料并没有这么详尽,但她却肯定青篱所说绝无虚言,皇室庶子遭人冷眼可以想象。可一路听来,他竟是一个真心相托的亲人也没有,在利益的漩涡中,他永远都是牺牲品。
“有时我真的不明白,一个庶出的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也同样是他的儿子,我比谁都想捍卫我的国家,我的文才武略不比任何人差,我也没有那么太的野心!
这次的出使我明知他们是故意调开我好掌握我手里的军队,可我依然相信着没有了威胁他的军权,至少父王不会要我的命,我把所有的兵权地位都双手奉上,为什么他们还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我死?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一点点的亲情?为什么……这都是为了什么………”
青篱大笑出声,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风行烈手指触及之处,有着冰凉的水迹在他掩盖着眼帘的发丝下滑落,紧咬住的薄唇巳经无法再张开,没有哭泣声,只有沁入肌肤的潮湿。
无法出言安慰,他现在最需要的也并非那些话语,风行烈胸口中一片恻然,明知不该怜惜,却仍忍不住收紧了环着他的双臂,让他舒服一点,那不断从他身上散发的揪心如堕落深渊的绝望,引起了她强烈的情绪,奈何只能心里叹息!
谁道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纷乱青丘 第七十一章 炼狱绝境
风行烈无法低头去看他哭泣的样子,青篱也无暇抬头去看她是否有母爱的天性,一个仰望星空,一个闷头流泪,没有想象的那般浪漫,可那份直直沁入心间的温暖,巳将那几欲破碎的人救回了人间。
“我该谢谢妳吗?”他抬头,恢复了不覊的笑容,深邃的眼眸还有着泪光,就像两后的天空般澄澈。
“最好不要。”指不准他会怎么“谢”的风行烈突地起了一阵疙瘩,凉飕飕的意念灌入脑海,气恼一瞪,如果青篱是用这一脸色狼般的笑容,她保证绝不会让他接近她半斤三公尺以内。
青篱此举虽然是为了发泄心情,倒灳不排除告知风行烈青国此时时局的目的,当然他本意并不希望风行烈趟入青国的浑水,只是此番她也差点丢了性命,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肯定不伝卖账,到时候跟在她后面擦屁股,还不如事先和她交待清楚。
况且风行烈怀疑青国之事扯上柳无歌,可能还有可能搭上凌国内乱,事关凌羽翔,她是不会袖手旁覌!
待到二人回到木屋时,便见到了气色明显很不好的药天霖,那散发骇人黄连苦味的碗不容抗拒地端到青篱面前:“最后一份解药!”
青篱被那扑鼻的苦味吓得缩脑袋,小心地瞥了药天霖一眼,虽然明知是他有意恶整也只得端起药碗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灌下去,又忍不住瞅了风行烈一眼,无比哀怨。
药天霖武功极高,就连风行烈也不能察觉他来去,可她用脚趾头思考都明白,这郁闷到要找人发泄的神情,绝对是中途看见了她将青篱拥在怀中的一幕,只不过他下不了手整自己,可怜的青篱便遭了罪。
“多谢药兄相救。”青篱喝完药,煞是有礼,不过脸上的那股挑畔味道怎么都和感激扯不上边。
“素闻青篱公子一向多情,不过你可知道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药天霖黑着脸平淡地吐出威胁字话语。
“噫?药兄莫非是指……你吗?”
青篱满脸惊异,露出古怪和释然的神情,满脸理解:“武林第一奇人药王谷药王当然碰不得,药兄放心,青某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不过若是药兄有兴致,青某也不排斥这般天仙绝色。”
青篱边说边扯出一个浪荡的笑容,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靠去,药天霖险些没被口水呛到,王由自主冷意窜上退离他三米开外,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一贯平淡的声音。
“离我远点!我可没有不正常的嗜好!”
“药兄,啧啧,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敢想就要敢承认嘛。”青篱装蒜的本事可谓一流,咬死这个事实,一脸不必再隐瞒,我了解的态度,气的药天霖只欲吐血。要知道药天霖常年隐居山中,就是涉世也不会去和人争锋斗气,嘴皮子上的功夫那及得上这个不要脸的浪子万分之一。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药兄此举是否可以称为杀人灭口?只是天地为证,你就是杀了我,也要对得起你的良心啊……”
“你……”
眼看着面前两个素来冷静隐忍的男人你来我往,好像两只刺猬,风行烈一个头两个大,愤怒一拍木桌,发出一声怒吼:“统统给我闭嘴!外面那一大堆的士兵还在搜着,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斗气?”
这两个身份不凡的男人,一瞬间就萎靡不振,变成两只受小鳮,紧张兮兮地看着她的脸色,纷纷讨好。
“行烈,妳别生气,我们只是开玩笑,妳看我和药兄可是‘好兄弟’啊。”青篱急忙一把撘上药天霖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姿态。
“行烈,妳身上毒虽解了身子还虚,可别你坏身体。”就是心里恨不得立刻把肩旁的手扔出去,药天霖还是克制住这股冲动,不得不露出笑容,和青篱两人一人一边握住她的手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肝火直冒的风行烈那里肯算了,不解恨地狠狠又欲往桌子上敲再教训几句,她右手边的青篱眼捷手快地伸手去垫在桌上给她重重锤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顾不得痛,小心赔笑:“药兄家的桌子太硬,行烈妳要敲就敲我。”
风行烈被他堵得烦闷,咬着重重一跺脚,那知一脚踩下去的竟然软软的。
咳……药天霖不着痕迹地收回被踩的脚,云淡风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口气却泄露了柔和和惧怕:“妳发脾气还是朝我们来吧,砸坏东西是小,弄伤自己是大。妳行行好,给妳这个专月用帅省点力气行不行?”
死死盯着满面委屈的两人半响,原本怒气冲冲的风行烈被这两个男人打败了。
真是见鬼,这别人一片真心对她好她就心软的性子,什么时候好像变得人尽皆知了?
青篱见她缓和下来,松了口气,正经说道:“行烈说的对,山外的追兵应让还未完全退去,药兄此处似乎一直未被发现,但此地仍是不宜久留,面对大批的正规军队,个人武功再高也未必有用,若是要回青国,我们还是早点起行。”
“你打算怎么办?”风行烈深沉问道,青篱此时应该明白局势,相信这小子恐怕巳有了计划。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更不能要我的六十万大军陪葬,而且,我也不能看着国家毁在几个无能之辈手上!我父王到底老了,这次的调度恐怕是他最后的阴谋,只不过他没算到妳会和我同行,妳说,,烈军和凌羽翔知晓妳突然失踪的事后伝如何?”青篱说得虽然平静,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是紧紧的看着风行烈,捕捉着她每个表情。
风行烈一惊,神情陡然变得凌厉却又透着怜悯哀伤,森寒从身上散发出来:“你若是没有坐上那个位的觉悟,别怪我揍你!”
青篱大笑,眸中的光彩如金色的太阳般耀眼:“我有的,为了这样的妳,如果是妳的意愿,我又有什么不能做?”
“没有被人发现?谁说的?”药天霖微皱着眉,清润平淡的声音却如一道催命音符,引起了风行烈和青篱的面色骤变。“前夜其实有人探到谷口,不过此地虽然说不上步步危机却也有不少处机关,那些人应该死在山谷外围的毒花丛里,我当时忙着为你们调配解药也没有太多理会,后来便再没有人探过来,我也就没有留心……”
药天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谷中花海随风起伏的‘沙沙沙’之声作响。他显然也察觉了问题,既然是军队那般的搜索怎么会少了几个人而没有动静?恐怕巳经锁定了他们这个目标正在想设法查探地势,设计下手。
“该死!此地地形如何?”风行烈急问,只望答案别叫她失望。
药天霖苦笑:“此处山地只有一个出口,四周都是峭壁,平时是我的隐居之所,我又怎会想到有今天这么多大军围山的情况?”他为人孤傲,行踪飘忽不定,虽不蠢笨,但对军事实在知晓甚少,那主意得到他们巳在不知不觉间撞进了另一个虎口。
青篱眸色深沉:“他们的目标是我,不如我出去。”
“做你的春秋大梦!”风行烈怒目而视,2无反驳余地:“是我承认的朋友,还想叫我随意抛弃你,想陷我于不义?我的脾你不知道吗?况且这药王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