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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别这么激动,你身子虚。”他凝着星眸,其中溢出满满柔情,关切提醒。
我身子虚不虚你试试就知道!“风行烈不满地张牙舞爪意欲反扑,一觉睡醒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凌羽翔这样把她当成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看,她那里受得了!
“哎,烈,你别这样,你现在得好好休养,不可以乱动!”凌羽翔反手一把抓住她,郑重地制住她意欲作祟得手,抱住她悉心地一条条认真道:“听好,以后不可以爬树,不能上房,不许乱蹦乱跳,不许随便找人打架,不能喝冷水,不能吃辛辣食物,不能动不动就大动肝火生气,不能……”
“停停停!”风行烈越叫越冒汗,越叫越莫名其妙:“你当我是深闺千金
啊!哪来这么多规矩,叫我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你想憋死我﹖"
“怎么会!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以不领情!”凌羽翔一副受伤的表情。
“我领情你也要给我说个理由啊!”风行烈只覚得事情不是一般的古怪,蹙着眉头,想到自己在前厅突地晕到﹐心中一惊:“难道‥‥‥难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蓦地心头乱跳,害怕起来,满目伤感地望去,虽然覚得怪异,却认为只有这一点能说得通。要不然凌羽翔为什么要对她关心到那个地步﹖风行烈一向对自己的头脑自信到亳无怀疑,这次自然也无法逃避这十有八九的可能,全身凉了一片。
她一向不怕死的,但此时却恐惧万分,不甘到了极点,她好不容易才能遇到凌羽翔,难道真的是天妒红颜,上天不让他们成为眷侣?
“羽翔,你告诉我。你实话告诉我,药天霖呢?他诊断过我的病没有?他说有没有法子救?羽翔你快说啊!”风行烈急急摇晃着他,眉眼因为忧心揪作一团,身体轻颤,只看得凌羽翔胸口一痛,知道她那聪明的脑袋,一定是胡思乱想了,急忙抱紧她不住安无。
“没事的,妳没有事,一点事也没有……”
“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我不要……”风行烈反手一把用力抱回去,难得表现出急切的一面。没有人会不畏惧死亡,她曾经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也只是因为在她心中,尊严原则更胜生命罢了,若说到死,她又怎么可能不怕?
更何况此时,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在一起,她怎么舍得离开凌羽翔?她怎能让他也一起痛苦?
“烈,妳没事,妳真的没事。我不会妳离开我的。我不会!” 凌羽翔被这样的风行烈吓坏了。心疼又爱怜地不停吻她娇嫩的面颊,揉了揉她的黑发,不断保证道。
“你不要为了安慰我就骗我,我到底是什么病?”风行虽然冷静了些,不再激动。但语声中仍然夹杂着一丝消极,缩在凌羽翔怀中不愿抬起头,生怕听到她头脑中的可怕事实。
“哎,小笨蛋糕妳聪明的时候让人抓狂,糊涂的时候也真叫人无奈。妳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这两个多月妳就没覚得无力难受想要呕吐?算算看妳月事似乎也一直没有来,说起来,我也没发现。呵,咱们是半斤八两,一样糊涂……” 凌羽翔一边如对珍宝地轻柔抚摸她的后背,一边靠在床头笑着言语,说着说着,方才一直持续的傻笑又一次露出,房间充满了温馨幸福。
“你说什么?”风行烈这次是真的从他怀中蹦了起来,大叫一声,又一下子跌落到床上,脸上写满了惊骇,张大嘴巴,目光同那三人知道情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虽然一直没有考虑到,却并非迟钝。听到凌骟翔说起这些很明显的症状她若是还不能想到什么,那她也枉为新一代的女性了!风行烈看着凌羽翔,又看看自己,目光最终停在小腹之上。瞪着眼睛,莹白素手忍不住覆上去,小声问道:“我……难道………”
“没错,就是那个难道!”
凌羽翔所喜地笑着壐次捉住她,一手揽在她腰间,另一只手也抚上她仍然平坦的小腹,与她的手交叠在一起,十指交缠紧扣,仿佛要为其中的小生命遮风挡雨般。
“我……我怀孕了?是我们的?”风行烈呆呆地喃喃自语,恍恍惚惚,两世为人她可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呢!就是前世玩的一夜情也是做了避孕措施的,自然没有发覚自己什么时候竟会……怀孕了!
“不是我们的还是谁的?” 凌羽翔又好气又好笑,佯作委屈郁闷:“难道妳希望是其它人的?”
“你要死了,敢和我开这种玩笑?”风行烈一听差点怒起来,却立刻被凌羽翔压制下来。
“我要死我要死,我不对,我有罪。好娘子我死了没关系。妳不能动气啊,动了胎气怎么办?妳不要吓我好不好?” 凌羽翔赶紧按住她不停替她顺气,那副紧张的模样简直比上战场还要激动万分。
风行烈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不就是怀孕么,怎么倒像是当成祖宗供着了?我可不习惯。”
凌羽翔正色道:“不当也得当,妳现在就是祖宗。妳以为我方才是和妳开玩笑么?这段时间妳别想离开我身边一步,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妳要是闲不住……”他邪邪一笑,俊脸上魅力四射,露出几分邪魅姿态,看得风行烈心跳加速。
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凑到耳边,调笑:“闲不住也要等到晚上,至少等妳休息够了。”
风行烈耳根通红。心中不停叫着该死,自从那一夜后,她越发抵挡不了他的魅力了,只要他露出难得一见邪魅神态她便会心跳加速,体温上升。
“你……你更要死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她窘迫地将脸埋入他怀中。
“我死了,妳岂不要守寡?”她脸红的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看得凌羽翔心神荡漾。一股暖流在下腹缓缓聚集,却更是忍了下去,随意地逗弄她:“再说了,我死了,谁来疼爱妳?我死了,谁来做孩子的爹啊?我死了…………哎唷!”
他话没说完,就挨了风行烈一拳。
“你你你………”风行烈被他的话气得口齿不清,奉挥动拳头朝他胸口一阵暴打,只是力气上却十分不足,打不出入么效果。凌羽翔怕她动气,便任着她打着,表现得十分痛苦,看的风行烈打着打着,忍不住指着他那副好笑的模样笑得人仰马翻。
“好了,不闹了。”凌羽翔宠溺地拉长了声音揽住她,二人四目相对之间传达着言语很难诠释的喜悦,对着对方放大的面容,双双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
静下心来,风行烈慵懒地躺在凌羽翔身上,享受着静谧时光。
“巳经过冬,春天就快到了。但是开心归开心,不得不说,羽翔,我们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冷静下来之后,风行烈恢复了清醒的脑袋,皱着眉提醒他:“秦涵的蛊毒未解决,我随时可能会卷入秦国的斗争里。而青国目前正处纷乱时候,青王那道册封太子的旨意巳经下达。你也伝因为凌国舆论压力不得不去青国为了柳无歌的事情走一趟。就是你想隌着我,恐怕都不太可能。”
风行烈笑得苦涩。他们之前的三个月内这般孟不离礁地在一起,便是因为预料青王有所举措,青国的兵力在他们掌握之中。她明白凌羽翔无论如何都是必须去一趟青国国都的。
“怕什么,难道妳会不同我一道前往?”凌羽翔笑她,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别想瞒我。柳无歌的事情妳若是不插手,便不叫风行烈了。我虽然不了解这个哥哥还是弟弟,可我知道,妳不会不管他,妳要救他,这就够了。烈,妳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如果妳夫君我连这区区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以后要怎么带着妳脱离这些政治?带着妳周游列国?”
他哪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模样,颇有风行烈的作风。
愣了愣,一股难言感动暖入心窝。风行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欢笑着:“知我者,老公也!这个孩子就是天不让我们生,我也要生!”
“天塌下来,替妳扛着,妳专心生我们的宝宝就行了。”凌羽翔也欢喜地捉住她一顿猛亲,表达着他的决心和信心。
温柔地抚摸着小腹,风行烈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目光。
突然其来的惊喜,却也是一个挑战,如今的形势严峻。他们巳经不能在呆在风城了,偏生这个时候又诊出她有子孩子,许多事情和计划不得不加快进行。
风行烈的神慢慢又变得狠厉莫测,为了她腹中的这个小生命,她这次决不会留手!想了一想,她一拍凌羽翔肩膀,森然一笑:“羽翔,我们去传信叫幽冥来。这一次我要干一票大的,叫你看看我暗月门这数年来的成果!”
第九十四章 出使青国
又是一月时光匆匆过,春回大地,随着青王妊娠风逼近,青篱同凌羽翔终是打点好了一切,准备将大部队开往青国国都。
这日长风习习,江水滚滚,两岸绿柳随风而荡,一道壮阔桥梁之上,凌羽翔一匹白马一袭烈火红衣迎风而舞,一身俊朗逼人的万仗风华重回庞大的仪仗队伍,悠悠然踏上南江西岸,带着几缕笑意,向那青国远来的时节微微一笑。
“青王妊娠将至,我大凌欲表示尊敬,本王特意同贵国太子殿下商讨了一番青王喜好,备至了一份重大礼物。使者知道的,青王大寿我等不敢怠慢,这才精挑细选这些礼品,绞尽脑汁以求万全,以致拖到了今日才前往青城,实在惭愧。”
自从大江战役以后,以保证两国通讯为由,风行烈与青篱等人达成一致,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大江之上架起了一座宽可够十余人并行的桥梁,说是以促进发展两国关系,不久之前方才竣工,这会儿便派上用场。
“哪里哪里,凌王爷大度大义天下皆知,我等怎么敢怪罪。”那主使者乃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比起凌羽翔这等绝世俊才简直是差到了扔进人堆就扒不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