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怎样的目的,这种完全不能掌控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无力,潜在的危险,不是吗?如果不能掌控的话,毁掉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理念,而现在,我却不能毁掉这个男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个我现在无力去选择。
戒备的躲过利刃,但依然不可避免的让刘的刀锋在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有太多的疼痛感,我看到站在我对面的刘一脸嘲讽的微笑,他慢慢的舔了舔粘着血的手指,睁开了充斥着血腥和杀戮的眼睛,他周身的气息不再是那种温和,而慢慢的变得嗜杀起来,冰冷的气息让他像恶魔一样。
呵,我在心底轻笑着,没有一丝的恐惧,却没有一丝的胜算。恶魔这个词,一向是用来形容蜘蛛们,形容冷血的屠杀着的蜘蛛们,现在我却要用来形容这个我的抚养者,多么的有趣。用拇指擦了擦伤口,极浅却细长的伤口,血很快就止住了,是手下留情,还是想慢慢的和猎物玩游戏?
“我很失望,库洛洛,你成长的还不够,不够令我满意。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的弱小?是什么绊住了你,我的孩子?我们的项目是击剑。”刘轻笑着举起了一把造型诡异的长剑,我见过这把剑,窟卢塔一族传说中的圣剑——绯,只有窟卢塔族最为纯洁的血统的人才可以使用的剑,而极为讽刺的是这把剑却带着强大的诅咒,并不是让被刺者的诅咒,而是对使用者的诅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绯是能召唤出远古的战魂,而这些战魂却会附身与使用者的身上,在他的躯体被彻底的破坏之前,战魂很在附身的身体的每一寸上,加诸难以忍受的疼痛,像是随时会从皮肤下面胀开一样的疼痛,在窟卢塔族的历史上,每一个使用者都会在召唤了战魂之后,在最短的时间里自焚而亡,而没有一个是自愿使用绯,而是由圣女在窟卢塔族的战士中指定作为窟卢塔族的守护者。
所以,刘才会被窟卢塔族驱逐,来到流星街,事实上是他背弃了窟卢塔族,因为他们对他的利用,可是可笑的是这样一个嗜血的恶魔竟然是最纯洁的血统继承者,其实他是有着无比的善良,所以才会这样的无视人命?真是自相矛盾的结论啊。如果说起来,刘所真正的怨恨的人是窟卢塔族的圣女,也就是和我们在一起的芙蕾雅。稍稍侧过头,我看到背对着我的芙蕾雅,她的对手似乎迟迟没有动静,只是在那里安静的站着。
“你在分心吗?这很不好。你不要忘记了,在战场上分心就意味着死亡。”行云流水般的剑招,加上刘难以预测的瞬移能力,我几乎难以招架他的攻势,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停了下来,轻轻的啄了下我的脸颊。
“你知道了?你居然知道绯。我早该猜到了,不是吗?”刘把淡红色的剑生生的插进自己的身体中,从胸口插进去,直接对着心脏,他毫无表情,像是这是一件平常无比的事,就像是这把剑原本就属于他的身体一部分一样。“在那个女孩出现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你对窟卢塔族的了解,不是吗?我或许应该感谢你没有在这段时间里把这个女孩杀掉,否则身为圣女的保卫者的我确实应该已经去了彼岸。那么,作为奖励,我就把绊住你的东西全部清理掉,如何,库洛洛?”
心底不由觉得诧异起来,原来刘之所以复活是因为圣女没有死吗?可是芙蕾雅的妈妈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而芙蕾雅却没有真正的继承圣女,那么刘是怎么复活的呢?所以我讨厌少数民族,这种民族总是会这样,怎么杀都杀不掉的怪物出现。心里是这么的想着,但是我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尽管还没有想到可以一举杀掉刘的方法,可我依然不可以惊慌或者害怕,不,我不允许我自己出现那种懦弱的情绪。
“刘。”直视那双冰冷的眼眸,我必须正视我的对手,不是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对手,而我则是面对着王,王对王。“你的对手是我,而不是他们。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从死亡的彼岸逃出来,我会再次的让你回去。”
我看到一抹轻蔑的笑容,正如当年刘看着我和年幼的蜘蛛们的布置一样的笑容,和那时一样,刘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但我们也并不是当年的那么弱小的孩子,不是吗?很明显,蜘蛛们的对手的攻势在一瞬间变得更加的犀利起来,海盗们身上的念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的身体所能承受的程度,就算他们获得胜利后也不可能继续活着了,看来刘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的生命。除了实力比较好的飞坦和西索,蜘蛛们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攻击顿时处于了劣势之中,仅仅是几招下来,他们的身上就多了很多的伤口,虽然是避开了要害,但是带着伤口想要赢就更难了,何况一直的失血会让他们变得更加的衰弱,之后想要去反击更是不可能。用看着猎物的眼神环视着四周,刘一直都没有用上戒备我的圆,但清楚他的实力的我很明白,就算我对他发出突袭,他也可以在我靠近的那个瞬间瞬移开来。
“你们似乎要输了,库洛洛。”清冽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还能坚持着的蜘蛛只剩下浑身是血的飞坦和身上扎满了尖刀的西索,被血迷糊住的眼睛看不清楚他们的项目是什么,我只能看清蜘蛛们躺在地上,或靠在了破碎的墙根,不辨生死。
“游戏结束了,你们挑战失败。”刘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迷雾中,随着他的声音,是利刃刺入身体中,我已经无力去闪躲了。
尘归尘,土归土
“啧,真可惜。”充满的遗憾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很快消失在了迷雾之中。感觉到一个身体瘫软在了我的背后,转身接住缓缓下滑着的飞坦,布满着伤口溢出的血和我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混合在了一起,顺着我们的身体向下流淌着,突然间我有了疼痛的感觉,并不是身上这些深深浅浅的伤口的疼痛,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小心的抱住飞坦的身体,我看到他金色眼眸紧紧的闭着在,脸上布满着青白色的死气。刘的剑早就被他拔出,只留下飞坦背后的一个刺入体内的伤口,应该已经伤到了内脏,大约飞坦已经到了极限,不是吗?抱着飞坦的身体轻轻的放在地上,我用沾满了血污的手摩挲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和总是发出阴沉的声音的薄唇。
一张纸牌落在了我和飞坦身边的地上,纸牌没有插入血色的地砖上,而是平平的飘落下来,抬起头我看见西索摇晃着走到了我们身边,他的身后是一片尸体,他把所有的海盗都解决了。一手拎着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的芙蕾雅,西索依然笑得无比的扭曲,他在靠近我们的地方轰然倒下,沉沉的砸在了血色的地砖上。
“芙蕾雅。”我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波动,看向颤抖着的女孩,淡金色的卷发和干净的蓝色眼眸与我周身的血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芙蕾雅因为害怕而微微垂下的脸,显得是那么的无辜,令人作呕。“芙蕾雅,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杀掉他,对不对?”
没有在意女孩脸上出现的惊异地表情,她似乎在诧异我是怎么知道,而我现在却没有精力去向她解释什么,放开飞坦毫无生气的身体,绕过了沾满鲜血的西索,我站在了女孩的面前,像往常一样环住女孩的身体。
把下巴搭在女孩的肩上,我身体的重量有一半都压在了芙蕾雅的身体上,她也回应着我的拥抱,用纤细的双臂环住了我的背,芙蕾雅接触到我的瞬间,我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告诉我,芙蕾雅,要怎样才可以杀了他,杀了你的守卫者。”
听到我说出守卫者这个词,女孩柔软的身体明显的变得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柔软,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芙蕾雅轻声的在我耳边念出了几个词语,用窟卢塔族的语言。放开了女孩,我看到她水蓝色的眼睛带着泪花和深切的忧伤和不舍,真是令人厌恶。温柔的啄去了她眼中要流出来的眼泪,我柔声的告诉她以后我和蜘蛛会守卫着她,会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在我说出誓言的时候,芙蕾雅的脸上露出了绝美的笑颜,单纯的欣喜。再次紧紧的抱住了女孩,吻上了她桃色的唇,一直在加深这个吻,我的眼中充满着冰冷的气息,你应该如何来补偿,傻姑娘,你要怎么才能补偿我们。
“游戏还没有结束,刘,现在海盗只剩下你了,我们还要继续玩下去,直到游戏真正结束。”平静对前方说道,我知道刘一直在那里看着我们,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我的血液的味道,因为对毒药的了解,我知道我的血液里独特味道,这让他的踪迹并不是那么难以发现。
“可是,你们也只剩下你一个了,从胜利的场数来看,应该是我赢了,不是吗?还是库洛洛你没有听我介绍的规则呢,你已经输了。”还是那种温和的带着轻蔑的语气,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感觉,但是仔细去分辨,却可以发现话语中的冷酷和厌恶。
把玩着芙蕾雅柔软的发丝,细细的绕在手指上,盘成小小的圈,我懒懒的靠在女孩的肩上,淡淡的对显出身影的刘说道,“你以为蜘蛛是那么的轻易就可以消灭的吗?如果只是那样的程度,我们连流星街都不可能走出来。果然你在这里呆着时间过长,已经忘记了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了吗?”
原本躺在地上装尸体的蜘蛛们都站了起来,对于流星街成长的孩子来说,只要没有真正的死去,他们的战斗力不会因为受伤而减弱,何况对蜘蛛们来说,现在他们受的伤还不足以让他们在那里继续挺尸。用眼神让受伤比较轻的玛奇和帕克诺坦先帮其他人止血,之后的战斗其实并不用他们,所以,我并不希望自己的团员因为失血而死亡。
完美的面具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痕,刘不能保持他疏远而又高傲的微笑,他犯了和上次同样的错误,小看了他的对手,这种表情愉悦了我。不着痕迹看了眼飞坦,刚刚玛奇第一个治疗的就是他,似乎背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其他的小的伤口却没有采取更多的止血措施,他的血还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