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戏才是,说不定能一举红遍大江南北呢!”
绣儿疼爱孩子们是因为她和若妍过去的情分,瀚时常赏赐她只是一种回报的形式,绣儿多年未嫁分明是因为心里除了林焰再难接受其他的男人,小房子居然就根据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蛛丝马迹编了那么一场自以为合情合理的戏码,还煞有介事的跑来警告她这个最近皇帝眼里的小红人,真是笑死人了!
“此话怎讲?”澈依然不明所以。怎么又扯到小房子身上了?小房子除了那时常翘着的兰花指比较有特点外,整个人都是乏善可陈的,有这么好笑吗?
冰边笑边说了事情的经过,末了问澈,“你说可笑不可笑?只是不知绣儿若知晓奴才们是这么看她的,她会怎么想……”
“是我耽误了绣儿。”澈自悔道,若他早知绣儿对云楚的那份心意,可能就不会让皇兄将晚晴指婚给云楚,可云楚分明执念于妍儿,就算当年嫁给他的是绣儿,情况也不见得会比现在好。
“你也别自责了,我虽对林焰不是太了解,但也看得出他对若妍爱的有多深,就算绣儿真的嫁给他,也不见得会幸福。”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很可能会是一种难以承受的折磨,不知道那个假晚晴现在过的可好……
“你错了,不管当年嫁给云楚的人是谁,他就算再不甘愿,也不会亏待的……”澈神色黯然道,“据我所知,他就对那个假晚晴很好,如今他们夫妻和睦,长子已快八岁了,次子也已五岁。”
“他们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就这样绣儿如果还在等林焰的话,除非她是想去做妾,可她如今朝阳郡主的高贵身份是绝不可能为人妾的……
“所以,我才说是我耽误的绣儿,如果当年……”
“你也别再提当年的事了,没有人能预知将来的事,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冰打断他的话,忽然眼珠一转,慧黠的笑道:“我们不如撮合撮合绣儿和苏绽,你看怎样?”
澈连连摇头,“他们俩一个心有所属,一个挚恋亡妻,恐怕不大可能吧?”她怎么兴起这个念头,苏绽虽粗枝大叶的,但这种人一旦定了心就很难将其改变,让他接受绣儿恐怕比登天还难。
“说的也是……”刚才只是未经大脑的随口一说,感情的事总是不能勉强的,若是有缘自然能走到一起,若是无缘就算硬扭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自己的事都还没有着落,她又何必去操那份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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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转眼就过了腊月,因为来年征战澜国,朝中各部都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物资,就连南书房的课程里也加了兵法一门,授课人却是林焰,不过此门课只对太子单独教授,一到授课时辰,她们就会被客气的请出来,冰心里恼怒,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那天回家之后,澈才告诉他,这是先皇定下的规矩,除储君外的其他皇子公主是不得学习治兵之道的,皇子更不能掌兵,这是为了以防皇子拥兵擅权,危害社稷。
冰直斥这是个荒谬透顶的笨方法,转眼同情的望向澈,“这么说,以前的你是不懂兵法的?”老皇帝难道没想过,这么做只会增长皇子们和太子之间的隔阂,可能就为将来的手足相残埋下了祸根。
“偷着自学了一些,不过没派上用场。没想到如今倒有幸能正大光明的学了,云楚却是是个将才,难怪皇兄会如此重用于他。”
“你包里放着什么?”冰好奇的指着澈放在桌上那个比去时鼓了许多的书袋。
“驭兵策和一副地图,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要温书呢!”
“我不能看看吗?”从没见他这么积极过,看来兵法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你也对兵法感兴趣?”澈挑眉问道,并未阻止她打开书袋的举动。似乎很少有女子会对兵法感兴趣呢!她总是这么奇特,这么与众不同……
冰已经从书袋里拿出了哪本《驭兵策》,随手翻了几页,就被满纸艰涩难懂的文言文弄得头昏脑胀,于是放弃的摇摇头,“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放下书,随即又在桌上摊开了地图,地图是绘在羊皮上的,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吞并了玥国的大景如今在地图上占了很大的一片,南面靠海,背面则与澜国交界,图上可以看出澜国连大景的一半都不到,且国土是在大景的半包围之下,虽然画的有些粗略,不过对于与澜国交界之处还是描绘的比较细致的,河流、平原、山川、道路都用小楷标注的清清楚楚,可整体看来还是显得很粗糙。
冰指着澜国上面的大片空白问:“这边是什么地方?”
“那时蛮夷之地,住着些神出鬼没的蛮夷之族,时不时的就会来骚扰一下,掠夺些牛羊米面什么的回去,等我们征胜了澜国,下一步就是要对付他们了。”
“哦。”冰不甚感兴趣的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你好好温书吧!”
房门关上,澈笑着摇头,还以为她是对兵法感兴趣,谁知也就随便翻翻便丢下了。
他端坐于书案前,聚精会神的研读起那本《驭兵策》来,再没出过房门,就连晚膳也是命人直接送至他房内的……
冰独自一人在宽敞的饭厅享用晚餐,心说他真实着了魔了,那本难懂的《驭兵策》真有那么吸引他吗?打仗的确少不了谋略,但一个性格怯懦的人就算拥有一肚子的智谋,在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之时又能发挥出几成来?关键还是要有胆识和必胜的信念以及一份泰山崩于面前依然淡定从容的气度,这些瀚都不缺,所以此战必胜!
可是,为什么明明派林焰和苏绽领兵出征就已足够,瀚却一定又要御驾亲征呢?就算明知他只是坐镇后方,不必亲自冲锋陷阵,她还是会心里七上八下,而且总感觉他的野心和以前比起来似乎膨胀了许多……
失踪
澜国突发兵变,翼王蔚封领军十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京城,逼得蔚封旗仓皇逃亡出宫,自此下落不明,翼王黄袍加身,登基为帝。
消息传到景国,朝堂之上再起争议,一方主张趁澜国局势不稳之际大举进军,将其纳入大景的版图,另一方则说年年征战,国库至今空虚,百姓仍需休养,不如观望观望新帝的态度再作打算,两方争执不下,起兵之事到底拖延下来。
不久,澜国新君派使送来国书,言辞恭敬的表达了交好之意,并承诺年年进奉,以表挚诚。
深夜,寒风凛冽,曹瀚自行踱步从御书房回了清阳宫,路经两旁尚有还未融尽的白雪,在清冷的月光下反射着凄凉的光,他呵出一团雾气,随即被风吹散……
他停住了脚步,举目远望,除了相隔不远就会悬挂的宫灯发着微光之外,整座皇宫几乎都笼罩在黑暗中,一股难言的寂寞萧瑟之意爬上心头。
冰,回来吧……他默念着她的名字,呼唤着她的归来,虔诚的像是在佛前忏悔的信徒。他已等了她十年,如今她身在何处?为何还不出现?她可知这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熬得有多辛苦?还有五年……人世已没什么可留恋的,五年之内她若是再不出现,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要寻到她……
路三举着宫灯,冷的直打哆嗦,他知道,皇上一定是又在想皇后了,他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咬牙忍着静静陪在一旁。
十年前皇上秘密离宫一月,回宫时竟带着皇后娘娘和王爷的亡身,无人知晓这次离宫都发生了什么波折,也无人知晓皇后娘娘和王爷是因何而亡,而皇上哀恸了数月过后,不顾朝臣非议,毅然遣散后宫,便掀起了对玥国的征战,最终在五年后踏平了玥国的九州十六郡……
月光照在曹瀚的龙袍上,幻化出一圈淡金色,反射到他的脸上,却更加突显了他神情的哀伤,眼神的黯淡,路三看着,竟然情不自禁的重重叹了一声,倒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曹瀚眉心微皱,瞥了路三一眼,淡淡道:“你叹什么气?”
“奴才……奴才是被冻的!”路三急中生智道,“夜深风寒,皇上小心龙体,别在风里站着了,快回宫去吧!”
“你冷就自个先走,朕正想一个人静静。”曹瀚摆手让路三退下。
路三心知不妙,如今皇上的身体可不比十年前了,上次就因在风里站了半夜,结果大病了半个月才见好,今夜这么冷,无论如何也要劝皇上回宫才是,想到这里,他软声道:“皇上如此亏待自己的身子,皇后娘娘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也会难过的……”
“什么在天有灵?”曹瀚一脚踢开路三,大声呵斥道:“她没死,没死!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朕身边的,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路三白脸更白,趴在冰冷潮湿的地上连连磕头,“奴才该死,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明明已下葬十年,皇上怎会说娘娘还未死呢!莫不是思念过度疯癫了吗?可皇上的样子并不像疯癫之人哪……
他心思一转,看着要劝得皇上回宫就不得不顺着他了,“皇上说的是,娘娘迟早是要回宫的,所以您更该好好保重龙体才是啊!不然娘娘回来一定要怪罪奴才们的……”
曹瀚脸色稍霁,“说的有理!此话朕只和你一个说,她不出五年一定会回宫的。”
是的!她一定会回来的,也许她再过不久就会出现,根本不必再等五年,这么说他该留在宫里等她才是,如此一来征讨瀚国看来是要缓一缓了……
路三口中连连称是,心突突直跳,人死不能复生,皇上为何如此肯定皇后娘娘五年内会回宫?难道真是思念疯魔了不成?
曹瀚却突然脸上变色,声色俱厉的问路三,“朕在外征战之时,可有人进宫找朕?”
他问的突兀,路三茫然以对,不知皇上此问何意,慌忙摇头道:“回皇上,没有……”
“真没有?你再好好想想!”曹瀚一时还不敢放下心来。方才突然想到这些年他很少在宫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