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韦驮走近天之厉,一双蓝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天之厉那双无悲无喜的双眼,蓝眸之中的复杂溢于言表。
楼至韦驮比青葱少年版的天之厉要高上一些,于是天之厉看着楼至韦驮走近,然后做出了一个仰望的姿势——身高不够就是个杯具啊杯具,然后他被楼至韦驮捏住了下巴……
天之厉不是没有看到楼至韦驮眼睛之中的凌厉但是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思维的飞远,因为这种动作实在是太像是调戏良家少女的XX经典剧目了。表面是淡定帝神棍光线胡乱反射的天之厉内心不禁远目,他能不能尖叫说有流氓什么的啊!
其实,天之厉的淡定也好,无谓也好,神棍也好都是表面上的,他的内心还是当初那个小白兔,毕竟记忆并不代表经验,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更何况即使是孤忏,对于这种事情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弱很弱的。
天之厉的眼神飘忽不定,思维已经远远的飘荡开去——阿赖耶识的副作用,他总是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全部思维,容易出现神思恍惚的状况。
注意到了天之厉的走神,楼至韦驮的眉毛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事实上,在这个天之厉还不强的时代,在这个厉族还没有被人知晓的时代,他真的是搞不清楚天之厉这货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心了。
“汝到底在想些什么?”叹息的言语,楼至韦驮终于放弃了继续捏着天之厉的下巴。转而在少年的唇间下颌上摩挲。几个月的相处并非一个非常长的时间,只是终究还是有印象有情感。手下容情,本是不该,可是要是无情又与恶人何异?
或许是因为楼至韦驮的叹息太过明显又或许是因为手指摩挲嘴唇的感觉太过明显,天之厉终于回过神来。而在意识到楼至韦驮究竟做出了什么举动的时候,青葱少年的脸陡然红了——他这算是被调戏了么?虽然他觉得那个正在做出调戏这一举动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之中所拥有的意味。
夜色虽然昏暗,但是却也足够让楼至韦驮看清天之厉的脸色。少年的肤色白皙,眉眼虽然还是天之厉的眉眼,但是却有了几许秀气温和,而脸上的红霞却是更加的明显。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楼至韦驮的手不禁顿住,然后放下随即不自在的轻轻咳了一声——唔,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他对天之厉做出的举动根本就是类似调戏。话说他怎么会调戏天之厉这货呢?
月亮很好花很美,草长莺飞二月天。。。。。。一丝尴尬而带来的愠怒缓缓的浮上天之厉的眉眼之中。所谓的恼羞成怒就是如此了。
要是没有意外,按照换了芯子的天之厉的性格,估计就是甩楼至韦驮一个白眼,然后别扭的走掉,再等着楼至韦驮下一次来找他。但是很可惜,无论是现实的情况还是作者这个二货的恶趣味都不会让佛厉两人这么轻易的过关。
身为楼至韦驮的师弟,野胡禅其实生活在一个很憋屈的境界之中。论资质,野胡禅比楼至韦驮差一些,论年纪,野胡禅比楼至韦驮的年纪要小一些入门也要晚一些。论功体,野胡禅更是拍马也追不上自家师兄,而论心境,野胡禅绝对对自家的师兄采取高山仰止的态度——所谓的得道高僧,说的绝对不是他们家那个没事只会呵呵乐的很慈祥的师傅而是他家师兄。
但是野胡禅一点也不喜欢自家的师兄,因为野胡禅赶不上自家的师兄,不仅是赶不上,而且是拍马也赶不上的那种赶不上。于是,其实野胡禅很愿意看到自家师兄头疼的样子的。
先是:臭老秃这个称呼。首先,他的师兄楼至韦驮既不老也不秃,但是野胡禅就喜欢这样叫他的师兄,因为每次这样称呼,他的师兄虽然还是面不改色,但是至少眼睛里还是会有所无奈的。野胡禅尽力的给自家的师兄找茬,而渡如何虽然在大事上还是很有正事的,但是有看到楼至韦驮出丑的机会渡如何也是不愿意放过的。从桌上所有人都有饭就是没有楼至韦驮的,到这次的草长莺飞二月天,其实都是野胡禅的手笔。
自称王迹的少年,野胡禅其实是打心底里面的喜欢的。少年的长相没有他的师兄那般俊秀,但是却莫名的温润,虽然不是见面的时候就很热络,但是却是一个乐于倾听的人,野胡禅觉得自己以后一定可以和这个少年相处的很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少年的房间和他家师兄离得近,虽然也靠着他,但是他师兄是什么人:那就是一个精神洁癖,喜欢寸草不生的清修的人啊。野胡禅咳没有忘记自己刚刚入门的时候被这个严格的师兄限制了多少。
他,野胡禅绝对不能让这个可爱的少年走上他师兄那个臭老秃的老路!于是在发现少年晚上没有归来的时候,野胡禅很是害怕——他家亲爱的师弟不会是因为初来乍到被自己的师兄那个臭老秃来叫去立威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野胡禅顿时觉得坐立难安,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就往外去。身为师兄,他一定要保护年幼的师弟。
然后他就看见了楼至韦驮居高临下俯瞰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少年的画面……
天佛天厉,乃们多多担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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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师弟控的师兄之魂爆发了,天佛一路走好咯。 满地打滚求收藏,满地打滚求留言
☆、寂寞
第十九章寂寞
“臭老秃,你要干嘛!”一身断喝,声如洪钟,霹雳弦惊。对视的两人同时一震,然后立即分开了交缠的视线。而天之厉的反应尤其巨大,他抖了一下。身体,然后轻轻的惊叫了一声——他被吓到了。
所谓的轻轻的惊叫,自然不是很大声音的,在场的只有楼至韦驮听到了,然后习惯性的在心里嘟囔了一声:真是不淡定的人啊。之类的话。
野胡禅趁着两人分开的功夫迅速的挤进了楼至韦驮和天之厉之间,以母鸡护崽子的架势挡在天之厉的身前,对着疑似欺负了新师弟的楼至韦驮怒目而视。
楼至韦驮觉得自己有点冤枉。首先姑且不论天之厉是否是十恶不赦需要被人道这个问题,其次其实他现阶段真的没有打算对天之厉这货做些什么的。一是天之厉已经气候初成,现在要除去不易,二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一击不中让他逃脱后患无穷,第三天之厉尚且不曾作恶,杀他也没有理由。他现下只是想要摸摸天之厉的底细而已。
别说楼至韦驮觉得有些冤枉,就连天之厉本人都觉得冤枉。虽然十好几年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一副青葱少年的单薄样子,但是他真的没有觉得自己在哪里好欺负了。异诞之脉附近所有山上的野兽作证,在过去养孩子的十几年里,他天之厉可是这些山头的霸主来着,所有野兽见了他都是要跑的,要不会被他拿去卖钱的。
被当做弱势群体的感觉,天之厉表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了。不过对于野胡禅这种母鸡护崽子的表现天之厉还是很感动的,有师兄罩着啥的就是好啊。
斜眼看了一眼楼至韦驮那一口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的表情,以及野胡禅明显把他当成崽子来护的行为,天之厉觉得自己还是静观事态发展吧,毕竟从中他还是可以感觉到野胡禅的行为并不仅仅是因为觉得他被欺负了,更有常年的积怨。
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了避免被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波及,他果断还是闪了来的比较痛快吧。。。。。。但是就在天之厉将要闪掉的那一刻,天之厉被野胡禅一把抓住了手腕。
野胡禅是怎样的人?网上的介绍是行为怪诞不羁,豪迈不拘小节,实则粗中有细,常在看似粗鄙的言词中透露玄机。而在天之厉的眼里,野胡禅虽然及不上楼至韦驮,但是却也是个聪明人。
一个聪明到把他天之厉拉来当挡箭牌和同盟的人。有这样的师弟,他相信楼至韦驮一定很头痛师弟的教育问题。虽然并不介意围观一切,但是天之厉却并不像把事情闹大。言多必失,万一他们说漏了些什么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虽然前世是人,前世的前世甚至是正法时代的高僧,但是他今世他就是厉族之人,厉族之王者。
而野胡禅,他想保护的只有他的师弟,而不是天之厉这个人。说到底,促使野胡禅出头的原因也就不过是他恰好是他的小师弟而已。
有的时候身份比这个人更加重要。当你有了一个好的身份,就有很多人自觉自动的对你好,反之如果没有,就很有可能被厌弃甚至追杀。野胡禅对他明显属于前者,而楼至韦驮对他则是明显属于后者。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所以他可以理解。
露出一个异常高深的微笑,这个微笑看得楼至韦驮眉毛一挑——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两位师兄。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吾们一起来拔草吧。清净的环境有利清修。”不着痕迹的把手从野胡禅的手中抽出来,天之厉的内心很泪目,野胡禅的手劲真心很大啊,他怀疑他的手腕会不会青了。
拔草这个词语,对于野胡禅来说是个刺激。话说好不容易他的师兄出去游历了,善恶归源终于成长为他和渡如何期待的样子,结果楼至韦驮一回来就开始了除草大计,虽然一天下来草没有少太多,但是相信几个月下来善恶归源就又要回复以前那种寸草不生的状态了。偏偏他野胡禅还就真的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去阻止他……
说道拔草,楼至韦驮的脸也黑了。他都拔了一天的草了,结果善恶归源还依旧是草长莺飞,他的师弟还有同修渡如何这两个人真是太懒惰了。身为一个认真的人,楼至韦驮的确是难以容忍这种明显是偷懒的行为的。
于是,听到拔草这种话,两个人的脸同时一黑,然后不约而同的拂袖而去,倒是忘记了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天之厉是不是受到了欺负的这一伟大主题。
两人都已经走掉,天之厉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身形。微微撇撇头,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不小心惹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