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口水都不喝
王柏镇震惊了,大军浩浩荡荡的撤离的时候,一干父老乡亲热泪盈眶,拖家带口的送到城门口,那些兵回了兵营对着君煦喊,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君煦笑了,在操场上篝火
萧然皱起了眉,舞阳侯冷笑,公然收买民心,这君煦看来是不想活了。
大军开拔,舞阳侯越来越摸不到头脑,行军就行军呗,君煦还不消停,一会奔袭,一会隐蔽,一会集体卧倒,一会冲锋陷阵,一会藏匿,一会搜寻,后来花样越来越多,竟然分小组打对抗,看着人家打得不亦乐乎,君煦就和剩下的兵袖手旁观哈哈大笑。
最后,君煦居然军令一下,高级将领就被迫开始策马钻进了丛林,追逐一马当先的主帅。长长的队伍,舞阳侯和萧然在前,封钦和景蓝殿后,除了君煦严令训练出来的哨兵,无数目光注视着茂密的丛林,热血沸腾,鸦雀无声。
良久,君煦分开树林,一跃而出,头盔不见,长发飞扬,满身泥土树叶,对着众人嘿嘿一笑
“马被王段将军缴了,头盔在莫燃将军手里”
君煦撩撩残缺的衣摆
“这块在徐天向将军的手里,啧啧”
舞阳侯展目远眺,淡淡的问
“那,他们呢?”
“自然是在后面找本帅!哈哈哈哈哈哈!!!”
舞阳侯常素闭上眼睛,极力忍耐着几十万人发出的冲天笑声,因为要努力压着心里的一丝激动而扭曲了心态,她讨厌君煦,非常讨厌!!
将帅团最终从丛林钻了出来,一双双冷静的眼睛也燃起了兴奋的火苗,君煦走上去一把搂住作揖的王段,目光灼灼
“有这样的将军!!有这样的兵!!!我们怕她童家什么?!!!”
万人操戈,振臂一呼
“我军必胜!!!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舞阳侯看着一群依然没了理智的人,高级将领围站在君煦身边,仿若众星拱月。咬牙切齿,君煦你居然敢窃军队为己物,我军必胜??谁的军?居然敢将皇上朝廷撇在身外,奏你一本,就你现在的情景,你不完蛋!!
然而,当军队重新踏着整齐的步伐,雀跃上路,舞阳侯也没有决定要不要下这个笔,雄壮的军歌嘹亮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这支队伍在君煦手里变了,变得光芒四射,变得密不可分,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舞阳侯恍惚的想,也许,在她的手里,这支军队会成为大越建国以来不败的神话,所向披靡的铁军。
舞阳侯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眼神落在君煦身上,夕阳的光辉落了她一身,她正回眸看着身边的封钦,婉约的柔情,似海深沉。为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昔日的平阳王,今日的平阳侯就这么放弃了高高在上的皇位?甘心从此做一名武将了么?
舞阳侯冷冷的挑起嘴角,可惜了!自古名将同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萧然倒是一直不语,有些心事重重,笑也很勉强。
对这支队伍来说,目前最需要的是战斗。于是一路上的安分守己的土匪山寨都被这只饥饿部队挖了出来,哨兵好像都长了顺风耳千里眼,任你飞天遁地也要揪着尾巴拽出来。
而其他的更不用说了,简直是饥不择食,一个几百人的小山寨,硬是一群人热火朝天的窝在帅帐里吵得不可开交,请战的络绎不绝。
最终变态的情况必然会出现,一群人摩拳擦掌,有板有眼的打起了攻坚战,无数山寨哭笑不得,魂飞魄散,投降了之后还要被众将提到帅帐,问个头晕脑胀。最后才是缴枪不杀。
慢慢的归降的归降,反抗的拔出,一路快到浪季城时,这只越吃越饿的队伍已经开始能够令人感觉到风云起伏,难以安捺了。
君煦在凤凰山下横刀立马,阳光下微微眯起眼睛,被染成琉璃色的眼瞳如旭日朝阳。
彩寒,大秦地界里种了多少株桃花了?
如今曾经寸步难行的大秦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块豆腐。
我一定带上封钦去找你,我的。。亲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凤凰花开的转折
人的一生,总会是有转折的。一但选择了一条路,便不能三心二意,时光如梭,逝去如川,当你回头再看的时候,那个仿佛昨天才做的决定,已然翻天覆地的立在万丈之外。
于是有无数人悔不当初,可是,君煦不然,她凡事都做得绝,从无后路,最后自然也没有机会好后悔的。这是一个人灵魂里带来的毛病,要改,也不是吃亏一两世便可以的。
此刻,此人正围在萧然身边
“萧然,你一定有办法”
“我没有”
“别闹了,快告诉我,我有用,你也得帮帮姐妹吧?”
萧然满脸冰霜,敛着眼睛,手下的可怜士兵被她大力捏得伤口鲜血直流,脸都青了。
“我不知道!”
士兵痛呼一声
“元帅救命!!”
君煦将士兵从萧然手中夺出来,打发她去找别的军医,将萧然拉到一旁
“凤凰山上凤凰花,传说一对情侣赶上凤凰花开,便可以一心一意的相守到老,可是,我去转了,凤凰花没开啊,萧然,你饱读诗书,别告诉我你没读到过凤凰花怎么才可以催开?”
“人家那是天意,你这是催开,管用么”
“萧然。。。怎么说风凉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事在人为不是更有诚意?”
“你别忘了!!你是干什么呢!!”
“萧然,你觉得我夺位可能么?”
“。。。就算不可能,你能和皇太女的眼线过一辈子么!!”
“我能”
“你?你是能低头的人么?无母无君!”
“萧然,如果低头做人能保住你,保住封钦,保住我喜欢的人,低头做人也不是太过难”
“。。。。。。。”
“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现在只想带兵打仗,别的不想了,就算是别人手中的一柄利器,我也认了这辈子被她驱使,只要咱们都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有花有酒便是春,别的,我本来就兴趣不大,何苦为了那个闹个孤家寡人”
“。。。。。。。”
“为了爹娘,我曾负过朋友,因为志向,我舍过恋人。这一辈子,我不需要报父母恩,我只想对的起你们”
“沈达呢?”
“皇太女迟早要灭了沈遥,我会尽力了了这件事情”
“你觉得皇太女会放过你么”
“我本来就是侄女,何况现在又给了她不是血亲的把柄,若这次真的旗开得胜,我想她也不好轻易动我”
“以后呢?”
“还了兵权,减了羽翼,在她眼皮底下,我苟且一生还不行?”
“你也。。你也受得了?”
“无欲则刚,平安就好”
萧然两眼无神的看着虚空半晌,缓过神来,长叹
“用血可以催开凤凰花,每株一碗足够,尤其你的血液里还有耽情的余毒”
君煦一笑
“多谢了”
萧然看着君煦的背影有些发怔,大刃无锋,挥之斩天下,君煦反其道行之,如此锋芒必现,纰漏百出,看来她早就打定主意不想要再往上爬了。
眼看着高挑的背影融入夕阳的余晖,萧然有些惋惜,一直认定此人会一飞冲天,谁想到会中途止步,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也罢,她愿意怎么就怎么好了,既然是朋友,总要不离不弃才对,萧然摇摇头,这一辈子,交了这么一个朋友,可以为了她和情人,屈膝低头,生死一体,荣辱与共,也是一件幸事。
封钦这两天都离君煦远远的,回了一趟东宫,再回来便是惊心动魄,原来那个人也会消沉。在床上一躺就是那么多天,疼得他心都抽动了,忍不住守着她,望着她,陪着她,强自压下心中的卑鄙的希望,要是这样一辈子,也好。
他竟然盼那人折了翼,失了志,一辈子锁在他身边,欲望,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么?就连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泪都可以被忘却,单单痴迷于她伏在自己身上的柔韧身体,甜蜜香味。
封钦开始害怕自己,无数男人希望自己的妻主心中只有自己,寸步不离,甜言蜜语,百般呵护,他以为他不会,可是。。。。。
他偏偏如此萌生了希望,并且,那希望在他的竭力铲除下顽强的增长,他开始害怕自己,反正君煦开始忙了,他便不出现在她面前,渐渐远离。
她骄傲,她自信,她神采飞扬,带着一众虎狼兵一路尘土飞扬,是了,有的人天生如此不羁,谁能忍心将她套上绳索,做个终日无所事事的画眉妻?
封钦自问,忍心么?一生啊,一生将这样的人锋芒尽去,沉入沧桑俯首帖耳你忍心么?忍心将这样万人追随笑傲天地的人,圈在京城一隅,终日勾心斗角,战战兢兢?
如此,不如放手,守望也是一种爱情吧,封钦笑,一种属于封钦的爱情。
一天,两天,君煦都没有找过他,头两天着实难熬,不过几天一过,便开始慢慢的适应了,封钦于是习惯静静的坐在马上,目视远方。
女人的心太大,儿女情长怎么会成为她专注的一切,何况君煦这种人。岂料,今天刚出帐子,景蓝便神秘兮兮的给了他一个信封,封钦眉头习惯性的皱起
君煦要他去凤凰山,不是邀请,是军令!
清晨的凤凰山弥漫在烟雾之中,姿态万千,封钦一头是汗,纵马飞驰在马道上,马蹄踏得碎石飞溅,封钦伏在马背上,低垂的树枝挂过他的背,抖落无数露水。
到了地图上的标记点,封钦翻身下马,甩下马缰,就跑了上去,却在看见那片灿烂的凤凰花时,停住了脚步
君煦一身白衣,靠坐在凤凰花腾下,红中带紫的凤凰花在她头上灿烂如云霞。整整四株,蔓条交错在花季已过的时节,开得惊心动魄。
君煦没有束发,长长的黑发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