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残酷的杀寥中,我第一想到的不是安全,而是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我想我是疯了!
“什么事这么急?你认识她?”杨凌虽然顾不上和我说话,但是他还是能关心的询问。
“因为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我故意把一模一样加重。
杨凌一顿,口中也同时发出一声闷哼。与他交战的敌人莫名其妙的一笑,转身飞走。
见到敌人怪异的举动,和杨凌微微痛苦的表情。我却没有半点疑心,而是再次说“能做的到吗?”
“好——”杨凌的回答有些艰难。
“你怎么了?”我疑惑,刚才还好好的,此时说话却是如此费力,难道他受伤了?
紫衣师傅再现
“没事——,你小心些,我护送你去她身边。”听的出他的声音里有写异样,但是我却无暇顾及。
“好。”我简单的回答。
那女子正和红夫人对恃,谁都不说话。而我和杨凌慢慢的靠近,却成了最大的阻碍物。
因为她们同时喊道:“不许靠近!”
我们一惊。猛的停住脚步。
而在此时,我的身子却一轻被人用力的推开。
我惊恐的转头看向杨凌时,他的嘴角却洋溢着鲜艳的红。“月儿,保重——”随着他的微笑,和话语,他的身体慢慢倒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杨凌无故的会倒下?
身子一紧又被人接主。惯性回头,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师傅——”
我惊呼,他点头。
“快,快去看看杨凌怎么了。”我焦急的扯着他的衣襟,声音有些哽咽,有些哭腔。因为我急,我想快点确认杨凌没事。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现在不是时候,翼,保护好月儿。”
话一完,我再次被抛起。翼?
好熟悉的字眼?难道是琴翼?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虽然,我一直都认为他没有死,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很多的欣喜。
因为杨凌现在生死未卜,我哪还有与人相逢的喜悦?
他搂着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与敌人战斗。我看着飞走的师傅,大叫:“师傅——”
“紫衣——”
“爹——”
同时各种惊呼,一起响起。我的头犹如拨浪鼓,在两声叫声之中不知道如何把视线停留。
原来师傅叫紫衣,我是从那个叫樱月的女子口中得知。
而许堡主,也敌人杀害。
“师傅——”我猛的推开琴翼,向师傅和樱月跑去。
“哼,找死——”红夫人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双手一划,带着掌风像我袭来。
樱月姨娘
我来不及思考,却又一声“小心——”樱月把腰间的白带一甩,我的身子一紧,被她成功的拉开那毙命的一掌。
因为师傅替樱月挡了一剑,身体渐渐下滑。我的呼吸慢慢困难起来。
“呀——”
一声惊呼,樱月腾空飞起,一掌劈向红夫人。而红夫人手中的长剑从师傅的身上一拔,直接刺向樱月。
“不要——”
看着师傅胸口涌出的血,我大吼。
“啊——”红夫人和樱月同时尖叫,我知道肯定是樱月得手了。
樱月身上插着剑,从空中慢慢落下。而红夫人被樱月的一掌震的已不见踪影。
师傅一个厕身,双手恰倒好处的接住了樱月。“樱月,你还好吗?”他温柔的问。
“紫衣,你终于原谅我了。”樱月嘴角洋溢着微笑。
“我,我先走了,月儿的事,你告诉,告诉她吧……”
师傅的声音淹没在无边的夜色中,如死神般的敌人也如潮水般褪去
“月姨,月姨——”琴翼焦急的呼唤着樱月。
“孩子,我在,我在这。”樱月微弱的声音,在这黑色的夜色中显的那么微弱。
周围是无数的尸体,我能听到许言清撕心裂肺的声音。
“你还是叫我樱姨吧,月儿来。”樱月伸起颤抖的手,轻轻的拉着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长的一样?”她美丽的双眸,犹如天边的星星。
“恩——”我哽咽着,慢慢点头。尽管一切都已不重要,但我相信樱月和我之间,最需要的是一个解释。
“孩子,你记住了,我是你的姨娘,亲姨娘。也就是你母亲的姐姐。这点我相信你还不知道,因为你母亲和你的父亲肯定没和你说过。”她略沙哑的声音拉着我思绪。
姨娘?原来父亲房中的那副美人画就是她!怪不得,我总觉得那副画像是我的画像。
崩溃的边缘(1)
“过去的事,我不想在多说,现在你要知道就是翼的身世。”说完她转头看了看琴翼,然后接着道:“我知道,你们相见的方式很不寻常,这也给你们带来了许多的麻烦,但是你一定要接受他是你的哥哥这个事实。”
“哥哥?”听到这,我猛的回头。只见琴翼低头不语。
什么意思,什么叫哥哥?难道我们是亲生兄妹?
“是,你们是兄妹,是亲生兄妹,并且还是孪生兄妹。”樱月向是介绍一般重复着他的话。而我却满脸的惊恐,看向琴翼。
为什么是哥哥,为什么这么残酷的事实落在我的身上?
“月儿,你记住,你现在还没脱离危险,那帮人还会向你进攻,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能让敌人如了意,如了意……”樱月的话在最后一句嘱咐中慢慢淡下去。
“姨娘——”琴翼痛苦的喊着。
我的泪也悄悄的流着,轻轻的说了句:“姨娘——”
“月儿——”是黄严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到他满身伤痕累累;眼角泪无声划落。
“杨兄——”他低头,声音在风中没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莫名的惊慌一涌而来:“他——”我把目光移动了一下,虽然看不清楚他在何地,但我还是倔强的搜索着。“他在哪?”最终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没有听到黄严的回应,我把视线落到他的身上。深吸口气:“他伤的严重吗?”我怕,怕他说他已经离去,我怕那个字眼。终究说不出来。
“月儿,你要坚强,我想杨兄他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黄严脸上一抹憔悴之色,显然他的伤也不轻。
我闭上眼睛,吸了口气,踉跄的站了起来:“杨凌哥。”心痛的喊着:“你在哪,你出来啊,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说要一直保护我的么,你怎么不出来!”
崩溃的边缘(2)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的许言清,她神色黯然,衣襟之上满是血迹。手中抱着许堡主,但是许堡主好象没有了任何生机。又一丝不好的预感,如铅般灌入全身。
“许姐姐——”我的声音抖颤。
她慢慢的抬起头,目光狞然,双目中满是仇恨。这,这还是我认识的许言清么?
“不许过来——”她疯了般咆哮。
我僵愣在那里,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过去?就算过去了,我又能怎么样。
所有的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不远处的那把明晃晃的剑,如春天的太阳,那么温暖。阳光下有娘亲,有言俏,有西林,有师傅,有樱月姨娘,还有杨凌和许堡主。
他们都在向我微笑,都在等我。默默地,走向它。
刀起刀落,无声无息。
只是它未能插如我的胸膛,给我一个痛快的解脱。
血沿着许言清那白皙芊长的手指,无言滴落。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么?你做梦!”无情的话,如万箭穿心。“在你没有还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前,你没有资格!”说完,剑哐的一声划落。
她转身走了,那么的决然,却又那么的令人痛心。
“答复?”我重复着她的话。心中思绪万千,现在还有答复么?死了这么多人,牵连了这么多人,而我却还在此。
要答复,敌人又有几个还在活着?
身体一晃,口中一股咸咸的液体一涌而上。这味道好熟悉,好熟悉。
“杨凌哥。”我蹒跚的走着,寻找着杨凌。我希望,希望他还活着。我希望,希望黄严的消息不准确。我希望,希望杨凌能慢慢的走到我面前说:月儿,你还好吗?然后慢慢的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温柔的说:天有些冷,你小心身子。
生命如风(1)
可是,可是杨凌,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才离开你一会,你就不见了!
你不是说你一直会保护我陪着我么?难道如今你害怕了,你厌倦了。那么你也带走月儿啊,你为什么那么残忍,要我一个人来面对这么多人的生死别离!
“月儿——”芊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遥远的仿佛如天际边的低吟。神情一愣,猛的回头。不远处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杨凌哥——”
我疯了般向他跑去,一不小心跌倒。忍着痛爬起。
越过敌人的尸体,踩着鲜红的血迹。跪倒在他身旁。
抖颤的手,轻轻的扶起他,如珍宝般小心。
杨凌满身的鲜血,染遍了那浅绿色的衣服。秀气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一如既往。
唇抖颤的厉害,“杨凌哥,你——”话到此,变的笨拙。
“月儿不哭——”他抬起手,微笑的为我擦眼泪。他笑的那么柔,比平时要温暖几千倍。
“我不哭,不哭。”我哭着摇头,“只要杨凌哥还在,还在月儿身边,月儿就不会哭。”
“对——”他的声音更弱了。“只要你不哭,我,我就——”他的眼睛有些迷离了,但是还是微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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