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话,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全身散发着疼痛的气息,疼到心脏。
“那又如何呢?”径自的低沉呢喃,黑发男人擦拭着鲜红的血珠,这让他联想到了十年前少年纲吉肩部鲜血的味道,在他尝来甜美、宛若毒药一般的味道。那毒药在他的身体内四处乱窜,引发着无止尽的疼痛与思念,“我又能怎么办?”
“像你一样一无所知的在日本打棒球?还是向那个男人那样说一句‘我们等你’?”他说的是狱寺。
滴答、滴答……。
血滴从桌脚滴落,晕染在棕色的地板上。。
“那么你去到十年前又有什么意义。”手指掐在门框上发出声响,男人低沉说道。
“没有任何意义。”
干脆利落的回答,“但是那是他还是活着的。”。
“温暖的,鲜活的生命。”。
唇齿间似乎还有摩挲在跳动的颈动脉时触感,还有少年无力的抵抗和压抑的喘息。男人低声笑着,捂住了心脏。。
那里即使跳动着,也是缺少动力的苟延残喘。。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扔下一句话,山本转身离开。。
他的左脚有些不自然,是之前受的伤,崩裂的伤口顺着小腿流淌下鲜血染红了裤脚和地板。
但是那都是无所谓的,当那个褐发青年死去的时候,山本就知道,他这副躯壳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只留下满满的思念填充。。
——你的离开,带走了我所有的感情。。
当把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得到手后,你做好承受失去后代价的准备了吗?
恐怖的,这样的事实。
“我爱你……”
空旷的和室内回响着男人的爱语,可是听的人早就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日未更… …很抱歉
但是不是没写,而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怎么虐/(ㄒoㄒ)/~~
总之,只能关于磨蹭出来了
PS:留言不给力,更新无动力= =
十年之后
十年后的云雀在粉红色的烟雾中消失后,少年版的云雀带着一脸苍白出现在纲吉面前。
他看着不解的褐发少年,心思混乱。
半晌,举起仅剩的一只浮萍拐,猛的抵住褐发少年的颈部将他压制在墙壁上。
“呃!”喉咙处传来的危险和压力让纲吉忍不住叫出声。
“为什么……”面色惨白的黑发少年声音低沉,并夹杂着微微的颤抖,“死了?”
纲吉一惊,随后无奈的微笑:“你知道了。”
他应该早就猜到的。十年后的云雀学长借着改造后的一次性十年后火箭炮能够停留半个小时,那么这半个小时少年云雀会在哪里,其实并不难猜。
——云雀学长对自己居然这么狠……
“……”云雀不语,眼前却闪现过那张过分平和安宁的脸,冰冷的温度和没有一丝血色的肌肤,衬得似乎比铺满了整个棺材的白色花朵还要白上一分。
没有任何生命气息,是……死人。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变凉了。他希望这是一场梦境,可该死的理智告诉他现实是多么的真实。而且,并盛没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包括某个小孩的诡异火箭炮。
“抱歉,云雀学长……”天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死掉了还要向别人道歉。
“我没有保护好自己,但是我保证,我会改变那种未来。”。
纲吉想来想去,再结合自己被压制的现状,老老实实的下了保证书。他不知道十年后的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想起青年云雀描述的自己“死亡”之前种种迹象,他隐约推测出来了结果,现在只差去找这个时代另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求证了。
“很好。”盛怒的委员长大人勾起唇角。
——虽然这个明显是满意的表情在纲吉看来,怎么看怎么狰狞……
云雀也不是什么脆弱的人,乍一看到纲吉的尸体确实让他一时间心神大乱。但是也是一时之间罢了,更何况还是十年后的事。
于是,委员长稍稍放松了表情,当然,手还是死死的压住褐发少年的脖颈,“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纲吉脑袋里转了半天也没联想到和现在情况有关的话,相当怯生生的,他问。
云雀给了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我说过,你是我的。”
黑发少年声音是刻意压低的优雅磁性,音尾上挑,显出一种张扬霸道的味道,
纲吉一愣。他确实听过云雀说的这话,七八年的相处中,总共也就说过那么两三次,却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往常他能够胡言乱语装傻充愣的蒙混过去,但是现在呢,刚刚经历了和大人云雀相当暧昧的举动,他猜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十年后他们是情人关系。
——十年后的我自己,你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接受的啊……
抓狂的心绪丝毫没表露在脸上,但他却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象征性的挣动了一下被抓住的手臂,纲吉心虚的笑笑,“呵呵……”
云雀眯眼,纲吉尴尬的笑容让他若有所思,只一会便想到了应该是十年后的自己做了什么,不过他也知道逼急了不好,可十年后褐发青年平静的面容犹在眼前。云雀歪歪头,放下拐子松开了手,没有再追问。
明明有着缜密冷静的心思,为什么一扯上感情就变得真的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了呢?
这么想着,云雀又冷淡的扬起唇角,“上课时间,你怎么还在这里。”
褐发少年揉着脖子和手腕的动作一顿,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也会被无视,委屈地撇嘴,“我要请假。”
“无故翘课。”云雀干脆的给这个请假下了定义。
“我是说我现在正在向你请假!”
“理由。”
“……”纲吉嘴角一抽,看着眼前十分认真的黑发少年,“突然知道自己在十年后死掉了,如果那真的是我,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我现在要去求证。”
不论如何,泽田纲吉都是相当惜命的人,甚至说是个享乐主义,不然也不会干脆的将自己一手建立的家族脱手,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不愿承担这个责任,唯一的方法就是脱离。而现在得知了自己的“死讯”,惊讶的同时也伴随着怀疑。
心思一转,马上锁定了准备询问的人。
听到他的理由,云雀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确实,他爱泽田纲吉,并且这和对并盛的爱是完全不同性质的。几年前他就已经完全分辨出来这两种感情,对并盛的爱是因为云雀会保护所有从属于他的东西,可是泽田纲吉不同,他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和不愿属于任何人的自由意志,那么云雀就将他定位在这之外。
从某个方面来说,云雀恭弥的爱有一种野兽捕猎的味道,但是他的猎物展现出了不逊于他的力量,那么就并驾齐驱吧。——追逐,推到,反抗,压迫……
但也有一部分的放纵。
“批准。”
黑发少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淡的扔出两个字,然后转身离开。
——他还不够强,他还要变得更强。
纲吉弯起嘴角,看着少年的背影,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
他忽然想起了里包恩说过的话。
——浮云,是最接近大空的存在。
尽管总是相背而驰,却从未远离对方。
纲吉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挑,走在清晨宁静的小路上,他轻轻笑出声。
不过,接下来可是要办重要的事啊……
在路过自家门口的时候,纲吉远远就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的那个小小身影,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轻巧的从高处跳下,落在院墙上,黑发小婴儿挑眉。
“上课时间,你怎么在这里?”
褐发少年耸肩,“我也想在教室里睡觉。”然后他褪下懒散不羁的笑容,皱起的眉和眼睛里深沉难测的光芒让少年青涩的外表镀上了一层刀刃般的寒芒,与外貌不相符的的气质展现出一种矛盾而令人惊诧的美感。
里包恩看他的样子也收起了想要一脚踢过去的动作,“发生什么事了?”
纲吉勾唇微微一笑,然后全盘托出云雀穿越而来告诉他的所有相关事情。
对于里包恩他一直有一种在黑手党人眼里相当诡异的信任,但是他也知道,里包恩在他身上一无所图,嗯……或许有?
想到某个暧昧方向的少年连忙将这个想法赶出脑海,他果然被云雀的事搞得没有正常判断力了。
幸好里包恩暂时没有余力来察觉他的内心想法。
托着下巴的黑发儿思忖了一下,问:“你心里已经有决策了吧?”
里包恩了然的口气让纲吉忍不住微笑,有个了解自己的人真的很不错。他点点头,“是的。”
看了他半晌,直到把纲吉看得浑身发毛,差点维持不住笑容,里包恩才诡秘的笑了,“既然如此,就把这个当做你出师考试吧,蠢纲!”
“诶!?”
褐发少年惊诧的模样让小婴儿心情大好,这表示他的学生还是不愿离开他的,但是里包恩不同,他们维持着师生关系虽然有一种禁断的美,但是多年后这层关系却是最难打破的。
难道他到时候要眼睁睁的看着孩子长成美青年然后拒绝他接受其他的狼崽子?毕竟他曾经偶然发现,泽田纲吉居然是个对伦理之流相当保守的人。而且他们还真的是乱?伦……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里包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了,值得高兴的事,十年后的泽田纲吉曾经说过他是他的门外顾问。
——更何况,对于自己的魅力,里包恩还是很有信心的。
目送褐发少年离去的身影,里包恩露出狡猾的笑容,然后转身跳上窗台,继续自己悠闲的晨间咖啡时光。
※※※
门铃声叮咚响起,房间里的萱草色发少年全身僵直的坐在沙发上,镜片后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