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二位客官生得好生俊俏。可否请我喝一杯。”
从掌柜的台子后摇步出一位风韵的女子。脸上的胭脂,擦得还算均匀,脸模还算不错,只是摇摆的姿态看着让人皱眉。身上的衣服太过单薄,束胸的绳子似乎松了点,让胸前的累赘若隐若现,双点几乎清晰可见。丝滑的薄纱遮不住大腿,风一动,就可以看得清晰。王怜清怀疑她底下什么都没穿。
风骚!绝对地挑逗男人的感官。
看向祁轩,王怜清发现他的脸色着实尴尬,耳根出卖了他。嘿!他不好意思了。
像是看出了祁轩的尴尬,风骚女子索性坐到了祁轩的身旁。
有好戏看了!王怜清暗笑。
“公子,可否请奴家喝一杯。”
“老板娘说笑了,若要酒,竟可自取。”
“哎呀,说什么老板娘多生分呀!奴家醉红衣。”
噗——
王怜清差点忍不住地要笑出来。
醉红衣!真会起名字,不过,幸好红衣女不在这,要不,这个醉红衣真的要将那身薄纱给染红了。红衣女最讨厌长得不如她,还叫红衣的人了。再加上这个醉红衣还勾引男人,简直就是侮辱红衣这个名字,男人还需要勾引嘛!红衣女包成个包子坐在那,也可以吸引一群的。这就是红衣女的骄傲与自豪。
“醉……呃……姑娘!”
噗——
王怜清差点笑喷。
就看她那世故的劲头,也不止三十吧!姑娘,叫大娘还差不多!
“叫奴家红衣就好!”醉红衣便说边把自己的澎湃大胸脯往祁轩身上蹭。
王怜清十分庆幸醉红衣没看上自己。要是红衣女在这,估计要气得将王怜清狠狠口头教育三个时辰。
“呃……那个,红衣,这个天气还是很热的。你往那边坐点。”
“公子热,奴家正好为公子降温。”
说着薄纱披肩落地,雪白丰嫩的双臂环住了祁轩。
原来人长得太有气质也是种罪过!就连身上的朴素衣衫也可以完全忽视了。
你发了!帅哥!人家摆明了不要钱,倒贴!王怜清暗暗笑着。
祁轩终于明白王怜清常常挂在嘴边的低调为何物了!
其实王怜清比祁轩更有气质呢!可惜,她时常摆个二流混混的无聊造型,让人退避三舍。比如说,她先在就是单腿搭在椅子上的。祁轩开始还奇怪着,问后,王怜清无比贼头地来了句我习惯了。祁轩想了半天也没悟出她哪时候多出来这么个习惯。后来醉红衣出来的时候,王怜清两眼直勾盯着醉红衣,一副饥渴的模样,祁轩还鄙视了她半天。现在看王怜清的嘴角扬起的碍眼的笑,原来,王怜清一直在算计,算计自己呢!
女人嘛!漂亮的女人,对珍视自己的麻木,对忽视自己的才会多留心。王怜清怎能不知。
被女人盯上可是很麻烦的。我才不要呢!王怜清想当然尔。
祁轩想要推开醉红衣,哪知却越缠越紧。祁轩哪遭过这样的罪,以前身边的女人,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对于缠人的女人,祁轩讨厌极了。
祁轩以眼示意王怜清把他身上的肉弹弄走,哪知王怜清不动不摇,还装傻充愣,气得祁轩内伤呀!
看热闹看得也差不多了,王怜清开口了。
“老板娘,大庭广众多不好意思,怎么着,这事还是饭后来的好。”
“哎呀!这位小哥,真是,说得奴家……不好意思。”醉红衣慢慢地从祁轩的身上下来了。
我为刀俎,他为鱼肉。醉红衣也不急于一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还穿这么少。
“老板娘,晚上还是很凉的,注意身体哦!”
醉红衣拣起地上的薄纱披肩,笑盈盈道:“没想到,小哥还真体贴人!”
“不,我只体贴美丽的女人罢了!”
“哦!来人啦!拿好酒来!”抛头露面的女人总是有份豪气。
“老板娘,我不胜酒力的。人家好称千杯不醉,我可是一闻就倒。”
“那我可不信了,今天,你一定要喝上一杯!”醉红衣的眼中尽是笑意。
说着,王怜清面前的杯子被注满透明的液体。
第六章
看着眼前的液体,只能说是液体。因为酒水掺了别的东西,它就不再单纯的是一杯酒了。
拜托,麻烦你下药也计较下手法好嘛!这么浓烈的味道,我都闻出来了。醉红衣不知道王怜清对气味的独特感知。
端起杯子,手触及杯口。王怜清又不得不叹气了。
哎!难道这世上的人都尽是些蠢货不成,碗口这么粘乎,会感觉不到!
看着王怜清迟疑,醉红衣脸色一阴,而后又端出招牌式微笑道:“小哥,难道嫌弃我这酒不好,还是说,我这酒有问题?!”
喂!别对我抛媚眼,没用的。偶没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分桃之情。
“若我醉了可麻烦了。”说着,王怜清朝着祁轩直瞟眼。
醉红衣怎会不知。
“放心,这位公子,奴家自会照顾的周全,小哥尽可放心。”
“如此——”说着,王怜清一饮而尽。
放下空置的杯子,醉红衣拍手称道:“小哥,好酒量。”
“其实……我想说……”还没说完,王怜清毫无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
“小哥?小哥?”醉红衣推了推王怜清。
醉了?!
醉红衣望着祁轩,见祁轩见怪不怪的神情,掩嘴笑道:“居然,醉了!呵呵!”
醉红衣又依在祁轩的身边。
“公子不会也如他一般吧?”
“虽然在下酒量浅薄,却比他好多了。”要是如他一样,那就真的没戏唱了。
醉红衣的眼珠骨碌一转,而后对祁轩道:“不如,我让人送小哥回客房,桌子究竟不是个睡觉的地,至于,咱们,也可以尽兴呀!”
祁轩要自己去扶王怜清,却被醉红衣抢先一步。王怜清被人架往后院去了。
醉红衣望着消失在后门的王怜清,嘴角扬起的弧度,让人看着畏惧。仿佛冬眠的蛇复苏了,刚出洞便盯上了可口的猎物般。
转过身,醉红衣依旧挂上原来的笑。
缓缓地,醉红衣将酒倒如入了祁轩的杯中。祁轩正襟危坐着,以不变应万变。
酒倒好,醉红衣右手搭在了祁轩的肩膀上,左手中的杯子已经递在了祁轩的嘴边。薄纱尽抚褪到一边,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缠在了祁轩的身上,还若有似无地摩挲着。
活色生鲜呀,要搁在一好色之徒,估计早就激流而上当场压倒,就算没压倒,也鼻血横流了。哪会手足无措地跟个木桩似的。
祁轩对于这飞来艳福实在吃不消,鸡皮疙瘩都起立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祁轩觉得现在的酒越喝越清醒,眼前的色越见越清晰。若真的晕了,或许会更好一点。
呼——
耳根一阵麻痒。
原来醉红衣对着祁轩的耳际轻吐了口热气。
鼻间的气息越见沉重,“对不起——”
一把推开了醉红衣,祁轩扶了栏杆——
呕——
一阵狂吐!
祁轩对过度的香气过敏,况且是混合了酒气的俗香,更是忍无可忍。周围的空气越见稀薄,祁轩无力地忍耐着,但是醉红衣却不知晓,还挑逗不停,一个没忍住,祁轩终于爆发了。
醉红衣看见祁轩的反应,脸都绿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当下忍气吞声,不得祁轩誓不罢休。
“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不待祁轩回答,醉红衣便命人拿来了解酒的汤水。
“店中时常备着这些汤水,果然还是没错的。公子,来,喝些吧!”
不待祁轩说什么,醉红衣已向祁轩灌下了不少。
现在祁轩无比怀念在小村中养伤的日子。同样是喂药,王怜清就斯文许多,技巧也高明许多。
“公子可好了些。”
祁轩闻言连忙点头,他怕不点头,会立马被谋杀了。
“公子不咬饮酒,现吃些素食吧!”醉红衣说着,小二的上了两个清淡的炒菜,看起来还不错的说。
祁轩有些食不下咽,他有点担心王怜清,所以筷子拿起又放下了。
“怎么,公子不舒服?”
“我想先去休息。”顺势而下,祁轩想去确认下王怜清的情况。
“也好,公子先作休息,若有什么可以叫小二办了就是。”
醉红衣叫了小二领祁轩上楼歇息。
祁轩站起身,刚没走两步,却觉得一阵眩晕,身形不禁摇晃。抚着头,祁轩扶住了桌子。
“公子,怎么了?”醉红衣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只是有点头晕,想是喝多了些。”祁轩答着。
“那我扶公子回房歇息吧!”
向小二递了个眼色,醉红衣得意地扶着祁轩向后院走去。
王怜清先是被人扶着,而后在转过一个转角后,被人拖着而行。
大哥,你这么做,我就算是个死人也被你弄醒了,麻烦开黑店,下黑手,也要有点专业素质成不!王怜清在心里感叹翻白眼。
“这小子睡的还真熟!”拖王怜清的大个说着。
“这样我们也省得麻烦。”
王怜清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刚想睁开眼。
哎呀——
王怜清闷哼了一声。
TNND,痛死我了!你们惨了!王怜清不爽地暗暗发誓。
呕——
实在装不下去了,王怜清想吐。
幸好中午没吃什么。王怜清呕了个半天,也就把喝得水又吐出来罢了。
这下干净了!王怜清感觉舒服了许多。
一转过身,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在眼前。
王怜清可不高兴了,指责道:“一点专业水准都没有,杀人这么斯文的事,尤其是杀我这样的美人,怎么着也要弄把秀气点刀,最好有点雕花纹路的那种。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要锋利点的,这样便于下手,也让人痛快。你看你这刀钝的,杀猪都费劲。人懒不要紧,但也要聪明点。磨刀不误砍柴功的基本道理也是要明白点的。还有,不是我说你啦。屠宰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