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是我丈夫,当着人家妻子的面勾引人家的老公,罪加一等!” 怡宁又踢了几下脚,更多的泥土落在了其木格的身上。
“什么妻子?你不过也只是个侧福晋,还是个已经失宠的侧福晋。我父王已经答应去向皇上提亲,用不了多久我也会成为雍王府的侧福晋。”其木格到底不相信怡宁真敢活埋她。
“鸭子死了嘴硬!海川,把袋子拿来。”怡宁气往上撞,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接过童林递来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下去,却是一条拔了牙的蛇、两只老鼠和三只癞蛤蟆。
怡宁不理地下传来的声声凄厉的惨叫,对童林道:“你在这守着,天黑了再放她出来。”
胤禛早已被胤祥拉走了,怡宁坐在他的帐中悠闲地翻着书,只见门帘一挑,其木格灰头土脸地闯了进来。怡宁见外面天光正亮,心中明白是童大侠英雄救美放了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其木格不见胤禛本已十分沮丧,又见怡宁自得地样子,更是火冒三丈,操起一把椅子就要砸怡宁。怡宁早有防备,哧溜从帐后钻出,一边向康熙的大帐跑,一边大声喊:“杀人了,杀人了,有人要杀妻夺夫了!”
康熙正在帐中与阿尔沁王爷说话,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便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其木格高举红木椅子要砸向怡宁,幸好被侍卫及时截住。怡宁见康熙就在面前,扑过去拉着康熙的袖子哭道:“皇阿玛要给儿媳妇做主呀,其木格格格寻我家王爷不到,就拿我出气,要杀妻夺夫呀。”
“你胡说,你刚才还要活埋我!”其木格气得忘了君前的礼仪,举起椅子又要砸怡宁,却忽略了怡宁身边的皇上。阿尔沁王爷上前一把夺下她的凶器,抬手就是一巴掌,“小畜生,你这是要谋害圣驾不成。”
其木格挨了打才反应过来,赶紧跪倒在地,口中辩解道:“我是要打这个贱人,不是要打皇上!”
阿尔沁王爷又要打她,被康熙命侍卫拦住了。康熙看看怡宁,又看看披头散发满身灰土的其木格,心中便知道这个丫头被怡宁耍了。他态度和蔼地问其木格道:“你刚才说她要活埋你,可是真的?”
“是,就在吃过午饭后,我骑马出来,被她的手下拦住,诱到陷坑里,她说要活埋我。”其木格想起刚才受到的惊吓和屈辱,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怡宁痛揍一顿。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样出来的呢?”康熙继续问道。
“是她的手下放我出来的。”其木格倒很诚实。
“这么说是她的手下把你诱进了陷坑,又是她的手下救了你?”
见其木格点头,怡宁就咯咯地笑,道:“皇上,您信她吗?如果是我要活埋她,怎么会再放了她,要知道试图谋杀阿尔沁王爷的掌上明珠可是大罪。再说,格格骑马出来,身边怎会没有一个奴仆跟着,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其木格格格,就算我碍着了您的眼,您想把我除掉,也犯不着编这样低级的借口吧。”
其木格这才意识到再次掉进了怡宁的圈套,气得又要起身打她,被阿尔沁王爷一把拉住,摁在了地上。康熙见状,知道再追究下去也只能是其木格吃亏,心里又偏袒怡宁,便道:“好了,好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怎能这般不顾形象?”
阿尔沁王爷见康熙不追究小女儿君前失仪的罪过,感激地行了礼,拉着其木格就要退下。其木格满腔委屈无处发泄,倔强地不肯挪步,康熙只好又问:“你还有什么事情?”
其木格嘴角动了半天,伸手一指怡宁道:“我要和她比个高下!”
“这可不行,”怡宁忙摆手道:“谁都知道你们蒙古人民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你要和我比骑马射箭,我甘拜下风。”
“不比骑马射箭,就比歌舞,三天以后,我们一决高低!”不愧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其木格对自己的才艺很是自信,她一定要在胤禛面前让怡宁出个大丑。
三天后,其木格的歌舞获得了观众的一致好评,这使得怡宁晚上的节目就变得压力很大。
夜幕很快地笼罩起整个草原,待康熙带领众人在台上坐好后,下面被布幔围起场地周围的火把突然全部熄灭,从台上望去,漆黑一片如深渊不见底,只有天空的明月青辉依旧。
夜色中只见一盏星辰缓缓显现,随即无数盏星辰开始显现,组成了个巨大的“心”型图案。一尊明月在群星中冉冉升起,在约三人高的距离停了下来,光辉照耀处众人隐约可见一旗装美女手持胡琴坐在月下。
伴随着轻盈飘逸,轻柔缠绵、优美绝伦的华彩旋律,星辰变化为翩翩的蝴蝶,众舞女一边舞蹈一边唱道:“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不虞深深爱,不离不弃永相伴!夫妻恩爱整四载,彩虹万里不分开,梦萦深处常回绕,高山云雾走过来。啊……… 风云散去旭日升,身化彩碟伴君行,妖娆影映花丛中。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小泽征尔曾说过,《梁祝》这支曲子是很神圣的,必须要跪着听。康熙等人沉浸在这只伟大的乐曲所创造的神仙境界里,一瞬间几乎无法呼吸,如醉如痴,直到乐声平息很久,才如梦初醒,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和欢呼声,人人在这一刻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忽然,场地又起了变化,蝴蝶变成了花海,将场中的美女簇拥起来,众人这才看清她的样貌。只见她乌鸦鸦的发间只插着一枚百合花簪,再无它物;脸上的表情落寞凄美,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身上紫色的旗装与一般人不同,曲线玲珑点缀着几朵小小的白花,妖冶华丽。当真是风华绝代,皎若秋月。
怡宁手里的胡琴不知何时已换成一幅雪白的飘带,乐声再次响起,踩着中四的节拍,她边跳边唱道:
“是谁在唱歌
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
蓝天依旧
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的生活
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焰火
在你的心上
自由的飞翔
灿烂的星光
永恒的徜徉
一路的方向
照亮我心上
遥远的边疆
随我去远方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怡宁舞动到胤禛面前,将手中的飘带向他挥去。当唱到最后一句“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一路的方向照亮我心上、遥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时,更是猛扑上去紧紧抱住胤禛 ,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人群疯狂地喊着,笑闹着,只有胤禛依然面无表情,对怡宁的投怀送抱即不拒绝也不回应。
色诱
草原上夏日的阳光透明而干净,比赛场地早已被百姓围个水泄不通,他们在烈日下兴奋地等待着比武开始,侍卫们手持长枪,紧张地维持着秩序。康熙高坐在金顶宝帐,其它蒙古各部的首领则散坐在下面,有的还站在自己的队伍前面,给自己部族的勇士们做着最后的赛前动员。赛场中央,是一个三人高的擂台,四周旌旗招展,锣鼓喧天,蒙古各部参赛人马衣着光鲜、精神抖擞地环场列队。
怡宁拉着耿氏也挤在康熙的侍从队伍里,她们俩都穿着侍卫的服装,帽檐拉得低低地,如果不开口说话,还真认不出是女人。这是老十四出的主意,和她们一起混在队伍里的还有十三福晋茗薇、十四福晋完颜氏,要知道这男人挥刀舞枪的战场,女人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参加的。
今天参加比武的队伍除了蒙古漠南漠北八部外,康熙的前峰营也参加集体项目的队马操练,御前侍卫中的高手将参加个人比赛。
就见康熙对着令旗官一点头,令旗官走向高台,将手中的红旗一挥,震天的鼓声平地如惊雷乍起,九队人马旋风般卷进场地,对着康熙的宝帐齐刷刷地跳下战马,单膝跪倒,数万人一起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令官锦旗一摇,数万人随即起立、上马,雄壮的步伐震天动地,变换排列着各种队形。在令官的统一指挥下,九支队伍在场中翻转腾挪,呐喊声、马嘶声响彻云霄。
怡宁随着兴奋的人们也高声欢呼起来,身前站立的一个郡王打扮的人听见她的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随即友好地笑了。怡宁有些不好意思,对他吐了吐舌头,这人便挪动身体,把她让到了最前面,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怡宁笑笑,目光很快又被场中士兵的雄姿吸引,兴奋起来。突然,就听一个慵懒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轻佻地说道:“原来你这个样子,也是如此美!”
怡宁回过头,只见一个蓝眼睛的帅哥正紧贴在她的身后,散披着的银色的头发甚至有几缕垂到了她的脸颊。怡宁忙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旁边那个郡王似乎有些紧张,他不动声色地往怡宁身边靠了靠,对蓝眼睛道:“阿拉布坦,刚才我见你正在前面和乌尔衮说话,何时到了这里?”
蓝眼睛口中答着:“台吉班第,等一会儿单打独斗,你还是弃权算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双蓝眼睛却片刻也不离开怡宁。
听到这个郡王就是科尔沁王爷的儿子清朝大公主的额附台吉班第,而面前这个长着狼一般眼睛的人是阿拉布坦,怡宁即刻分出了敌我阵营,顾不得这阿拉布坦一副汤姆克鲁斯般的容貌,脱口而出道:“快看呀,这天上怎么有一头牛,莫不是被谁吹上去的?”
周围的侍卫听了看着阿拉布坦齐声大笑,便有人凑趣道:“不错,这天上真有头牛,还是头大牦牛。”
阿拉布坦微眯起眼睛,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挑,道:“敢说我阿拉布坦吹牛的人,你是第一个!”
只见他身影微动,一把抓住怡宁的胳膊,把她带到了怀里,耿氏她们三人失声尖叫起来。侍卫们不愧是康熙的亲卫,反应很快,立刻合拢成一个圈子,把阿拉布坦围在了当中。阿拉布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