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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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全本)-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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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相信,你只知道自己叫江湄,是江秋寒的女儿,有可能是了缘,明心也有可能是你师傅,别的一无所知?”李煜宸觉得自己快要抓狂。

姜梅狠狠心,索性装到底,极无辜地望着他:“你也觉得这事很荒唐吧?”

啧,古人的抗打击能力实在不敢恭维,不就是失忆嘛?他有必要摆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来让她产生犯罪感吗?

岂只是荒唐?简直是一派胡言!编一个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居然妄想他相信?最教他气愤的是,明知她装可怜,偏还真的不忍心!

李煜宸无语望天,只能抱着酒坛猛灌酒。

“如果,”姜梅心中惴惴,轻咬唇瓣低声道:“这事让你觉得很为难,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我什么也没说,你也没有听到任何话。”

说完,她曲膝向他行了一礼,转身向门外走去。

罢了,世上哪有这么多捷径可走?她不为难他,自己的问题自己去解决。

“呀!”李煜宸把酒坛往地上一放,粗声粗气地喝道:“回来!酒还没喝完,你往哪里跑?”

姜梅回首,颊上一片水润鲜红:“你有办法?”

他有什么办法,只能他实话实说,把球踢给墨染!谁让仇是他家的,女人是他娶的,麻烦也是他惹的呢?

想明白之后,李煜宸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弯唇而笑:“办法不是没有,先把酒喝完再说。”

管它事情多复杂,他只要在一旁看好戏就好,干嘛瞎担心,瞎愤怒,瞎憋屈?

“你真的要帮我?”姜梅微微惊讶。

她来之前就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答复,毕竟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他只不过是自己找到的最快速最方便的传声筒而已。

老实讲,君墨染那人性子阴晴不定,她还真的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

李煜宸不一样,个性洒脱又富正义感,而且风趣幽默。有他在中间缓冲,事先铺垫一下,再去找君墨染直面对决,成功的把握会大得多。

奇怪,她不是来寻求帮助的吗?怎么他答应了,她反而十分吃惊?

李煜宸敛眉略略思考片刻,忽地恍然。

江湄原本冷静聪慧,知进退,懂亲疏,今日忽然交浅言深,其用意不言已明。可笑的是他自诩聪明,却被她的愁容困住,竟迟钝的没有在第一时间看穿她的把戏。

好,算她狠!连他都敢利用,偏偏他还真不能不按着她的意思做!

他没有说话,提起酒坛,斟了一杯酒,晶莹清澈的酒线,优雅地落入杯中,徇徇然,清俊儒雅,美得似画。

甘冽的美酒,在杯盏中慢慢地旋转,清冽的香气,流转在空气之中。

“好吧,今日不谈家事,只喝酒。”姜梅既已达成目的,也就乐得装糊涂,嫣然而笑。

倒,她把自己想说的话,要做的事都做完,现在又来说不谈家事?女人,果然是自私兼不讲理的祖宗!

忘月苑里,如意已跑到门边张望了无数次,眼见已然日落西山,依然不见姜梅的身影,终于按捺不住,跑到飞羽阁去找侍剑要人。

侍剑问明如意的来意,十分惊讶:“我跟她午时前便分手了,九夫人现在还没回来吗?”

一听侍剑居然扔下姜梅一个人回了府,如意差点跳起来,怒目而视:“你怎么能扔下小姐~”

“九夫人遇到熟人,不许奴婢跟随,不得已才回来的。”侍剑百般解释,又安抚道:“你别急,咱们先分头到各院中去寻找,实在不行,就请府中侍卫帮忙。”

“如果我们小姐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如意哪里冷静得下来?也不及细问姜梅遇到的究竟是什么人,丢下一句警告,头也回地走了。

一口气跑到侧门,问了守门的侍卫,却说姜梅抱着一坛酒早已回了府。

奇怪,难不成案子没有头绪,她心中烦闷,一个人躲到什么地方偷偷喝酒去了?

如意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只得沿路打听。

“如意姑娘,你找九夫人?”浣衣房的一个粗使丫头叫采绫的悄悄地把如意拉到一旁道:“方才我去给公子送洗好的衣服,见她抱着酒进了陶然居,只怕是给李公子送酒去了。”

如意大怒,涨红了脸叱骂:“胡说!李公子要喝酒自然有人替他张罗,我们小姐知书识礼,怎会进男子独居的院落?你再红口白牙地冤枉好人,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采绫吓得一激灵,缩了肩低声分辩:“我,我亲眼看到九夫人踩着凳子从窗户里跳进去的。”

“当真?”如意一怔:她说得有鼻子有眼,莫非真有其事?

“若有半句假话,罚我半月没饭吃!”采绫赌咒发誓。

挑唆

冷卉性子挑剔,临时想起那件豆绿绣双蝶的水烟裙,这衣服前儿才送洗,这会子应该没有熨整好,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亲自跑一趟来催取。

远远地看见如意跟浣衣房的丫头彩绫在路上拉拉扯扯争得脸红耳赤,她留了个心眼,摸上去偷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二个小丫头在路边叽叽喳喳地争论不休时,绿珠已在树后将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萧佩琴一案,她被冷卉连哄带骗地卷了进来,原以为只是对佩琴略施小惩,谁知会弄出两条人命!

万一事情曝露了,冷卉尚可凭父母余荫逃过一劫,她一个丫头,没有靠山,冷卉的性子不但不会替她求情,反而会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因此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惶惶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盼这事快些尘埃落定,船过无痕。

眼见一桩谋杀设计得天衣无缝,就要瞒天过海顺利结局,偏半路杀出个江湄,揪着点小破绽死咬着不放,非要做个女青天,为四夫人沉冤召雪。

此事性命悠关,她岂敢儿戏?

眼下最重要的事已不是助小姐在王府里争宠,而是如何尽快拨除江湄这颗眼中钉。

正愁没有机会,偏江湄不知检点,自动将把柄送上门来,她若不善加利用,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当下,绿珠也不去浣衣房取衣,掉头就跑回了曼音阁。

冷卉见她去了这半天,结果却空手而回,心中生出警惕,生怕她经不住吓,自己跑去江湄面前招认了一切。

“绿珠,你干什么去了?”她狐疑地瞪着她。

“小姐,”绿珠左右张望一遍,见二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好奇地朝这边望,忙把冷卉拉进了房:“我方才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绿珠遂把彩绫跟如意争执的内容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末了怂恿道:“小姐,这可是除掉九夫人的大好机会,千万不可错过了啊。”

江湄执意要查佩琴之死,她唆动老夫人出面都未能阻止。而且柳无风从侍卫嘴里探得消息,昨晚江湄深夜外出,在坟场周围晃荡,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唯恐绿珠露出马脚,索性连老夫人那边也托词受了惊吓,不去请安。

其实佩琴已死,就算江湄在她房里找到珍珠,死无对证,亦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但珍珠一日不找到,总是如骨在喉,一有风吹草动便胆颤心惊。

冷卉在老夫人身边日久,深知若是别的事情出了错她或许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可一旦牵涉到君墨染,必然是严厉苛刻,绝不轻绕,更何况是这种事关妇德,影响王府声誉的大事?

可惜这事牵涉到李煜宸,他与墨染情同手足,是过命的交情。

要想抹黑他们二个,殊不容易,搞不好反而打坏了自己在老夫人面前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形象,之前所有的心血付诸东流。

绿珠见她犹豫不决,忙献计:“小姐,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不说李公子与她私/通,只一口咬定九夫人卖弄风/骚,前去勾引不就成了?”

“你懂什么?”冷卉性子傲,被绿珠抢白,面子上下不来,斜着眼睛睨她,冷声斥道:“李公子肋骨断了二根,硬说江湄此时去勾/引他,岂非太过牵强?”

就算要载赃,也要看时机,不然就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难道凭白放过大好机会?”绿珠急得直跺脚:“就算不是勾/引,眉来眼去,意图引/诱总是事实吧?”

要不然,她好好一个王府小妾,掌灯时分抱了酒去一个男子的房里做什么?还爬窗而入,行为鬼崇!

冷卉略略沉思片刻,忽地灵机一动,心生一计,面露喜悦之色,招手让绿珠附耳过来,细细叮嘱了几句。

绿珠眼睛一亮,欢喜地道:“小姐不愧是饱读诗书,这心肝就是比奴婢要通透精明十倍。”

也奸诈狡猾如她,才会想到利用清秋阁昨晚大乱的事件,挑唆二夫人与九夫人做对。冷卉躲在背后,让她二人鹬蚌相争,她可渔翁得利。

“哪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办事?”冷卉把脸一沉,冷冷地道。

“是!”绿珠领命而去。

清秋阁昨晚被史酷比一闹,乱成一锅粥,宛儿一晚不得安枕,白凝更是吓得身边寸步不敢离人。

宛儿憋了一肚子气,依她平日脾气,当时就杀到忘月苑找江湄理论,不打她一个老大耳刮子算她走了狗屎运!

可惜,那日姜梅在祠堂手执匕首,冷静与从容地面对尸体的一幕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令她深深畏惧。

那一日,亲眼目睹了她在祠堂与君墨染比肩侃侃而谈,这个往日看似懦弱,人皆可欺的江湄,焕发了另一种光彩。

她让人感觉到,她的骨子里蕴藏着一种力量,令她即便面对王爷,也不显得卑怯与渺小。

当然,一个侍妾与王爷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平等的。奇怪的是,她偏偏让人产生了这种错觉。

何况她自己心知肚明,“斗茶”一事,她才是始做蛹者,这不得不让她有所忌惮,不敢拿着史酷比说事,前去闹场,怕被江湄反咬一口,赖她使计害死了佩琴。

机关

望着双颊嫣红,斜靠在墙上闭目不语的江湄,李煜宸十分无语——特地跑来找他喝酒,结果只喝了三杯两盏就醉得一塌糊涂?

酒量如此之浅,还敢提着酒坛前来,用那一饮而尽的方式与他拼酒?一刻钟不到,醉得象摊烂泥,令他哭笑不得!

“小嫂子,你不要紧吧?”李煜宸伸出手指轻敲桌面,引起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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