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眉儿痛得全身猛的一缩。
“哈哈哈哈……”他笑得一脸扭曲,尔后头一低,竟噙住了她的*,时而用舌尖在上面轻柔打着旋,时而又重重含在嘴里用力吮吸着,右手则慢慢往眉儿下腹滑去……
然而————
那只手还未探入芳草地他就发出了一声凄厉地哀嚎,随即捂着左耳狼狈的自眉儿身上爬起,鲜血迅速从他指缝间渗出。
眉儿怒睁双目,冷冷瞪着他,一缕殷红的鲜血自她嘴角蜿蜒而下。
静,可怕的寂静。
目光与目光在无声撕杀。
她眸中愤怒如诀堤的河水排山倒海般向他淹去……
他眼底煞气翻滚,妖冶的面上盘距着厚厚的乌云……
窗外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其声凄幽悲凉。
狂风暴雨一触即发!
随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他一步步向她走去。。。。。。
阵阵惊雷将她的怒喝尖叫吞噬,他狂怒地撕扯着她胸前衣襟,却又猛地停了下来,伸指点了眉儿哑穴后贴耳在地听了听,风雨中似隐隐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他拎起眉儿想了想,自她头上摘下一朵珠花从窗口远远掷了出去,尔后吹灭烛火带着她藏在了一座巨大的佛像后……
“娘的,什么鬼天气,这大雨说下就下了,幸得这还有间破庙。”人六用力跺跺脚,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人五掏出火摺子点亮了手中的火把。
六王爷冷着脸,四下一扫,沉声道:“前后仔细搜搜,本王便不信他能逃得多远。”“是。”随后涌进的侍卫们拿着刀枪“乒乒乓乓”的将破庙搜了个底朝天。
这次六王爷及时救了驾,使得叶青心中对他的嫌隙冰雪香融,在杜元罡挟了眉儿逃走后,叶青令张平带领官兵在城中四处搜查,又拨了队侍卫给六王爷,命他带了出城搜索,嘱咐他务必找到眉儿。
然他带着侍卫们一路找来全无半分踪影,他此际立在眉儿方才躺倒之地,剑眉深拧,窗外滂沱的大雨,点点滴滴,每一下都似落在了他心上。
雨声咽,滴破忧心。
好似和针吞却线,刺人肠肚系人心。
眉儿,你到底在哪?
“王爷,眉妃娘娘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王爷不必过于忧虑。”人五虽是粗人,却也瞧出了他心系眉儿。
六王爷听他这般说暗吃了一惊,如果人五这般粗人都看出了他对眉儿的心思,那么皇上又岂能察觉不到?
罢了罢了,皇上知不知晓又如何?若眉儿从此缈无音信,他如何能安下心来,哪还管得皇上心中做何想呢?
“王爷,依俺看那鸟人定还窝在京城哪个角落里,哪里就会出得城了?不如……”六王爷冰冷的眸子自人六面上扫过,他立时闭了嘴,他曾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杜元罡在他眼皮下弄出花样来,可今儿“百花楼”前的那一幕,分明便是烟妃与杜元罡合谋定下的计策。若非六王爷机敏,这些日子加派人手日夜守在宫门外,得知皇上私服出宫紧急布暑一切,皇上今儿可就真悬了。
娘的,那烟妃可也真够厉害,居然还会易容术?想到烟妃,人六不觉挠了挠后脑又道:“王爷,俺还真没想明白,那烟妃娘娘欲刺杀皇上,怎不在宫里寻个机会,却为何要巴巴地跑到宫外来再下手呢?”
“哼,你能想到,她便想不到么?当年皇上灭了她满门,如今她不仅想要皇上的命,还想要这叶家江山!眉妃娘娘带了霜儿姑娘出宫,她情知事情败露,必得尽快下手才行,在宫里一时半会哪就能寻到机会?借着出宫赏花灯之际用他人之手除了皇上,她这代掌后宫的贵妃娘娘便成了六宫之主!”
“她倒打的如意好算盘。”人五道:“宫里不是还有太后娘娘么?哪就轮得到她来做主?”
“太后向来不管事,那杜元罡勾结了不少朝庭官员,皇上没了,他们必会拥着她,此女心机深沉,谋事周密,她定是一早就想好两全之策,若那两个大汉一举得手,她从此便是后宫之主;若是失了手,她便只得放弃前一个念想,退而求其次,投靠辽人助他们夺了叶家天下以报家仇!”
人六道:“王爷这么一说俺便明白了,要说这烟妃娘娘可也真还有些儿血性跟胆略,背负着这么深的仇恨隐姓埋名混入皇宫,俺看她倒也算得上女中豪杰了。”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说话这会功夫雨已以渐渐小了,人五望望庙外道:“王爷,雨小得些了,俺们是再去找找还是转回城去?”
“再去找找,他抓了眉妃娘娘必不敢走官道,唯有翻过这座山才能去得辽国。”
听见他们说要走了,眉儿藏身在佛像后急得如百爪挠心一般,侍卫们四下搜查,却偏生又漏了这高大的佛像。她先是被杜元罡封了哑穴,藏身在佛像后又被他点了全身穴道,半分也动弹不得。耳边听得六王爷说话眼泪不住地流,只盼着他离开之前能来这佛像后瞧瞧。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喊,六王爷一只脚跨出庙门后竟又转回了头,四下扫了一眼,视线落在了那具蒙了厚厚灰尘的佛像上…… 。 想看书来
落花流水春去也(191)
“王爷在看什么?”人五见六王爷停下脚回头往庙里看着,不觉也扭过头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
六王爷皱皱眉,并不答话,尔后回身朝佛像走去。
听着他脚步声向自已藏身方位走来,眉儿心跳响如战鼓。
近了近了,脚步声越走越近,眉儿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了。正激动无比之际,却突觉脖子上一凉,杜元罡手持短剑横在了她颈上。
“报~~~~~~~”就在六王爷走到佛像前时,一侍卫手拿一朵珠花匆匆跑来禀道:“王爷,拾到一朵珠花,瞧着像贵重之物,不知是否为眉妃娘娘之物。”
六王爷接过一瞧便道:“正是眉妃娘娘之物,在何处拾到?”
“就在前方通往豫城的小道上。”
“追。”
纷乱的脚步渐渐远去……
“哈哈。”杜元罡收起短剑抱着眉儿跳了下来,“可叹啊可叹,这个六王爷竟不知他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来也不过尔尔。”
黑暗中眉儿泪流满面,心里充斥着无边的绝望。杜元罡不敢久留,解开她的穴道与脚上绳索,拉着她出了庙门纵身连点数下,迅速消失在了魅影瞳瞳的山林中……
在他们走后不久六王爷又带着人五急匆匆返了回来,举着火把往佛像后一照,厚厚的灰尘上郝然现着一大一小两个鞋底印。
六王爷顿足追悔道:“我竟然让她带着眉儿自我眼皮下逃脱了,眉儿若有个好歹,我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王爷,俺们还是速去追赶罢。”
“说得是,快去庙门外找寻佛像后那两个鞋底印,才刚下过雨定留下有足迹,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不想两人拿着火把在庙门外找寻了一圈,除了众侍卫与他俩自已的鞋印外,再也不见泥地上留有一星半点的足迹。
“这厮实在太过狡诈,定是施展轻功离去的,偌大的山林又怎知他带着眉儿朝哪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先赶往豫城去守株待兔。”六王爷说罢与人五匆匆往豫城方向去了。
再说那杜元罡为怕六王爷带人寻着足迹追来,他一会拖着眉儿往右走,一会又抱起她往左边树上跃去。眉儿双手被缚,被他像牵牲畜似的在山中转来转去转了老半天,她几时受过这般苦?
在山林中转了一阵后,她脚板生疼不说,最要命的是脸部与手上皮肤开始火烧一般的痒,过不多时全身都开始钻心般的痒起来。
杜元罡拽着绳子扯着她跑得飞快,使得她痒得难受却又无法去挠,脚下稍慢一点,他便会狠狠踹她,再跑得一阵,眉儿实在没劲了,她一屁股坐在湿泥地上靠着一株树干气喘吁吁地道:“你杀了……我……罢。”
一只惊恐万状的野兔自她身后草丛中窜出,杜元罡身子轻轻一飘,随即便听得凄厉地嘶叫声响起,他再飘回来时手里倒提着一只灰色的兔子,那兔子死命蹬着两条后腿,他冷冷瞅了眉儿一眼,抓起兔子两条后腿轻轻一扯便将它一分为二撕做了两半。
眉儿吓得尖叫,兔血溅了她一脸。
“你若再不起来我便将你也撕做两半。”
这么恐怖的死法吓坏了眉儿,她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往前继续跑去————
脚越来越重,脑袋嗡嗡作响,眉儿不时跌倒在地,滚了一身的烂泥,浑身上下沾满了草根与树叶,模样狼狈至极。
她一跌倒,杜元罡便会回身抬脚狠狠踹她,逼着她迅速爬起,头昏脑胀的被他拽着又跑了一阵,眉儿已眼冒金星了,当她再次“扑”的跌倒时,不等杜元罡来踹她,她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你……你撕……撕了我罢。”
说完她两眼一闭,等着他来撕,眉儿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再也跑不动,有生以来头一次她对死亡不再感到惧怕,甚至渴望着快点得到解脱。
这一刻,叶青那张冷漠的脸离她越来越遥远,遥远得像是她前世虚无飘渺的记忆。她爹爹、钱夫人、六王爷此际在她脑子里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想闭上眼好好睡去,她什么也不愿再去想,她太累太累了。
“你少给我装死,起来。”然而无论杜元罡怎么踢她,她紧紧闭上眼一动不动。默默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杜元罡将死兔子塞在怀里扛起她往前去了……
一间茅草屋中燃着一盏如豆的青灯,一胖胖的少年面上带着泪痕在摆弄着用草根编的小猫、小狗儿。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股山风随即涌了进来,吹得那胖少年衣袂翻飞。他回头一瞧,咧着大嘴便哭道:“大哥,你怎么才来,我饿,我饿,呜呜……”
“别哭,乖,你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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