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西昔是个被他给的甜食宠坏的孩子,他的指尖上,早就有了西昔身体里的湿意,这是西昔动情的证据。
这个时候,沈御还要过去拉她入怀,西昔却再次的、很坚定的抗拒了,沈御听见她冷静的开口问他:“沈御,你是不是觉得,不管过了多久,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要,我就一定会给你?”
在沈御因为她的发问而愣怔的时候,西昔却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而是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无论过了多久,我的心里就只会有你?就算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就算是你当初做了再过分的事情,我也忘不掉你?”
接二连三的发问,沈御在短暂的疑惑之中,却渐渐的明白过来,西昔这是认真的。
“你是不是想着,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我只能有你一个男人?或者,你自以为是的认为,只有你才能满足我?”说道这里,西昔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讽意,好像就是在讽刺沈御的自以为是。
沈御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唇,他的眉头也紧锁着,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深沉到没有任何表情的,更加的叫人看不出他的任何心思,就好像,好像他只是被西昔问到了,问得无话可说,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样的沈御,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时间,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部队生活的磨练,让这个曾经心高气傲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沉默而又坚毅的男人。
可是西昔知道,沈御,他就算是外表怎么改变,内心深处,是不可能变的。
今晚的事情,也许是他一手设计,也许是方城做的,他只是巧合,可是不管怎么说,都跟他有关系,明天见到方轻尘,她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的。
这样的心思,这样的手段,跟以前比,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其实还是没有变,至少心思没有变,变得只是外表的那一层皮,从一个优雅的绅士,变成了一个经历过历练的战士。
想想也知道,在方城的地盘上,沈御的确是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胆量了。后来还特意选了这家酒店,他不回家吗?他怎么不回到他的那个苏家呢?那一家人对他有多重要啊!干什么住在酒店里,还偏偏是她今晚聚餐的酒店!
然后,不直接找她,而是这样的费尽周折之后,又把她带到这里,不就是想让方轻尘对自己疑心吗?明天,她要怎么跟方轻尘解释今晚的事情?不管她怎么说,只要沈御一句话,她跟方轻尘之间,都完了。
更何况,她也不清楚,沈御是不是跟方城之间有什么协议,方清妍对这件事情又知道多少。
“沈御,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自以为是,对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我告诉你,不可能了。”从他三年前不动声色的选择了离开她,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以前的事情,有些她可以不计较,但是只有那一次的离开,让她的心中无法原谅他!
沈御还是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西昔,眉头依然那样的紧锁着。
西昔伸出手,抚平他紧缩的眉头,手指轻轻的划过沈御的臂膀、胸膛,他的人,似乎是更沉默了,而他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了,也更诱人、更性感了。
她的手就那么软软的在沈御的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圈,看起来像是撩拨,可是眼睛里却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情欲的表现,简直就是在沈御的身上作恶了。
可是作恶又怎么样?从前,都是沈御在她的身上作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欲海里从沉浮到臣服,现在,为什么就不能换做是她呢?
西昔甚至想着,至少要证明自己不是随他拿捏的,至少要让沈御知道,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毕竟三年了,有谁能保证,那么早就熟知情欲为何物的人,三年之中,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异性相伴?
至少,西昔不相信。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沈御,如果沈御没有过女人,那么他怎么能那么熟练的对待她、调教她?沈御从前要自己的时候,那样的控制不住,这三年他虽然在部队里,可是越是压抑的训练,他在那方面的需要,就应该更强盛,三年里他从来都没有找过自己,但是怎么可能不去找别的女人呢?
西昔迟钝的想着,迟钝的嫉妒着,却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里有多在意这些。以前她不问,是因为觉得没有认识她之前,沈御就算是跟多少女人睡,那都没有关系,因为那就只是从前,从前的事情,跟自己的现在没有关系。
但是这三年来,当被甜食宠坏的她,夜里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的想着他的时候,有一次,西昔的心,却终于突然的凉了。
当她尚且这样的时候,沈御怎么可能真的平静入睡呢?
部队里再严苛,也总有出去的机会,沈御怎么可能不去找一个女人发泄?即使不是发泄,也总需要解决那样正常的生理需求。
每次她那样想的时候,心里对沈御的想念,就改变了一分。或许是加上了怨恨,或许是减去了思念。
直到有一天,就是这样的一天,再遇到沈御的时候,她可以这样的平静了。
可是,真的平静吗?西昔不敢问自己,怕一问,就都是漏洞了。
如果真的平静,怎么在沈御出现的时候,她都不敢看他的脸,注视他的眼呢?
不敢看他的眼,只是不想自己的眼被他看到,怕自己藏不住真实的情绪,被沈御看穿。
看穿。就是怕被沈御看穿,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总是能看透她的心,而她,却总是看不透他的心。
很生气很生气。凭什么他什么都知道,却不让她知道呢?也许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可西昔却总觉得,那是一种隐瞒,她不喜欢被隐瞒。
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她只要一眼、只要一两句话,就可以看出来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偏偏只有沈御!
真的是,特别讨厌沈御那一张,好像什么都没有在想的脸!总是这样,脸上的表情够让人无迹可寻了,现在干脆就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西昔的手,在挪动到沈御腰部的浴巾的时候,暧昧的似要向下探时,倏地顿住了。
她收回手,身体笔直,轻轻的看了沈御一眼,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想要再跟她做一爱?怎么可能?就算是跟方轻尘做,她都不愿意跟沈御做了。
找沈御,倒不如找一个自己能看透的人,至少有一种掌控的感觉,而不是如同乘坐降落伞,不知道要随着风,飘到哪里才能停,那样的没有着落感。
走,就是走。他爱找谁找谁,反正现在浴火上身,就是不要找她!他难道还缺女人吗?!
西昔越想越生气,动作越发干脆利落,高跟鞋的细跟敲击着大理石的地面,铿铿作响。
可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沈御光着脚,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而后,把她抵在了墙上。
沈御整晚都没有开口,西昔几乎以为他是因为愧疚,在她的质问之后,什么都不会说了,也会乖乖的让她走,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沈御会这样!
身体后边是坚硬的门,沈御的手臂垫在她的脊背上,没有让她感觉到疼,却只有一种要命的感觉,从尾椎骨那里一路攀升,西昔瞬间就潮红了一张白皙的小脸,好像本来化妆的时候就涂了一点腮红,这会儿,胭脂色,却更显得妩媚十分,而她,只有咬着牙,痛恨沈御放在自己背后,探入她衣服里,一点都不老实的手。
终于,被西昔以为不会说话的沈御,开口了:“你呀。”
三年之后,第一次听他说话,声音,好像比以前更有磁性,也更迷人了。听说部队里也会跟女兵一起训练,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兵,被他的声音给迷住!
西昔这样想着,咬住了自己的唇。
沈御腾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这样自虐,那样鲜艳欲滴的两片唇瓣,柔软可口,只能由他来啃咬,他怎么允许她来自作主张?
西昔瞪着沈御,简直可以说是很仇视的眼光了,可是沈御却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反而是,竟然对着西昔,很邪气的勾了勾唇!
眼睛里,也带上了浓浓的笑意!
这样的笑,这样的神采,跟方才的沉默内敛完全不同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改变?什么改变?!刚才是伪装的才是真的吧!装深沉,让她泄露出自己的情绪!这个狡猾的男人!等不及西昔惊叹不好!沈御就已经松开了她,先下嘴为强!
咬上她,沈御尝到那香软,只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不够用力,所以让她说出来那么多的话,来气自己。
牙尖用力一咬,唇瓣就破了,沈御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要把那鲜血吸入自己的身体里,跟自己融为一体!
这个吻,有多深呢?西昔觉得,天昏地暗,自己一阵的晕眩。
放开她的唇,沈御狼一般的眼睛里,在西昔的身上探寻着,好像在找下一个下嘴的地方。
很快的,他两眼一亮,盯上了西昔的左胸,沈御抬眼看了西昔一眼,两人眸中都透着情意,媚眼如丝,谁也不输谁。
低下头,沈御的牙咬住西昔的衣服,一点一点的让衣服从她的肩部滑落。
她今晚穿的是两件套,外面一件黑色的小披肩,里面却是一件细肩带的紧身礼服。外套已经被沈御丢在了地方,现在的细肩带,简直是沈御轻轻一碰就可以掉的。
“你居然穿着这样细的吊带裙子,去跟那个方轻尘,待在酒店里?”沈御又说话了,第二句话,满含的醋意,毫不掩饰的嫉妒。
肩带不负希望的断了,沈御的牙齿继续作恶,露出了左胸的一边,露出了那个让两人永远都忘不了、抹不平的印迹。
这下,轮到西昔西昔不说话了,她被沈御抬高抵在门上,双手搂着沈御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健腰上,此刻低着头,眼里都是水汽,可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沈御眼里的光芒,更加的亮了,而他的笑容,都是在昭示着一种兴奋。
那印记,简直可以称之为某种定情信物了。沈御就捉住不放,折磨了西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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