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她……真的有你说的这样不堪吗?”刘拓竟忍不住询问道。
“你知道我娘怎么死的吗?我娘是被她灌下堕胎药用白绫勒死的,最后她还一把火烧了天香阁,让我娘尸骨无存。我被扔在乱葬岗里被人捡回来才救了一条命,我亲眼瞧见她杀死我娘亲。她那样的人,难道就不该死吗?”蔚诗晴故意说出自己的往事,一点一点的击溃刘拓的内心。
刘拓虽然聪明,但是却很善良。他不愿意做官,不愿意武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杀戮。可惜……这样的人容易被人迷了心智。
“我娘亲肚里怀的可是儿啊!她怀胎十月多么不容易,临死前,她还在给我弟弟织着小鞋。你没看到那些鞋,真的很漂亮。”蔚诗晴说着不自觉的落泪,虽然这些话她是故意说给刘拓听的,自己却也入戏深。
蔚诗晴也不管刘拓是否在听,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娘亲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只不过是因为怀了一个儿,却遭到这样的下场,她该有多疼啊?除了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痛,她失去了自己的一个孩。这些年来,我日日午夜梦回时,看见我娘浑身沾满了鲜血,你知道有多么可怕吗?你当然不知道……”
刘拓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蔚诗晴。原来,她心里竟然有那么多的伤痛与阴影,她还那么小,竟然遭受了那么多的罪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大姐。一直以来他敬重爱护的大姐。原来大姐竟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残忍的事情。
刘拓只是突然觉得头很疼……他不愿意再想这些事情,不愿意再管任何人的事情。他疯了一样的跑出了相府,蔚诗晴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刘拓回到刘府以后闭门不出,满脑都是蔚诗晴的话语。
“我午夜梦回时看见我娘亲浑身沾满鲜血。”
“你知道你的大姐有多残忍吗?难道她就不该死吗?”
一声声,一句句。刘拓拼了命的想捂住耳朵,可是这些话就在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第二天,刘拓疯了。
。。。
 ;。。。 ; ; 刘家可谓是乱成一团,刘傅的弟弟是当朝尉大人。官居正一与丞相的级别不相上下,刘尉的女儿也就是当今皇后刘月兰。傅府向来都是鞠躬尽瘁,兢兢业业。刘显还那样年轻,怎么会白白牺牲了性命呢?
刘尉自然也不相信刘显会去青楼买醉不禁问道刘拓:“拓儿,你可清楚显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显儿虽然性鲁莽可到底也不是什么纨绔弟,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刘拓现在也是满腹疑问,悲伤的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知,但是,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弄清楚的。我不能让哥白白死去。”
刘尉点了点头,拍了拍刘拓的肩膀道:“唉……有些时候,凡事儿去做之前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寸,显儿这个人就是没有分寸了。或许,真的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落的如此下场。若是有什么需要叔父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叔父。”
刘拓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看了看堂前的那幅棺材。心里痛恨不已,为什么哥不听自己的话。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相府的诗才人。他为了替大姐与怜儿报仇,肯定私自行动了。可是,蔚诗晴一介若女怎么会有如此能力?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既然不明白,那就去弄明白好了。
当夜,刘拓潜进相府找到蔚诗晴所住的地方,打昏了婢女。进入了天香阁,蔚诗晴正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卸下头饰,头也不回的说道:“四公什么时候喜欢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若是想进我相府,何不堂堂正正的。”
刘拓看着铜镜里那张美丽的面孔,他实在是不愿意将她与哥是死结合在一起。可是,除了她,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杀了哥。
“今日来,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哥可是你所杀害?”刘拓直奔主题的问道。
蔚诗晴卸下发钗,墨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转过身,走到刘拓面前,轻声说道:“四公以为,我能有此本事?”
刘拓盯着蔚诗晴的面孔,此时的她美得如妖精般惊心动魄,勾人心魂。刘拓也是正常男,自认为赏花无数,却还从未见过能够让他只需一眼便迷失自己的女。
可是,理智还是告诉他,这个女一定是害死他哥的凶手。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诗才人有胆做却没胆承认?实在叫我小瞧了。”
蔚诗晴嫣然一笑,笑得他就要迷失自己的理智,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又怎么会那样残忍的害死他哥呢?或许不是……一定不是。只要她不承认,他也找不到证据。
“对,是我!令哥夜半截我马车,马车周围站了十多个杀手,若是我不杀了他。那今日传来死讯的就是我。若是四公你遇上此事,你又当如何呢?”蔚诗晴冷然的盯着刘拓,他现在已经头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好像一切都听不见了。
。。。
 ;。。。 ; ; “你……你敢?你若是杀了我,傅府里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刘显从未听到过哪个女能够说出这么残酷的话,都说美人有毒,看来真真是如此。越是美丽的女人毒性越大。
“我为什么不敢?篱落、动手。先割掉他的舌头,看他还能不能嘴硬。”蔚诗晴冷冷的看着,她对大夫人等人已经没有多耐心了。既然大夫人那么喜欢把自己家人拖下水,那就让她亲眼看看吧!
篱落出手很快,一瞬间。刘显的舌头就被割了下来。嘴巴里全是血。痛的他只能“唔唔”的发出声音却是再也不能说话了。
蔚诗晴觉得既然已经不能聊天了,就没多大意思了。吩咐道:“将他送到青楼去。明日,定要让大夫人瞧瞧她的好弟弟为了她死的多惨。”
“是,小主。”篱落将刘显打晕以后便迅速的离开了此处。
蔚诗晴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呼吸着刚才沾满血腥的空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长久这样下去。她这双手,是不是会沾满鲜血?这样对吗?
司无邪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将斗篷披在她身上说道:“天寒露重的,小心感染风寒。”
蔚诗晴转过身,定睛望着司无邪道:“师叔,我这样做对吗?”
“诗儿,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你不对别人狠一点,那就是别人对你狠。十年前你的遭遇还记得吗?若不是你命大被我和冷面刹捡了回来,你早就魂归西天了。还有今时今日吗?还有你的娘亲,她怀胎五六月,硬生生的被人灌下堕胎药,还被白绫勒死。一把火烧得她尸骨无存,她有对别人做过恶事吗?所以,诗儿,你不要认为你错了。如果,你不这样……那么,你的下场就是她们那样。”司无邪难得与蔚诗晴说这么多话。
蔚诗晴靠在司无邪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努力呼吸着属于司无邪独有的味道,这个味道熟悉了十多年。她轻声说道:“师叔,有你在身边真好。”
司无邪抚摸着蔚诗晴的发丝,说道:“傻孩,师叔会一直都在的。”其实,司无邪心中还有一句,你若愿意。一生一世都陪伴在你身边。只是,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从小一直都在他身边的诗儿会离他而去。原来,这些年,他对蔚诗晴早已有了如此浓厚割舍不下的感情。可是,这种感情,是他所不耻的,他不能够对诗儿有这样的感情。他是她的师叔,年长她十来岁。怎么可以?
第二日,刘家传来丧事。刘显在青楼买醉,因出言伤人,被人割了舌头,最后活活用酒灌死。刘家老夫人听闻噩耗,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刘拓也是一脸悲伤,但是,他知道他的哥绝对不会去青楼寻花问柳的,他与嫂相敬如宾、恩爱甜蜜,他又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所以,刘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大夫人听闻此事,自然要回刘家去奔丧,连同蔚香怜也一起回了刘家,傅大人年岁已高痛失爱,伤心难过之余就那样病倒了。
。。。
 ;。。。 ; ; 蔚诗晴出宫时,夜色已经很深了。她轻靠在马车里渐渐睡着了。当相府的马车经过空无一人的小道时,马儿扬蹄嘶吼,车厢内的蔚诗晴不小心磕到了脑袋,不禁微怒道:“怎么回事儿?”
蔚诗晴掀开帘,车夫早已被杀,倒在了地上。周围十几个黑衣人将相府的马车围住,正前方是一个骑着马的男,一身灰色锦袍。看起来大约十。蔚诗晴记忆中没有这个人,也不记得得罪过这个人。当日刘显与刘拓在相府并没有待多久,况且……似刘显这种不出色的人,蔚诗晴当然不会记得。不禁问道:“这位公是?”
刘显冷哼一声道:“哼,你番两次欺负主母,陷害嫡姐。今日,也该是你命丧黄泉的时候了,免得你再祸害人间。”
蔚诗晴了然一声“哦……”又继续说道:“原来是刘傅家的儿。不知道排行老几?让我来猜猜,二公远在边关没有皇上的召令不得擅自回京,小公不懂武功又长的其俊俏,那眼前这位粗狂又不知道天高地厚脑愚钝的便是公刘显了吧?”
刘显明显被激怒了,狂吼道:“不知死活,动手……”
谁料,十几个黑衣人还未靠近蔚诗晴的马车,夜空中突然出现另外一批黑衣人,只是在一瞬间杀人毁尸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篱落刚想去碰吓傻了的刘显,谁料蔚诗晴突然道:“篱落,住手。”
蔚诗晴从马车上走下来,明明那么高贵美丽,却看刘显眼中成了命的地狱修罗。这样一个美貌的女,竟还有如此势力,是他眼拙了。
篱落将刘显一把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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