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
他只是看她被挤在人群中不能动弹,怕她被挤伤了,这才过去想要带她出来的。
不曾想汹涌的人群错让他吻住了她的红唇。
“你给我站住,你往哪儿跑?”
两人在月下追逐着,南宫旬回头看到她,叫道:“刚刚只是意外!”
傅云若才不信,她追上去就打,南宫旬连忙落荒而逃。
不远处,一人站立在屋顶,望着她和南宫旬渐渐远去的身影。
“宫主,你怎么不上去?”贺兰鹰坐在他旁边嘀咕着。
正文 青丝懒缠绵(九)
轩辕隐凝神望着那在月色下渐渐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今夜,到处是欢乐的海洋。
街上行人成双,今日是戏点了鸳鸯也罢,错配了佳缘也罢——良辰美景,今宵,他依旧形单影只。
只有个贺兰鹰在身边没完没了地问:“为什么不上去见她?”
见她,又能怎么样?
只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傅云若要追着他跑?
“真不去见她了?”贺兰鹰挑眉:“回宫现在?”
“回去。”他转身,要走。
只是,一步之后却又停了下来。
他飞身朝着傅云若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想看她,不是。
轩辕隐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他的轻功极佳,很快就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追了上去。眼看着傅云若和那男子进入了睿亲王府,他也立刻跟了上去。
几个起落之后,他发现傅云若和男子站在花园中争执。
傅云若瞪着南宫旬:“我要你道歉。”
南宫旬挑眉:“我不道歉,本来就是个误会而已,我不是有意要亲你的。”
“我不管,道歉!”她得理就不饶人,“不然的话,我只好告诉昕了。”
“好啊,你去说就是了,到时候看看你怎么解释今晚胡闹的事情。你是偷溜出去的,这点我可是很清楚。”南宫旬好整以暇地靠着柱
子望着她:“我南宫旬这辈子还不知道什么叫怕!”
傅云若知道晚上的南宫夜和白天的南宫昕有所不同,也不在意南宫旬的挑衅。“我傅云若也不知道什么叫怕!”
南宫旬忽然哼了一声:“你说我亲了你,那也叫亲么?哼,既然你要将我当做坏人,那我还是将这个坏人做到底好了!”
说罢,他忽然低头吻住傅云若,半强迫地将她压在凉亭的圆柱上,生硬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探了进去。
先前今夜的吻不过是蜻蜓点水,现在才是真正的男人吻女人的吻法。
狂野的舌尖强迫探入芳醇,只为汲取那芬芳的花蜜,舌尖缠绕住她躲避的舌,将之深深吞噬再翻搅得疼痛起来才算罢休。
那檀口的味道一如想象中的甜美,几乎会让人发癫欲狂。
傅云若挣扎着要摆脱他的禁锢,却因为他的铜臂铁肩而完全不能动弹。
正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疾奔而来,直朝南宫旬胸口而去!
还好南宫旬十分警惕,一听到兵器破空的声音立刻揽着傅云若扑倒在地,果然那暗器从他身前擦肩而过,若是他再迟钝片刻,他就要
死了!
“谁?”他警惕地望着茂密的大树,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杀气的逼近。
傅云若推开他,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南宫旬,胆子可真够大的!”
南宫旬敛眸,神情凝肃,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已经感到了,杀气。
“阁下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出来说话!”他站了起来,往前缓缓地走了一步。
最让人惊秫的是自己在明处,他人来暗算。
那股杀气没有减弱,反而更为强大了起来。
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明明是夏末的天气,她竟觉得有些寒意。
这个人不简单,是谁?
傅云若好奇:“有谁会偷偷听我们说话?喂,你强吻了我,半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
南宫旬蹙眉:“等会再说,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步入花园之中,看到他们,奇怪道:“你们俩在这干什么?”
是南宫夜。
“你怎么来了?”傅云若上前揽住他的手臂:“我在花园散步,正好碰到他。”
“散步?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嗜好了?”南宫夜挑眉,将她揽入怀中:“三弟,也不早了,回去睡吧。”
“谢二哥好意,我还不困,你和二嫂回去休息吧。”他的视线停留在傅云若身上,等着她开口告状,不料傅云若半句话都没有说。
他本来以为傅云若一定会向南宫昕哭诉,到时候岂不是要哭倒长城?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
“我们回去吧,我困了。”她打了个哈欠。
南宫夜低眸见她像一只困倦的小猫似的窝在他怀中,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好,回去休息。”他揽着她的腰转身离去。
傅云若回眸,恶狠狠地瞪了南宫旬一眼,大意是:你给我等着瞧。
看来,她是打算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了。
再回眸,那杀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形了。
是他的错觉吗?为何他进入会感觉都有些虚假?
当然,他并不知道轩辕隐来了,看他的动作于是教训了他一顿。
刚刚的暗器也是轩辕隐所发射的,只是他不想再露出什么马脚来,方才离开。
而此刻,搞清楚了南宫旬的身份之后,轩辕隐转身便走。
他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傅云若到底怎么样,现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轩辕隐,你是个傻瓜,来到这里,只为了自取其辱的么?
他离开了王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傅云若和南宫夜回到房间,刚一进房,南宫夜立刻将她抱起,低笑道:“娘子,我想要你了,今夜,你休想好好睡觉了,我会要你
求饶不已……”
“谁让谁睡不着,还很难说呢?”她挑衅地笑,入骨的娇媚:“夜,来吧,我等着你呢……”
正文 青丝懒缠绵(十)
傅云若这一笑端的是万种风情,南宫夜顿时眸光一暗,低头深深地吻住她。
天地一阵眩晕,她在起落的青纱帐中坠入一场鸳梦。
她咯咯笑着将他压在身下:“今天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谁先投降谁就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南宫夜好奇:“什么条件?这倒是个不错的赌约。”
傅云若神秘地眨眨眼:“跟你说了就没意思了。”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作乱起来。
寂静的夜,纱帐之中不时传来男女的呻吟喘息。
火热的探究连月儿都要羞赧地钻入云层之中。
南宫夜低吼的声音:“你这妖女……”
傅云若笑吟吟地说:“我就是妖女,要来夺你的魂魄的。”
南宫夜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夺取了主动权。
此刻,有一缕淡淡的月光透过天窗筛漏进来,刚好照亮她迷蒙而氤氲的眸子。她微启着红唇,呢喃着,低吟着,绯红的脸庞渗出点点
香汗,随即被他亲昵地吻去。
他的吻是激情的,他的动作是狂野而热烈的。
随着体温交换,肌肤交错,床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墙角的虫儿应和着发出吱吱的叫声,与这一对男女同赴巫山**。
傅云若在他强势的攻击下低喘着,她此刻已经完全陷入迷情之中,搂住了他,共醉一场鸳梦。偶尔,她睁开了雾蒙蒙的眼,视线里是
他带着深深爱恋的眼眸,如此渺远。
她轻声问着:“你爱我么,夜?”
他的嗓音暗哑,带着动情的味道:“我爱你,即便你是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妖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你
在一起,云若,你爱我吗?”
她微微一笑,永远有多远,她看不到。将来的事情她没法说清,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谁都不能给谁许诺永远,毕竟,谁也不能预测将来。
她抚上他的脸庞,“傻瓜,我也喜欢你啊。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她的语调如此低柔,声音也是沉静的,可是不知道为
什么,南宫夜就是觉得,她的话飘渺得让人捉不住。
她又露出那种仿佛神游天外的表情,明明她就在身边,他却感觉咫尺天涯,两人仿佛隔了很宽的一条河,站在河的两岸对望,却是捉
不到彼此。
一股隐隐约约的不安让他的身体紧绷起来,伸出手抬起她的脸:“云若,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不准敷衍我!”她那种漫不经心的口气
,我也喜欢你啊,就好像对阿猫阿狗说的一样。
当相爱的时候,爱的深一方,付出最多的一方,更容易被伤害。
当自己已经泥潭深陷的时候,对方却还在岸边一身干爽地望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喜欢,可不是爱。
傅云若遵循的半糖主义,就是不能对男人太好,也不能太坏,保持半分甜蜜就OK了。
对男人太好,让他们顺杆子爬上来,再让他们下来,那可就难了。
对男人太坏,容易让他们出去寻找新鲜猎物。
不好不坏的,时而给点甜蜜,保持点距离,不失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