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皇帝也需要休息,”当皇帝哪会那么自由,若不是为了她,他现在应该呆在御书房批阅折子或与某位臣子商讨国事,毕竟北玉乃是天河第一王朝,存亡兴衰皆掌握在他手里,又怎可马虎!
第1卷 第384节:谁愿意同亲生骨肉分离呢!
“但你不觉得休息太久了么,”乐流云笑了笑,能看到聂雩霁脸红可是很稀奇的事,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更是可爱千倍,也许没有聂雲舟,她会爱上他的,换言之,只要有聂雲舟在,聂雩霁永远都没有机会。
“那又何妨?”聂雩霁笑了笑,她这样问算是关怀吗?
“好吧,既然你自己都觉得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了,我想我得走了!”眸光一转,瞥见不远处的两道修长身影,方才柔和起来的眼神又添阴霾。
“流云,也许你该和乐庄主说清楚,毕竟他是你的生父……”见乐非尘一脸歉疚的走过来,聂雩霁立刻明白她在逃避什么。
逃避,其实大可不必。
乐非尘和海螺弄丢了她也是天意,他们这些年从未停止过寻找,可北冥星驾鹤西去,再也没人知晓穿越的秘密,即便知晓也不熟悉方法,无法保证准确回到他们想去的地方,自然,他们亦没法找回女儿。
这些年,流云一个人孤孤单单,受了许多苦,如今知道了这一段,他们亦心如刀绞,所尝痛苦不比流云少一分,也必定会想尽办法补偿,只求女儿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再说为人父母,又有谁愿意同亲生骨肉分离呢!
想他二十岁继位大典那年,父皇镇重将玉玺和帝王兵符交予他,告诉他,从此以后,这天下,这河山,这万里疆域,这千秋大业就是他的了!
那一刻,他亲眼看到,父皇俊美的嘴角噙着笑,而幽暗深邃的黑眸中却是水光波动。
就在那一刻,他震撼了,强悍如父皇,也会有泪么?!
要知道,他的父皇可是神一般的人物。
数年前,父皇南征北战打下这江山,凭借强干手腕,只手建起这庞大强悍的帝国王朝,天下人莫不敬仰膜拜!
而今,这天下在他手中,他所要做的,就是守住它并最大限度的拓展延伸,让这王朝生机勃勃的发展下去。
今天他做到了,并且做得很好,所以父皇可以牵着母后放心离开。
第1卷 第385节:就因为这是事实,她更无法接受!
他知道,从父皇离开龙椅那一刻起,他要兑现他对母后的承诺——
许你江山不若许你快乐!
从此抛下俗世繁芜,带她看遍红尘美景。
然真的到了分离之际,母后却不再那般洒脱,她舍不得离开孩子,向来不哭不闹的她居然哭得肝肠寸断,甚至抱着最让她头疼的飞扬公主哭了一大场,状似生离死别,连一旁的丫鬟太监都跟着抹泪,若不是父皇果断把她拉走,估计她就真走不了了,她那畅游天下的美梦也要泡汤!
如今看到乐非尘和海螺,他也有点惦念父皇母后了,也不知他们游荡到什么地方去了,几时才能玩够回来瞧瞧他们!
但转念一想,他对雲舟做的那些事倘若被母后知道,日子也必定不那么好过……
“什么生父,根本就不可能!他在古代,我在现代,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聂雩霁在想什么她不感兴趣,说出这话她却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试问,容貌气质如此相像,彼此又总被某种微妙的心电感应牵引,若说这不是血缘在作怪,又该如何解释!
从乐非尘清晰描述出鸢尾岛场景时,她就已经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她的确是他们的女儿。
但就因为这是事实,她更无法接受!
尤其在看到海螺对乐云央的疼爱之后,她觉得自己心中有了个魔鬼,张牙舞爪欲扑向乐云央,一心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她不能这么做,因妒忌而杀人有失杀手尊严,心要摆正,杀人理由必须堂堂正正!
“流云,我想我们父女俩该好好谈谈。”清越淡然的声音荡在耳畔,是那么悦耳,却还是让她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一点点怨忿,一点点伤怀,她转过脸,冰冰的望着那双与她神似的清澈眼眸,冰冰的说“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乐庄主。”
“对不起,流云,我并不奢望你可以原谅我和你娘,但请你留在山庄别离开好吗?”也许,时间能让她忘却伤痛,渐渐接纳他们。神呐,这世上还能有哪个父亲像他这般窝囊,这般低声下气求女儿别走,他乐非尘风光一世,从未想过这种悲伤的尴尬会降临在他身上!
第1卷 第386节:不劳庄主费心
乐流云没说话,只是垂首,久久静默着。
看样子是不太乐意买乐庄主的账,害乐非尘露出有史以来最无奈的表情,倒叫一旁的年轻皇帝看了笑话!
这老家伙,平常仗着一派清高风雅的超脱模样,得瑟得像个清闲的快乐神仙,如今也终于知道凡人的委屈了吧!
“我,不。”这句话无疑在宣判死亡,父爱母爱直接被划红叉。
乐非尘沉下一张脸,简直有点受不了打击,这女儿好倔!过一想到女儿过去受的那些罪,他又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打击,是他该的!瞬间,他又恢复翩翩风度,俊美清雅的一张脸上挂起浅笑,温如煦日,让人如沐春风。
“那么流云,你离开山庄后想去哪里呢?”要走就走吧,反正他会好好盯着。
“不劳庄主费心。”一声庄主叫得他胸口酸疼,这声爹,他要多久才能听到呢!
“流云……”完全词穷,不知道该表达什么,感觉那么无力。
“乐庄主,我看你还是让流云走吧,让她出去散散心。”这个声音无疑吸引了乐流云所有注意力,当两人四目相对,复杂难言的滋味缠绕在二人心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沉默。
聂雲舟和乐流云,明明爱得那样简单那样缠绵,为何总有那么多沟沟壑壑要他们去跨越,可跨越了一道又一道,却似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流云,跟我走吧,”离得近就是有优势,聂雩霁紧紧抓住乐流云的手,俊眉一挑,略带挑衅的望着聂雲舟,唇畔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样子极为迷人,但又极为欠扁。
乐非尘扼腕叹息,这混小子和他老子果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连嚣张的笑容都是如此相似。
“流云,你确定要跟他走?”聂雲舟跨步上前,伸出的手愣在半空,只因他连她的衣角还没碰到她便已经转身。
是的,她决定跟聂雩霁走。不是因为她想给聂雩霁机会,也不是因为她不爱聂雲舟,她可以问心无愧的说,这一生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她的心永远属于聂雲舟,绝不改变!但,她的确是要跟聂雩霁走,走的让聂雲舟死心,走的让乐非尘郁海螺乐云央死心!
第1卷 第387节:雲王差点死了,你要朕息怒!
————阅文愉快————
龙园。
初春的午后,清风柔和,花香四溢,青青柳枝婀娜轻摇,华丽丽的诱惑着燕子成双成对前来嬉戏,一双双好不快乐!
八音园的泉水叮叮咚咚响着,迎合着一阵清幽箫声,不觉明朗欢快的节奏中添了些许惆怅,看似矛盾,却又别有韵味,龙园很久没有响起过这阵箫声了。
“属下参加公子。”
黑衣人埋着头,单膝跪地,双手举着一卷锦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吹箫的人没有回应,只是极认真的吹着曲子,绝俊的一张脸上淡然无波,唯有狭长的丹凤眼中,隐着几丝锐利和怒气。
良久,一曲音乐完美结束,修长的双手释放玉箫,转而拿起那一卷锦帛,略显低沉的声音淡淡一出,黑衣人恭敬退下。
“公子,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吧?”隔着灰墙,背后传来脚步声,极其微弱,却逃不过他的耳朵,他打开锦帛,面无表情看着上边的记录,黑眸中翻滚着一波又一波怒火。
没出息的东西,居然为了女人互相残杀,当他这个老爹死了么!
嘭——
随着锦帛化成的灰烬,面前的石桌也四分五裂,如此强悍的掌力,当真是叫周围的暗卫们心惊肉跳!
姜还是老的辣!
没想到,天傲帝突然消失,四年后的今天,又突然回来了!
“唐鹤,朕把儿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帮着管的么!”聂羽傲愤怒转身,阴鸷的黑眸定定落在唐鹤脸上,唐鹤不由的嘴角抽搐,这能怪他么!那小子凡事亲力亲为,根本不让他插手,如今大了翅膀硬了,他要飞到天上难不成他还得拿绳子把他拴住不成!
“公子息怒,请听臣解释。”唐鹤微笑,温声说道。
“息怒!?你要朕怎么息怒,雲王差点死了,你要朕息怒!”该死的,要是他在晚点回来,是不是就得替儿子收尸了!
“差点,就是没有,雲王如今安然无恙——”
第1卷 第388节: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你还敢说他安然无恙!他现在失忆了,说不定连朕是谁都认不得了!”他真是气坏了,长年累月修炼的稳重这一刻不得保持,原本是为了个女人方寸大乱,现在是为了儿子方寸大乱,真见鬼!
“失忆而已,可以治的,时日长了自然也就能想起来的,公子无需这般。”唐鹤顿了顿,继续微笑道“依臣看来,公子当务之急是不是该处理一下这件事呢?”
“那个女人什么来头?”锦帛上事无巨细,就是没有太多关于乐流云的消息,这让聂羽傲多多少少有些不安,红颜祸水,绝对别是谁安排的离间计谋!
“公子大可放心,这女人身份虽然神秘,但不会是奸细,皇上和雲王都是聪明人,想必他们也都清楚那女人的来历!”
“哼!聪明人!?”聂羽傲不屑的冷笑,“聪明人能干的出手足相残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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