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杨拓的卧室兼书房,杨拓挥手示意手下人退出去,看来是气的无话可说了,当然那只越挥手却越去粘他的苍蝇自然不会离开。
杨拓始终背对着石研,她终是了没耐性,走到了他面前,却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
杨拓的一张俊脸上此时却是眉毛紧皱,整张脸扭曲着仿若正承受极大的痛苦。
“元帅,你怎么啦?难道是当日所受的伤复发了吗?”石研关切地问道。
杨拓却是忽然坐到地上的台阶上,石研也坐了下来。杨拓的卧室和书房虽在一室,但是卧室地势高于书房,正中间从书房地面跨一步才是卧室,现在他们正坐于那里。
“石研,让我抱一下你吧!”杨拓的话让石研竟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杨拓已搂住了她,他的头轻轻地依靠在她的肩头上,石研稍恢复理智,想要把他推开,因为他的这个动作竟使她有些微的喘不过气来,明明就不是很重。
第二十九仗 伤心的往事
“石研,让我抱一下你吧!”杨拓的话让石研竟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杨拓已搂住了她,他的头轻轻地依靠在她的肩头上,石研稍恢复理智,想要把他推开,因为他的这个动作竟使她有些微的喘不过气来,明明就不是很重。
却仿若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慢慢把她也感觉到湿意。他竟哭了,杨拓竟是会哭的,第一次见到的杨拓仿若石头,今天石头也哭了,看来他真的被金程的事伤到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用慢慢平复的声音讲道。
“我不想杀他的,也不想伤害他的亲人的,如果现在他能回来,我也是能原谅他的,可是我这么倚重的他却背叛我,就像我那么在乎的贾叔也是,他也背叛了我。”
贾叔应是贾忠吧,当年那个弑君主的乱臣贼子,也是西南军的原领头人,史吏南的义父。
“以前在旧都时,我只是父皇的第八子,父皇的眼中原只有较能干的哥哥们及与他相似的弟弟们,我从未被他看重,甚至是熟识,帝王间的兄弟间又何曾知道手足情深,却只知‘相煎愈急’,大家只一味地争着讨好父皇,而这恰我所做不来的。
后来贾忠他来了,父皇极其信任他,他时不时地进宫见父皇,汇报一些事,偶尔我也见到他,再后来他越来越频繁地进宫,因为父皇已把所有政事交予他,而父皇自己却留在后宫,不再早朝。
他从起先与我不相熟,到后面却是到宫中忙完事后慢慢与我聊天,陪我下棋,那时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十几个皇子中偏爱于我。
后来有一天,宫中大乱,他带着大批人马进入皇宫逼着父皇写禅位书,而后再自杀。
父皇假意答应下来,却是把我们召集起来,要求我们自我了断,面前是一把把刀剑,几个哥哥们勇敢地拿起刀,他们却一个个倒在我们面前。
父皇开始拿起刀,砍向不敢自杀的人,只是对我们说,‘父皇也是没办法,你们留下来,终也是会成为傀儡,而且会被人抢夺,操纵到最后死去,所以还不如今日我们全家人在一起死去,一起投胎,也许来世还会再见’,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竟是未躲,一个个兄弟的血只是让父皇的脸更狰狞,血溅得他满脸都是。
所有的我的兄弟都倒下时,父皇也到了我身边,我一开始就因为害怕躲在最后面,父皇向我走来,他也只是闭着眼向我砍来,可我却躲开了。因为我不想死,我也不要死,我更不相信那个我一直称做贾叔的人,那个曾对我会说他真愿成为我父亲的人,会来杀害父皇和我们,我就是不信。父皇未刺中我,却已心力交瘁,竟终是无力起来,他只能开始以大义来说服我自刎,但我却一味地未动。
忽然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父皇却是误认为贾忠进来,连忙拿起手上的剑自刎,我无奈地抬起头发现是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
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但他却选择把年幼的我偷带出宫,又怕我被发现,就把我托付于几位忠义之臣,让他们带我去投奔我舅舅。听说后来他被人告发救我之事,而被贾忠所杀。
到了舅舅那里后,南方与北方是完全不同,骄阳时有,四季如春,花团锦簇,可是我再也忘不了那天父皇和兄弟的眼神。
原来当他们不在了,争斗消失后,我却也失去我活着的意义,所以我在仇恨和痛苦中重新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收复这残破的山河来填补我在旧都所失去的一切。
在南方的时候,我也开始努力去学习剑术、治国之道及兵法,曾经被称为懦弱的我再也没有了当日的软弱。我猜当年贾忠会与我亲近,无非是看重了我的懦弱,容易受他控制。
可是仇未报,那个人就死在诸侯之手,史吏南取而代之,但是我的复仇之路却不能结束,因为我要重新得到天下,我要回旧都。
后来我立志得天下后碰到符林和金程,他们的年纪比我大,但是我们却是见面不久便畅所欲言,于是三人约从同立志、同努力。
旺族出身的符林和不顾母亲反对的金程,在我们认识的十年来,他们非兄长却胜过兄长。如果非这层身份的束缚,我愿意与他们兄弟相称。
金程甚至曾戏称他最孝敬的母亲在我手里,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
可是这么快,他就食言了。”讲到这里,杨拓竟是说不下去了。
第三十仗 决意的劝谏
“可是这么快,他就食言了。”讲到这里,杨拓竟是说不下去了。
“所以,不要再阻饶我的决定,这是他所该得的报应,在取得宁城后,却传来意城被西南军又重新夺回,当时我没有选择回防,就是因为我相信即使金程那一边失败,只要他拖住西南军的进攻步伐,等到符林到达,便可成功,即使他败兵,只要他到回符林一起来攻即可。
可他却是投靠敌军,帮他们来攻宁城时,我竟然看到了他作为先锋来挑衅,受刺激过度的我怎还能冷静应敌,就此输了,带残余部下慌忙逃出去。
所以,此次的失败他是也难逃其咎,我怎会放过他,怎可放过他,即使不能杀他,杀他九诛也是可以的,毕竟这是他所希承诺的。”
石研的心中却是起伏不定,杨拓的儿时生活不可谓不悲惨,他的对别人的不信任,害怕被背叛不可谓不强烈,其实她刚刚听到的时候,几次把欲流出的泪忍回去了,可是无辜的人还是不该被牵扯到这件事上。
“元帅,末将可以请求一事吗?”石研带着尝试的语气问到。
“你还是要求情吗?”杨拓气得推开石研。
“不是”,杨拓转过头看看她,”把金程的九族和金程的命都借我一年,元帅,我们会打败西南军是一定的,但是如果没有使用得当的策略还是后患无穷。最快的方法是从内部攻打,所以那现在在西南军内部的金程对我们至关重要,他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所以现在不能灭其九族,让他因为怨恨我们而更拼尽全力帮那西南军。
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内我势必生擒金程,押着他回南方,到时再把他与九族一起斩了,岂不痛快哉。”一边尽力说着话的石研看着杨拓的脸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却有流泪的冲动,却没反应自己的眼眶已是盈着泪。
“你”杨拓依旧带着悲愤之气转过来,看到石研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却是吓到了,不知不觉中他说话的语气都变软下来
“即使听完我以前的事后,你也还是要帮金程吗?”
“元帅,那样的生活你再也不会有了,从今开始,即使黑夜无边无际,也有着符林和我做你的拐杖,符林的治国之道,我的领兵之才,元帅何必惧怕这天下不为元帅所有。如果修补这残破的河山真的可以补偿元帅心中的痛,我愿为针,让符林为线,为你缝补这山河。”
说完石研竟是想离去,鼓励的话说出口,劝谏的意思也表达了,想不想得通就是杨拓本身的问题了。
“石研,我们君臣可否再一次谈天说地,再几日我便要离开这里,此次一别,再会的日期却也是未定。”
石研没有再拒绝了,即使连她也知道,前已有两次与元帅痛饮后的毫无所觉有可能曝露她的身份,而现在这样的独处又极具风险性,但她却不能拒绝,也不忍再伤害他了。
这样的一夜,听着过不久就要成为君主的杨拓讲着他的事,他的欢笑,悲伤以及抱负,石研也是慢慢地随深夜的到来而感混沌起来。
第三十一仗 请求的获准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第三次躺在那张床,想到自己对”男女授受不清”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也许她更多的庆幸来自于杨拓并未跟自己躺在同一床上,他又是一如既往地消失掉。
爬起来,下床正要走出房间时,门却被打开,两旁的空间忽然就被走进来的一大群人充满殆尽了。正中间的人她也见过,便是这元帅府的管家。
“奴才叩见石将军”,那人竟忽然对她谦卑起来。
“这是干什么,元帅呢?”石研越加迷惑。
“元帅一早便出去参加在大厅每日的例会,他临走前吩咐奴才要好好侍奉石将军。”这管家倒也伶牙利齿的,但是说什么侍奉的,干嘛还派这么多丫环来,难道是要扒她的衣服吧!不会吧!难道杨拓发现她的秘密,要她换回女装。
“元帅走时有说什么吗?”石研慌忙的问道。
“元帅说,请将军放宽心,你的请求他已经答应了。”
“答应请求,”他什么又轻易的答应她所提出的“放过金程九族”的请求呢?难道他终于想通金程绝不会背叛他的事实吗?
一旁的丫环已然走到她的面前,要侍奉她洗脸漱口,另一旁的丫环早已托着一盘子,上面整齐把叠放着她与她身上衣服相似的衣服,正要过来帮她脱衣。
“免了,洗漱即可。”石研出言制止了,洗漱完毕,她也知道时间差不多很晚了,想也是赶不上例会,所以托管家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