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云晓怎会看不起将军呢?将军与那玉琪少爷的情虽未为世人理解,但云晓所知的将军,做什么都是对的。”云晓一脸虔诚地看着自己的偶像,这让石研知道他应该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石研看着云晓出了她的帐篷后,她便也向玉琪的帐篷走去。
第八十二仗 昔日的仇恨
第二天中午,石研带着四十万的骊朝军先行离开,已升为副将的云晓和玉琪目送着他们离开。她走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后来便渐渐变大,看来连老天都按着她的计划进行。
之后的几天,他们因为下雨的关系,在泥泞的道路上慢吞吞地行走,到得那她要改道攻那李宵的道路时,开始快马加鞭地赶路。
在与玉琪他们分开的第五天,快接近尘城之地,他们中了那李宵的埋伏,损失了四五万,幸亏石研够机警,及早发现,才没有损伤更多的兵力。因为她猜现在李宵应该差不多已经知道她的计划了,所以他会派人埋伏于此一点也不奇怪。
她带着剩下的五十万军队继续向尘城进发,用了半天左右时间终于到得那尘城。
到了,石研远远就观那城门之上,守卫的士兵中央站着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她猜应是那李宵吧!他既懂得在她来的路上设埋伏,应该是早已知道她会来此处吧!
石研接近城门,正想怎么诱得李宵出战时,城池上的李宵却兀自大笑。
他不是应该为石研没因他的埋伏,而损失惨重懊恼中吗?他不是应该为骊朝军的大军逼近而伤脑筋中吗?何以他会如此冷静,难道他受刺激过头了?
“石研,你终于来了,你可让我好等啊!我在这尘城聚集多方兵力,却据城不攻你骊朝,为的就是等你来此,我好报当日之仇。”
他的话让石研很是吃惊,他的目标竟然是她。
那李宵继续说道:“当日,我行刺你不成,反倒为你所骗,以致方寸大乱而带着手下之人逃亡此地。此后我冷静下来才发现中了你的‘反间计’,以我父之谨慎,怎会在见你的第一天便写那投降书。
但等我发现之时,已是晚矣,我也知我已不能回头,只得在此励精图治。但这三年来,只要想起当日之仇,我的心头便会抑郁难平,所以如果不报当日之仇,即使我得中原,也不会有胜利之感。
我打败那吴意之后,便一直在此叫嚣等待,只为那骊朝能派得你前来,今日我终于得偿所愿了。等我打败你之后,再攻旧都,重建我李家之天下。”
他的话让石研感到有些无奈,何以他觉得杀得她之后,骊朝便无良将。
“李宵,你我之怨便此时此地解决吧!你父在燕都为你日夜担心,作为他好友的我本该劝你投降的,但我知叛意已决,又岂是我游说的了。但你应该看到我的兵力为你的近三倍吧!你又怎是我的对手。
如果你还是执意与我骊朝为敌,我也只能硬攻了。”
石研虽然也不喜欢硬攻进去,但如果她能抓住这个机会,歼灭那李宵的话,则依附他的游牧人马见他大势已去,应会自动离去。
“石研,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等你来攻吗?你且看一下我特为你准备的东西吧!”只见那李宵对身边的士兵吩咐这什么,那几个士兵就离开他身边走了。
石研也想知道这李宵要搞什么鬼,所以便在底下耐心等待。
第八十三仗 苛刻的条件
不一会儿,那几人押着一人重又出现,那人竟是……玉琪。
不可能,玉琪不是被云晓和十万大军保护着吗?怎么会被李宵抓住,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揉了下眼睛重复看,又向那城池靠近了些,才确信那人竟真的是玉琪。
为什么?她到底哪个地方算错了,明明李宵应该这一两日才会知道她的计划,而那时他不是会忙于为怎么对付她的四十万大军作准备吗?加上以李宵之兵力他怎会一面派人来设埋伏阻击她,一面还能轻易地打败云晓的十万大军,带走玉琪呢?
除非……他更早之前就知道她的计划,可那时连续下雨他应是得不到她的消息,他应该在那之前就知道了,难道……对了,如果是在她离开前的那个夜晚,有人便把她的计划内容用飞鸽传书送出,到下大雨前应该有可能会送达。
但会是谁呢?云晓,不可能;那几个老兵,以这几日的相处,恨透了李宵当日害得他们失去很多军中好友,他们不像是李宵的间谍。
李宵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中,“石研,没想到你好男色到此等地步,连来打仗都要带着男宠。不过我听说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此人,足见他对至关重要。”
石研看着城池上的玉琪,心开始慢慢地慌了起来,但她知道如果现在她不能静下心来的话,就更救不了玉琪了。
“你要怎样才可放过他?”石研冷静的问道。
“很简单,由你选,一是带着你的骊朝军归降于我,二是你自刎于军前。”
石研转过身看着她后方的兵士,她做不到李宵所说的第一项,她不能因着玉琪而让眼前这三十五万的骊朝军可能遭受投降后被杀的命运。而第二项,她虽可做到,但她现在死,失去主将的骊朝军没人指挥,也无异于送死。
正在她犹豫之际,李宵说道;“你既是迟迟未做决定,看来这男宠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好吧!今日我便帮你杀得此人,也好成全你为国牺牲的决心。”
“等一下,你终须给我一些时辰考虑一下吧!”她现在也只能靠着拖延时间,再想法子。如果不是因为她离那城池之上相隔甚远,她便可以施展轻功上去救得玉琪。可是以这么远的距离,只怕她还没到得那里,玉琪就已死于李宵之手了。
第八十四仗 军前失珍宝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时,城墙上的玉琪对身旁的李宵说道:“李将军,我与研儿相处甚久,对她极其了解,不如由我来游说她。”
李宵看着他,想这几日把他抓来此后,他也不求饶,还以为他是个不怕死的家伙,原来他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也罢,由这玉琪来劝说石研。
“研儿。”玉琪的声音让正低头想办法的石研抬起头,看到那李宵的手下放开玉琪,玉琪向前靠近这讲话。
“研儿,你我自八岁时相遇,至今应有十三年了吧!这十三年来,你只知尽心尽力地守护我,你为我所做的事早已超出了一个奴仆对主人的保护。”
旁边的人听了,才知他们二人竟有如此渊源。城池上的玉琪捂住他的心继续说:“研儿,你错误地以为这就是爱,但其实你错了,你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不是我。只是因着我,你才一直看不到你的心。
现在,是时候你该放下我,去发现你心中之所爱。你一定要幸福啊!我在这里一直苟延残喘,只为见你最后一面,研儿,帮我活着,把我剩下的命也活下去。”
石研看到玉琪说完竟要跳下城墙,幸亏眼疾手快的李宵拽住他的手臂,但他还是倒了下去,那李宵蹲下去,好像查看着什么后,站起来对石研说道:“没想到你的男宠竟如此决绝,他早已私藏了一把小刀,趁刚才与你说话时往前走,又偷偷地插入心的位置。”
玉琪自那吴意出现后,就又随身携带着一把小刀,想他从子阳城来的时候所带的相似的刀。
“你说什么,他……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死了,看来他早已刺入许久,刚才也是苦撑着与你讲话。”李宵的话让石研失去了所有的心智。
他不会死的,那个她一直在守护的人,那个她穿越来此一直守护的人,那个她要用她的一生来守护的人,怎会比她先死。
第八十五仗 兵败如山倒
不会死的,那个她一直守护的人,那个她穿越来此一直守护的人,怎会比她先死。她来到这里,不就是上天安排来保护他的吗?
她明明记得,她来这古代后那个初次见到的较弱的他;那个一夜失去家园和所有亲人的坚毅的他;那个从子阳城苦苦寻来的憔悴的他;那个峪城内对她决意告白的勇敢的他;那个遭遇侮辱被救后只知关心她伤势的善良的他;那个见到亲人却因他不能相认的伤心的他;那个在燕都执意跟随于她的决绝的他;那个前几日还对她说生死与共的无奈的他。
这些无不是在告诉她,她是为守护他而来。那么现在他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陷入回忆之中,已失去任何行动能力的石研,完全没有发现她身处的世界早已是灾难一片。
那李宵已看出那石研自她的男宠自刎后,便呆若木鸡。加上刚才石研因想听清玉琪的话而向前走了几步,而她后面的骊朝军也跟着上前,现在他们都在弓箭射程之内。所以那李宵怎会放弃此等良机,他连忙吩咐手下之人射向石研,毕竟“擒贼先擒王”嘛。
而石研呢?她竟是一动不动,多亏离她较近的几个士兵一看到满天的箭射来,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替石研挡住了,可怜他们几个当场就没了性命。
后面的士兵看到,一直喊着“将军,将军”,希望能唤醒那失去心智的石研,但她还是没有一丝反应。骊朝军没了她的指挥,早已变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那李宵却又打开城门派出大批兵马攻打他们,无心恋战的骊朝军只能护着石研往后撤,反倒被骁勇善战的李家军攻得无处藏身,兵败如山倒。
第八十六仗 失去的信念
到他们撤离到没有李家军的追赶后,三十五万的骊朝军只剩下一小半,不过才十五万的将士。
这之后的几天,石研自玉琪死后,便一直不说话,只是呆立着,好像她的灵魂也随着玉琪的离开而消失了,现在的她只剩下了躯壳。想起玉琪曾说过,是石研给了他七魄后,他才活下来的。没想到这句话竟成真了,魂魄总是两相依,她失去了魄,怎会还有魂呢?
而另一方面,骊朝军的苦难却没有过去,没了石研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