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人潮如退潮般拼命往外涌动着,焦小鱼并没有像别的人似的冲刺回去,回去也没别的新鲜活动,除了相亲,不还是相亲!
我亲爱的那一半啊,拜托你不要再和我躲猫猫啦,您老积积德就早点现身吧,就算再结实的身体也禁不起这样长时间的来回折腾吧,何况我只是个身轻如燕的小女子。
第三卷 第十章 余小弟的相思苦
下午两点多,一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余久洋终于选择了爆发。
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迅速离开了单位,罕见的以身体不佳为由提早回了家,而且也的确是进了大门就直直地准备往楼上奔去。
儿子在这个非正常的时间段里意外的出现在了家里,这引起了正在电脑上专心打拖拉机升级的朱锦花的高度警觉,她不顾手里刚发到的一副超顺好牌,冒着被对家连连的责难臭骂,把满腔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余久洋的身上。
不对啊,好像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嘛,回来做什么?
随即把那电脑一关,超大的大眼睛一瞪,踢着绣花拖鞋的朱锦花像只雌老虎似的飞扑了过去,威风凛凛地拦在了楼梯口,摆了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了儿子高挺的鼻子。
“小猢狲,你不许溜上去,先给我说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刚刚算过了,最起码提早了一小时二十分钟。”(余久洋妈妈倒是蛮会算的嘛)
在朱锦花高强度高嗓门的连连逼问下,怎么也倒不出心头酸汁苦水的儿子没了辙,只能撅着嘴苦恼的哀求起母亲来,“老妈呀,我今天是真的不舒服,两条腿直发软,你就让我上楼躺一会儿吧。”
“哦,难道你感冒了?还是发烧了?那你向你师傅请过假没有,是不是自己一声不响偷偷开溜回来的?”
朱锦花一听到儿子说不舒服,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好像并不怎么烫嘛,这下心里又有了一百个不放心,她晓得要是没有过硬的理由,老头子回来了可没法交待,不要说儿子,就连我也会被臭骂一顿的。
“师傅师傅,她每天就知道忙着到处去相亲,哪还会顾我。”
一番话语间,七尺男儿的口气里有了几分酸楚,被触到了伤心处的余久洋鼻子一酸,竟然也有了几分轻微感冒的症状。
这下做母亲的给彻底搞糊涂了,你师傅去相亲和你生病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生了病自然有妈妈来服侍你照顾你,这种小事情总不见得还要去麻烦师傅吧。
心里难过得不得了的余久洋朝搞不清楚状况的老妈看了看,心想你让我对你说什么好呢?你就没有年轻过吗?你就没有恋爱过吗?
两手猛挥赶走了仍在絮絮叨叨的母亲,上了楼关上门后的余久洋往床上重重地一坐,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开收藏夹后,里面豁然是一张师傅焦小鱼的照片,而且就是那张挂在她家客厅里的晚装照,一看就知道是偷偷翻拍的。
此时照片中的焦小鱼可没有了平日里的刁钻凶蛮,露着深深的乳沟正妩媚地冲着心情不佳的徒弟微笑着,并且是一副脉脉含情的永恒模样。
余久洋就这样一眼不眨地看了照片良久,然后黯然的甩开手机仰头倒在床上,灼烫的内心深处正海啸般泛滥着千百度的热浆,慢慢的即将要钻过皮肤透过毛孔源源不断地溢出身体,而委屈的眼泪却顺着他的眼角不停的滑落下去,转瞬就湿透了床单。
这就是爱的感觉吧,应该是吧,我想。
那韩涵呢,我和她在一起是为什么呢,是爱情吗?
不对,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分手时没有感觉到一点痛意?还是曾经有过的感情在不知不觉当中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不知道,过去的就不用去想了,现在我只知道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的女人。一个让我想得发狂的女人。
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饭了。忙了一整天的余永泉一回到家门口就感觉到了很大的不对劲,那个平时早早就在屋门口候着的老婆今天哪去了?竟然没有跑过来对自己嘘寒问暖,甚至家里大门敞开着人却失去了踪影,这可是件稀罕事。
“要死了,老太婆你人呢?阿是钱多的实在用不掉,特地开着大门等小偷来光顾,全部偷光才高兴。”
叽里咕噜的骂了一大泡,却还是没人来答应上一句,这个一家之主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换了拖鞋锁上大门朝楼上走去。
刚走到二楼半,就发现三楼东房间儿子的门口,老婆正撅着屁股奇怪的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扭头看见自己的老头子回来了,连忙跑了过来,压低声音向他说出自己的新发现。
“老头子,你说奇怪嘛,洋洋今天早回家来,说是不舒服生病了,可我怎么看上去觉得他是脑子里出问题了。”
“你瞎说八道什么,他的脑子里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我看是你的脑子里有问题了,竟然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余永泉话虽是这么说,可心里也跟着有了点疑问,儿子一向是老婆的心头肉,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宝贝儿子有问题呢。
“说说看你有什么根据?小家伙躲在房间里面都做了些什么?”余永泉给了老婆一个证明其论断的机会。
“我在门口听了好长时间了,洋洋在里面一阵一阵的自言自语,好像还说什么心里发烧难受,还有啊,他竟然骂他师傅呢,不理他啰不关心他啰,听听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听罢此言,见多识广的余永泉放心地咧嘴一笑,把自己那颗刚提到喉咙口的心又稳稳地放进了肚子里,罕见的拉起老婆的大手一同下了楼。
“没事的阿花,我们家这个小囡终于要开窍了,你快点下去准备晚饭,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说这件事情。”
小家伙想必是动心了,也好,这个非凡的小女子我觉得行。
晚饭时被迫从屋里出来的余久洋根本就没有一点胃口,依旧是一副病恹恹不起劲的样子,耷拉着一张郁郁寡欢的脸,那神情仿佛还病得不轻。
朱锦花看到一向活蹦乱跳儿子突然成了这幅戆头戆脑的腔调,眼圈早就已经红了出来,抖抖嗖嗖的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儿子你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你赶紧说出来让你老爸给想想办法呀。
威严的老头子却没有一点的着急样,瞥了除了会闹其他啥本事也没有的老婆一眼,微微自得的喝了一口小酒,又夹了一块味道鲜美的卤肉在嘴里细细嚼着,然后用淡淡的口吻很随意的问了句。
“你师傅最近很忙吧,都在忙些什么呢。”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到家的问题,没用的小家伙眼眶立刻又红了出来,嘴唇抖动着说不成话,“她?不就是忙着相亲呢,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我看她是相上瘾了。”
“呵呵,你这小子真是没一点出息啊,阿是喜欢上你那漂亮师傅了?那么你的心思她阿晓得啊?”
做父亲的态度此时极度的和蔼可亲起来,把自己放到了和儿子同等的位置上,他知道他们爷俩将要探讨的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事情。
“她哪能会晓得这些,她的脑子里现在整天想的事情除了相亲还是相亲,还剩下一点点时间就知道变着花样来欺负我。”
听到老子的这一番话,儿子一下子像遇到了八辈子也难遇到的知音,马上提起精神向其诉起心头的千般辛苦万般心酸来。
“要命的,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窝囊的儿子来,喜欢人家还不给她晓得,那就活该你受罪,喜欢了就去说去抢去夺,这有什么好客气的,既然她晚上还要去相亲,那你也马上就跟去,不管怎么样,想法子今天晚上先搅黄了他们再说。”
余永泉的这番极不上台面的宏论把坐在一旁的朱锦花给听傻了,这老头子难道脑子也变出毛病来了?有你这样教育儿子的吗?
你竟然公然让儿子去抢去夺去坏人家的好事?老头子你是不是疯了?
去去去,女人家家的你懂点什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难道不应该去抢去夺吗?难道你忘记了吗,你这个老婆不也是我拼了命才从人堆里抢回来的吗?
要死了,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你还扯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哟!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
老爸唉,I服了YOU
被开了窍的小家伙心里那个兴奋啊!
咳,大敌当前,我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先吃上两碗米饭喝上一碗肉汤补充补充自己的体力,一连串的要求随后也跟着像泡泡一样冒了出来---
老妈你帮我把那件白色的线衫烫一烫,还有那双鞋子,也要刷一下,老爸你的车---谢谢谢谢,油箱是满的吧,啊?用不了这么多钱,几百就够了,好吧好吧,那我就全部收下了,可是买去点什么呢?
要知道余久洋这家伙长这么大还从没怎么正儿八经的泡过妞,一向都是人家大姑娘在后面猛力的追,受到惊吓的他在前面拼命的跑。
可泡妞到底需要哪些程序呢?
我得先温习一下!
第三卷 第十一章 你相亲,我搅局!
当城市的上空亮起第一道炫目的七彩霓虹时,迷人的夜色其实还未怎么完全的变暗,西方那大朵的晚霞上依旧绣着闪闪发光的金边,让人总忍不住想要驻足观望一番。
可街道上却已经出现了涌动的人潮,那都是些早早就用过晚餐的小城居民,穿着休闲的他们相携着走出家门,三三两两的或驻足炼气或缓步而行。
城中热闹的步行街已然成为了孩子们理想的冒险乐园,徜徉在这宽阔的街道上时,总会看到一群群装备精良设备专业的小滑轮手们,他们嘴里欢叫着带着呼啸的风声从远处飞驰而来,一个个快速灵巧地滑过人群里那狭小的不规则空隙,不时掀起了人们一片又一片的惊叫埋怨声。
慈眉善目的老人们并不急于走近那里,而是远远的在外围朝这里边观望着,带着满是溺爱的眼神纵容着孩子们施展出的一切恶作剧,对他们来说,孩子们再怎么淘气再怎么搞怪,却都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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